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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5 11:58:05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十年(7)新人新文^^

(8)

二十岁的女人和三十岁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二十岁的时候你可以说都是月亮惹的祸夜色太美我们太年轻所以很冲动,三十岁的时候你只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哪怕你一脑子浆糊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也得打落门牙和血吞硬挺着。
而与此相对应的,不论哪个阶段,激情过后的女人总会不可避免的陷入令人坐立不安的烦躁中——感觉好象是刚经过考试,现在必须等待结果一样。
“……这算什么啊……”呻吟着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艾玛·格兰……怎么会搞成这样……”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昨晚建议来这里参观的男人在床边坐下,“你醒了?”
“是的。”
“……要谈谈吗?”
“谈什么?”被一股力量驱使着猛的坐起来,“阁下应付一夜情的经验明显不够,应该在我醒来之前离开才对!”
“您应付一夜情的经验也不值得骄傲——睡的太深会有安全隐患的,尤其对女士而言。”
“谢谢教导,下·次我会小心的。”抓着枕头准备扔过去的人不怒反笑。
“……何必呢,艾薇塔。”沉默了半分钟后男人叹了口气,“你说过再见亦是朋友,我们何必互相伤害。”
“朋友?”女人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指了指衣冠不整的男人和缩在被子里的自己,“你觉得这是两个朋友在一大清早见面时的状态吗?”
“……我无法给你什么。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说过你明白的。”
“是的,我明白。我明白你为什么和我结婚又为什么和我离婚——我还明白你爱我。”
“我无法给予你,只能放了你。放你到适合你的地方去,去得到我无法给予你的东西。记住,艾薇塔,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我不会勉强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这位内阁成员怎么怎么的,我只想告诉巴尔,我很想他。我真的很想他。我想问他,他有没有想起过我?哪怕一瞬间,十年里只有那么一瞬间。”
“有。巴尔经常……不,不是经常,大概三五天,或者十天,有工作的话几个月,会想艾薇塔。”
“……省略一些令我不那么快乐的词汇,就是说,巴尔会想艾薇塔。”
“奥贝斯坦元帅比较忙,只有在不那么深的梦里才会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可他很清楚那是谁。”
“真令人欣慰,一别经年,魂魄还会入梦来呢——这是古老的东方民族的说法。”
“艾薇塔,知道这些让你好过一些了吗?”
“恰恰相反,阁下。您不知道女人都想要更多吗?——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这些话对你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好吧,如果你想听我说什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之类的话,我说给你听好了。你要听吗?”
“……浴室的灯我也修理过了,还有什么安全隐患吗,在这房子里?”
“这太夸张了,我怎么能让你……”
“我说过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可是让军务尚书帮我修水管换灯泡……这么诡异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我做都做了你才说这种话不觉得太晚了吗?”
男人有点不耐烦的话没有得到回音,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的女人没什么征兆的开始笑,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天……巴尔……你不觉得我们的话题转换也太快了吗?好象现在不是讨论什么修理不修理的时机啊……”
“是啊,和你聊天好象总也不能集中精神。”
“是吗……”
两个人之间略有尴尬的沉默又来袭。
“嗯……让军务尚书修水管换灯泡实在有点难以接受……我想我还是谢谢巴尔好了,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男人。”
“你喜欢看的那些恶俗的TV剧里好象经常有这种类似的台词。”
“那么你对这种桥段熟悉吗?”
“哪种?”
“忘记自己的身份责任一切一切,两个人私奔到荒岛上,没日没夜的过上个三五七八十年。”
“我记得我说过你已经不是不成熟的小女孩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在还剩下六天的假期里,可以和我在一起吗,巴尔?”
六天,让我们忘记伤害。
就六天,让我们可以相爱。
只要六天,让我们不要压抑或者逃避,隐忍或者欺骗。
给我们六天。
男人站起来穿衣服,“我回家拿点生活用品以及联络工具。”
“好——早餐想吃什么?”
微笑的女人精神焕发的扯开窗帘,天气不错啊。

“没猜错的话,那间是你朋友的,旁边是西尔维亚的,是吗?”简单的料理好自己的东西后,男人随口道。
“很遗憾,错了。”
“……难道在门上贴了卡通猪的会是一位成年女子的房间吗?”
“那是西尔维亚贴的,因为她要一开门就看到。”
“……”
“奥黛莉是我很重要的贵人啊——那时候我还在念书,不过不太辛苦,因为你给的钱挺多的,我们母女两个也够着用,可是我投资的股票居然被套牢了,我几乎所有的资金都打了水漂……那个时候我认识她,因为一起租了间小公寓……她也是看了我写的一篇文章后买了那支股票的,也赔的很惨……我们两个先是磕磕碰碰后来竟然成了那么好的朋友……我都没想到呢。后来,股市慢慢好起来,我们的日子总算也有了起色,唯一的后遗症恐怕就是她再也不会听我的投资意见了……哦,我又唠叨了吗?你听的不耐烦了吧?”
“不……很有趣。”
“想看看西尔维亚的房间吗?”
“不……还是不要了。”
“不要口不对心,你把我引到这话题上不就为这个吗?”
“房间是她的,未经允许,任何人都无权进入。”
“……看来,我真的是个很不合格的母亲——我经常就这么进去了。”
“……比起最近才知道有她存在的父亲已经好太多了。”
“西尔维亚她……她很像你,尤其是头发和嘴……她小时候可爱极了……对了,等一下!”
登登跑开的人不一会抱了个很大的盒子回来,上面贴了标签——西尔维亚的成长日记。
“旧照片吗?”
“是的,一起看吧!”
“好。”

