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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銀河第九序曲op.93(別名:未完成) *送給靈艾格玆*[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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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22:06:07 |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親愛的靈,


你最近還好吧?拉斐爾現在是冬天吧,我這兒倒是逐漸熱起來了,院子裏的花草也開始亂長了,笑,我從來拿它們沒辦法。你喜歡的那叢白色的風鈴花(原諒我至今沒找出它的學名到底是什麽)今年很早就開花了,可是等這封信到你手上的時候,大概它們早就被風乾了躺在我的書裏面了。畢竟從FM1001星到拉斐爾,中途要經過費沙——那裏的郵差好像神出鬼沒的。真希望他們最近有好好工作。

對了,有正經事要跟你說。還記得我說過的,我在收集的那個殘缺的序曲的手稿嗎?最近我才得知一個驚人的事實,手稿之所以殘缺,不是被遺失了,而是——這首序曲本身是不完整的!作曲家並沒有把它寫完!……我的筆友,海費格里的亞諾修教授寫信告訴我,他在海費格里中央歷史博物館的檔案室裏看到作曲家的手札,其中一封提到他的第九首序曲。作曲家這樣寫:

“[這首序曲]我沒辦法再寫下去了……出版商一直催我,作品號已經編好了……我想我很快會又一次被出版商掃地出門……(殘缺無法辨認)慢慢那種感覺模糊了,好像做了一個天真美好激情的夢……我記得那激情,可是忘了夢到底是關於什麽的……(殘缺無法辨認)上帝啊,我不知道這麽做是對還是錯,可是我沒辦法再寫下去了……(殘缺無法辨認)我親愛的朋友,希望下次寫信給你之前我能找到一份新的兼職……”

作曲家可憐的人生我們可以慢慢討論,但是如你所見……我一直以來已為是完整作品的這個序曲op.93,其實是一首未完成……

啊,靈啊,我曾經說過,這首序曲的手稿我要送給你祝賀你第1000次橫渡費沙大海。我也說過,總有一天我可以把完整的稿子放在你面前,所以那些殘章我一直藏著不讓你看……真是的,一晃眼都過去這麽久啦。你我都已經不在費沙住,手稿大概也永遠收集不全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把這些殘章寄給你,也算我遵守了諾言。以後你不可以用這個做藉口,罰我幫你買早餐什麽的喲。

替我親親小非和小夜。

愛你的,

07.08.04

P.S. 費沙的海啊,現在大概是沒有體力再去一次次的橫渡了,笑。不過等我們都老了,大概可以回去坐在沙灘上曬曬太陽吧。



此pose~被FM琴森維奇在2007年8月4日22:06编辑过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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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5 16:58:58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同人]銀河第九序曲op.93(別名:未完成) *送給靈艾格玆*

啊哦~~殘章就這么多了~~
分量還是不少的吧~
(其實就算把這些殘章補完,也只是原本設定框架中的前半部分而已……哭)
如果有銜接不起來的地方……啊,那是,那是時代的錯!那是社會的錯!!
那是命運,命運出了錯!!!

(總之就不是我的錯)
溜走~
不過呢,假如……有哪段遺失的故事特別想看……或許……可能……我可以再去閣樓上翻翻看= =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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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5 16:50:27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同人]銀河第九序曲op.93(別名:未完成) *送給靈艾格玆*

殘章 告白


羅嚴塔爾回到宿舍的時候帶來了一則消息:吉爾菲艾斯和舒達菲侯爵的女兒、鋼琴系有名的美人兒卡妲娜莉 . 馮 . 舒達菲小姐“單獨出去”了。

“多麼值得慶賀!你們兩個人終於長大成人了!”羅嚴塔爾誇張地做了個手勢,“你有了瑪林道夫小姐,現在吉爾菲艾斯也有舒達菲小姐了。……那朵帶刺的玫瑰,吉爾菲艾斯是如何獲得她的芳心呢?”

“吉爾菲艾斯從來沒有和我提過什麼舒達菲小姐,”萊茵哈特仰起纖細的脖子,“如果他們真的‘單獨出去了’,那一定是舒達菲小姐那方面對吉爾菲艾斯有意思。”

“這種事哪裡說得清楚呢!無論如何,就算是女方先芳心暗許,吉爾菲艾斯也沒理由拒絕吧!舒達菲小姐有著和她的家勢一樣顯赫的美貌,只要她一招手,男人都會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她的裙底!”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吧,羅嚴塔爾!難道你就是來者不拒,連挑剔一下的眼光都沒有嗎?”萊茵哈特挑著眉毛,“如果要問我的意見,那恰恰相反──吉爾菲艾斯一定會拒絕的!”

雖然對羅嚴塔爾說得如此篤定,萊茵哈特在吉爾菲艾斯面前卻故意裝出一副氣惱的樣子。

“吉爾菲艾斯,你真不夠意思啊!”萊茵哈特用手捲著吉爾菲艾斯上好的絲綢一樣的紅頭髮,鼓起臉頰說,“別人都在說你和舒達菲小姐怎樣怎樣,你竟然不告訴我一聲嗎?”

“噢,萊茵哈特,你知道肯定不是這樣的。”

“你又沒跟我說,我怎麼知道肯定不是怎樣的呢?”

