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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9 15:34:46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0)3月18日更新

  莱茵河底。光线射入水中,幽亮的蓝绿色一层一层的暗下去,最深的地方几乎无可辨认。河水轻柔的流动,水仙们悠闲地围着河底的石头嬉戏,随着她们的游动带起了"波浪的动机"。弗格林德与姐妹们唱起了歌,赞美神圣的莱茵河水。听到少女的歌声,尼伯龙根族的侏儒阿尔贝里希从阴暗的地下岩洞中爬出来,怀着激动的情欲他向少女们表示好感。少女们只是嬉笑他,诱他来追逐,可是无论阿尔贝里希如何努力,他都无法接近在水中自由来去的少女,便诅咒自己软弱无能。这时阳光从河底反射上来,透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水仙们发出胜利的欢呼,唱起了黄金的赞歌。阿尔贝里希向她们打听那光从何处来,水仙们说是她们所守护的莱茵的黄金,这黄金有着奇异的魔力,谁能拿到用它做成指环,便得到统治世界的权力,但只有弃绝爱情的人才能够拥有。弗罗斯希尔德嘱咐她的姊妹们不要多言,因为怕被恶人听去。阿尔贝里希心中起了贪念,脸上露出了凶像,乘水仙们不注意跳入水中,他高声发誓从此没有爱情要过禁欲的生活,并伸手抓住了河底的黄金,随即消失在地的深处。惊慌的少女们尖叫着去追,却已来不及了,只听到阿尔贝里希诡异的笑声渐渐远去。当空中焦躁的声音全部安静,水面上升起了雾,遮蔽了所有。


  地底之国,尼伯龙根。阿尔贝里希怪声叱责弟弟米梅(Mime,男高音),要他交出用莱茵黄金打造的隐形头盔。米梅吓得将头盔落在地上,阿尔贝里希抢过来戴好,并念起咒语,整个人消失。阿尔贝里希问米梅是否能够看见他,米梅回答看不见,于是他便乘机鞭打米梅,可怜的米梅痛得缩在地上。欢喜的阿尔贝里希高叫着自己将成为尼伯龙根的主人,并表示所有的侏儒要作他的奴隶(“尼伯龙根的动机”)。
  奥丁和洛奇从一条隧道走来,他们看见受伤的米梅,米梅告诉他们阿尔贝里希已将莱茵黄金制成的指环与隐形头盔,并统治着尼伯龙根。这时腰间系着隐形头盔的阿尔贝里希赶着一群侏儒出现,他命令他们建造宝库。看见奥丁和洛奇令他吃惊,一边责骂米梅不应该放生人进来一边呵斥侏儒退下。受到洛奇花言巧语的引诱,阿尔贝里希说起了自己的野心,他要统治整个世界,包括天上的众神(“指环的动机”)。听完,狡猾的洛奇假装不相信头盔的力量,并邀请阿尔贝里希表演,上当的阿尔贝里希为了证明就变成一条巨蛇。洛奇则说大不稀奇,他见过天上的巨人,问阿尔贝里希能否变小,于是阿尔贝里希又变成一个蟾蜍。一旁的沃坦乘机用脚踏住蟾蜍,然后夺下隐形头盔,将现了原形的阿尔贝里希手脚捆住,带回天上。


第四幕:
  瓦哈拉城附近的山顶空地,云雾遥绕。阿尔贝里希哀求愿用所有财宝换得自由,他对着指环命令侏儒从地下搬来尼伯龙根族的宝藏,但沃坦坚持要他交出指环。阿尔贝里希的脸扭曲起来,用凄厉的声音诅咒得到指环的人(“憎恨的动机”/“诅咒的动机”),沃坦从他的手中强行夺走指环,阿尔贝里希带着怨恨隐入地中。浓雾飘散开,众神前来迎接沃坦,巨人也带着福瑞雅走来,她的出现唤回了青春。巨人要求宝物的数量要与福瑞雅等高,多纳和弗罗便开始堆宝物,甚至加上了隐形头盔还不能够令巨人满意,他们提起指环。奥丁不愿意,这时智慧女神埃尔达(Erda,女低音)出现,她警告沃坦,要他放弃指环。无奈的沃坦只得交出指环,福瑞雅欢喜的跑回众神身边。两个巨人开始为指环争执,竟打起来,最后法弗纳将法索尔特杀死,从奄奄一息的哥哥手中得到指环。目睹了这场悲剧,奥丁感到不安,在他的心中埋藏了一种黑色的力量,是所有接触过指环的人所遭受的诅咒。



