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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年(10)新人新文^^[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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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5 11:58:29 |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年茫茫然度过
再也分不清彼此的差错
从前没结果
就让今天补救
埋没昨天的苦楚
请你回来陪伴我
再与我今生一起过

那一天早上没有任何人感觉到任何不同,九点钟的例行会议即将召开,估计耗时60—90分钟,然后各人都要继续自己的工作计划与进度。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过的星期一早晨,在新帝国历4年。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口。
“艾玛·格兰。”
优雅圆润的声线引来的目光很不幸与惊艳无关,会议室里的全体男性——也就是全体人员——用一种交织着怀疑,惊讶,不解以及其他说不出来的内容的目光盯着她。
名副其实的目瞪口呆。
“艾玛·格兰。”
暗暗叹了口气,栗色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绿色眼眸遮掩在黑框眼镜后(……近视……那个时候还有吗……)的女子重复了自己的言语。
“嗯……格兰女士……”砂色眼睛的青年元帅开口了,“请问您是……”
“下官是……”女子的回答被打断了。
“哦,格兰小姐已经到了吗?是朕来迟了啊。”金发的霸主用比往常略微快了一点的步伐走来。

艾玛·格兰,费沙大学经管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原费沙发展银行个人投资理财部主管,帝国财务省国民经济发展办公室研究员,现借调至帝国——军务省?
米达麦亚再一次盯着结尾的词,抬起头,用探询的语气问前方的同伴,“我说罗严塔尔,你认为陛下为什么要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财务人员去军务省呢?居然还直接听命于军务尚书?”
“大概是看见帝国三长官中的两个已经迈入了婚姻的神圣殿堂剩下一个总归不太好,所以打算出一把力了吧?”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罗严塔尔很是不以为然,“虽说年纪看起来不小打扮也古板的紧,不过身材还不错,36—24—36……”
“36—24—36?米达麦亚元帅,您是在和罗严塔尔元帅讨论新型战舰吧?”不知何时被接通的通讯器里,奶油色长发的艳丽女子轻轻挑起眉。
“啊,没错,艾尔芙你还真是聪明。”米达麦亚笑起来,“恩,杀伤力挺强的战舰呢。”
“哦?我想您是绝对有对策的,至于其他人——”美人做思考状,“也许真的要粉身碎骨了呢。”
“我对罗严塔尔的信心和对自己的是一样的,话说回来艾尔芙,你也要对罗严塔尔有信心啊!”宇宙舰队的长官这么说。
“他?”被叫做艾尔芙的女子哼了一声,“他也许宁愿被新型战舰撞个满怀吧?”
“诋毁做父亲的难道一定要当着儿子的面吗?”被忽略了很久的某元帅指了指屏幕另一端正快乐的爬来爬去的幼儿,与他相似的小脸正努力的向屏幕凑啊凑。
“啊,抱歉。”艾琳抱起孩子,“菲尼来,告诉你爸爸,不管他的名誉悲惨到何种程度你都是那么的爱他。”
孩子咧嘴笑了,澄澈的蓝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开始展示自己掌握的为数不多的词汇,“爸爸爸爸爸爸~~~”
金银妖瞳闪烁一下,他那以速度闻名的朋友极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笑意。

与此同时位于同一办公大楼的另一间办公室内,空气明显流动的较为凝滞。军务尚书搅动着手中的咖啡,蓝色的义眼仿佛一定要从骨瓷的咖啡杯上看出什么苗头似的紧紧盯着。
“……下官的职责就是协助尚书阁下,”合上文件,艾玛·格兰绿色的眼眸自镜架后扫过尚书的身影,停留在他搅动咖啡的手指上,“完毕。”
“……您的办公室在右转第一间,有什么问题,可以和菲尔纳中将联系。”
“……阁下,下官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菲尔纳中将的暂时离职,这一点在十分钟前下官就向您汇报过了。”
“……”短暂的沉默后,奥贝斯坦微微靠向椅背,“真是没有想到。”
“让干冰之剑失神,下官也没有想到。”艾玛·格兰抿了抿唇,“您让下官找回了一点自信呢。”
“……您的自信不需要借助任何人,它与您的自尊一样与生俱来的存在于灵魂层面。”
“得到尚书阁下的这番评价,真是下官的荣幸。”
“……过的好吗?”
“不坏。”
“在费沙生活的习惯吗?”
“比起奥丁,这里的空气更适合下官。”
“艾薇塔……”
“下官对于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工作现在的名字一切都很满意,对于曾经有过的其他名字……下官不想提起。”微一欠身,“没其他事的话,下官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
清脆的高跟鞋声远去,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揉了揉额角。
其他的名字?你所谓的其他的名字,只有一个艾薇塔·G·冯·奥贝斯坦吧?
随着十年前的那道手续而不再存在的名字啊……

乒,乓,啪……
满天飞舞的枕头靠垫杂志报纸,艾玛见怪不怪的关门,换拖鞋,“我说你们两个可以停止了吗?把这儿收拾好,否则我不保证今天晚餐的提供。”
“妈妈妈妈~~~奥黛莉阿姨又偷吃我的巧克力了~~~”轻盈跳跃的女孩约八九岁,褐色长发梳了高高的马尾,大大的琥珀色眼睛转个不停。
“喂小鬼搞清楚,我是工作的饿了吗,再说那本来就是我买的~~”红色卷发的女子紧跟其后,叉腰做茶壶状,“小没良心的,不想想你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出自谁手?”
“你买来是给我的,所有权属于我~~再说,我从小到大的衣服?我从三岁上幼儿园就穿统一校服了~~”女孩做个鬼脸。
“哟?顶嘴啊?”红发美女左右看看,发现没什么东西好砸,只好自己扑过去。
“咦?没词了?”左右闪躲在不大的客厅里,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种熟练是经过长期的联系的。
—*%**—%%%%##¥¥—……%%%%
“闹够没有?过来吃饭!”边解围群边走向餐桌的艾玛·格兰无疑具有这间房子里的最高权力,证据就是两个追赶跑跳蹦的人在第一时间的回答——
“哦……”

“喂小鬼,干嘛学我?”双手交握的奥黛莉眼睛闭上又睁开。
“谁学你?”被指责的保持与她类似的动作翻白眼。
“餐前祷告啊!”
“你以为只有你看又老又破的历史书啊?我也可以学啊!”
“懒得理你……神啊,不管什么神,听到的话,给我很多很多钱吧!”
“谁要理你……神啊,不管什么神,听到的话,嗯……让我交个男朋友吧,像罗严塔尔元帅那么帅的……不,干脆就元帅吧!”
艾玛·格兰看也不看一大一小两个发失心疯一样祈祷的女人,自顾自的对付自己的牛排。
“艾玛·格兰!你难道不管管你女儿吗?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受不了的始终是精神结构稍微脆弱一点的。
“你也说有问题的是她的脑子了,那么我有什么办法?”湖水绿的眼波流转。
“你是不是在当人家妈?你女儿才九岁就想要男人你不担心吗?”
“她不想要男人我才应该担心吧?”
“……”
“吃完饭你们两个收拾一下——我要好好洗个澡然后钻进被子里,嗯,艾尔芙蕾德的新书我还没看呢。”
“妈妈!您怎么又买我情敌的书了!”
“真是抱歉呢,西尔维亚·格兰小姐,我对您这位情敌的兴趣真是大的很,她写的每一个字我都想看。”
“那女人抢了您女儿的梦中情人哦!”
“梦~~中~~情人~~?艾玛,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从小缺乏父爱导致的就是对中老年男子的不健康迷恋。”
“妈妈别理她,人家喜欢罗严塔尔元帅而已不是喜欢所有老男人了了~~~再说元帅那叫成熟魅力不叫老!真正的老男人是未老先衰——比如……”西尔维亚思考着,此时开着的立体TV传来日复一日的新闻——奥贝斯坦元帅主持起草……“啊,对了,比如那个什么奥贝斯坦!”
“天!要是你喜欢那个奥贝斯坦那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押去看心理医生——太可怕的品位了!”奥黛莉拍拍胸口做后怕状。
“我才不喜欢那个什么干冰呢,冷冰冰的青着张脸,看一眼比《男巫入侵》还可怕的说,哪会有人瞎了眼喜欢他!”西尔维亚皱眉撇嘴,“上会我们拿元帅们的电子照片看翻到他的时候胆子最小的罗拉都吓哭了……”
“啊?你居然看了那片子?那是18禁的恐怖片!艾玛你真的要管管她了……”
“怎么了吗!立体电影分级一点也不科学的说,人的年龄怎么能只看出生多少年呢!”
“……那应该看什么……”
“我吃完了,你们两个慢慢吃。”
餐桌上的争论继续着,话题已经跳跃到几百万光年之远了………………

“可以进来吗?”奥黛莉边轻轻拍打双颊边走过来。
“你已经进来了。”把新买的〈丈夫这东西〉(渡边大,名字借一下……)放到一边,艾玛颇有些无奈。
“哦,你就那么喜欢那女人的书吗?”
“她之前小有名气的时候有一小群固定的读者,现在红的发紫却多出那么多口诛笔伐的……呵,丈夫这东西,真不知要得要不得。”
“他们是奉子成婚的哦,拍婚纱照的时候就看出了呢——最起码也四个月了。”
“……你这三八……”
“刚才只顾和你女儿斗嘴忘记问了,听说你换部门了?”
“暂时借调而已。”
“新部门怎么样?什么部门啊?”
“……还不错,只向长官一个人负责。”
“那很好吗!别说我物质啊,喂,你呢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劝你什么第二春的话,可是事业上要抓抓紧你知道吗?机会这东西啊一定要好好把握,好的男人我们无能为力好的工作总要努力争取——对了,到底什么部门啊?”
“军务省。”
“……军……军务省????……嗯……你是帮助哪位中校?”
摇头。
“……上校?”
摇头。
“……中将?”
“别猜了,是奥贝斯坦元帅。”
“我的天!”
“干嘛一副天踏下来的表情?”
“……好吧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西尔维亚当她是自己女儿每年今天都会好好为你纪念一下你就放心吧……”
“……在你看来,他就那么可怕吗?”
“天,那男人唯一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唯一的擅长就是怎么算计利用以及打击,唯一的乐趣就是……”
“够了!”书页重重的合上。
“……哦,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红发金眸的美女十分局促。
“……不……是我……我情绪不好。”
“我知道自己要天天对着那人一定已经疯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亲爱的艾玛。”
“嗯,谢谢。”
“早点睡吧,明天可不能迟到,不然你被冻死可怎么办?我还不想真的把你家那个小魔王当自己女儿养啊!”
房门轻轻关闭,湖水绿的眼睛轻轻闭上。
冷冰冰的青着张脸
“艾薇塔·格兰小姐……”
唯一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甜言蜜语并非我的专长……”
唯一的擅长就是怎么算计利用以及打击
“我所能给予你的是……”
一切的一切交织起来。
“……那么,您的回答是什么呢?”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艾薇塔……”
十年的时间打磨过的两个人,那些自指间流过的砂砾。
谁记得谁。谁忘记谁。谁辜负谁。谁爱过谁。