吉爾菲艾斯只好嘆息著,把舒達菲小姐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事情的過程很簡單。吉爾菲艾斯收到一封薰香的信,約他傍晚在河邊的公園相見,署名正是卡妲娜莉 . 馮 . 舒達菲。吉爾菲艾斯如約而至,並且按照禮儀與舒達菲小姐共進晚餐,陪她在河邊散步聊天,最後把她送上馬車。大概途中被好事之徒看到了,傳回學校就變成沸沸揚揚的新聞了。

“就這樣?”萊茵哈特繼續抓他的紅頭髮,“難道她沒有向你表示什麼嗎?”

“萊茵哈特……”吉爾菲艾斯無奈地笑,“這不重要……她是女士……反正我也已經拒絕了。”

看著萊茵哈特興趣盎然的眼神,吉爾菲艾斯只好繼續說,“……我告訴她,我的心裡已經有人了。”

“我猜對了!”萊茵哈特彷彿勝利一般,孩子氣地笑起來,“你看,我就猜你會拒絕的──什麼樣的女子比得上安妮呢?”

“萊茵哈特!”吉爾菲艾斯叫起來,“你不要亂說!我對安妮羅潔小姐……從來沒有這種意思!我對她的愛不是這樣的!”

萊茵哈特彷彿被他少見的激動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他才有些遲疑地說,“我知道……吉爾菲艾斯……沒人比我更尊重安妮……她是天使,不應該和人間的事情扯上關係……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吉爾菲艾斯能夠配得上她……難道不能掙脫世俗的羈絆嗎?我是不會在意那些的……她應該得到幸福……”

“萊茵哈特,”吉爾菲艾斯嚴肅地說,“請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我會像你一樣愛安妮羅潔小姐,保護她……但是……上帝啊,那些念頭,我是從來沒想過的,以後也不會。”

他們的對話就到此為止。萊茵哈特趴在吉爾菲艾斯的背後,兩個人想著安妮羅潔,一時沉默著;而舒達菲小姐在萊茵哈特離開吉爾菲艾斯的宿舍之前已經被遺忘了。

─────────────

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舒達菲小姐被拒絕之後似乎惱羞成怒,現在學院裡面流傳的謠言是吉爾菲艾斯粗魯無禮,舒達菲小姐在那次約會之後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隨即斷絕往來。吉爾菲艾斯只是沉默,關於此事不發一言,一切如常,反倒是鋼琴系不少知道他的人品的同學安慰他,表示一點也不相信。而萊茵哈特有一次在吃飯的時候聽到同台的人大聲用下流的話議論吉爾菲艾斯,他直徑走到那些人面前,扔下一句“相信謠言的人是愚蠢的,傳播謠言的人是卑鄙的”,差點引發一場群架。

有一天中午,萊茵哈特和吉爾菲艾斯在學院柀γ娴男』▓@喝下午茶,萊茵哈特終於見到了舒達菲小姐本人。她的確無愧於美人的稱謂,皮膚雪白,棕色的頭髮捲曲著披在肩頭,有意無意地讓人留意到她光滑圓潤的肩膀;而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總是驕傲地給你一瞥,然後轉開視線。

她看到吉爾菲艾斯,似乎臉色一變,跟身邊女伴低聲說了幾句,仰著頭走了過來。她先是瞥了一眼萊茵哈特,有禮地說,“請你讓一讓,可以嗎?”語氣卻斷然不容拒絕。

萊茵哈特皺起眉頭,他對這個女人充滿厭惡……但她始終是個女人。他還是準備站起來,但吉爾菲艾斯卻按下他,輕輕但堅定地說,“舒達菲小姐,這是我的朋友萊茵哈特。請問有什麼需要我效勞呢?”

舒達菲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一咬貝齒,“你聽著齊格飛,我,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啊,謝謝你的抬愛,舒達菲小姐。但是我想我已經說過,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非常抱歉……”

“誰!她是誰!”舒達菲叫起來,“我不相信!別騙我了,你的事我都知道得很清楚──你整天都和這個萊茵哈特在一起,哪裡有什麼女人!”

“舒達菲小姐,”萊茵哈特站起來,“很抱歉插嘴,但是作為一個喜歡──我姑且把你的行為解釋為喜歡──喜歡吉爾菲艾斯的人,你可以什麼都不相信,但是難道你不信他的人品嗎?你知道吉爾菲艾斯從來不說謊!”

舒達菲嘴唇顫抖著,她不肯承認自己被擊敗了。但是……正如萊茵哈特所說,她也瞭解吉爾菲艾斯,吉爾菲艾斯說謊是世上最後一樣她會相信的事。“她是誰?”她喃喃地說,“她比我美嗎?她的出身比我高貴嗎?……不,不,齊格飛,你竟然敢拒絕我!你竟然敢!”

她哭著跑走了。吉爾菲艾斯憐憫地看著她遠去,萊茵哈特聳聳肩。

這件事因為沒有後續發展,漸漸地掩埋在其他的傳聞下,秋天過後已經再也沒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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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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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5 16:49:5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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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章 舞會


圣诞节的舞会接连不断,但是没有比学院舞会更盛大的了。平时空旷的大堂现在被学生们挤得满满的。圓舞曲的音樂響起的時候,羅嚴塔爾已經換了五六個舞伴;米達麥亞在他的鼓勵下,終於在第三支曲子的時候紅著臉向艾芳瑟琳小姐發出邀請,她同意了。當米達麥亞鼓起勇氣,接連邀她跳了接下去的幾隻舞後,兩個年輕人臉上的紅暈和他們的笑容,足已說明一切。

羅嚴塔爾吻了女伴的手,微笑著離開。他穿越人群,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站在桌子旁的萊茵哈特和吉爾菲艾斯。他們端著酒杯,似乎很愉快地聊著天。

“你們真的不打算跳舞嗎?”羅嚴塔爾微笑:“你知道,很多人會失望的。”

“吉爾菲艾斯,跳舞嗎?”萊茵哈特問。

吉爾菲艾斯笑著搖頭。“我覺得,”萊茵哈特的臉因為喝了酒而有些紅暈:“與其去聞那些女孩的香水味,不如在這裏跟吉爾菲艾斯聊天比較讓我快樂。”

“聞女士們的香水味是我們的榮幸。”羅嚴塔爾說:“得了得了,你,和你,難道這裏的少女們就沒有一個能讓你們伸出手來嗎?聖誕舞會不是讓你們把酒談心用的──噢,您瞧,那邊的女孩一直望過來──難道你們忍心拒絕那些美麗的眼睛?”