满月时爬来爬去的西尔维亚。
三岁时穿了公主裙抱着小狗的西尔维亚。
五岁时在幼稚园打扮成小羊羔的西尔维亚。
六岁时在海边度假的西尔维亚。
七岁时穿了小学制服的西尔维亚。
上个月刚参加话剧社表演的西尔维亚。
……
快乐的母亲得意洋洋的一张张讲述,严肃的父亲不时的微笑和皱眉。女儿虽然淘气,但是聪明;虽然古怪,但是机灵;虽然有时候气的人发疯,但是毕竟是个可爱的孩子。
一个讲一个听,不时提些问题的讨论持续到夕阳西下。
“单亲生活说穿了也没什么,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谁规定生活一定得有什么特定方式?平常心待之,接受它,面对它……既然碰上了,不如漂漂亮亮打点好。不快乐的妈妈绝对不会有快乐的孩子的。”女主人跳起来,冲向厨房。
男人靠在沙发上,手指翻动相片,橘色的温暖斜阳下,小女孩开心的笑着,褐色的马尾辫也在跳动。
“你把她教的很好呢,艾薇塔……”慢慢合上相薄,蓝色的义眼望着窗外,“……和你一起生活对她最好……”
那条著名的达尔马辛犬对于突然转换的环境处之泰然,静静卧在主人脚边,只是偶尔抬起眼睛看看沉思的主人。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两个人对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驾轻就熟,妻子哼着歌打扫卫生时会有些懊恼的让看书的丈夫坐着不要动以保护刚打过蜡的地板,丈夫把一直图象模糊遥控器失灵的立体TV机修好后会有些得意的警告妻子不要那么用力的按遥控器的按钮,晚餐究竟应该丰盛点还是应该清淡点的争论从下午就开始了,记录片和肥皂剧哪个该占据黄金时间播放的讨论一直是沙发上的主旋律。
好象本来就应该这样一样。
平静,琐碎。
在六天的时间里他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仅仅是像而已。
最后一个夜晚,艾玛侧身看枕边的男人。
男女在一起可以生出的三样东西——爱情,孩子,烦恼,我们还真的一样也没有落下。
你说你给予不了我,所以放手。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给予不了你,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我们注定分离。
越走越远,两个世界。
你得到你要的,我得到我要的,这样……也挺好。
做你的军务尚书吧,巴尔……
谢谢你给我的所有记忆……只是,我要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呢……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冰凉的触感让她怀疑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梦,“真是一丝不苟……多待一个小时都不肯吗……”
通讯器响起来,轻轻按下,是女儿欢快的声音,“妈妈妈妈~~~我们到宇宙港了~~~中午吃什么~~~~”
“……我们出去吃,亲爱的。”做母亲的笑了笑,“欢迎回家。”

在另一街区,忠实的管家压下满肚子的疑问,对少爷这六天的去向只字不问。
“有人找过我吗?”
“没有,少爷。”
“没有?”似乎有点惊奇,“杨威利难道不是今天离开吗?怎么会……”
“少爷您不知道吗?杨夫人怀孕了,所以他们的行期要推迟一段日子。”这是这几天报纸的大标题,拉贝纳特不仅怀疑自己的少爷究竟去了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
“是吗……那不用准备什么早餐了,我现在要去皇宫一趟。”

帝国皇帝陛下最近心情很好——杨夫人怀孕的意外之喜让杨停留时间延长,而在杨夫人与皇妃谈论女人话题的时候他也可以和杨畅所欲言,更难得的是那个奥贝斯坦也没在他眼前晃在他耳朵边说,莱因哈特觉得这个假期真是美好得不得了,有几次他都想与民同乐宣布假期延长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原谅他在假期最后一天一起床就得知军务尚书在书房候驾时那一瞬间的表情……
“假期过的怎么样啊,奥贝斯坦?没怎么看见你——应该过得不错吧?”一进门就开口的莱因哈特试图暗示眼前的这个人——最好跟着我的话题走别惹我……
“臣的假期如何可以稍后再议,现下的当务之急是陛下将杨威利一行留在费沙的问题。”而有人是永远不会理什么暗示不暗示的。
“怎么了?杨夫人怀孕了,不适合长途飞行。”
“孩子不是一天就有的。”
“你想说什么奥贝斯坦?”
“既然从海尼森飞来了那么再飞回去也没什么问题吧?”
“说的可真是轻巧。”黄金狮子冷哼一声,忽然想到什么,转而笑了,“哦,军务尚书阁下,为人父母的心情您可能是不能理解的——任何让子女受到伤害的可能都要被完全的杜绝,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就是双倍的责任,孩子,以及母亲。虽然你自己说奥贝斯坦家在你这代断了也无所谓,但是……多少体谅一下别人的感受吧?一个准爸爸的感受呢。”
“是,陛下。”那个一直以来以“难缠”著称的人很干脆的回答。
“???”傻眼的皇帝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当时他并不知道他的疑问在不久后就得到了答案……