  莱茵河畔,杰比孔人的城堡。城堡的主人龚特尔(Gunther,男中音)、他美丽的妹妹古特鲁妮(Gutrune,女高音)和他的异父兄弟哈根(Hagen,阿尔贝里希的长子,男高音)在谈话(“哈根的动机”)。哈根是个诡计多端的人,跟父亲阿尔贝里希学得了魔法,并且知道指环的故事。现在他正在讲沉睡在烈火中的布仑希尔德的故事,赞美她的容貌,说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够得到她,这激起了龚特尔对于布仑希尔德的兴趣。但是龚特尔为如何得到美人感到烦恼,狡猾的哈跟隐瞒了齐格弗里德与布仑希尔德已成婚的事实,安慰龚特尔说可以请齐格弗里德帮忙。接着他便谈起了齐格弗里德的英勇事迹,说他能够越过烈火带出布仑希尔德,一旁的古特鲁妮的心中对那未曾谋面的英雄生出了向往之情。哈根他交给古特鲁妮一剂忘情水要她给齐格弗里德吃,这药水使齐格弗里德忘记布仑希尔德而热恋上古特鲁妮。

  杰比孔城堡的大厅。月光朦胧,哈根靠着一根石柱睡觉,他手中握着长矛,梦中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阿尔贝里希,侏儒吩咐自己的儿子一定要从齐格弗里德手中夺得指环。

  她明白了那个从她手中夺走指环的人不是龚特尔,而是那个送同一个指环给她的人,她的丈夫。但她不知道哈根的诡计,看到爱人要娶古特鲁妮令她嫉妒,她转头向龚特尔讨指环,见他茫然便嘲笑他受骗上当,并说出了自己与齐格弗里德的婚约。在场的众人惊讶的叫起来,齐格弗里德否认了布仑希尔德的话,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他指着哈根的枪发誓,如果他说的是谎话,他必死于这枪头之下。布仑希尔德气得脸色青白,大步走到人圈中来,把齐格弗里德抓住枪头的手推开,用自己的手握住枪头。“令名的守护者,神所用的武器啊,”她高声喊道,“我要谨以钢铁的尖头致齐格弗里德于毁灭,我必祝福你那致他于毁灭的尖头,因为他背弃了所有他的誓约,他以证明他是一个背信的人了。”

  当人们散去,龚特尔,布仑希尔德与哈根三个人留在大厅中,他们各怀心事。哈根一边对布仑希尔德表示同情,一边激尊严受损的龚特尔去杀齐格弗里德,但他顾虑到妹妹,布仑希尔德便责怪他懦弱。哈根向布仑希尔德打听齐格弗里德的弱点,布仑希尔德说在他的背后有一块致命的要害。于是哈根提议明天一起狩猎,当齐格弗里德冲在前面的时候,就用枪刺他的背,并对外人宣布是被野猪咬死了。这时,齐格弗里德与古特鲁妮头戴花冠,携手出现在门口。盛大的婚礼开始,看着自己亲手指导的好戏上演哈根邪恶的笑着。

  莱茵河畔的森林。狩猎中,齐格弗里德跑得太快,现在正在岸边等待其他人。莱茵水仙游到他面前,求他归还指环,并说指环会带来死亡,不知恐惧为何物的齐格弗里德没有理她们,被拒绝的少女们消失在水中。号角声带来了龚特尔与哈根,他们的侍从摆出酒席,哈根递给齐格弗里德一杯酒,并要他讲一些自己有趣的经历。齐格弗里德于喝了一口酒开始讲,但哈根在那酒中加了令人恢复记忆的药汁,一边讲他一边回忆起布仑希尔德,于是脱口而出说自己是布仑希尔德的丈夫,龚特尔听得震惊。两只乌鸦从他们的头上飞过,哈根问他是否能听懂乌鸦的语言,齐格弗里德转头去看乌鸦,哈根乘机把他的枪尖向着齐格弗里德的背上刺去。齐格弗里德用他最后的全副力量把他的巨盾举起,正要向哈根抛去时,他已力竭,盾落下来,他倒在盾上。众人惊恐的叫起来,哈根面无表情的离开,齐格弗里德用最后一丝力气呼唤布仑希尔德的名字,他看到布仑希尔德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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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31 19:27:5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0)3月18日更新