他已經朝那個女孩走過去,吉爾菲艾斯和萊茵哈特只好苦笑。不一會兒,羅嚴塔爾折回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做出來的愁眉苦臉,但更多的是好笑的神色。 “天吶,我被一個美女拒絕了!” 他對兩人揚手,“您看,她的目標不是我……她又看過來了!……我真沒見過這種女孩。”他做了個驚訝的表情,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欣賞:“朋友們,一個紳士是不應該無動於衷的!”

這下吉爾菲艾斯和萊茵哈特不由得望過去。那個女孩有著褐色的捲髮,穿著乳白色的禮服,只有胸前一朵鮮花算是裝飾。她似乎不介意自己穿著樸素,落落大方地站在一旁。看到他們望她,她居然並沒有垂下眼睛,反而向這邊一笑。

“……一個特別的女人……”羅嚴塔爾從來不掩飾他對女性的欣賞,“看到了嗎……萊茵哈特。”

女孩的藍眼睛真的看著萊茵哈特──這回大家都感覺到了。萊茵哈特的臉很紅,他覺得頭腦有些不清晰,酒精似乎向上湧,他看著吉爾菲艾斯……“快去呀,萊茵哈特,”羅嚴塔爾在催促。他不知所措地看看褐髮女孩,又轉頭看吉爾菲艾斯,吉爾菲艾斯卻只是微笑……

他放下酒杯,朝她走過去。

“我可以……請您跳一隻舞嗎?”

“很抱歉……”

萊茵哈特愣住,臉色更加紅了,但是那個女孩接下去說:“很抱歉……我很榮幸,但是我不能跳舞──我的腳扭傷了。”

萊茵哈特遲疑地看著她,她的藍色眼睛調皮地看著他……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起大笑起來。

“啊,真沒想到……”萊茵哈特一陣輕鬆,在她身旁坐下來:“您今晚一定拒絕了許多邀請者。”

“沒錯,包括您的朋友……他們一定覺得我很驕傲,”女孩微笑:“因為我拒絕的真正原因,我只告訴過您。”

“我不喜歡舞會。”萊茵哈特很自然地說:“這讓我頭暈。如果一定要跳舞,我寧可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那是不一樣的,在自己房間跳舞和參加舞會是兩回事。我不喜歡跳舞,是因為幾乎每次跳舞我都會把腳給弄傷。”女孩眨眨眼:“但是我不討厭舞會。在這裏可以看見很多人……我的意思是,很多有意思的人。”

他們又一起笑起來。這真是個特別的人,萊茵哈特想。他們整個晚上便沒有跳過一隻舞,一直坐在那裡聊天。他們簡直有聊不完的話題──萊茵哈特從來沒有跟誰聊天聊得這麼輕鬆愉快,除了吉爾菲艾斯。他們因為談到冰勒的第五交響曲而眉飛色舞,又因為到底莫夫的四號小提琴協奏曲是不是比十七號更完美而爭論起來。她激動的時候,語氣和有些用詞會變得像男人一樣,但萊茵哈特覺得理所當然。他沉浸在愉快的情緒中。最後,萊茵哈特和他的朋友們一起離開的時候,他們善意地開他的玩笑,問起這個姑娘,而他只是回答說:

“她的名字叫希爾德 . 馮 . 瑪林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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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5 16:49:0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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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章 圣誕


吉爾菲艾斯在三號練習室內彈琴。他太投入了,以至於沒有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直到一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才轉過頭,果然如願以償地看到明亮的金髮。

“不要停,吉爾菲艾斯。” 萊茵哈特用不滿的聲音說。

吉爾菲艾斯沒有立刻繼續,而是把萊茵哈特的雙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口──他的手太冰涼了,他忍不住想把它們捂暖。萊茵哈特似乎也很享受他的體溫,舒服地嘆口氣,在他身旁坐下。

“你看你,吉爾菲艾斯,你又把自己當火爐了。”

“這樣比喻是你的不對,先生。我要比火爐體貼多了……你看,大禮堂的火爐又堵住了,在那裡上課可要受凍。你就是從那邊走過來吧?”

“我猜你在這裏。你說過在練習用鋼琴中,你最喜歡這一台,不是嗎?”

“我也喜歡這個練習室。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很舒適,適合一個人練琴。”

“是嗎?那我倒不喜歡它了。”

“哦,萊茵哈特,”吉爾菲艾斯把他的手握緊一點,嘆氣:“真拿你沒辦法……你知道嗎,我在練幾首舞曲,我們宿舍的聖誕舞會上伴奏用的。”

“啊,舞會!我剛想跟你說呢……吉爾菲艾斯,你會跳舞嗎?”

“會一點,不是很好,但總算學過──以前的生活老師教過。怎麼?”

“……吉爾菲艾斯,你教我跳舞吧!”