“少爷?”虽然书房的门大开着,拉贝纳特仍小心的敲了敲。
“什么事?”很难得的没有埋首文件堆中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口晒月亮的军务尚书转过头。
“天气预报明天是好天气,我想把衣服都拿出来晒一晒。”
“恩,很好。”奥贝斯坦点点头,看看拉贝纳特,“这些事你决定就可以了。”
“哦,是因为……”老管家犹豫了一下,“有一个抽屉的钥匙少爷您刚才拿走了。”
“……啊,对不起。”回手拿过了放在窗台上的一串银质钥匙。
“……少爷,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

老管家轻轻带上门的时候桌上的通讯器闪烁起来,宪兵总监严肃的敬礼。
“已经有结果了吗?”
“是的,阁下。艾玛·格兰女士,现年三十三岁,十年前自奥丁来到费沙,就读于费沙大学经管学院,三年后硕士研究生毕业,原费沙发展银行个人投资理财部主管,帝国财务省国民经济发展办公室研究员……”总监念着一叠报告纸。
“贵官在宣读陛下早上发的那份资料吗?”
“……然后,在个人生活方面,”克斯拉的脸色白了一下,迅速的翻到下一页并偷眼看了看军务尚书,发现对方没有评论的意思,于是继续,“目前单身,与一名叫奥黛莉·贝鲁奇的女子来往较为密切,此女子是一家时装店的老板,与许多社交名媛有来往,比如罗严塔尔元帅与夫人的婚礼……”
“下官记得是委托贵官调查艾玛·格兰女士。”
“是,”又翻了一页,“无前科,无不良记录,无不良嗜好,是位普通的遵纪守法的上班族女性。”
“……就这些?”
“是的,阁下。”
“感谢您的协助。”
克斯拉再次敬礼,对方回礼后有挂断通讯的趋势,而在此之前宪兵总监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阁下,格兰女士虽然是单身,但是她有一个女儿。”
“女儿?”按在开关按钮上的手僵了一下。
“是的,西尔维亚·格兰,九岁,费沙第一中心小学三年级。”
说完后总监与尚书面面相觑了不知多久,年轻的总监夫人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丈夫仍然在执着的与军务尚书对视。第二天她把这件事当谈资向罗严塔尔元帅夫人和米达麦亚元帅夫人提起,罗严塔尔元帅夫人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透露了自己下一本书准备挑战禁忌情感的信息。

此pose~被兰若在2004年11月28日13:23编辑过
此pose~被兰若在2004年12月12日8:45编辑过
此pose~被兰若在2004年12月25日11: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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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4-11-27 00:55:3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十年(一)新人新文^^

嗯嗯?有趣滴文……等待更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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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4-11-27 07:59:0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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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妹妹,这里不能随便进啊。”年轻的卫兵尽量温柔的说。眼前的女孩看起来精灵可爱令他想起自己家里的妹妹,他不想吓着她。
“我不进去啊,大哥哥~~”西尔维亚仰起脸笑的阳光明媚,“我等在这边就好~~”
可是这里也不能随便站着等人啊………………年轻的卫兵一脸黑线,“小妹妹,这里是政府机关,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可是我一定要在这里,还有,我不是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说。”
“什么事呢?”好奇心上来了。
“……不告诉你!”西尔维亚双手握拳放在腮边开始幸福的微笑。
脚下踉跄了一下的卫兵根本就不在她的思维范围之内,而她之所以会在这里的原因就是——
“啊啊啊~~~罗严塔尔元帅啊啊啊~~~”飞快的从书包里摸出相机一阵狂拍后,费沙第一中心小学三年级的某女生以体育测验中满分的速度开始奔跑,当然,她被阻止了。
“我从来不知道您已经腐蚀到儿童了。”艾尔芙蕾德·冯·克劳希·罗严塔尔研究似的盯着自己的丈夫,“请问您对于我书房里那本地球时期的小说《洛丽塔》有什么看法呢?”
“夫妻间的诽谤也会闹上法庭的,请慎言,夫人。您难道不担心这是行刺您丈夫、您儿子的父亲的阴谋吗?”她身为元帅的丈夫眯起眼睛瞥了她一眼。
“您的想象力真是让我佩服——多可爱的小姑娘啊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等等,这孩子我怎么看着眼熟?”
“哦?是您家的亲戚吗?”
“不,我可没这么好命。不过,先放开她,你们弄疼她了。”
一脱离了控制就飞扑上前抱住……
两成年人石化中……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大楼内涌出来的人群以这三人为中心聚了一个大大的圆,其中不乏某些帝国高官……
“罗严塔尔元帅又被女人纠缠了吗?”
“好象是又好象不是——虽然是女的,但是未免太小了吧……”
“……难道……是……”
“私生女?”
“小声点你想被元帅剥皮吗……”
“怎么了?”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壮观场面,米达麦亚问身边的拜耶尔蓝。
“恩,长官,听说是罗严塔尔元帅的某位女友来找元帅理论,正好碰到了元帅夫人就吵了起来,然后那位女士就留下了一个女孩说是元帅的女儿,而小女孩对元帅非常热情对夫人就充满敌意……”拜耶尔蓝综合了一下自己耳朵里飘进的种种观点后这么说。
“……这个罗严塔尔……”米达麦亚黑线的转过身走向后门的方向,同时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女孩?那就是姐姐了……有个姐姐带着弟弟玩也不坏啊……”
人越聚越多,大厅里的喧哗已经堵到电梯口了。

“本年度的报告,阁下。还有事吗?”
“已经5点半了,您可以下班了,格兰女士。”
“如果您还有工作,下官应当加班。”
“加班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格兰女士认为把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可以吗?”
“……可以。”艾玛·格兰的手颤抖了一下,“她是接受研究生教育作为胎教的孩子,而且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我是说,她是个远比自己年龄成熟的多的孩子。”似乎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努力失败了,优雅成熟的女子终于重重的拍起了自己上司的桌子,“巴尔·冯·奥贝斯坦!你调查我!好啊,军务尚书阁下不是最喜欢说效率吗?那么干嘛不直接来问我?没错我有个女儿但没有男人做她爸爸,我怀着孩子念研究生的课程,三岁不到就把她扔进寄宿幼儿园因为我自己没有房子随时可能住到立交桥底下,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过的很好——好的不得了如果我不是接到这个什么该死的调职命令的话!”
“冷静点艾薇塔……”
“我不冷静?!我不冷静?!我不冷静怎么不在昨天早上看见你的时候用滚烫的咖啡泼你!我不冷静怎么不在你一天要N遍的咖啡里加王水!我不冷静怎么不……我唯一不冷静的也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自己怎么会在离婚后把前夫的孩子生下来!见鬼的那是个把我狠狠抛弃的男人!”
“那么,我可以认为,你承认……那个孩子是……”面对把自己办公桌砸的响彻云霄的女子,军务尚书慢慢的,有点斟酌的说,“我……们的女儿?”
“曾经是的,阁下。”大概手有些疼,艾玛停止了无意义的敲击,看着眼前的男人,“但是……现在不是了。西尔维亚·格兰,她的户籍资料上只有母亲,她自己也清楚的很,爸爸和妈妈相比,只是一个符号,或者说,一种细胞而已呢。”
“即使是细胞,缺少了也不会形成生命的。”奥贝斯坦极快的瞥了一眼艾玛用力拍击而有些红肿的手,“而且,你不认为我有早点知道事实的权利吗?”
“……那又怎么样呢?”轻浅的笑浮上美好的唇,“我是说,奥贝斯坦元帅阁下,即使您早一点知道——好,这么说吧,十年前就知道了,事情又会有怎么样的不同?您会放弃您的思想转换您的方向调整您的步伐还是改变您的人生甚至宇宙的历史?”随手整理着被自己弄得有些零乱的文件,“恕我直言巴尔,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不可能会。”
“所以你自作主张,艾薇塔。”听到自己的名字再次被熟悉的声音呼唤的时候,军务尚书轻轻舒了口气。
“这不是自作主张。”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的手指停顿了一瞬,随即深呼吸,看着对面的男人认真的说,“你说过我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继续过自己的人生,你让我把自己从你的生命里抽离,那么我做什么决定你都管不着——别跟我说什么孩子你也有份之类的话,我会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的。如果我说希望你忽略或者遗忘一些事情这样对大家都好,你怎么认为呢?”
“昨天,当我知道自己有一个九岁的女儿的时候,坦白说有一瞬间我真的很……”尚书大人被简短的话语噎了一下,语速比平时慢一点似乎在组织措辞,而这很快被打断了。
桌上的通讯器响个不停,艾玛看了前夫上司一眼,对方的脸色恢复扑克状并示意她接通。
“阁下。”屏幕上是统帅本部总长英俊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很疲倦而无奈的表情。
“罗严塔尔元帅。”
“希望您的助手格兰女士还没有下班。”
“是的,她还在。”
“……我刚才致电她的办公室但没人接听,呃,请问她现在方便与在下通话吗?”不知是不是错觉,罗严塔尔总觉得尚书大人的语气明显不善义眼似乎也在喷射火花。
奥贝斯坦点点头,深深看了——当然,某元帅看来更像是剮了——他一眼,把通话权转给了身边的女士。
“格兰女士?”一向风度翩翩贵族气十足的金银妖瞳难得的尴尬着,踌躇的时分话语就被人抢去了——
“哦,您好格兰女士,我是艾尔芙蕾德·冯·克劳希·罗严塔尔。”目前被最多的同性明里暗里诅咒的帝国已婚妇女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似乎身后的大呼小叫全都不存在,“我想您大概要到大厅里来一下呢,恩,有点麻烦……我是说,有点误会……”
“罗严塔尔夫人?”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她全身。
“是有关您女儿的……”艾尔芙微笑着说了个不亚于惊雷的事实。
关闭通讯器,某畅销书作者看着被人拦腰抱着的丈夫微笑着说,“她说她马上就来——别担心,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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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4-11-28 13:23:0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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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新帝国历4年X月X日,星期二,晴
今天我心情很好,因为,因为——花好美,月好园,体重轻了,而且听写全对……好吧,还是别用暗语了,如果为了怕被什么其他人看见而不得不使用连我自己都可能会随时遗忘的说法,那可实在太不合算了。啊哈哈哈!!!!我今天看见了罗严塔尔元帅!!!活的哦!!会动的哦!!!热乎乎的哦!!!而且,我·抱·他·了·哦!!!!元帅果然是身材一级棒抱起来好舒服的说~~~不过,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那个女人居然找来了我妈,我早就说在校徽上写父母工作单位的做法实在太没有人权了,要是我当上国务尚书我就封了我们学校……我妈来的时候我把头低下了不过没打算那么快放手——开玩笑我至少一个月不会有自由活动的时间了不多抱一会怎么可以!妈妈跟元帅道歉,元帅似乎不怎么想说话,但还是很优雅有礼的,不管,多抱一会~~但是,这个时候!!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了!!!居然!!!居然有人把我从元帅身上拉了下来!!!太太太可恶了!!!连我正牌情敌都没那么过分!!!那个一副男巫相的冰块男他凭什么!!!!瞪我?你凭什么瞪我!!!
格兰女士,您可以下班了。冰块这么说,那么……啊!居然妈妈要在他手下工作?不要啊~~妈妈好可怜……妈妈跟元帅和我情敌道歉后就带着我走了,本来我还准备警告冰块男不要欺负我妈妈的可是被妈妈拉走了。
算了,妈妈会保护自己的,冰块算什么……
嗯,就写到这里吧,神啊,我先睡觉了,请你保佑我妈妈不要被冰块欺负元帅永远那么帅……