最近单位忙着准备大盘点的事情,所以文章只停留在构思接下去矛盾冲突的层面上,要说到写文,可能要8号之后。所以请各位原谅一个。

自己先郁闷个,居然敲下的小伏笔没被注意。那么只好自己揭露自己:下面那段里面出场的其实是加隆啊。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这毫不掩饰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打破了这沉寂的四人世界。是谁还有心情到院中散步,而且是在这寒冬的深夜?几个人虽然心事重重,但丝毫不妨碍他们对周遭事物的警觉。苏兰特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是谁?我们在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请换个地方散步。”

  “我就是特意来参加你们的谈话的。”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回答道,随着人影的接近,那头及腰的蓝色长发让几个人都震惊不已——撒加!居然撒加会亲自前来和自己几个摊牌?

  在看清了来者的面孔之后,苏兰特脸上泛起了无奈的苦笑……圣域目前的最高统治者亲自前来……看来这场纷乱的局更加扑朔迷离了。



  在病房大楼的最高一层的窗边,哈迪斯那双深邃的眼睛正通过望远镜遥遥的注视着那稀疏小树林中发生的一切。“拉达曼迪斯,看来有人终于选择了我们的对立面呢……”当那头蓝色的头发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哈迪斯却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转身朝里屋走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撒加的相貌,甚至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的拉达曼迪斯只好赶紧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紧跟着主上走进了里间:“大人,属下不清楚您的所指。撒加亲自去做海界的工作,为什么就是把他们逼到了我们的对立面呢?”

  没有正面回答拉达曼迪斯的问题,哈迪斯的回答似乎有些不着边际:“拉达曼迪斯,不要想当然的相信你的眼睛。就如同米诺斯在下午茶时间里偷换你小甜点的把戏一样。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问题在哪里了。”

  虽然不明白几个人的会面和自己的小甜点被偷换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拉达曼迪斯脸上浮现的却是战士才有的坚毅:“大人,属下理解他们几个的心情。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但只要敢对大人您不利,我拉达曼迪斯将第一个出战!”

  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哈迪斯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你先下去吧,我还需要静养。”

  “是的,我的主上。”拉达曼迪斯单膝下跪,行了个告别礼,轻轻的退到了门口。

  就在门正要关上的时候,哈迪斯的话语又飘了出来:“拉达曼迪斯,等会见到撒加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他他和海界几人会面的事情。”

  “???”虽然拉达曼迪斯脑子里浮满了问号,但还是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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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0 22:22:50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0)3月18日更新

  股东大会的闹剧风波渐渐的平淡了下来,报间媒体的大幅头条的内容逐渐被日本国内弥漫着的大日本复兴情节所笼罩着。由于三途河和圣域的入主,城户财团已经从大日本复兴计划的峰尖浪顶上淡了开去,这样的集团,自然不是媒体所争相报道的对象。而众人也乐得享受这不被媒体轰炸的难得时光。

  这日的下午,三巨头难得的光顾了暂时由撒加主持大局的城户财团总部,窗几明净的宽敞会议室变成了大家叙旧的场所。童虎也慷慨的掏出随身珍藏的云雾茶来招待大家。三人中,只有拉达曼迪斯一人对这种东方的古老饮品感到了些许的不适应。卡妙淡淡的笑了下,随即吩咐前台小姐端来了一杯即冲的咖啡。而号称茶道高手的米诺斯则很惬意的品位着那四处飘逸的清香。剩下来还有机会谈话的,冥界这方只剩下了艾亚哥斯。撒加轻轻抿了口香气扑鼻的茶水,礼节性的问道:“冥王和两位双子神都还好吧?对两位双子神给予我圣域的全力援手,撒加我在这里先行谢过。”