“你沒有上過跳舞課嗎?”

“我討厭跳舞課……每次上課我都以快要比賽、要練習小提琴的理由請假了……你知道,我的小提琴導師總是支持我的。”

“你不喜歡跳舞?”

“你可以說我討厭枯燥乏味的柀ξ鳌!?br>
“是嗎?我以為你至少會喜歡那些舞曲。”

“不如說任何柀ξ鹘涍^那些老師的手一碰,就會立刻變得枯燥乏味吧。”

“你太尖刻了,萊茵哈特。不管怎麼說,學跳舞是必須的。”

“是的是的,吉爾菲艾斯,你總是對的。你看,我不是請你教我嗎?如果是吉爾菲艾斯教我的話,我會很努力學的。”

“我可不是一個好老師──不過能做你的老師,我倒是很樂意。”

“老師怎麼能和吉爾菲艾斯比呢!”萊茵哈特把吉爾菲艾斯拉起來。

吉爾菲艾斯不是一個很好的舞者,但是他記憶清晰,頭腦慎密,身體敏捷,他把舞步一式一式地慢慢演示,雖然說不上優美,但是準確流暢。兩個少年把這當成遊戲一樣,吉爾菲艾斯跳一步,萊茵哈特跟著跳一步。跟朋友在一起,枯燥乏味的事情也可以變成最有趣的。萊茵哈特很快就將一些基本舞步掌握了,他動作有點生硬,有時會把兩種舞步混起來跳,但就初學者來說,算是很不錯了。

“吉爾菲艾斯,”萊茵哈特有點興奮,就像平時他和吉爾菲艾斯剛剛討論完什麼有趣的話題:“這樣就足夠應付那些舞會了吧?”

“不至於出丑就是了,”吉爾菲艾斯聳肩:“但你只是一個人練習過,最好找個女伴配合一下……”他看著萊茵哈特閃亮的眼睛,大笑:“抱歉,我可不會跳女步──那太複雜了。”

“噢,就算你會,我可不想要比我高這麼多的舞伴吶!”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最後決定吉爾菲艾斯繼續彈琴,萊茵哈特則跟著那些舞曲試試自己跳一次。

吉爾菲艾斯雙手在鍵盤上飛舞,這些舞曲彈起來都沒有什麼難度,只是一些旋律優美,有固定曲式和節拍的小曲子,不需要很高的演奏技巧。但是吉爾菲艾斯很認真地研究譜子,在一些斷音和跳音上作文章,又在開頭和結束的地方加入幾段即興華彩,務求讓曲子聽起來更加歡快愉悅、抑揚頓挫,讓人一聽就有翩翩起舞的欲望。

萊茵哈特欣然跟著吉爾菲艾斯的節奏在小房間裏自己轉圈子,但是沒多久,他的眼睛開始閃閃發光,“啊,啊……聽聽這旋律,這是斯伯斯基的夜曲改編的!一定沒錯,是……嗯,是中間變奏那一段!”

“這是傳統的思夫圓舞曲!我有一次比賽演奏的就是這首傳統舞曲的七段變奏小提琴版!”

“啊……這是……我的天啊!這旋律!吉爾菲艾斯!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好聽的音樂呢!”

他大笑著,索性停下腳步──本來已經步伐凌亂得看不出他在跳什麼了──到練習室陳放小提琴的架子上隨意拿出一把,調調弦,站到吉爾菲艾斯身後,照著譜子上的旋律音拉起來。

一瞬間,激昂的小提琴聲充滿了練習室,明亮而典雅的〈第七波萊舞曲〉,又叫〈春天舞曲〉。這種含蓄規矩的宮廷舞曲本來不是萊茵哈特所特別喜愛的,但在吉爾菲艾斯的處理下,本來平穩的舞曲多了幾分詼諧、隨意,就像優雅的貴婦在面對情人時情不自禁流露的幾分俏皮。而當萊茵哈特的小提琴加入時,這位貴婦簡直是神采飛揚了。小提琴特有的激越飛昂在萊茵哈特手中表露無遺,這已經不再是宮廷舞曲了,這是真正的〈春天舞曲〉,是兩個少年在青蔥的野地裡永不停歇的奔跑,跳躍,朝著看不見的遠方,花朵繁茂,嬉戲,玩鬧,泉水流過,但時間永遠不會流逝,春天和少年都是永恆的。

一曲奏罷,萊茵哈特維持著姿勢,美麗的眼睛閉上,“吉爾菲艾斯……我覺得我的靈魂分成兩半,一半在拉琴,一半在用不知名的舞步跳著舞……跟吉爾菲艾斯一起……”他低聲說。

吉爾菲艾斯一瞬間有著強烈的感動,“萊茵哈特,萊茵哈特,”他低低地喚著:“如果我們能永遠這樣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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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5 16:47:3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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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章 室友 (此章乃殘中之殘= =)


儘管同時入學,吉爾菲艾斯和萊茵哈特卻被分在不同的宿舍。吉爾菲艾斯的室友是高年級學生,今年畢業,已經在一個樂團找到工作。他在學校外面有一套住宿,很少回宿舍住。於是萊茵哈特經常到吉爾菲艾斯那兒去,甚至待在吉爾菲艾斯宿舍的時間比在他自己那裡還要多。如果不是學院規定非本宿舍的學生不能在這個宿舍裡過夜,他們就可以整個晚上待在一起了。