“喂,你可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难道不知道这是侵犯别人隐私吗?”红发美女戳戳好朋友。
“我是她妈。”蹑手蹑脚的从女儿房间里出来,艾玛白了她一眼。
“说这话的时候你真和几千年前的农妇没任何区别。”
“我们都是母亲,就这点来说的确没区别。”
“那,我早就说让你管管她。还好大家自己人没出什么事,罗严塔尔元帅最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奥黛莉边说边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伸个懒腰后发现朋友有点呆呆的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奥黛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某人开口了。
“怎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以前背叛,啊,不是背叛,是抛弃过你的男人,现在又出现在你面前……”
“用滚烫的咖啡泼他,在他的食物饮料里下王水……”
“认真一点!……我是说,冷静而又成熟的处理方式你认为是什么?”
“处理?”奥黛莉摸摸下巴,“找个可靠的医生?”
“你在胡说什么啊!”
“好吧不开玩笑——听着,不是还对他有感觉你有什么好处理的呢?承认吧,你还是爱他的——也许是一丁点,也许很多点。”
“把爱他这两个字替换成犯贱这两个字似乎更合适呢……”
“哦哦哦,承认了?”
“……我果然是犯贱……明明被他伤的那么深……明明发誓……”
“嗯……艾玛,你说的那个人,是……西尔维亚的父亲吗?”
“我在你心目中是个被抛弃过很多次的女人吗?”
“他过的怎么样?”
“哼,应该不错吧,好象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奔走在自己理想的康庄大道上为自己的志向鞠躬尽瘁的很快乐呢……”
“……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肺活量吓死人了……”
“……有人这么说过。”
“可怜的艾玛。”
“怎么了?”
“他开始了新的生活,你却还留在原地。”
“胡说八道!”
“啊啊啊,大家都是女人,一个女人会生下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孩子吗?会在离婚后什么都不说的独自带球跑吗?最重要的,会在见到他后马上神经失调情绪波动这么大吗?你根本还在爱他,还停留在十年前的奥丁,停留在和他在一起的那段记忆里。”
“……”
“打算怎么办?对了,他知道西尔维亚吗?”
“我不知道……”艾玛把头埋在靠垫里,“我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已经知道有西尔维亚了……”
“那他有什么表示?”
“这重要吗?”
“你认为不重要吗?”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头的!”
“……好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不要摆这种斗志昂扬的POSE……”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了自己的朋友一会,红发美女决定告辞,“艾玛,记住……对自己好一点。”
有些郁闷的靠向床头,艾玛·格兰盯着天花板。
对自己好一点?

“艾尔芙你认识那个孩子啊?”正在切菜的艾芳好奇的问。
“不算认识,只不过在朋友店里的一张照片上见过。”摆弄着调味品的作家回答。
“呵呵,真是巧呢,幸亏你记性好……对了,说起记忆力,我听皇妃陛下说,杨元帅……不,杨教授和夫人在下个月会来访呢。”
“我也听说了。这话只能在你家厨房说——真是烦死了!我不是抱怨人家来访,我只是对好像花瓶一样的在什么舞会上做装饰太无法忍受了!”
“啊,类似的话我昨天就听到了……”
“哦?谁的精神波段那么接近我?”
“毕典菲尔特元帅,地点是我家客厅……”
“……”
“别抱怨了,虽然帝国元帅夫人是一份没有薪水没有假期没有福利的工作,但本着认真负责的精神也要好好完成任务才是。”
“好感动,艾芳也有看我的新书呢!”
“都快卖疯了,艾尔芙你真的很棒。”
“虽然有一大半女人是买回去踩啊撕啊烧啊钉小人啊什么的……一个小姑娘都拿我当情敌,感觉上我是个专门破坏别人幸福童话的坏女人。”
“不要这么说,亲爱的。”苗条轻盈的少妇笑着看着自己的朋友,“那些女孩子早晚都会知道,属于自己的幸福从来都不会被抢走,就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王子,最适合自己的王子呢。”
“怎么说呢……艾芳,婚姻真的是最好的大学,你比我更适合写作和开导人的感情问题。”
“你在开玩笑啊……”
“现在打起精神来,米达麦亚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去逛街吧——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再漂亮在舞会上为帝国争光也是元帅夫人的任务之一啊。”
“……有道理,不如叫玛丽嘉和丹妮一起吧。”
“应该的,而且这样可以避免撞衫。我约玛丽嘉你约丹妮吧,怎么样?”
“艾尔芙你这个狡猾的……”
“帮帮忙吗好艾芳~~你知道我一直对艾齐纳哈元帅没辙,看见他就害怕。”
“你啊,丹妮不是说了吗,”艾芳酝酿了一下情绪,模仿丹妮·冯·艾齐纳哈的语气说,“我家亚伦斯特是不喜欢说话,可是你们不觉得沉默的男人更靠得住吗?亚伦斯特是个宽厚温和的好男人!”
“觉得,我当然觉得。” 艾尔芙眨眨眼睛,“只是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紧张到流汗。”
“哦,那你不怕克斯拉元帅吗?”
“呵呵,忘记了我的本行了吗亲爱的?我可是写言情小说起家的啊——你不觉得他和玛丽嘉的恋爱很有文艺性吗?而且刚刚好符合我的宗旨——成熟稳重的男人和天真烂漫的少女。”
“我倒觉得你和罗严塔尔元帅的……嗯,经历,更加有戏剧性一点。”
“哦?没有没有,什么比青梅竹马更浪漫呢?”
“呵,你接下来打算取笑我什么呢?”
“哪有取笑你……”
“虽然很不想打搅你们,但是……”抱着菲尼的米达麦亚一脸尴尬的伸头进来,“已经七点半了……那个,我们无所谓,可是菲尼……”
“哦,天!” 艾尔芙手忙脚乱开始端菜出去,“聊的太兴奋了……”
“亲爱的,你玩牌又输给罗严塔尔元帅了啊?”艾芳边盛着汤边笑。
“……每次那家伙心情不好的时候运气就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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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9 22:05:24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十年(一)新人新文^^

下面是引用兰若于2004-11-28 13:23出版的回复:[原创]十年(一)新人新文^^:
“……每次那家伙心情不好的时候运气就特别好……”