(9)

“……好,现在谁能告诉我,这两辆车会在几小时后相遇呢?”漂亮的女教师将题目演示了一遍后,微笑的询问自己的学生。
“不!这不是真的!!!!”坐在教室中间偏左的女生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西尔维亚·格兰!!!!”震怒的达芙妮本算追出去,但从学生抽屉板里掉出的一份报纸吸引了她的目光——
费沙著名小报《费沙太阳报》以整版刊登了连续的几张照片,虽然夜色迷离,照片的男女主角也打了马塞克,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帝国军华丽的军礼服以及灰色的披风。
第一张照片:夜,男人抱了女人走上台阶,背景隐约可见黑色地上车。
第二张照片:夜,女人打开门,两人一起进去。
第三张照片:昼,男人开门出来,头发似乎还是湿的。
第四张照片:昼,男人拎了个小型皮箱,牵了条达马尔辛犬,用钥匙开了门。
本期标题用重磅黑体突出——“与单身母亲共度激情假期?!”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最近一直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的喜悦中的女子发出这样的疑问。

而在同一时间,整个狮子泉都沸腾了。
“把奥贝斯坦给朕叫来!”宇宙霸主敲着桌子,虽然他的姐夫一眼就看出这是兴奋多过愤怒……
“莱因哈特陛下,听说今天奥贝斯坦元帅公休。”好脾气的大公说。
“公休?开什么玩笑啊吉尔菲艾斯!自从认识他到现在,那家伙跟公休这两个字压跟就没有过什么交集。”
“可是,今天军务省的事务确实是由菲尔纳来处理的呢。”
“……这么说起来的话,刚过去的公众假期里,那个人的确在我眼前消失过几天……”苍冰色的眼睛眯起来,“呵,我想不用叫他来了呢吉尔菲艾斯——时间吻合,八成是真的了。”
“莱因哈特陛下,不要轻易定人罪啊。”
“这怎么是定罪?这是多么让人欣喜的好消息啊——我们的军务尚书也会有这么浪漫的假期,真是……真是让人感动啊!他与这位女士会见面要感谢朕这个皇帝吧?”
“……嗯,这么说的话,莱因哈特陛下的确决定的很英明。”
“那是当然!所以说啊吉尔菲艾斯,抽签还真是个不错的方法。”
“……是的,用在合适的事情上就是吧。”
“不管怎么说,朕用抽签的方法给奥贝斯坦找了个临时副官,现在还帮他找了个老婆,他难道不该来表示一下谢意吗?居然还让朕通过这种宇宙人都知道的方法来了解到事实,真是太过分了!——接军务尚书府!”
来不及阻止的大公叹了口气。这个善解人意的红发年轻人在想,既然军务尚书与那位女士有了亲密关系,那么公休日可能也会和她在一起,那么莱因哈特的打搅就未免太不解风情也太令人尴尬了。这时候那天舞会上的一幕在他脑海里回放了一下,善于在生活中发现美的大公想,爱情会让人温柔和善良的,一个温柔的善良的军务尚书在面对这种打搅时会怎么样呢?……这个想法让他一向敏捷的大脑僵了半分钟。
“什么?他出去了?”皇帝悻悻的挂断通讯,“难道出去约会了?这家伙还嫌风头出的不够啊!”

从帝国国立图书馆抱了几本书出来的奥贝斯坦可以感觉到周围的异样,不过这一向与他的生活没什么相干,所以他继续四平八稳的走向自己的地上车。
艾薇塔回了原来的部门,听说还向财务省打了报告,希望可以调职去海尼森。这消息是有天开会时毕典菲尔特很大声的说过的,当然他接下来发表的言论每个字都可以涉嫌人身攻击。
看看吧,那位可怜的女士受了多么大的刺激和惊吓!橘发元帅这么说。
那么,见不到了吧。他这么想。他想起最后一个夜晚,他睡在她身边,听得到她低声的轻语,想象得到她无声的流泪。
越走越远,两个世界。
在天亮前他离开,同时帮她把有些声响的门轻轻带好。
再见,艾薇塔。……不,还是不要再见了。