萊茵哈特自己的室友叫奧斯卡•馮•羅嚴塔爾。他比他們大兩年級,是個英俊有魅力的青年。他在學院裡似乎很出名,就連從來對其他人的事情漠不關心的萊茵哈特也聽過他和都城幾位美貌而有身份的婦人的故事,以及莫飛斯的女學生們對他的私下議論──莫飛斯女子音樂學院和帝國學院經常有來往。人們議論他的時候,總是要加上“啊,那個風流浪子”的評語,但是沒有一個人真心認為這是惡名,甚至大家猜測他對這個稱呼還頗為沾沾自喜呢。

要不是“羅嚴塔爾”這個姓氏很少見,萊茵哈特真要以為自己的室友和故事裡的風流浪子羅嚴塔爾不是同一個人呢。誠然,他很英俊,深刻的輪廓富有男子漢的氣概,眼睛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獨一無二的顏色,同時給人溫暖和冰冷的感覺。像是上帝不小心弄混了顏料盤塗出了他的眼睛,之後卻再也調不出這種矛盾的顏色了。他的身材高大,舉止風度翩翩,但是萊茵哈特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有一種奇異的違和感,這種感覺一直纏繞著他,以至於久久不能把這位室友和“風流的羅嚴塔爾”想到一起去。

羅嚴塔爾對萊茵哈特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就是那個作為特別招生的萊茵哈特?”

“是的。”這是萊茵哈特的第一句話。

對室友來說,這是一次不算友好,也不算熱烈的對話,但是羅嚴塔爾對萊茵哈特表現出興趣好像僅僅限於初次會面。之後兩個人簡直是互不理睬,萊茵哈特從來不主動與人攀談,他沒有興趣知道對方的事情。羅嚴塔爾則似乎打定主意只要萊茵哈特不出聲,他也不出聲。

羅嚴塔爾和吉爾菲艾斯一樣主修鋼琴,吉爾菲艾斯聽了萊茵哈特對室友的印象,覺得有些驚訝,“我跟他不熟悉,只是互相知道罷了。”吉爾菲艾斯說,“但是大家都說他口若懸河,風趣幽默,滔滔不絕,有他在,永遠不會有冷場。”

“他們會那麼說,因為他們都不是他的室友。”萊茵哈特下結論。

───────────────

……

有一天,萊茵哈特直接了當地問羅嚴塔爾:“你討厭我嗎?”

羅嚴塔爾似乎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一跳,“為什麼這麼說?”他過了一會兒才說。

“因為我是這麼覺得。”萊茵哈特聳肩,“你對誰都會笑,唯獨對我不會。”

“是嗎?”羅嚴塔爾異色的眼睛裡瞳孔收縮了一下,“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會注意,但是不保證每次都成功。”

“我無所謂。”萊茵哈特盯著他,“比起虛偽的笑容,我更喜歡面無表情。”

“哈,哈,”羅嚴塔爾神經侃Φ匦ζ饋恚澳憧偸窍矚g這麼犀利地刺穿別人嗎?萊茵哈特?”

“你知道嗎,你口中的虛偽,可能是其他人唯一認定的真實呢……那麼什麼是虛偽?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他嘲諷地看著萊茵哈特──萊茵哈特終於明白他一直以來所感受到的違和感是什麼了,正是羅嚴塔爾那種包裹在風度翩翩的外表、無可挑剔的禮儀之下的、好像在嘲諷一切的態度。

說完羅嚴塔爾緊緊閉上嘴,唇紋深陷,似乎在控制自己不要說更多的話。過了一會兒,羅嚴塔爾又笑起來,“如果我告訴你,我討厭金髮的人呢?”他挑著眉毛說,“金髮蒼白纖細的美人總是容易‘刺穿我的心’……她們驕傲無比,讓人討厭……我的情人不是褐髮,就是黑髮呢……”

萊茵哈特沉默著,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唉,我受夠啦!”羅嚴塔爾說,“萊茵哈特,我告訴你,我不討厭你,從來沒有討厭過……但是你要明白,我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

萊茵哈特點頭,“我理解,”他說,“這樣很好。”他推門走出去,又回過頭,“還有……你的鋼琴我上次在演奏會上聽到了,很好,我非常喜歡。”

留下羅嚴塔爾一個人在房間裡,他安靜了一會,突然放肆地大笑起來。

───────────

萊茵哈特和室友羅嚴塔爾的關係還是不冷不熱,羅嚴塔爾那雙異色的眼睛,現在在萊茵哈特看來既沒有溫暖也不冰冷,寫滿雙眼的只有一個字:嘲諷。他和萊茵哈特仍然不怎麼說話,甚至連表情都欠奉。唯一一次他流露出特別的神色是吉爾菲艾斯來找萊茵哈特的那次。

當時他和萊茵哈特都在宿舍,吉爾菲艾斯敲門時,萊茵哈特一個箭步衝過去開門,看到吉爾菲艾斯,立即笑起來,“怎麼才來嘛,吉爾菲艾斯,”萊茵哈特開玩笑地抱怨說,“每次都是我去你那裡,難得你來我這邊,難道你不想早點看到我嗎?”