爆笑...!!!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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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2 08:43:4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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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晚餐结束后,罗严塔尔元帅一家乘地上车离开,疾风之狼终于向妻子询问了一个他很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
“艾芳,为什么每次去逛街你们都要成群结队的去呢?”
“亲爱的渥佛,我们只有四个人啊,你说的好象我们带了一个舰队一样。”
“啊啊,是我形容的不好……我只是觉得,一个,或者两个人,不是可以省一点时间吗?”
“这是男人无法理解的快乐啊!”艾芳微笑,“亲爱的,逛街购物享受的是整个过程,欣赏,讨论,吃点小吃,聊聊自己的生活——这不是省不省时间的问题,而是女人的娱乐活动,像你们在海鹫喝酒一样。”
“那……我很好奇,你们和皇妃,大公妃的关系也很好,怎么没一起逛过街呢?”
“亲爱的,你知道皇妃陛下的兴趣从来不在美丽的衣服或者首饰上,也不在窗帘或者桌布上,让一位操心国家大事的尊贵女性花费时间在她不喜欢的事情上不是很不合适吗?”
“那么大公妃呢?”
“啊,渥佛,”做妻子的凑近他耳边,“你认为有人会愿意与太阳争夺光辉吗?”
安妮罗杰·冯·格里华德·吉尔菲艾斯,帝国皇姐,整个宇宙的美女排排站的时候领队的那个人——跟她一起逛街试衣服,对于女子来说,实在是太不智了。
元帅对女人的心思叹为观止了一阵子,又有了一个新问题。
“你们刚才说撞衫……是不是穿同样衣服的意思?”
“对啊,渥佛真是个有见识的人呢。”
我以前问过罗严塔尔,还被他取笑过……年轻元帅黑线了一下,继续问,“我明白你们一起逛街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也明白为什么这个活动没包括皇妃和大公妃,但是,有个问题——你们不担心会和她们两位,那个什么,撞衫吗?”
眨眨眼睛,年轻的元帅夫人笑起来,“皇妃陛下的礼服从来都是特制的,全宇宙独一无二,而大公妃的礼服一向都是由大公作为礼物赠送的,只要注意一下大公的车停在哪家店就可以了。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解答了心中疑问的丈夫不住点头,同时对男女思维的严重不同表示了惊叹。

与此同时,在全宇宙最尊贵的卧室里,也有一段睡前的对话。
“亚历克睡了吗?”倚在床头看书的金发青年问走进来的妻子。
“是啊,闹了好一会,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精神。”将原本的短发留长后,希尔德习惯将长发辫成松松的发辫,一方面是为了利落方便,另一方面是她发觉自己的丈夫似乎保留了一些小孩子般“可爱”的爱好——摆弄女孩子的发辫,就像现在这样。
“皇妃的头发很软,很美。”金发霸主这么说。
希尔德轻轻笑了一声,“陛下越来越会讲话了呢。”
“这种程度的称赞皇妃就满意了吗?”
“那是因为,这是从陛下口中说出的称赞啊,哪怕只有几个字也令人高兴呢。”
“朕之前好象没少称赞过皇妃吧?”
“可是,”希尔德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陛下称赞的是臣妾的工作能力,头脑,成绩……这么说起来,还不如称赞几位元帅的多呢!”
莱因哈特想说你何必与元帅们比,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皇妃是想说朕一直将你当作部属对待吗?朕绝对没这个意思……”
“臣妾没有那么想……再说,陛下是君,臣妾是臣,本来就是陛下的部属。”
“不不,皇妃是……皇妃是皇妃,是不一样的。”
“是吗?”希尔德把头搁在莱因哈特的肩窝,“陛下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对希尔德怀疑的语气,她的皇帝丈夫用赌气一样的大声回答。
“那么,臣妾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说吧!”
“嗯……希尔德,请陛下叫这个名字吧,不是皇妃,是希尔德。”
“这……这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最后几个字黄金狮子没有说出来。
“银河帝国可以有无数的皇妃,可是,只有一个希尔德·冯·M·罗严克拉姆。”
“朕……不,我明白了,希尔德。”皇帝点点头,手臂收紧了一点,“那么以后,也叫我莱因哈特吧,不是什么陛下。”
“好的,莱因哈特。”希尔德轻快的吐字,“那么,莱因哈特,我想换个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不是想做国务尚书的话……啊,我是说,你想换什么工作呢,希尔德?”
“说是换似乎也不合适,准确的说是辞去一些职务——嗯,莱因哈特,你的工资是多少呢?”
“这个啊……好像是,一年500万帝国马克吧?”
“那么,”幸福的微笑,“一年500万帝国马克的收入,三口,也许会是四口的家庭,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当然。不过希尔德,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想说,莱因哈特,你要找个秘书了——原来的那个今天晚上决定辞职,辞职报告你想现在收还是明天早上收?”
“皇妃……”
“希尔德。”
“希尔德,怎么突然不想……”
“不是突然啊莱因哈特。”年轻的贵夫人点点丈夫的眉间,“其实我早就想让你养着我了每天上班多累啊……”
“可是希尔德你的才华……”
“做你的妻子一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我的才华——”皇妃微笑,“银河帝国的皇妃就是一份要好好用心做的工作啊。而且,不是走上前台的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觉得,准确说是生了亚历克以后我才觉得,家庭是那么可爱的东西,我喜欢,我也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孩子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不是在办公室写报告那种哦!”
“……我明白了。”她的皇帝丈夫点点头笑了,“杨夫人下个月就来了,也许你们更有话题了也说不定。”
“杨夫人当年是同盟军第一美女加才女吧?杨元帅……不,教授,很幸福呢。”
“希尔德也……我也……”
“哦?莱因哈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啊!”
“没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三口四口的?”
“嗯?也没什么……”
皇妃陛下的枕边滑下一本书,封面上奶油色长发的女子自信的微笑,仔细翻阅后会发现,有折痕的那一页上是这么写的——
每个女人都是母亲,这不是说每个女人都会生一个或几个孩子,而是——男人就是孩子。他们有时候任性有时候笨拙有时候幼稚,总之,他不太会也不太懂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一点放之四海皆准,不管他有多么辉煌的成绩成就,不管他多老或者多年轻,不管他是花丛老手还是好好先生,记住,他们根本就和那些喜欢玩泥巴或者爬树的男孩没区别。所以,女人,发挥你的母性,就当是白捡了一个儿子,把你的愿望告诉他,把你的想法告诉他——暗示没有用,巧妙的暗示没有用,明显的暗示没有用,说·出·来!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写好的稿子再一次在心中默念之后,艾玛开始敲门。
“请进。”
“可以占用您五分钟吗?”
“不可以。”埋首公文中的男人头也不抬,“通知宇宙港把下个月杨威利来访的迎接计划书送来。”停了几秒,他并没听到高跟鞋离去的声音,于是终于不舍的将视线移动到上方。
“只要五分钟。”女人固执起来谁都没有办法,艾玛想。
“如果您现在去通知宇宙港的话我们有望在六点前下班,那之后您可以要求五十分钟。”
“……是,阁下。”但是对一些明显精神异于常人的除外。
“事实上,艾薇塔,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但不是在办公时间。”她曾经的枕边人这么说。
“遵命,阁下。”微微欠身,“既然如此,上班时间麻烦您称呼我格兰女士,下班时间麻烦您称呼我艾玛,非常感谢。”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以为一切都静止了,然后时光倒流,什么都没有改变。她还是那个年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学生,她还是那个开心的穿着简单的婚纱傻笑的新娘,她还是那个一边啃大部头的经济学著作一边为几个硬币与小贩讨价还价买黄瓜的少妇。没有伤害,没有绝望,没有痛彻心扉,没有咫尺天涯。她那么平静而幸福的与自己的丈夫在餐厅共进晚餐。
可终究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艾玛看着对面的男人,四十岁年富力强的年纪,明显的带了疲倦的神色,褐发里的白丝已经过半,原本清瘦的脸颊似乎更……不过,等一等,这些与她什么相干?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有些恶劣的想着,她让自己微笑,“尚书阁下破费了,真不好意思。”
“艾玛?”对面的男人看着她。
“……是的,艾玛。”
“对于调查你的事,我首先要道歉。”
“我对您的其次比较感兴趣。”
“其次,对于一个担任军务尚书助手的人,应该对其背景进行详细调查。”
“应该的,还有没有然后?”
“然后,我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
“……这么早就说了啊,我还以为这理由会被排到第六第七呢。”
“没有第六第七,就这三条。”
“……那还真谢谢您的总结了。”
“你是聪明的,艾薇塔……艾玛。”
“是的,本来今天我要占用你五分钟是要跟你交我的辞职报告的。”
一直保持面无表情的男人手指动了一下,“……很理智的做法。”
“谢谢。”是不是一直等着我这份报告?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消失?是不是知道我生了你的女儿之后就气得想把我们掐死?双手渐渐握拳,艾玛脑海里跳跃出无数可能同时将某个人处以了无数次极刑。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想,而且只是突然涌出的想法,马上她就会自己一一否决。
她是那么了解这个男人。
对不起,义眼出了问题。那么平静的说着,听的人眼泪慢慢的划过脸庞。
哭泣是弱者的行径……也许我天声是一个强者,不具有流泪这个功能。那么平静的说着,听的人无声的擦干眼泪拥抱着他。
也许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心中的来自地狱的火焰。那把火不断的推他向前,他没有退路,亦不会回头。
他要走上的路,注定孤独。他选择让自己孤独,他只有让自己孤独。
孤独的面对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伤害。
孤独的承担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伤害。
义无反顾。
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没有犹豫。这个男人以后的生命轨迹注定无法与她相交。
在费沙降落的时候她并没有人生地不熟的恐惧。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还有另一个生命,另一个心脏在她体内跳动。
除了那一大笔的赡养费,她似乎还拐带了那个男人更重要的东西呢。
她可没有吃亏啊。
“艾玛·格兰女士?”
“是,阁下。” 被打断了思绪的女人,口气一般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即使那个人就是她柔肠百结的原因。
“您的辞职报告不用交了。”
“哦?那是我明天就不用上班的意思吗?”
“是你交了我也不会批准的意思。”男人抿了一口红酒。
“巴尔·冯……“再次想拍桌子的女士总算记起这是一家高级餐厅,于是硬生生把声音降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任命你做我的助手一是为了杨威利来访的事我需要一个能干的助手,二是因为菲尔纳病了,在这两个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不会批准你的报告。”
“第二点我无能为力,但第一点的话,相信帝国的人才不至于贫乏到少了我这样的人都会捉襟见肘的地步吧?”
“重复而频繁的人员任命是一种浪费,而且对于整个部门的效率都有不利的影响。”
“……尚书阁下永远都有最正当的理由啊,”女人嘴角抽了一下,“帝国利益高于一切是吗?”
“在其位,谋其事。”
“你究竟想怎么样,直说,算我求你。”
“继续担任我的助手直到菲尔纳病好回来销假,到时候……要离职也是很自然的事。”
“……好吧。”
“……你和我一起吃晚饭,家里?”
“放心,有人照顾她。
“西尔……西尔维亚,她怎么样?”如果被军务省的大小官员看见只怕会集体晕倒,会走路的毒药,那个奥贝斯坦也会有这么小心翼翼中带点期待的表情吗……
“很好。您不是见过她了吗?”
“正是因为见过我才想问。儿童期是教育的关键时期,所以在各方面都应该……”
“阁下对儿童心理学真是很了解啊,”艾玛冷笑一声, “只是,对下·官·家·的孩子,您似乎没有插手教育的资格。”
“我只是希望她能拥有健康的人格,最起码拥有正常的价值观和审美观而已。”
“欣赏罗严塔尔元帅这种审美观哪里不正常了?我认为对一个女人——不管几岁的女人——这再正常不过了。”我就是因为缺乏这种正常的审美观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不管几岁的女人吗……”蓝色的义眼凝视她一会, “如果有什么困难,请一定要告诉我。”
“从阁下那里得到的赡养费十分可观,这些年我也薄有积蓄,所以——如果您是指经济上的问题,那么劳您费心了。”
两个人的晚餐气氛时而紧张时而轻松,但好在一切都控制在不超过餐桌的范围内,所以,在其他食客眼中,这个角落里的位子,只是一位中年绅士与一位有魅力的成熟女士的烛光晚餐而已。