“你这个坏蛋!!!!!!!!!!”斜着冲出来的小小身影大声叫嚣着撞过来,看情形似乎是想要谋杀某位帝国重臣。
奥贝斯坦元帅是参谋长出身,与直接指挥舰队的武将相比似乎偏于文弱,但无论如何他也是毕业于帝国军校,搏击也是一门必修课,而且听说此人的军校总评成绩相当不错——那么,不太可能会有过于拿不出手的成绩存在的吧?随着战争的结束,可以印证这点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从现在的情形也许可见一斑——虽然对手实在是没有什么危险性可言……
“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上课吗?”看着那个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放的人,著名的无机质义眼微闪了一下。
“保护我妈比上课重要的多!”因为身高这一客观因素,而脚尖离地的小姐愤怒的回答,“真是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你的国文几分?”
“啊?”
“我问你国文都考几分——你的表达能力实在是很差,语言非常庸俗。”
“……谁要和你说这些啊啊啊!!!!你……你欺负我妈妈!!我我……我……”以言语不能表达自己的愤怒于万一,手脚又达不到,无奈之下,军务尚书的右手就被人狠狠的咬住了。
“阁下~~阁下~~~”急步赶来的宪兵目瞪口呆。
“没什么事。”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着的尚书淡然开口,“我会处理的。”
于是,高大的军务尚书牵着那个小女孩走向地上车——的确是牵,整个过程中他的右手都被那女孩咬着,以至于不得不单手抱着厚厚一堆书……
“……上次是单身妈妈,这次是小女孩……”宪兵小头目自言自语,“得报告克斯拉总监……这日子没法过了……”

“漱口。”尚书大人递了杯漱口水过去。
“虽然我打也打不过你咬也咬不死你,可是,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某小刺客从善如流的同时放出狠话,“啊,你也很有自知之明吗,知道自己的手上满是肮脏的细菌呢!”
“不会比你嘴里少多少。”给自己上药的男人看了她一眼。
“……你要把我带哪里去?!”意识到自己在别人车上的人终于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学校。你现在应该待的地方。”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学校?”
“我知道的不只这些。”
“喂~~~我说~~~”小脑袋凑近,“你不会真对我妈……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哦!”开始模仿某人著名的冷笑表情,“因为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呢!”
“是吗?”正色的看她,“什么令你这么自信?”
“因为啊——”神秘的低声,“我妈她——深深的——爱着我爸呢!”
“这样吗?”对这个答案表示出了礼貌的兴趣,“据我所知,他们现在不在一起吧?”
“那倒是……”女孩的神色暗淡下来,但很快就用一种非常抒情的语气慷慨激昂的说,“虽然爸爸和妈妈阴阳两隔,但是,我相信这对他们而言并不是障碍,他们的灵魂可以超越生死的距离相爱,在我妈妈心里,爸爸永远在她左右——哦,这就是,超越了世间最悲惨的界限的,无敌的爱啊!”
似乎被她的发言震撼了,好半天才有个干巴巴的声音问,“……阴阳两隔?你妈妈说的吗?她告诉你,你父亲已经死了?”
“哦,她当然没有那么直接的告诉我了,那多伤害孩子幼小的心灵啊!她只是告诉我,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不是最常见的美好的谎言吗?TV剧都是那么演的!哦,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在承受了失去至爱的痛苦的同时还要安慰年幼的女儿……当然,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是吗……冷静理性的帝国之印脑后一大滴汗,以我对你母亲的了解,她绝对是个一是一二是二的人,她告诉你我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就的确是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这孩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这么看来,表达能力也不错,国文应该不是很差……然后他居然有一种奇怪的心情——似乎,有那么一点得意,还有那么一点欣慰……
“喂!”手指晃晃,“还要告诉你,我爸比你帅多了!”
“啊?你见过吗?”
“虽然没有……但是,你看看我!我长得很可爱吧对不对?女儿都是象爸爸的所以我爸一定很帅!嗯……我想,应该和罗严塔尔元帅差不多吧!说起来,头发颜色属于一个色系的。”
尚书大人费了很大力气才绷住自己没当场翻脸——女儿应该很象父亲所以她就认为父亲长得象罗严塔尔?!再说那是一个色系吗?差太远了吧?
“总之,我爸我妈情比金坚,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妈不会跟你的!”做鬼脸。
“谢谢你的提醒。”看了看时间,“为表示感谢,你想不想吃点东西?”
“呀?不去学校了吗?”
“去了也放学了。”
“哦,那么……好吧,”抢过通话装置对司机说,“叔叔,麻烦去第五大道~~”
“……你还真是不客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你就觉得没必要客气。”

在那家著名的冰淇凌店里,在那位小小姐大快朵颐时,百无聊赖的尚书阁下随手翻着店里的报纸。结帐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似乎抱了看好戏的表情,但面对巨额数字仍旧面无表情的人让她十分失望。
“你还真大方……啊……”
“怎么?肚子疼吗?你不该吃那么多的。”
“……疼……好疼……妈……”
看着额上冒汗的西尔维亚,尚书以一个成年人的直觉判断——必须去医院了。