那笑容過於耀眼,而且那種撒嬌的表情竟然出現在萊茵哈特冷漠的臉上,好像一塊冰毫無保留地溶化了,有一種怪異的美感。羅嚴塔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吉爾菲艾斯。

“我去買了幾個烤餅,”吉爾菲艾斯對羅嚴塔爾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笑著向萊茵哈特解釋,“我們可以在去歌劇院的路上吃。”

兩個人笑著走了。後來羅嚴塔爾少見地跟萊茵哈特交談,“齊格飛. 吉爾菲艾斯是你的好朋友?”他問。

萊茵哈特毫不遲疑地點頭後,羅嚴塔爾的目光變得柔和了,“朋友……”他溫柔地唸著這個字。

“怎麼了?”萊茵哈特問。

“沒什麼……不過我又找到一個跟你的共通點了。”羅嚴塔爾低聲地說。

──────────



──────────

萊茵哈特回到宿舍的時候,驚異地發現除了羅嚴塔爾,那裡還有一個蜂蜜一般的棕色頭髮的青年。他坐在羅嚴塔爾的書桌旁邊。

“抱歉,這是渥佛根•米達麥亞。他來我這裏拿柀ξ鳎绷_嚴塔爾難得地向他解釋,“剛才突然說有靈感湧現,所以就地寫起來啦。”

“他是作曲系的?”

“是啊,”羅嚴塔爾聳肩,他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這是他的習慣,隨時隨地一有靈感就要立刻寫下來。”

米達麥亞好像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一樣,一會兒咬著筆皺眉沉思,一會兒站起來,來回急步走來走去,一會兒嘴裏哼著旋律。他振筆如飛,寫了一大段然後停下來,繼續苦思冥想,然後一下筆又是一大段。

天黑的時候,米達麥亞終於停下來,晃晃頭,好像剛剛睡醒一樣伸懶腰,“啊,奧斯卡,”他興奮地對羅嚴塔爾笑,“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居然寫出了奏鳴曲的一整個樂章!只要再整理一下,我相信就是一個很漂亮的段落了……啊,抱歉,佔用了你的地方!”

“連教授們都拿你沒辦法,我還能說什麼呢?”羅嚴塔爾誇張地聳肩,“你要是不留下來,我倒要懷疑你是不是渥佛根•米達麥亞了呢!”

米達麥亞這時才發現房間裡有另外一個人,“你看我!”他連忙站起來,滿懷歉意地看著萊茵哈特,“你好,我是渥佛根•米達麥亞。”

“萊茵哈特. 馮 . 羅嚴克拉鉧。”

“啊,我聽說過你,讓我想想……不是奧斯卡說的……對了,是那個特別招生吧?金色頭髮的萊茵哈特!……哦,哦,原來你和奧斯卡是室友……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聽聽你的小提琴,我可是期待了很久了。”

他毫不掩飾他對萊茵哈特的好奇和好感,在交談幾句之後,他提議三個人一起去吃晚飯,“為了補償我的失禮,和慶祝我和萊茵哈特的相識,今天我來請客好了,”又靦腆地補充一句,“不過可能只能在波普大叔的小餐館那裡。”

米達麥亞顯然對萊茵哈特優雅的外表和傳奇般的來歷十分著迷,而萊茵哈特也對他抱有好感。事實上很難有人會不喜歡這個蜂蜜色頭髮的青年。他就像一個人小時候認識的朋友那樣,就算很久不見,也會自然爾然地感到親切,並且對他的品性有一種無緣無故的信任。餐湯還沒有喝完的時候,米達麥亞已經把萊茵哈特當成朋友了,邀約著什麼時候一起出去玩。他率直而熱情的態度和羅嚴塔爾完全不同,很難想像為什麼他們竟然會成為好朋友。

至於羅嚴塔爾,不知道是因為朋友在身旁而心情愉悅,還是他不想第三者面前表現出他和萊茵哈特奇怪的關係,或者二者皆有,總之他整個晚上談笑風聲,萊茵哈特終於接萤Φ剿渺督浑H的一面。他甚至告訴萊茵哈特,米達麥亞由於作曲時的怪癖而被作曲系的老師學生起了各式各樣的稱呼,例如“無法停止的渥佛根”、“風一樣的狼”、“速寫者”等等。“是真的。”米達麥亞笑著補充說,教授們為此頭痛了好久,最後明白他不是在裝模作樣,只好由他了。

晚餐就在可以稱得上是融恰歡樂的氣氛中結束了。

───────────


可能是因為米達麥亞的出現,羅嚴塔爾和萊茵哈特改變了相處模式──準確來說是羅嚴塔爾改變了他和萊茵哈特相處的模式。羅嚴塔爾現在會用一種戲謔的口吻跟萊茵哈特講話,誇張地談一些詼諧趣事,包括他自己的情事。萊茵哈特這方面則不管他做什麼都照單全收,似乎對他一切的矛盾都認作理所當然。自從他聽過羅嚴塔爾在小音樂廳的那次演奏之後,就再也沒有就他這位室友作出過任何評論。

第一學年結束的時候,按照規定,同宿舍的非一年級學生可以選擇第二學年是否繼續住在同一間房間,或者更換房間。羅嚴塔爾拿著表格,“喂,萊茵哈特,我是決定留在這間了,”他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要想清楚,這是你難得的機會可以逃離我呢。”

“就這樣。”萊茵哈特靜靜拿出表格,他已經填好了,“我們倆也不錯麼,你覺得呢?”

於是暑假過後,他們依舊是室友。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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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5 16:44:5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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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章 比賽


這一年對萊茵哈特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一年──他得到了代表學校到費沙參加“瑞貝爾小提琴比賽”的機會。這是以著名作曲家瑞貝爾命名的世界性比賽,他的小提琴曲以高難度見稱,“華麗繁複、變化多端”,被公認為是小提琴演奏家“不可不奏”、“證明其技巧與實力”的作品。而這個比賽是所有同類型比賽中要求最嚴格的,如果參賽者水平不夠,則評判寧可讓獎項空缺也不肯評出名次。比賽每三年一次,這一屆之前已經有五屆,也就是十五年沒有出過冠軍了,其中兩屆連亞軍都沒有。

萊茵哈特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並不激動,只是冰藍色的眼睛裡燃起興奮的神采,他對吉爾菲艾斯說,“我要把握這個機會。你會幫我嗎,吉爾菲艾斯?”