  艾亚哥斯眼里掠过了一丝惊讶,对于冥王派两人秘密去圣域给圣斗士们疗伤,最终促成了股东会议上的决定性翻盘,自己也是在会议结束之后才知道。没想到撒加居然也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且猜出了其中的因由。不过,艾亚哥斯知道冥王不想把这个作为给圣域的恩惠挂在嘴边,他不置可否的道:“我说撒加大人,我很钦佩你天马行空的想象能力。对于圣域各位康复的速度,我们表示讶异,但是冥王大人不会把不是自己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所以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撒加大人,您的猜测并不正确。”

  撒加笑了,手中茶杯清亮的液体里荡漾着的是他眸中的神采:“我撒加这个人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奇迹,特别是这种奇迹一夜间在我那些受伤的战友身上同时发生的时候。当穆欣慰的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特别是紫龙的苏醒和随后股东大会上的大逆转……难道这都说明不了问题么?”

  艾亚哥斯探手抓过茶壶,稳稳的替自己倒满了一杯:“对于我们这种信仰神的战士来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奇迹?如果连奇迹都不相信,那么还能成为神选的战士?哈迪斯大人能做到的事情,雅典娜大人应该也能轻易做到。”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据我所知,你们大家也只恢复了大半,并没有完全的好利索。若真是哈迪斯大人的意志,他可以轻易的治好你们所有人。”

  撒加眸子里有一丝调侃的目光,他的本意是想说:“若都全治好了,我会百分百相信那是雅典娜的意志。正因为是哈迪斯,才会出现目前的情况。”不过,话到嘴边,却边成了:“好了好了,既然这个功劳找不到感谢的主人,那么就暂时搁置起来吧。来,我们先喝茶。”

  感觉到两人话带机峰的米诺斯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同样身为人精的艾亚哥斯轻轻的在桌下扯了一下西装下摆,只得专心的继续品尝自己面前的茶水。艾亚哥斯怎可能读不懂撒加眼里的调侃,无非就是暗指冥王这边藏拙,暗地里留了一手而已。不过这不是争论的焦点,于是他岔开了话题,正色的问道:“撒加,股东大会也结束很久了。纱织和冰河有过来这里过吗?”

  谈到这个话题,调侃的神色从撒加眼睛里消失了,他咳嗽了一声,然后摇头道:“没有。自从交接完成之后,他们就再没出现在这里。这段时间这么平静,就象是承认失败一样。”

  艾亚哥斯一仰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拿着茶盅若有所思的在桌上划着圆圈:“没道理啊。按照前面他们的举动,不可能这样平静啊。况且……你弟弟为首的海将军……”话说一半截然而止,他抬起头观察着撒加脸上的神色。

  撒加神色倒没改变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悄悄的隐去,连话语中都多了几许的沉重:“暴风雨的风眼里是最宁静的地方,而我们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逆水行舟。说实话,我对目前日本的大环境不抱乐观态度。就算没有赫拉的推波助燃,这个民族也会在不久的将来踏上战争的轨道。因为他们根本对自己那段暴孽的侵略史没有根本务实的认罪态度……”

  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米诺斯打断了撒加的话语,面颊肌肉的颤动让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狰狞的神色:“但凡是造成我加班的人,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特别是那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玩意的日本人。”

  众人这才想起这个整日迷糊的家伙就是执掌地狱审判刑厅的最高长官。但是以拉达曼迪斯为首的另外两人并没给他们的同胞一个好脸,异口同声的道:“你也会加班?就知道把工作推给路尼做的你?我们相信,即便真的日本宣战,你一年去审判厅的日子加起来的总和也超不过一天。”

  尴尬的笑了笑,米诺斯话外有音的说:“如果长官忙得象狗,而下面人空闲的要死,那这个长官才是不称值的长官那。”

  拉达曼迪斯用力的咳嗽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抗议,然后放弃了和同伴在外人面前争执的打算。艾亚哥斯顺手给了米诺斯一个爆栗:“我们现在在讨论赫拉和她即将要展开的阴谋,不要扯远了开去!”