随身手机响个不停,被一大早就充斥身边的议论逼得躲进洗手间艾玛不得不接通然后把自己这一整天以来重复了N遍的话吼过去——“跟你们说多少次才行那是误会误会误会再骚扰我咱们就法庭上见!”
“……艾薇塔,是我。”
“……你?你疯了吗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给我你难道还嫌闹的不够大?”
“西尔维亚在医院,手术。”
“哪家医院???!!!!”
母亲赶到的时候,女儿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去,仍处于睡眠中,这无疑给交谈提供了一定方便。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她出于愤怒来找我发泄,然后我带她去吃冰淇凌,再然后她突发阑尾炎,最后我送她来手术。”
“就是说你们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是在一起的?你们说了什么?你有没有跟她说什么?”
“……不,主要是她在说。”
“她说?”
“……她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她父母的爱情故事,当然,以一个当事人的身份我只能说80%属于虚构。”
“……她的脸色太可怕了……真的没有关系了吗?”
“在你的直觉和专家的意见之中,你选择哪一个呢?”
“我是一个母亲,母亲的问题请不要用什么科学或者效率的标准来衡量。”
“我是不想让你无谓的担心。”
“这完全不可能……等等,军务尚书阁下,既然您比我早若干时间知道了这一专家意见,那么请问您又为什么还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呢?”
“……”男人表情严肃的想了想,“因为我不放心,而且——我今天公休。”
“……没有最后那句的话,也许我已经感动的哭了也说不定。”
“那的确是原因之一。”
“……我想,你也知道报纸的事了吧……怎么办?”
“我觉得这是非常不需要担心的问题——没什么比实话实说更简单的了。”
“你是说……把我们的关系公开吗?”
“如果必要的话。”
“那么,可以请问一下这个所谓的必要是指什么吗?”
“把损害降到最低。如果我们继续隐瞒所造成的损害大于坦白承认的,那么,我们毫无疑问应该选择后者。”
“很好,谢谢您的回答奥贝斯坦元帅……您无论在任何时候都那么清晰的以利益或者损失来做判断的能力令我非常敬佩。可是,请听我说一句——不论是我还是我的女儿,都很不愿意您是在如同计算帝国今天生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一样的考虑后才做出一些决定的。”
“不知道是哪里让我们存在了误会,艾薇塔——”
“不用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什么损害不损害的,就算这件事对你的新帝国有什么损害的话我也只能说抱歉了——毕竟是我厚着脸皮要你留下的。好的,这是我的底限了,你不要指望我再跟你多说一个字,现在,麻烦你从我女儿的床前离开!”
“你敢说你现在是在很认真的和我对话而不是简单的发泄情绪吗?在医院里,在孩子的病床前向我叫喊并不能改变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解决问题就安静下来听我说!”
“嗯……”轻微的呻吟使得场面安静了一下,琥珀色眼睛的女孩对了对焦距,轻声道,“妈妈?”
“是的,亲爱的,妈妈在这里。”做母亲的马上放弃了战争。
“……刚才……我看见爸爸了……”小女孩眨眨眼睛,“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脸……我是不是快死了?……爸爸来接我去那边吗……”
“不,亲爱的,没那回事,你好好的,没事。”母亲轻轻拍着孩子,“医生说的,西尔维亚特别健康。”
“那就好……其实我不是那么想到那边见爸爸的……”孩子嘟囔了一句又沉沉睡去,这一举动深深刺激了她母亲不太坚强的神经。
“啊~~西尔维亚~~醒醒醒醒~~~天!医生!!”
在她抓狂前,一直沉默的男人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而撞到了一位抱了病历的护士。
“对不起……嗯,您是……克拉拉·贝尼尼小姐?”
“尚书阁下?”黑发的护士眨眨眼睛,对眼前的事实完全无法接受似的目瞪口呆,“您……您怎么在这里?”
“私事。”很公事公办的表情立刻制止了进一步的询问,“请帮忙叫一下医生。”
“当然您等一下……哎呀……”忙着点头的护士刚走出去几步又撞到了人——准确的说是被人撞到,“毕……毕典菲尔特元帅?”

(10)

“哎呀,您不是……哦,鲁兹的未婚妻吗?真对不起真对不起……” 毕典菲尔特忙道歉,点头的同时余光瞥了四周,忽然就气急败坏起来,“医院不是治病救人的吗?怎么能把毒药也放进来?!”
“毕典菲尔特元帅,注意您的言行。”有人答话了。
“切!狗生病了应该去看兽医——这么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吗?”
“那么离子加秾炮坏了的话该去技术保障科。”
“……”
“……”
“两位可以安静一下吗?这里是医院。”在两位帝国高官热烈的用语言联络感情的时候,有个声音很勇敢的插了进来。
奥贝斯坦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来人——医生袍,白衬衫,黑色西裤,面容沉静,灰蓝色的眼睛掩在金丝眼镜后,半长的淡金发——这人他一小时前刚见过,,“布拉德·沃克医生?”
“我的病人怎么了?”向两人点点头表示对他们迅速安静的赞赏后,医生走进了病房,与正要冲出来的艾玛撞了个满怀。
“哦,医生!您快来看看我女儿!”母亲几乎用拖的把医生拽进了门,目光在接触到门外男人后,果断的把门用力的关上。
“毕典菲尔特元帅,您怎么在这里?”在对方想要说什么之前,尚书开口了。
“关你什么事?我决不会把昨晚食物中毒的事告诉你的!”很不耐烦的顶回去。
“哦?那么您自便吧。”尚书也没有再追问。
“刚才那个不就是……”灵光一闪,有人的嘴巴立刻表达心声。
“没记错的话关于宇宇宙舰队模拟实战演习的报告您应该在明天中午前交给我,希望您也这么认为。”
“……”橘发猛将没说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大踏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边走边摸出手机,“欧根?那个模拟实战的东西搞定了没?……还没?!这三个礼拜你究竟在搞些什么?!我*%¥#!!!!”
看一眼同僚远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关掉的房门,奥贝斯坦选择了回家吃晚饭。