“如你所願。”吉爾菲艾斯微笑。他對此毫不驚訝──萊茵哈特一定會找到機會,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學校轟動了,大家對萊茵哈特議論紛紛。有人對他以十六歲的年紀參賽表示疑慮,有人譏諷帕舍先生的偏心,並揣測萊茵哈特在第一輪比賽就會被淘汰。但是兩輪的初賽萊茵哈特都以一絲不苟的表現通過了,漸漸大家轉變態度,開始為他加油打氣。

入冬的時候,帕舍先生帶著他們來到了音樂之都費沙進行決賽。這裏的空氣中到處都飄著音樂的聲音和蛋糕的香氣。那些不起眼的舊樓房,哪一座都可能是一個偉大的音樂家曾經居住的地方。公園裡面坐在水池中央的雕像不是女神們,而是鬍子一大把、拿著指揮棒的嚴肅老頭。穿著鮮艷彩衣的外邦女郎在街頭一邊彈著七弦琴一邊唱歌,費沙人並不輕視這些女人,如果她們表演得不錯,可以得到不少的零錢。

吉爾菲艾斯和萊茵哈特為這裏每天都像節日一般的氣氛深深著迷,他們央求帕舍先生帶他們四處看看。“不要分心,你們現在兩個現在只要想著怎樣比賽。”帕舍先生從來不鬆口,但是兩個男孩看得出來他也非常喜愛這個地方,更打定主意比賽完了一定要帕舍先生帶他們在城裏玩一圈再回去,至少也要帶他們去看一看著名的費沙音樂廳,如果夠幸運的話還能碰上費沙交響樂團的演出呢。

比賽場地在瑞貝爾會所,以前是作曲家的居所,現在由瑞貝爾基金會掌管。參賽者就住在會所旁邊的豎琴酒館裡。

萊茵哈特一行人到達的那天,外面下起鵝毛大雪。一起在櫃台登記的還有另外一批人,他們也是三個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個黑髮青年和一個亞麻色頭髮的男孩,看上去似乎比萊茵哈特還要小。他們互相點頭致意,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帕舍先生告訴他們那個中年男人是同盟學院的優布•特留尼希特,其它兩個應該是同盟學院的學生。“特留尼希特先生像您一樣是教小提琴的嗎?”吉爾菲艾斯問。

“他!他倒是‘拿著他的琴’……不過他是教演唱……和社交的,孩子。”帕舍先生面無表情地回答。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那個黑髮青年和年輕男孩就坐在他們旁邊。黑髮青年頭髮亂蓬蓬的,衣服皺折,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在帕舍先生眼裏不免皺了皺眉頭。而那個年輕男孩生氣勃勃,在櫃台和餐桌之間走來走去,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叮噹作響,帕舍先生看到又皺了皺眉頭。

男孩拿著瓶罐來回擺弄,倒進倒出,最後笑嘻嘻地端起一杯顏色奇怪的东西,递給黑髮少年。黑髮少年像是精神猛然一振,歡喜地接過杯子。他喝了一大口,似乎很享受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對男孩說了些什麼。男孩燦爛地笑起來,神色十分得意。最後兩個人終於安安靜靜地吃起他們的早餐來。

萊茵哈特和吉爾菲艾斯對這兩人異國人頗有興趣,可惜沒有交談的機會,因為帕舍先生便催促他們趕快去會所登記。而“教演唱和社交”的特留尼希特先生到他們吃完早餐都一直沒有出現。

等他們登記回來後,那兩個同盟學院的學生正坐在一樓的長椅上。帕舍先生皺起眉頭,朝他們走過去。萊茵哈特和吉爾菲艾斯聽到他用費沙語跟他們交談。“你們是來參賽的吧?……最好趕快通知特留尼希特先生,他需要帶你們去會所。”

萊茵哈特和吉爾菲艾斯看到那個黑髮少年驚訝的站起來,聽完帕舍先生的話後,他脫下帽子行了個禮,“謝謝您,”他用有點生硬的費沙語回答,“特留尼希特先生,不在這裏,沒有回來。”

“我希望他去的地方不很遠。”帕舍先生的聲音冷淡,“如果帶領人沒有去登記,後果可能十分嚴重……說不定會被取消資格。你們最好不要冒險。”

“特留尼希特先生,被邀請去了普特爾太太的沙龍……很遠。”黑髮少年有些尷尬地抓了抓他的一頭亂髮,“不過帶領人,他不是,我是。您不用擔心。”

帕舍先生冷漠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黑髮少年又抓抓頭,“啊,我叫揚威利,先生。這是尤里安•敏滋。”年輕男孩也行了個禮。“我是參賽者,同時自己也是……帶領人。尤里安是來觀摩的。而特留尼希特先生,”他咳嗽一聲,繼續說,“他是學校裡的小提琴導師……他跟來照顧我們,順便探訪一些舊朋友。”

“朋友的邀請是總是不能不去的……特別是像他那樣名聲在外的演奏家。”帕舍先生恢復冷漠的神情,“那麼祝你們好運,孩子們。”他禮貌地點點頭,帶萊茵哈特和吉爾菲艾斯走回房間。