  米诺斯有点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脑门,一边用只有艾亚哥斯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绝对是在报复,绝对!”

  艾亚哥斯没去理会米诺斯那低声的抱怨:“撒加大人,现在你们的当务之急是尽量恢复身体,争取在赫拉阴谋前恢复更多的战力。同时也要作好圣域和这里的防护工作,若是被人杀个措手不及就……至于收集情报和分析他们可能的动向,将会由我们全权接手,为了最终的决战作好充分的准备。”

  自负的笑容浮现在撒加的嘴角:“放心好了,就那七个人,对于我们来说还并不放在心上。再说了,穆和迪斯马斯克的援军将会在三天之后到达这里。到时候……这里和磐石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捷克弗里德独自一人走在奥丁神殿的长廊内,脚步在空旷的空间里传的很远。对于这次的日本之行任务失败,捷克弗里德反而感到一丝丝庆幸,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不单纯是股票之争那么简单。不过希路达小姐早就声明仙宫这边再不去参与任何派系之间的争斗,这次偏帮纱织只不过是再回报当日之恩罢了,想到这里捷克弗里德的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捷克弗里德大人。”一个声音在庭柱后轻轻的响起。若不是捷克弗里德的耳朵够好,根本听不出这比叹息还要轻微的呼喊。他停下了脚步,而庭柱后的人也显出了身形——作为影子神斗士存在的巴多,他单膝下跪:“捷克弗里德大人,巴多参见。”

  很纳闷巴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捷克弗里德心头掠过一丝阴霾:“巴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请你千万阻止希路达小姐的决定。刚刚回复生气的仙宫再经不住战斗的浩劫了。”

  捷克弗里德心头的阴霾更加深了几分,他刚想开口追问两句,就听的大殿的方向有脚步声清晰的传来。

  “大人请多保重。”作为影子存在的巴多再没有时间多提醒这位仙宫的第一强者,两个轻盈的起落消失在神殿的出口。

  捷克弗里德整了整神色,继续迈步前行。没走上几步,哈根和米美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与捷克弗里德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相比,两人身上的神斗衣是那么的刺眼。“米美,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封存的神斗衣会出现在你们身上?”虽然刚刚巴多语意不明的提醒让捷克弗里德有了一点点准备,但突然看到亲手封存的神斗衣再次以战斗形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让双头龙感到惊疑不止。难道希路达小姐又被尼伯龙根迷惑了吗?

  米美微微行了个躬身礼,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哈根抢先出声的话语所打断,那话语里带着对战斗渴望的兴奋:“捷克弗里德,战争,再度的战争是我们的宿命!”

  捷克弗里德皱了皱眉头,他对这种宿命论从来就不太认可。他拉长了声调冷冷的道:“哈根,不要用宿命论来掩饰你嗜血的欲望。如果要探讨宿命论的话,我们还是至神话时代以来的死敌呢。”

  哈根的脸色变了几变,但还是很好的克制了下来。毕竟捷克弗里德是仙宫自希路达之下的第一号实权人物,在口头上讨便宜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过既然捷克弗里德话带冷芒,他的声音也相对冷了下来:“捷克弗里德,你是在质疑希路达小姐的决定么?战于不战并不是我哈根说了算。如果你要讨论战的意义,那么请去和希路达小姐讨论吧。”

  捷克弗里德冷冷的哼了一声,再没接茬,径直向神殿大厅走去。在他的背后,逡巡着的是哈根那闪烁着仇恨的目光。这阴冷的目光让一旁沉默不语的米美背脊一阵发凉——难道神话时代的宿命真的存在么?米美的眼睛看不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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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4 00:40: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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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头龙的神斗衣就在不远处绽放着炽烈的光芒,象是在召唤着自己的主人。捷克弗里德面对着尊敬的希路达小姐和自己的神斗衣,内心中泛起的是无尽的挣扎。“捷克弗里德,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希路达小姐那冰冷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捷克弗里德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希路达小姐那纤细的手指——那里尼伯龙根指环存在的痕迹早已消失殆尽。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希路达小姐的眼睛,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捷克弗里德,难道你认为我又被那邪恶的指环控制了吗?”