“亚伦斯特……你也看见了对不对?”靠窗位子上坐着的一家三口,女主人推推自己的丈夫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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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2 08:44:2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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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她丈夫的回答是开始揉眼睛。
小男孩天真可爱的爬到爸爸的腿上,“爸爸爸爸~~那边那个叔叔好象是不会笑的那个叔叔哦!”
“……艾瑞克,说了多少次了……”妈妈开始进行教育,“怎么能因为人家总是怎么怎么样你就要说人家是怎么怎么样呢?同样的,也不能因为人家长的像什么就说人家是什么,总之……”
“那个阿姨漂亮!”儿子对说教的回答是这个。
“……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兴趣是与生俱来而且终身保修的,对他们来说这是唯一可以持续一生的娱乐活动和业余爱好……艾尔芙你说的对……”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侍者开始点菜。
她丈夫准备搓响手指前被制止了,酒红色头发的少妇无力的呻吟,“亲爱的,这不是在你的办公室或者旗舰……”

亚伦斯特·冯·艾齐纳哈元帅是一位非常适合情报工作的人才——从他守口如瓶的水准来说的话。但是……
丹妮·冯·艾齐纳哈夫人是开朗热情的人,请注意,开朗热情而已,绝不是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小广播,但是一个女人将一件她觉得新鲜有趣而且说出去似乎也没什么坏处的事情长久的憋在心里是十分痛苦的,尤其在和朋友逛街的间歇享受下午茶的时光。

“……就是这样,我们走了他们还没有走呢。”喝了一口柠檬茶,艾齐纳哈夫人结束了自己的回忆。
“哎呀,我真想象不出奥贝斯坦元帅和一位女士一起……烛光晚餐?”最年轻的克斯拉夫人吃了一口布丁。
“其实,奥贝斯坦元帅也是普通人呢。”米达麦亚夫人柔柔的说,“艾尔芙,你怎么认为?”
“我?嗯,亲爱的朋友们,你们不认为在我立场上的话,只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有位女士和我那名声赫赫的丈夫一起烛光晚餐我就该偷笑了吗?”罗严塔尔夫人露出迷人的微笑,“我赞成艾芳的说法——军务尚书也是个男人,干冰之剑也得过日子,一个单身的男人有个把女人一点也不奇怪啊。”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别扭——我想下一句应该是,单身女人有个把男人也不应该大惊小怪,对吗?”丹妮挑挑眉。
“完全对!这年头,就是单身男人有个把男人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呢。”艾尔芙压低声音道。
“……你不是说真的吧?上次说的那个新的写作计划?”玛丽嘉睁大眼睛。
“我艾尔芙莉德从不在工作计划这个问题上开玩笑。”
“可是……这……”
“这有什么?听我说,早在地球时代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了,那个鲁道夫——他做出的变态规定已经无效了,无效!爱情的本质,不过就是爱上一个人而已,男女又有什么大意义呢?”
“可是,你把眼光盯准毕典菲尔特元帅和缪拉元帅是不是……也太……”艾芳吞吞吐吐,“被你说过之后,我再面对他们两位都有点不自在了呢。”
“那是因为你在我的提示下也发现问题了啊!你们想想,他们两个……”兴奋的开始扳手指。
“真巧,下午好,几位夫人。”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兴奋的谈话,年轻人砂色的眼眸晶晶亮亮,简单的白衬衫穿在身上也格外英挺。
“啊……下午好……缪拉元帅……”三个人机械的抬头,挤出笑容。
“哦,是缪拉元帅啊,下午好,请坐。”正对着缪拉的艾尔芙自然大方的绽放笑容,“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喝下午茶?”
“谢谢,罗严塔尔夫人,不用麻烦了,我也订了位子。下个月同盟的杨……教授要来,到时候舞会什么的是少不了,总不能失礼吧。”缪拉笑笑,“所以趁今天休假,出来准备一下。”
“哦?现在不提供军礼服了吗?”奶油色长发的女子眯起眼睛。
“不……不是服装的问题……”年轻元帅似乎有些为难,“事实上是……”
“缪拉你没告诉过我剪个头发也要那么久!坐的我背都疼了!”穿过流水一样的钢琴声的大嗓门一路大步流星而来。
“嗨,毕典菲尔特元帅,下午好~~”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这里二楼那家沙龙的技术的确是不错——是您推荐的吧,缪拉元帅?”
“是,是的,罗严塔尔夫人,我是觉得……”
“哦,好的东西要和好的朋友分享对不对?”
“……嗯,夫人真是风趣啊……”
“哪里哪里,您想的对,不能失礼,得好好收拾一下——我回头也得跟奥斯卡说说,让他试试我的发型师,不知道他肯不肯。”
“罗严塔尔夫人……││││││││我过去自己的桌子了……”
“请便。”雪白整齐的牙齿微微一露,在缪拉看来简直是闪着猛兽一样的光……
“缪拉,这里没有姿然味道的熏肉,我们换一家吧?”打过招呼后就回到位子专著于菜单的毕典菲尔特见缪拉回来了就开始说话。
“……下午茶怎么会有这个……”
“你前天不是说想吃吗?换一家吧!”

“啊,丹妮,你上次说想吃什么奶油卷来着?”
“是啊,昨天好不容易亚伦斯特有空就去了——我都说了快两个月了。”

“缪拉想吃不如就今天吧……”

“我还怀着菲尼的时候有一天非常想吃话梅,那时候还下着大雨呢,奥斯卡二话不说就去买了回来,可是我昨天连续不停的跟他说了几百遍想吃苹果,他下个床再下个楼就能拿给我,好啊,人家愣是一动都没动!这年头细心的人啊……”

“缪拉走了……”

“所以啊,贴心的人真是难得……”

“……││││我们先告辞了……”砂色头发的元帅终于支持不住了似的再次来到旁边那一桌,“夫人们这一餐就由下官付帐吧。”
“这怎么好意思……”比较有良心的三个女人做不安状。
另一个则还是带着玩味的笑,眼光在两人脸上游走。
看着一向沉着的“铁壁”几乎是狼狈的拖了橘发友人离开,罗严塔尔夫人满意的擦擦嘴巴,“今天可真是有意思,哦,到时间去接儿子了,先走了,亲爱的们~~”

在街上急走了一大段路才停下来的两个人,一个十分不解的问另一个,“缪拉,干嘛走那么快?你很饿吗?”
“……我不饿……只是不想跟罗严塔尔夫人距离太接近而已……”
“为什么啊?”
“……你难道不觉得……不觉得……”
“觉得什么啊?”
“不觉得她对我们的态度很奇怪吗?”
“……有吗?”
“……││││││”
“那,缪拉……”
“干嘛?”
“我饿了,找地方吃饭吧……”
“……现在才下午四点……”
“可是我的确饿了啊!”
“……││││││”缪拉的心在流泪——为什么?!为什么大家约好了一样把他丢给我了?没加班费没补贴没人身意外险也就算了还要被罗严塔尔夫人那样欺负……写书的女人果然可怕……正碎碎念时猛的被推一把,再好的修养也顶不住了,缪拉愤怒的瞪向自己的所谓朋友,“毕典菲尔特!!你最好有个好点的理由!!”
“小声点小声点~~~你看!”橘发猛将指了指马路对面。
一辆黑色地上车中规中距的停在路边,缪拉看到车牌号的时候也睁大了眼睛。
亚达尔贝特·冯·法伦海特元帅在狮子泉众元帅中人缘很不错,这当然与他彬彬有礼的儒雅形象有很大的关系,即使严苛如军务尚书也和他保持了平和稳定的同僚关系——尚书与他碰面时会打个招呼,而不仅仅是微微点一下头。这位元帅为人一向极为低调,低调到半个月前才在海鹫宣布自己已经订婚,不日就要迎娶一位新娘。这个消息在无聊到几乎抓狂的办公大楼里以令某司令长官汗颜的速度流传着,各种版本应运而生,但本人除了最初的那一句话之外再没发表过任何言论——即使他的同僚明显的表现出了我们好奇好奇好奇到死的表情他也只是微笑。
镜头回放——
“说吧法伦海特!别那么小气!那位小姐究竟什么样?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毕典菲尔特你不考虑来我这儿帮忙吗?你问起来还挺专业的啊——说说吧法伦海特,看在大家这么熟,要不然你就挑一个回答好了!”
“喂喂我说你们,别欺负老实人!说真的法伦海特,你不要说这些,干脆直接点,说说你是怎么向她求婚的吧!”
“已婚男士的你为什么对这个方面如此有兴趣呢米达麦亚?”
“同为已婚男士的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吧?”
“想学技巧你也可以跟我说啊,我会帮你的,如果下次你需要跟女人求婚的话。”
“是吗~~(笑)我听说某人求个婚可求了不只一次啊~~~”
“(筋)那女人根本就是拿了鸡毛当令箭,以为有皇妃大公妃撑腰就了不起了!”
“(笑)那你不求啊!”
“(筋)米达麦亚你皮痒吗!”
“(笑)你这么一说,还真……”
“(无力)两位暂停一下好吗?法伦海特他溜了……”
“(回神)什么?(气愤)太狡猾了!”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位准法伦海特夫人还是被侦察到了。”黑枪指挥官得意的笑。
“……”缪拉看着他。
“听说这位小姐是一位小学数学教师,而且是以亲切和蔼而受到大家的赞扬,还是位美人呢~~”
“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真是不好意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身后的法伦海特微笑。
“啊!!(汗)法……法伦海特是你啊……这么巧……”
“是啊,真巧。”水色眼眸闪动一下,“既然如此……就介绍你们认识吧——反正想继续神秘也不行了呢。这位是达芙妮·冯·梅尔卡兹小姐,我的未婚妻。达芙妮,毕典菲尔特元帅,缪拉元帅,我的同事。”
纤巧的女子温柔的站在法伦海特身侧,粉蓝色的开衫,米色长裙,一看而知的淑女,小学教师都是温柔而且耐心多的不像话的脾气好的不得了,想到这里,缪拉不由看了看自己左边的人,心想是不是要建议对方多在学校附近逛逛……不过,这位小姐好象是姓?
“我是达芙妮·冯·梅尔卡兹,很高兴见到两位。”温柔的紫色眼睛的美人调皮的笑,“两位比立体电视上还要英俊呢。”
“很高兴认识您,梅尔卡兹小姐。”缪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联想,虽然他的确很想问,但这毕竟是个敏感的问题,但是,有人不这么想,或者说,没想到。
“梅尔卡兹小姐?那您认不认识梅尔卡兹一级上将……啊!”崭新的军靴被踩了一脚。
“当然,认识好多年了——他是我父亲。”美人继续微笑。
场面一瞬间静了一下,此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和儿童的惊呼响成一片,温婉的女教师立刻敏捷如豹般飞向马路对面。