“真是谢谢您了,医生。您救了我的孩子。”母亲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着医生。
“这是我的职责。”医生彬彬有礼的回答。
相视而笑。
“您真是个好人……”低头,羞涩。
“不,能为您这样美丽的夫人效劳是我的荣幸。”微笑,魅力。
靠近,再靠近。
“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一直照顾你们……我想……”诚恳。
“……不,不要说了……我不配……我配不上你……”惶恐。
“不,不要这么说……”深情。
凝视,拥抱,KISS,然后……
“各位观众请注意,本期爱心彩票的号码是——9,5,7,……”
“拉贝纳特?”
“啊,是,少爷。”
“把那个机器关了。”
“哦,是,是……人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好,刚才被狗一闹就忘了关了。”
“啪”电视被关掉了。
头发半白的军务尚书皱着眉上楼去,老管家看看立体TV机,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可以看重播。
“无聊。”准备洗澡的尚书摇摇头冒出了这么一句。
胸口挂着的戒指微微闪着光。

半个月后。
“奥贝斯坦,需要朕放你假吗?”皇帝悠闲的靠着椅背。
“臣认为没有必要。”
“哦?朕以为人在经历了感情的伤之后会需要躲到一边舔伤口呢。”
“也许吧,但臣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呀?格兰女士现在有专门的司机难道你不知道吗?好象还是位英俊多金事业有成前途无量的医生啊?——当然,位高权重他和你是没法比的。”
“臣是听命于陛下的,位高权重之类的话实在不应该从您口中说出来——您无疑在判臣死刑。”
“奥贝斯坦,听别人说话拜托你听重点!”皇帝受不了的敲敲桌子,“朕现在要说的是,你的女人被人抢走了你怎么还漠不关心的样子?”
“陛下对于臣重复了二十三遍的解释还是拒绝接受吗?要臣再说一遍?”
“……”年轻的黄金狮子无力的理理头发,“好吧好吧,关于你不得不助人为乐送她回家并且帮她修东西的话朕已经听够了——真看不出来卿还是多面人才呢。”
“身为男人该具备的一些技能而已。”
“……”想起昨天床头灯坏掉自己努力半小时仍一筹莫展最后还是希尔德有意无意的说了句是不是该换个灯泡……宇宙的主宰怎么也没有继续话题的兴致了。

今天是周末,因为家中的妻子相约逛街,所以两个丈夫加一个儿子这三个男人不得不自己解决吃饭问题。本着“习惯成自然”的精神,这顿晚餐被选择在海鹫被消灭。
“来菲尼,温度刚刚好~~”某干爹殷勤的递了个奶瓶过去。
蓝眼睛的宝宝扁扁嘴,以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对这种“婴幼儿食品”的不屑。
“别理他,不吃就让他饿着。”某亲爹板着脸横了儿子一眼。
“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罗严塔尔你是不是人?”
“实话实说有什么说不出口?”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就那么狠的心让他饿死?”
“我是让他饿一顿知道别那么挑剔!谁说饿死他了?”
“你还不就是那么个意思!”
“……”
“……”
眼角余光里,未来的帅哥已经把奶瓶里的牛奶消灭大半了。
“(低声)我说罗严塔尔,你儿子这什么毛病?!非得听见吵架才吃东西啊?”
“(冷笑)这点实在是超出我的能力范围而无法回答——你问他那个妈去!每回喂儿子吃饭都得跟我吵上那么几句,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条件反射!”
“(思索)这样啊……那,罗严塔尔,你现在是不是也非得跟人吵架才吃得下东西呢?”
“(黑线)米达麦亚,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欠扁的样子了……”
“别那么小气,大家随便讨论一下啊!哎?”
“怎么了?看见你老婆被人搭讪啊?”
“自从你结婚以后喜欢随便跟女人搭讪的病菌已经没那么多了——回头,不要回那么多,两点钟方向……”
对面街道上走着一家三口——至少看起来象一家三口——父母亲拎了东西走在前面,女儿慢吞吞左看右看跟在后面。
“哟?那不是我们尚书阁下的诽闻女友吗?原来是有主的啊?”
“呐,怪不得艾芳跟我说最近不要跟奥贝斯坦过不去——失恋的人啊……”
“……米达麦亚,我真佩服你的神经,怎么把这句话中的几个关键的词联系在一起的……”
“行了罗严塔尔,听说对方是医生而且治疗过格兰女士的女儿,条件很不错,而且……”
“听起来好象是在和克斯拉说话呢,米达麦亚。”
“得了,最近狮子泉从上到下都在说这个。”
“算你说的有道理好了——不过我可没觉得那个奥贝斯坦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啊……等等,也许这就是他独有的表现方式?”
“算了不管他,对了,今天的酒好象不错哦!”
“那当然,我私人收藏的450年份的……啊!菲尼!菲利克斯·冯·罗严塔尔!!!!”
统帅本部总长的优雅贵族风度从不会大呼小叫——他儿子好奇的爬上桌子准备把半杯红酒喝下去时除外。——《海鹫工作日志》