  捷克弗里德赶紧收回偷瞄的目光,恭敬的劝谏道:“属下认为这次的股票之争只是单纯的经济事务,为什么值得希路达小姐招集神斗士出战呢?如今的我们更应该以休生养息为第一要务啊。”

  希路达淡淡的哼了一声,冲着浮雕后说道:“阿鲁贝里希,你来给捷克弗里德分析一下仙宫必须出战的理由。”

  全副武装的阿鲁贝里希自浮雕后转出,意气风发的应声道:“是的,希路达小姐。我们仙宫对于目前的情形必须有所应对,因为这并不是单纯的股票之争,而是圣域中黄金圣斗士对于雅典娜的地上代言人纱织小姐的一种赤裸裸的背叛。对于曾经解救仙宫危难于水火的纱织小姐,我们仙宫讲究的是有恩必报。况且那些黄金圣斗士既然连他们的主上都能背叛,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包含着冥界那拨人挑拨起来的野心。在这动乱即将到来的时刻,我们只有联合海斗士主动出击,才不会被敌人的阴谋所算计!”

  捷克弗里德从阿鲁贝里希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对于局势的担忧,还有一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东西。他大声的呵斥道:“雅典娜的正身早在圣战结束之后就已经返回了天界,这早就是圣域明文通告的事情。阿鲁贝里希,你不要把一件普通的经济纠纷搞得那么复杂。”

  “哦哦”阿鲁贝里希冷笑道,“原来号称仙宫的第一勇士就是这么看待问题的。雅典娜的正身一走,那么纱织小姐的地上代言人身份就算自动取消了?黄金圣斗士的忠诚心就这么廉价?你说有明文通告,我却说阴谋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况且现在天马座生死未卜,圣域又推出了新的教皇。这不是武力夺权又是什么?”

  捷克弗里德双手握拳,真想冲上去揍这个只想在混乱中牟利的家伙一顿。可这是在大殿里,在希路达小姐的面前,于是只好隐忍不发。

  阿鲁贝里希并不想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捷克弗里德,刚才你说纱织小姐只是普通的女性。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伟大的希路达小姐呢?”

  捷克弗里德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发觉自己掉进了阿鲁贝里希精心设计的圈套。面对着面色阴冷下来的希路达小姐,任何错误的回答都可能导致无法预期的后果,他大声的答道:“我捷克弗里德这一生都以希路达小姐马首是瞻,为希路达小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显然是阿鲁贝里希的话起了作用,希路达对捷克弗里德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捷克弗里德,穿上你的神斗衣,为奥丁大神奉献你的实力吧。这次行动由阿鲁贝里希全权负责,你作为他的副手辅助他。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160CM——作为一个成年欧洲男子的身高,明显属于三等残废的范畴之列。再加上一脸的麻子,富洛格自从成年的那一刻起,就承受着比其他人更重的心理压力。微微的心理扭曲让他和同僚之间有了一层或多或少的隔膜。出于好心,拉达曼迪斯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协调联络员的身份,跟随着作为城户财团董事之一的巴连达因一起驻扎在城户财团总部。身份的提升,或许能够少许的改变他扭曲的心灵吧,拉达曼迪斯如是想。

  巴连达因起初安排他到HR部门做人事挽留和再分配工作,但1.2%的挽留率让巴连达因放弃了栽培的打算,让卡妙接手富洛格的烂摊子。接着连续的几次工作调动都不尽理想,几乎可以说到一个部门,那个部门的运作效率就要百分百的下降。巴连达因的好脾气最终消磨殆尽,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当着圣域众人的面宣布富洛格调到了后勤部门,所负责的只一个工作:那就是管理好各层的茶水间的饮料供应。虽然错在自己,但富洛格那扭曲的心灵固执的认为这一切一切的起源,都来自那个故意想羞辱他的拉达曼迪斯!若不是他,那么自己应该很舒服的生活在冥王大人身边做一个弄臣。仇恨的种子在这颗阴暗的心灵里慢慢的开始发芽。

  “巴连达因,为什么要我把富洛格调回总部?”电话那头拉达曼迪斯不解的问。

  “呃……大人,我个人认为他不适合担任对外联络工作。而且第二拨轮换过来的黄金圣斗士今天也会抵达这里,对于富洛格来说,并没有什么可以胜任的位置给他了啊。”巴连达因用委婉的口气和长官交涉着,但不幸的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办公室外恰巧路过的富洛格尽收耳底。

  “不!这正好是可以增加他自信心的好机会,你一定要给他调整一个位置出来,哪怕你再给他安排个副手协助他的工作。要知道,任何一名冥斗士都是我们的好兄弟。不要轻言放弃!”