“没事吧?”安抚了一下受惊跌倒的孩子,梅尔卡兹小姐十分优雅的转过身,两步走到车前,左手插腰右手狠很一拍引擎盖,暴喝一声,“下车!!!”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不由哆索一下,“小姐,这有点误会……”
“我说下·车!没听见吗?!”又拍,不,砸了一下。
“小姐……”车主似乎要哭了,打开车门走出来,“这是我新买的……”
“你是不是人啊?!差点撞到这么可爱的孩子你居然只关心你的车!是不是你打算撞伤孩子以后再向她家人要维修费!”
“我没这意思……”
“那你说这车是新买的干嘛!怎么,现在没撞着人你不爽啊?没撞着你就想要维修费啊?冷血!变态!”再砸一下。
“小姐……”真要哭了。
“什么小姐,姐你的头了!”右手指,茶壶状,“驾照有没有?”
“老师……”刚才跌倒的女生开始哭泣,“梅尔卡兹老师……好怕啊……刚才好危险啊……”
“不怕不怕啊,老师在这里!”
“明明是你突然冲出马路……”
“闭嘴!怎么?现在要把罪名往孩子的身上推了吗?居然开足马力撞我的学生?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啊?!不知道学校门口要减速慢行啊?!那么大的字看不见啊?!啊?!”
“可是明明是她……”
“还是不是男人?错了就是错了解释就是掩饰!再狡辩当心我告你谋杀!”
……
马路对面的三个男人中的两个目瞪口呆,对前后判若两人的同僚准夫人表示最大限度的惊恐,而那位应该更惊恐的丈夫却是用一种欣赏的甚至爱恋的宠溺的目光望着同一目标。
“我说法伦海特……”橘发的直肠子的人喃喃道,“你……你确定……她是你未婚妻……”
“当然,有什么意见吗?”温和的水色眼睛含笑,“达芙妮就是这样,看到有人欺负她的学生她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就像在奥丁有人在她的地盘……啊,我是说,欺负她的家人,她也会很勇敢的面对以及斗争。我喜欢她这一点。”似乎有点冒汗,淡金发的勇将及时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恩,这的确是很难得的品质。”缪拉表示赞同,“杨元帅……我是说杨教授就要来了,我想,你们的婚礼也要举行了吧?”
“是的。”这个话题明显很对某人的心思,使他的语调轻快起来,“也许陛下都没有我这么期盼杨教授一行的到来呢。”
维利伯尔·由希姆·冯·梅尔卡兹一级上将在杨舰队担任客座提督的消息是在近期传到费沙的,对这个消息,年轻的皇帝作出表示是付之一笑,对红发大公说,“这么说的话,吉尔菲艾斯,梅尔卡兹的退休金应该一边出一半吧?这也不错,毕竟以他的资历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呢——少一点是一点啊!”而除此以外,这个消息影响到的最直接的人非法伦海特莫属,他的准新娘突然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自己的父亲不能出席的婚礼无疑是不完满的,而她——
“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啊亲爱的,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所以在我父亲来之前,我们的婚礼是不能举行的,对不起。”
所以,一句话——杨威利你快点来吧!

马路这一边情况已基本平息,狠很教训了那个痛哭的男人后,女教师掏出纸巾递给自己的受惊的学生。
“西尔维亚·格兰同学,可以了不要再哭了,人都走了。”
“哦,梅尔卡兹老师,我真的很害怕……”
“是~~吗~~~???知道害怕下次就别乱穿马路!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明明是你不对!”
“老师真是的!还说会罩我的……”
“我难道没罩你啊?……算了算了,快点回家,不然妈妈会着急的!”
“呵呵,知道了~~老师也快点回去那一边啊,不然老公会着急的~~~”
“……(筋)这小鬼……奥丁保佑我不是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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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来之不易的和平,足以令广大经历过战乱之苦的百姓感恩的和平。昔日在星海银河间兵戎相见的人可以在地面上平静的握手。
多少生命曾经灰飞烟灭。多少面孔再也无法浮现喜悦。
发生过的也许无法抹去,但终于,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这一切远远没有“放假”来的重要。
旧同盟第一智将杨威利以个人身份对费沙进行访问,为期七天,跨度为费沙法定假日黄金周的从头到尾。

“妈妈妈妈,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呢?”穿了一身登山装背了个大大的背包,西尔维亚站在门口不动。
“亲爱的,我也很想去,可是你知道,我没有假期。”做母亲的蹲下来,很抱歉的说。
“因为那个讨厌的冰块男不给妈妈假期对不对……”仇恨的目光。
“亲爱的,我记得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礼貌,最起码的礼貌。”
“礼貌也要看对象。”
“要看对象的不是礼貌是虚伪。”
“……”
“……听着,西尔维亚·格兰,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跟奥黛莉阿姨一起去法鲁山做一次短期旅行或者一个人留在家里吃剩饭——当然后一种我绝对绝对不希望听见。”
“好的,妈妈。”女儿终于点点头,蹦蹦跳跳的上了母亲好友的车。
“艾玛别让那可恶的男人和工作打垮了~~~加油~~~”红发美女踩下油门的同时快乐的挥手大叫。
打发走自己的女儿和朋友后,三十三岁的艾玛·格兰打开昨天抱回家的一个盒子,开始发呆。

“格兰女士?”距离下班还有三分钟的时候她的上司说话了。
“是的,阁下。”已经合上电子备忘录的女人微微凝神,自从那次晚餐后,两人之间的谈话已经仅限于公务,而随着杨来访的时间接近,某女士渐渐觉得曙光就在前方——终于可以返回正轨了。
“即将到来的假期里您有什么安排吗?”蓝色的义眼盯着眼前的人。
“暂时没有,下官在等待您的指示。”
“那么,欢迎舞会,希望您能出席。”
“什……什么?”自己是过了三十,可还不至于幻听吧?
“欢迎杨威利的舞会,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出席。”对方很合作的重复了一遍。
“……我……下官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这种场合了……下官想,还是不要……”
“这是命令——不是我的,是陛下的。希望帝国三长官能携带女伴,这是陛下的原话。”
“……等一下好吗?”看手表。
“什么?”
“半分钟就好……好的!五点,下班了……巴尔·冯·奥贝斯坦!凭什么我非得跟你一起去那个什么舞会啊?我拒绝!拒绝!!我辞职不干了总可以吧!”
“希望你明白,杨威利一行明天就到费沙了,这个时候你提出这种申请我是绝对不会批准的。”
“我管你!!告诉你奥贝斯坦,如果你一定要拖我去那什么见鬼的舞会,就要承担后果——我可不保证会在什么人面前回忆一下自己倒霉的前半生!”
“一切客观存在过的事实都是难以抹杀的,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非要以这种形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你少跟我来这套!”情绪激动的助手已经在发抖了,突然她的声音低下来,“……奥贝斯坦元帅,你不是打算告诉我你只认识我这么一个女人所以只好找我吧?”
“我说是会让你觉得高兴吗,艾薇塔?”
“我说是会让你觉得高兴吗,巴尔?”
沉默了片刻后,令人跌碎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军务尚书的嘴角微微牵出一个好看的弧。
他对面的女子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会让我多想些有的没的呢,巴尔。这可不应该。”
“艾薇塔,我想让你知道,如果需要一些协助,你是我的第一选择。”
“怎么?不是唯一啊?”湖水绿的眼睛眯起来,“哦,对不起,这是你的隐私。”
“我希望你能有平静满意的生活。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我的确是明白的,不然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放手。巴尔,要知道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都会为爱情而疯狂。”
“让人疯狂的多半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真庆幸我不是柔弱女子,不然发现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崩溃的。”
“你当然不是柔弱女子,否则,一切都不会发生。”
“您在肯定我的魅力?”
“我在肯定我的眼光。”
“……哦,你让我想起昨晚的TV剧了,《再见亦是朋友》——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看的。”在对视中首先败下阵来的女子笑了。
“再见亦是朋友吗……不错的题目。”
“只不过,以前看TV新闻的时候,我从来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再见的一天。”
“那么,对于我一开始的那个建议,或者说邀请,你现在的回答是什么呢?”
“你说那个命令?……菲尔纳中将假期后就销假了吧?嗯……那么,好吧。”
“那么,请接受这个吧。”弯下腰自办公桌下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希望你喜欢。”