“想去哪里吃饭?”男人这么问。
“嗯,应该是我请您,医生。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周末还要麻烦您。您决定吧。”艾玛笑了一下。
“我想我们还是问问小小姐的意思好了——西尔维亚,你想吃什么?”蹲下来,微笑。
“雷暴龙肉排,七分熟的。”小小姐回以天真无邪的笑脸。
“……呵,西尔维亚很喜欢考古类节目啊。”
“还行,我最喜欢看的节目是《猜猜谁是杀人犯》——尤其是医生变态的那几集。”
“西尔维亚!”做母亲的不得不站出来,“别那么没规矩,沃克医生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谢~~谢~~~哦~~~~”白眼,“好可惜,我还没成年不能那个什么相许!”半月眼看“现在不兴株连的,我欠你情别到我妈那找便宜去!”
“西尔维亚·格兰!你越来越过分了!马上向沃克医生道歉!”脸上挂不住的母亲已经口气不善了。
“不,不用了……”
“我才不要!”做了个鬼脸后,小女孩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西尔维亚!!!”做母亲的试图去追却找不到方向。
“对不起……对不起艾玛,我想我搞糟了你们母女的周末。”
“不……沃克医生,是那孩子太顽劣了。”
“……不要骂她了,她还是个孩子而已……我的帕特里西亚……我是说,我想有个调皮的孩子来惹我生气都没有了呢……”
费沙的黄昏里,男人淡金色的头发微微反着光,一种莫名的落寞气息。
“那个,艾玛……”停顿了一下,男人决定要说些什么。
“等一下,医生。”几乎有些惊慌的打断了话头,女人湖绿色的眼睛闪烁一下,“我想我得确定一下西尔维亚有没有回家。”
“……我送你回去。”
“谢谢。”看着招手拦车的男人,艾玛暗暗松了口气。

“什么吗!那个明显居心不良的医生!!!”猛跑了一大段路的女孩扶了墙开始大喘气,“不就是给我做了个小手术吗有什么了不起……真不应该动那倒霉手术……啊!我怎么给忘了!我会动那手术完全是因为那个什么冰!啊啊啊果然沾上那男人就是连锁的倒霉……”
“你手术的原因是急性阑尾炎,急性阑尾炎的原因是你吃了太多冰淇凌又蹦来跳去——不要推卸责任。”一个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哇呀~~吓死人啊你~~”反射性的跳转过身,抬起头,果然看到了那双淡蓝色的义眼。
“天快黑了,你母亲就让你一个人在街上跑吗?”
“要你管……”不甘不愿的白眼,“她现在在甜蜜约会了了!……说起来,你失败了的说!我妈不要你了!”
“约会?把孩子丢在一边去约会?”对话语中的讽刺听而不闻,军务尚书果然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部分。
“……可怜吧?”眨眨眼睛。
“……”点头。
“谁要你可怜!”别开头不理他,虽然这个造型的确很有个性,可是肚子发出的声音实在太破坏画面了。
“想吃点什么?”
“雷暴龙……我是说,黑椒牛排。”在那样的目光的注视下谁能不害怕呢,女孩这么想。
于是尚书接开狗的颈圈并拍拍它的头,狗好奇的看了看也在盯着自己的女孩,咕鲁几声跑开了。
“黑椒牛排是吗?……那就去那家好了。”
“喂!我可不是一定要吃你的——看在你被我妈拒绝的份上,我陪陪你好了!”
“那么就多谢了。”

一阵猛吃后。
“我说你也太没用了——就让个小医生把我妈抢走……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喂!你该不会是在构思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阴谋整那家伙吧?”
“我没那么空。”
“呐呐,放弃了啊?是不是我说了我爸妈的故事后自愧不如啊?——算你有点聪明……那家伙还真是脸皮厚……”
“你说那个医生?”
“呀呀呀?被我发现了!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的吗!”
“……快点吃,吃完我送你回家,免得你妈担心。”
“切!我妈忙着安慰别人受伤的心灵呢!哪有空理我!”
“受伤?别人?”
“就那个什么医生了!老婆女儿都死掉了,悲情的不得了~~”
“的确很不幸。”
“哼,那也不用那么明显吧——格兰女士,哦,我家的帕特里西亚要是还活着,也有这么大了……哦,格兰女士,一次事故打碎了我的生活,我失去了一切……哦……切!怀念的话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挂在嘴边说呢!真的伤心啊什么的都是放在心里不放在嘴上的!要是我和我妈死了我爸看见个漂亮的单身女人就拿我们做筹码博同情,那我干脆把他也拖到那边陪我们好了!”
“……”对面的男人没接她的话,只是把自己的一份甜点放到她面前。
“嗯?你不要吃啊?那我不客气了~~”
“你几时在我这里客气过?”