下午他們按照主辦方的安排去會所練習。參賽者輪流上台,在限時內試演奏指定曲目〈華麗的詠嘆調及變奏〉的其中一段。比賽分一首指定曲目和兩首自選曲目。帕舍先生曾說過這種安排純粹為了比賽分勝負用的,因為現實中沒有演奏家會連續拉三首瑞貝爾的作品──因為出錯的機會實在太大了。

萊茵哈特選了中間的一段,這一段當中有幾個四小節一組的連續雙音,速度極快,是整首歌中技巧最難的其中一段。但是他掌握得很好,干淨的音色在大廳內飄揚。“這個演奏廳效果還不錯。”萊茵哈特想。

之後他特別留意了叫楊威利的黑髮少年的演奏。他沒有用鋼琴伴奏──參賽者可以選擇要不要伴奏。楊威利演奏了尾段音域大幅度變化、幾乎每個音都上下跳躍的部分。他的演奏也是完美無瑕。

“你好,帝國的學生,”楊威利下了台,看到他,笑著走過來──他的頭髮仍然亂七八糟的,“尤里安才跟我提到你,說他要努力爭取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能來參加比賽呢!”

“我叫萊茵哈特,請你記住我。”萊茵哈特看著他,眼睛閃閃發光,“年齡不是重點……明天我將會是你的對手,我很期待!”

“年齡不是重點,我也是這樣跟尤里安說的。”楊威利抓抓頭髮,笑得更開懷了,“萊茵哈特,叫我‘楊’。”

他們和吉爾菲艾斯三個人一起走回旅館,尤里安跟在楊身後,時不時瞟一眼萊茵哈特。帕舍先生很奇怪這些年輕人剛剛認識就可以相談甚歡,皺著眉頭走在前面。

“萊茵哈特,”楊問,“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自選曲目是什麼?我有些好奇你會選什麼樣的曲子……我的是〈降D大調奏鳴曲〉作品7號,和〈詩歌的倒影〉曲集的第六首。”

“〈G弦上的舞蹈者〉和〈第三小提琴奏鳴曲〉,作品25號。”萊茵哈特說,“為什麼你不用伴奏呢?〈詩歌的倒影〉的伴奏譜子有現成的,而且很不錯。”

“我也是這麼想的,”楊遺憾地說,“不過沒找到適合的伴奏者。”

萊茵哈特拉住吉爾菲艾斯的手,“我得承認我很幸運。”他笑著說。



“瑞貝爾的曲子都不要命地炫耀技巧,能完整拉出來很不容易了。要完美演出不只靠技術,有時也靠運氣──所以失誤了不要慌張,很可能其他人都有失誤。好了,今晚早點去休息,明天盡量發揮。”這是當天晚上帕舍說先生對萊茵哈特說的最後的話。他平時從來不這麼說,他的名言是“完美是靠練出來的”。“可見帕舍先生對對手的評價異常的高,”萊茵哈特覺得心燃燒起來,他臨睡前一直想著黑髮的楊威利──他是我的對手……是個厲害的對手……他在被子裡面握住拳頭,在滿心期待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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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pose~被FM琴森維奇在2007年9月15日16:44编辑过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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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5 16:38:2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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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突然想起這里還有一個坑= =
對,小萊吃檸檬了XDD

為什么說是俄式啊?雖說是故意寫得像翻譯一樣,可是哪里看出是“俄”式的了~~

偶也吐血,他們本來就姐弟戀嘛,不要想太多XDD
嗯,是覺得田中文中人物行為還是偏日式,我的設定裏他們要更西方一點,(夸張一點?)
想象一下那個法國“100歐元”式的表情XDD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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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3 19:51: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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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终于看到了!守得云开见月明!

评论迟些再写,等你整理完~~

不过你的文风真是多变,这篇是俄式风格~~

“安妮!我的好安妮!”萊茵哈特放下手裏的衣物在房間裡來回走著,最後跑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熱烈地吻著,“難道你認為我是冷血的人嗎?難道你認為我不會因為要跟你分別而鬱鬱不樂嗎?我在都城時,每學一首新曲子都想著要奏給你聽,每看到一朵鮮花就想起我美麗的安妮……噢,安妮,是的,我愛你……我多麼的愛你啊!跟你分別讓我痛苦不堪,你的痛苦讓我更加痛苦,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安妮羅潔看到萊茵哈特難過,反而平靜下來。萊茵哈特少見的情意綿綿的話讓她十分溫暖。看他雕刻似的美麗臉龐因為急促的話語而染上紅暈,她撫摸著他的金色頭髮,“親愛的,”安妮羅潔憐愛地說,“我也愛你。我們要一起忍受離別……我們一直是這樣的,不是嗎?……只要你還愛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什麼傻話,安妮,”萊茵哈特抱住她,“我只愛你一個人。”

这段……嘴角抽搐……我说你是不是从哪里抄出来的?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cj的好孩子,我一定以为你在yy莱因和安妮搞姐弟恋……吐血……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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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22:55:0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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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篇文,我有種和齊格相類似的感覺﹕覺得自己不小心闖入天堂的花園,在那裡看見天使......
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覺,如果他們能一直這樣快樂的生活下去,那就好了

ps﹕小萊吃檸檬了!!:d
初次相见,脆弱的你彷佛能随着樱花
为风所折
隐藏在那低垂的眼帘,水漾的双瞳
诉说着无尽的天真
那刻的感觉,成为了我心日后的方向
纵使命运令你我分离、
命中注定我们要彼此伤害
也请让你我纠缠在一起
直到一方鲜血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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