镜子中,银色的修身长裙尺寸刚刚好,灰色的皮草披肩带出的高贵气质令“衣架”有短暂的迷惑。
“嗯……这个牌子可真不便宜啊……果然,巴尔不是过去的巴尔了呢……是不是该庆幸我的身材没有走形呢?真是稍胖一点都穿不进了……艾薇塔·格兰,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得意啊……那个干冰之剑,会走路的毒药,跟你做过夫妻哦,而且要不是你深明大义他现在说不定还是个中级军官呢,也许早就退役了……哎呀呀,你改变了历史呢……”倒在床上的打算在想起身上行头的价钱后立刻做罢,“怎么说这也是我最贵的衣服了,得爱惜,最起码也得爱惜到今晚舞会结束……”

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皇帝对于宴会舞会一直兴趣缺缺,与杨威利对坐着滔滔不绝的聊天说不定更符合他个人的意愿。“身为国家公务人员,总有自己的职责,而所谓职责,就是你明明厌恶还是要做的事。”暗金发的皇妃一本正经的对自己吮着手指的儿子这么说,“所以亚历克,身为大公的你也有职责哦——首先,我们不要吮手指了……”她坐在一边的丈夫右手撑着下巴,嘟囔了一句“职责啊……”
那一刻,这对宇宙中最有名的父子更加的相象了。

“真想把菲尼也带来。”一袭金色露肩晚装的艾尔芙挽着丈夫步上台阶。
“罗恩太太会把他照顾的很好的,而且——我想不会太久的,我们应该可以早点回去。”
“不放心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亲爱的,菲尼他又学会说好几个词了呢!真想把他带来炫耀一下,说实话,我觉得亚历克大公太秀气也太单薄了,还是咱们菲尼比较帅!”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他父亲是——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在皇宫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
“真是的,你这人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皇妃陛下都说了,要是亚历克大公是公主,她早就把菲尼给定下来做女婿了呢!”
“……我可以不听你的回答吗?”
“不行,你是菲尼的爸爸啊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说,只要皇妃陛下、亚历克大公喜欢,要定也不是不可以呢!”
“……你这是做别人母亲该有的态度吗???!!!”
“在皇宫阶前喧哗,是您作为帝国重臣该有的举止吗,罗严塔尔元帅?”
无感情的平板语调,罗严塔尔用手指甲想也知道是谁。
“下官夫妻私下的谈话,无须尚书阁下费心吧?”只电光石火一瞬间,统帅本部总长心中就堆砌出了一堆可以砸向对方的冷嘲热讽,只待针尖对麦芒的顶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私下的话,当然。但在皇宫,还请阁下注意身份。”
“……”打死也不会承认是自己理亏的罗严塔尔只是想,今天的奥贝斯坦似乎很奇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对劲到他不想跟他抬杠吵架。
“啊,格兰女士!您是奥贝斯坦元帅的女伴吗?”艾尔芙浅笑,不着痕迹的捅捅身边的男人。
哦,某元帅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那个奥贝斯坦身边站了个女人啊!这个画面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晚上好,罗严塔尔元帅,罗严塔尔夫人。”艾玛略有尴尬,她真的很想避开这对夫妻来着。
“不要那么客气,叫我艾尔芙好了,我比较习惯听这个呢。”
“是因为您祖母这么称呼您吗?啊,对不起,我……”
“对啊!等等,您是怎么会知道的?”
“不瞒您说,我是您的书迷,您出版过的所有小说我都有收藏。”
“真的吗?《飞越费沙的彩虹桥》您有吗?”
“当然,那是您的第一本书吧?写于您高中二年级,发表于您大学三年级,费沙生活出版社——当然,我有。”
“天!那是第一版啊我自己都没有!”
“在兰恩区的大型旧书市场翻了好久才翻到呢,也许您可以去那儿看看。”
“好的我一定去!那么,格兰女士,虽然这么问很有自夸的嫌疑,但是,可以知道您最喜欢我哪一本书?”
“叫我艾玛好了,哪一本啊?恩……《听见我爱你》,对,应该是这一本。”
“哦,那本我写的很辛苦呢——因为总觉得对男主角的心态把握不好,一个盲人对于爱情的态度,我总觉得抓的不是很准。”
“我觉得很有代表性,尤其是女主角选择用声响最大的塔夫绸来做婚纱。让你听见我爱你——很美的画面。”
“艾玛艾玛~~~怎么说才好呢,我真是觉得太兴奋了!有人对我的作品,我的心态有那么到位的理解!真是太幸福了!”
“幸福的是我,艾尔芙,能和您说这些话题我也很高兴……”
作者与读者的交流持续进行中,被两个女人隔着的两个男人破天荒的没有打口水战——没什么空间让他们交流是主要原因,而至于其他……如果军务尚书听到某句话后的若有所思也可以算其他的话……
“怎么了?你们干嘛不进去?”米达麦亚牵着艾芳的手走来,看着两个热烈讨论的女人一脸迷惑。
“不忍心打搅文学讨论沙龙。”另一璧回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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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2 08:45:1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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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杨威利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或者说被悠悠众口赋予的含义,与眼前这位“勉强算是英俊”的黑发男子,无疑有那么一点差距。
“杨教授也是一个普通人。”砂色头发的年轻元帅曾经这么给自己的同僚们打预防针。
回答他的是一堆“那怎么可能他可是杨威利啊”的眼神。
偶像与现实落差太大的打击吗?缪拉暗暗叹口气。
“啊,杨,欢迎你来费沙!我……朕本来该亲自到宇宙港去接你的……怎么样,长途飞行有没有很辛苦?”皇帝的兴致却很高,与杨握手后立刻开始交谈。
“不,一切都挺好的,挺好的……”对于这份热情,对方明显有一点无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感谢,对,感谢陛下的盛情……”
“这么客气做什么?对了杨,你说起过的那本《战争史学论》费沙有卖的了,本来想买了送你的,但是希尔德说杨可能更喜欢亲自徜徉书海中的乐趣——所以,等下我把地址给你好了。”兴奋的皇帝完全抛弃了官方称呼。
“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哦,我是说……给您添麻烦了……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别的值得一看的书?”
本次舞会的两位灵魂人物旁若无人的交流着,帝国皇妃无奈的笑笑,对和自己做出相同表情的杨夫人道,“欢迎您,杨夫人。陛下对这次会面期待了很久,所以,请您一定要原谅他——我想,就由我们两来为诸位做介绍吧。”
“皇妃陛下太客气了,我们也是失礼了呢。”漂亮的副官回礼。
两方开始在两位女士的引荐下彬彬有礼的接触。帝国方面所有的高级将官全部出席,黑银两色未免令气氛有点压抑,但几位亮眼的女宾也确实增色不少。同盟方面随行人员简单却都是耳熟能详的人物,杨夫人与红发的年轻女孩作为唯二的女性也不处于下风,引用某位不甘不愿的父亲的话来说就是“还真是难以确定哪里的水土更好。”
介绍奥贝斯坦的时候皇妃自己也愣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想到对方真找了个女伴带来,不过良好的应变能力使她的这份惊讶持续了仅仅不超过三秒。
罗严塔尔夫妇一样的优雅有礼,杨夫人很高兴的向罗严塔尔夫人提起,她的新书《丈夫这东西》上个月登陆海尼森时盛况空前,卡琳则表示她和她的朋友们都购买了这本书,幸而话题持续时间并不长,否则罗严塔尔元帅的脸色可能变的和他的眼睛一样(金银妖脸?被砸……)
介绍进行到法伦海特元帅的时候掀起了一个小小的高潮,自由惯了的同盟人面对这位碰过几次头的旧敌,似乎只在乎这人的另一个身份——等待岳父最后检阅的准新郎……,所以很识趣的把空间留给当事人了。
“爸爸~~”水蓝色晚装的女儿迎上前。
“达芙妮……你已经长大了……”有点尴尬的父亲欣慰的笑了。
“那当然——亚达尔贝特是很棒的人对吧?”
“……达芙妮,这一点我在很久之前就跟你提过了啊。”
“哦,爸爸我就知道您一定会这么说的等一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关于……”
“可是女儿,你就算再想嫁也先让我跟法伦海特正式的打个招呼吧……”
“爸爸!身为武人这么在乎庸俗的礼节是没有意义的——再说你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
“……”

“嗯?好象少了……”转了一圈的皇妃恍然大悟,“大公殿下夫妇呢?”(汗,小希,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公会伤心的……)
“我想,呵呵。”杨夫人示意皇妃看向他们的起点。
红发大公和美丽的妻子似乎来的稍微迟了一点,但他的小舅子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甚至乐得一把直接把姐夫一起扯进天南地北的谈话中,而一向温柔和顺的姐姐只是含笑微微摇头。
“哦,杨夫人,陛下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
“皇妃陛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菲列^^”
“哦,这正是我想说的,亲爱的菲列,那么也请叫我希尔德吧^^”
两位曾经担任过宇宙最优秀男人副官的女人相视而笑。
主人躲到一边聊天舞会是无法开场的,于是谈兴正浓的男主人还是被自己的妻子半强迫的拖下了舞池。
众人也纷纷步下舞池。
“我的天!亚伦斯特我的眼花了吗!你看你看!那个和军务尚书跳舞的,不……不就是那天……”
“……的确……”
“的确是那天餐厅里那个对吧?我就说看着眼熟!……嗯?亲爱的,你为了那个女人开口说话?我不管,我嫉妒了哦!”
“……”

“……丹妮说她嫉妒什么啊?”
“别管别人的家事,玛丽嘉。”
“对了对了,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军务尚书有天晚上……”
“……亲爱的,尚书阁下的事你跟我说了七遍了。”
“你说会不会是这位女士?”