“……是的……我女儿……九岁……不,她很正常,没有智力或者精神上的问题……大约四个小时……喂?……喂?”对着通讯器叫了几声,艾玛忿忿的坐下,“什么叫失踪时间不满24小时不受理?!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不担心!”
“别担心,艾玛。西尔维亚会不会是到朋友家去了?”
“她的同学我已经问过了。”
“那你的朋友呢?”
“奥黛莉出去进货了,不在……哦,沃克医生,您有事的话不用陪我,我想我可以……”
“不用硬撑,那种心情……我是说那种恐惧感,我完全明白。”
“……谢谢,医生。”
“……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很不合适,但是……艾玛,我想我们是朋友,那么,就不要叫医生医生的,让我总是想开处方。”
“……”女人深呼吸了一下,似乎给自己打气,“沃克医生,我希望您明白,您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地上车的声音。母亲立刻扑到窗前,随即打开门冲了出去。
“西尔维亚·格兰!你给我夜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妈妈居然在家?不用帮别人做心理辅导啊?”
“……我不想在门口丢脸,你现在给我进去!”
“如果家里有我不欢迎的人那我就拒绝进去!”
“我忍受你已经够久了,西尔维亚,别逼我打破低线!”
“妈妈你……”眼泪。

“哦,艾玛,既然西尔维亚已经回来了,那么我就先走了。”走出门的医生绅士的道别,“早点休息吧,晚安艾玛,晚安西尔维亚。”
“走吧别再来了……”带哭腔的小声。
“西……唉,真对不起,晚安,医生。”

高级军官住宅区。
“……啊,好乖好乖~~菲尼想不想妈妈啊?哦,想啊~~好儿子……咦?奥斯卡,我觉得菲尼今天好奇怪——他一直对我笑眯眯的,不哭不闹的,真的太奇怪了!”
“(小小心虚)我们的儿子一直都这样啊,你一天不见他——心理作用吧?”
“(仔细看)可能吧……哎,你还别说,菲尼跟你越来越象了……”
“(好奇)有吗?你又发现什么了?”
“(大发现的)的确是,他现在笑的样子就好象你喝一杯……不,两杯红酒之后的那种笑,不是你平常那种,像……对了,像发酵过的葡萄酒的特殊的慵懒和诱惑的味道!”
“(跌倒)这什么破比喻啊……你的书的确是骗钱的……”
“(抱紧)你这没文化的我懒的跟你说……我们菲尼以后不要像爸爸一样没文学鉴赏力……嗯?(嗅嗅)这个味道是……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菲尼身上会有酒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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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9 17:30:5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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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文...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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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31 19:35:1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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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多了。
下文下文下文下文..............(催文)


初次相见,脆弱的你彷佛能随着樱花
为风所折
隐藏在那低垂的眼帘,水漾的双瞳
诉说着无尽的天真
那刻的感觉,成为了我心日后的方向
纵使命运令你我分离、
命中注定我们要彼此伤害
也请让你我纠缠在一起
直到一方鲜血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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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31 19:36:3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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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喜歡

初次相见,脆弱的你彷佛能随着樱花
为风所折
隐藏在那低垂的眼帘,水漾的双瞳
诉说着无尽的天真
那刻的感觉,成为了我心日后的方向
纵使命运令你我分离、
命中注定我们要彼此伤害
也请让你我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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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4 18:22:0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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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也沒用,人家不填坑哪...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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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4 18:27:1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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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抬頭看看樓上)

初次相见,脆弱的你彷佛能随着樱花
为风所折
隐藏在那低垂的眼帘,水漾的双瞳
诉说着无尽的天真
那刻的感觉,成为了我心日后的方向
纵使命运令你我分离、
命中注定我们要彼此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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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4 18:32:5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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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嗎?敲!

再說,是你自己不出來,你還好意思提!

Lucifer呢?!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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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5 20:02: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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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Lucifer
那就當然是在地獄
初次相见,脆弱的你彷佛能随着樱花
为风所折
隐藏在那低垂的眼帘,水漾的双瞳
诉说着无尽的天真
那刻的感觉,成为了我心日后的方向
纵使命运令你我分离、
命中注定我们要彼此伤害
也请让你我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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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4 13:05:3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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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很久了啊,楼主大人,
下文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孵出来啊??????
快来把坑填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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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3 15:39:0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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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下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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