“你说那位女士?她是暂时代理菲尔纳中将工作的艾玛·格兰。怎么了,艾芳?”
“哦,渥佛你说,他们会不会像《最遥远的距离》里的男女主角一样呢?”
“……(心: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艾芳最近看的那个TV剧?)这个,我说不好,你觉得呢?”

“好伤心,我丈夫居然连数出我五本作品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那你的择偶群体定位有问题——看你的书的男人在整个宇宙能找着几个?”
“哦,你还说自己爱我?爱我就要爱我的全部。”
“难道我没做到吗?(低声)我一直爱你的全部……”
“……有时间花言巧语的话,不如关心关心我坦露内心世界的书籍。”
“说真的,我对你袒露别的更有兴趣……”
“(咬牙)罗严塔尔你!!!!”

小声的讨论是不会影响舞会的正常进行的,虽然神一样的皇帝陛下其间也试图接近客人以进行未完的谈话,但他一向忠实的红发朋友却一再的挡在他前面,这令某一向被宠爱的小孩忍无可忍。
“莱因哈特,亲爱的,身为男士要有风度啊!”他妻子轻声说。
“什么风度?吉尔菲艾斯怎么老是挡在我们前面!”
“那是因为不想让你分杨的神啊!”
“什么分神?说几句话而已!”
“可是你看杨夫人……”
苍冰色的眼睛寻找目标,锁定——
漂亮的副官有些僵硬的微笑着,低声说着什么,她的上司窘迫的红着脸,脚步小心又小心的挪着……可还是踩到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啊,我想,吉尔菲艾斯是对的……要照顾女士……”莱因哈特汗……

“我总觉得有无数眼睛盯着我。”艾玛小心的左右瞟瞟。
“不是错觉。”带着她旋转的男人说。
“看见你跟女人一起那么吃惊啊?”银蓝色眼影的眼睛眨眨,“看起来,这些年你表现的不错吗。”
“艾薇塔……”
“什么?”
“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三十三岁了,不要做不成熟的小女孩才做的事——比如眨眼来增加自己的魅力指数。”
“……阁下难道是为了让人憎恨而存在的吗?!”
“事实多半都令一部分人憎恨。”
“……”
两人为避免被太多的关注而一直游走于舞池边缘灯光较暗的地方,这固然可以掩饰表情动作甚至语言,但无可避免的更添了几分暧昧。
这份暧昧在美丽的女士扑进军务尚书怀里的时候达到了高潮。
多年以后,前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的女儿西尔维亚·冯·奥贝斯坦在《我的父亲母亲》这一访谈节目中有过这样的回忆:“……虽然不是亲眼目睹,我却可以想象,或者说感受到那个时刻。我的母亲的舞曲舞步中迷失,也许她的灵魂已经飞离了这个宴会厅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也许是十数年前的奥丁。也许也有那么一场舞会。他不是元帅。他买不起那么昂贵的礼服。他牵着她的手,两人手心里的温度足以融化以后人生的所有寒冬。也许在一个冬夜,我母亲投进我父亲的怀抱,义无反顾——就象这场舞会中一样;我父亲环着这个女人,静静的不说一句话——也许在那一刻,他也沉沁在自己的回忆中,虽然那段记忆曾被他自己强制性的深埋在奥丁漫天的大雪里以为自己再不会拾起。……也许在那个时刻,身边的一切都在月光的催眠下安睡,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他们都有了决定。”
这段话成为了历代历史学者以及无聊八卦者浪漫不现实者研究奥贝斯坦元帅私人生活的重要依据,甚至有人根据“奥丁漫天的大雪”穿凿附会了以这两位为原型的舞台剧。但是,历史的实情往往是……
“怎么了?”
“开……开了……奥贝斯坦……”
“什么东西开了?”
“……拉链……我礼服侧面的拉链……好象坏了……”
似乎被这句话狠狠揍了一拳,一向冷静的尚书大人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现在的产品质量太成问题了……”
“以后你想把这家店封了烧了怎么了都好——现在怎么办?”感觉到腰侧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越来越大,女人的声音已经在发抖了。
此时,华尔兹的旋律结束,舞池中的双双对对正走向场外,突然,所有人像被雷击中了一般,神情呆滞的看着自眼前走过的男女,准确的说是男子,以及他抱着的那位女士。
“那家伙……那家伙就那么急不可待吗?!”好半天,黑色枪骑兵的长官冒出这么一句,而他旁边长了一双小鹿般梦幻的大眼睛的年轻女孩不由红了脸,跑到一边去了。半分钟后发现自己没有舞伴了的毕典菲尔特元帅“不得不”非常快乐的开始享受起美好的食物和极品的美酒。

“雷辛大街十四号。”帝国之印用他一贯的、著名的打字机一样的语调告诉司机,同时放下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虽然应该说谢谢,但是……您非得那么做吗?”小心的用手来代替拉链的女士对刚才仍心有余悸。
“虽然可能有其他方法,但我智慧仅止于此——在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的包围下,只有这样才能解决你衣服所引起的尴尬。”
那就是引起更大的尴尬……艾玛忿忿然的挪了挪,离男人远了一点。
“你对于我直接报出你家的地址似乎并不惊奇。”
“你说什么我都不奇怪——啊,这不是表扬你,是对帝国的情报侦查系统有信心而已。”
“感谢你的好评,但是,澄清一点,你的情况主要是有宪兵部门提供的,而不是隶属军务省的情报机构。”
“……真谢谢你的讲解。”
“对于这件礼服给你带来的不便,我要道歉。”
“哦,算了,我想是我的原因——也许是我下午吃了太多小甜饼,你知道,我一碰那个就停不下来。”
“你自己做的吗?”
“当然!”
“应该不错,记得以前你的家政课一直都很好……”声音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对于从自己嘴里说出“从前”这两个字很是没有心理准备,军务尚书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而谈话的另一个参与者也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说起这些,也有些无言以对。
有些难熬的沉默被缓缓放慢的车速解救了。
“嗯……我想我到了。”
“……是吗?那么……晚安。”
“……晚安。”
“要不要让你的朋友帮你拿件衣服出来?”
“不用——事实上,她带西尔维亚去度假了。”
“这样……”点点头,奥贝斯坦下了车,帮艾玛打开车门,“那只好再来一次了。”
“这……这里没人……不用……总之你快放下我!”
“当然,到门口我会放的。”
“只有几步。”
“身穿高雅晚装的女士每一秒钟都应该是完美无缺的。”
在随身手袋里找到钥匙,踌躇了一下,“那个……要喝杯咖啡吗?我看你整个晚上都没吃过什么。”
她十年前的丈夫用他著名的无机义眼看着她,淡淡的说,“好啊。”

“随便坐。”跟这个人说客气话真的很别扭——什么“请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之类的话她根本说不出口。是不是所有离了婚的人都这样?你沾满他的气息的离开,把他的习惯带进你以后的生活,自觉不自觉的受他影响,现在再把他带进自己所谓的新家——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
“谢谢,可以借一下你的洗手间吗?”
“哦,左手边走就是。”
上楼换好衣服下来却没在客厅看见应该坐在那儿的人,这令艾玛有点奇怪——不告而辞不是他的作风啊……冲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条小小的缝,街灯下那辆黑色地上车还停在那里。难道出了什么事?帝国重臣在我家失踪的话问题可就大了!怎么办……“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而跳起来。
“……我只想告诉你,洗手间的水笼头坏了。”黑银两色的高级军礼服上有大片的水渍,干冰之剑头发上也有些水珠挂着。
“哦天!对不起对不起~~~”
“不过现在已经好了。”男人继续平静的说,“下次发现有什么不对,尽快找人来修。”
“那个水笼头一直不好,我一直懒得管……算了不说这个,我给你找干毛巾来。还有……嗯,外套……我帮你烘干。”
“谢谢。”
把价值不菲的高级军装收拾好后走进客厅,某位元帅还在细心的擦拭头发,微微弯了腰,一个小巧的挂件从衬衫领口处露了出来,淡淡的闪着光。

“哦,巴尔你看,好大的钻戒!”
“不过一块石头,大小有什么意义。”
“真是的,钻石代表着永恒不变的爱啊,这可是从地球时代起就有的传统了。”
“相信永恒不变的爱情可以依靠石头达到的话,不仅是愚蠢的,而且也是对伴侣的一种不负责任。”
“……懒的跟你抬杠……咦?这个怎么没钻石?小姐,拿这个我看!……就那么光秃秃的?没什么特别吗……啊!原来是这样!巴尔你看你看!原来是这样!”
“的确很特别。”
“真的呢……”
“喜欢吗?”
“嗯。”
“小姐,我们选这一对。”
“……啊!!!等等!!!怎么没钻石的比有钻石的还贵!!!小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好了,艾薇塔。它值这个价钱。”

手轻轻握住曾经熟悉的戒指,艾玛费了好大的力气让自己笑了起来,“原来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把它扔了。”
“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你是这么处理的吗?”
“当然不……我是说,不是的。”
“可以问一下你的处理方法吗?”
“我把所有的首饰放在一起——这和绝大多数的女人一样,放在我房间的梳妆台上。”
“很有规律的方法——也为窃贼提供了不少方便。”
“但是这一个……我没放进首饰盒里。”女人鼓起全部的勇气抬起头,手指沿了戒指的边缘画圈,“我把它放在床头……古典风格的床栏的中央……装饰……”
“……可以让我参观一下吗……”男人的气息靠近。
手指轻点,本来平凡单调的戒指露出小小机关,可以被打开的那一部分,镂刻了“LOVE”的字样,据店员说,在古早的地球时代,这是“爱”的意思。
深藏不露的爱。
放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的深藏不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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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9 22:31:5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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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的文筆很好呢!
細節交代得很清楚,气氛轉變得很自然,人物性格很鮮明

很喜歡艾薇塔。
即使仍然很討厭奧貝斯坦,卻開始喜歡上艾薇塔所愛的男人了...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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