  巴连达因的额头滚落一滴汗水,他知道一旦自己的长官谈到好兄弟这个话题,那就意味着所讨论的问题是铁板钉钉,不容更改了。只好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答道:“是的,我会尽力的,拉达曼迪斯大人。”咔巴,一只玻璃杯硬生生的被富洛格捏碎在掌心,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怎么回事?”刚挂落电话的巴连达因循声而出,所看见的是正在慌里慌张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的富洛格。

  “对不起,巴连达因大人。一只杯子不小心摔了,我马上就整理好。”富洛格尽量低着头,用一种谦恭的语气回答着巴连达因的问话。

  “真是的!除了给哈迪斯大人说笑话以外,我还没发现你有其他任何特长。赶快弄,还有半个小时圣域的人就要到了。”巴连达因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没有能注意到那闪烁着仇恨的眼睛。


  半个小时后,前来轮换的黄金圣斗士们跨入了城户总部的大楼。他们是按照撒加的命令,调整圣域和这边的防御力量的第二拨人员。前两天,史昂、童虎以及修罗返回了圣域,两个元老级的黄金圣斗士足以担起圣域的大局,况且紫龙和春丽的订婚仪式也将在不久之后举行,童虎作为一手将紫龙带大的师傅自然是要回去主持典礼的。至于修罗,解禁之后的元气至今没有恢复,回圣域起码能接受更系统的调理,而且不需要负担在东京要担任的繁重的企业重组工作。作为调整,撒加招来了人缘极好的穆、擅长交涉和耍奸使滑的迪斯马斯克,以及有着与天地争辉的美男子阿布罗狄担当对外处理事宜。

  富洛格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进了圆形大会议厅,而自己却被巴连达因吩咐来茶水间准备饮料和茶水。难道我富洛格这一辈子就只能做这种端茶倒水的下贱活计么?他一边冲泡着咖啡,一边愤懑的想着。

  “对不起先生,能让我先冲杯咖啡么?”望着富洛格放在一旁的那个大托盘,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道。

  他回过头,发现这人居然自己认识:就是自己在HR部门执行挽留任务时唯一挽留成功的对象——创意设计部的小岛芳子。他微微笑了一下,让开了身子。

  望着那张满天星星、极有个性的脸,小岛芳子也认出了富洛格:“啊,原来是富洛格先生啊。托您的福,我才能在城户财团继续留任,真是太感谢您了。”

  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让富洛格有些感觉到飘飘然,而富洛格先生……富洛格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样的敬语体和自己说话。那颗卑微的心灵不由得雀跃了起来。“啊,呵呵,这个,这个能留下来,全靠你自己的能力了拉。”富洛格虽然语无伦次,但是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富洛格先生,您晚上有空吗。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有幸能请您吃顿饭呢?”

  轻柔的邀请让富洛格一阵目眩,原来自己也会有春天,这是他不曾奢望的:“好的,好的。我一定有空,一定有空。”

  “那晚上六点公司门口见喔!”

  富洛格一直目送小岛芳子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四周的空气还残留着女性身躯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他贪婪的呼吸着。

  “富洛格!你在茶水间里磨蹭什么?就差你一人开会了。”巴连达因那不满意的训斥声传了过来。

  “就来,就来了!”富洛格一面手忙脚乱的冲好了最后两杯咖啡,一面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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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4 17:22:5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2)4月14日更新

  “我说艾亚哥斯,坦白的讲这个总裁的位置真没什么意思。”精力一向过人的撒加显出了疲态,摘下了装饰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揉了揉因为长期看营业报表而疲累的眼睛。

  “呵呵……”艾亚哥斯礼节性的笑着,“这总裁位置也只有你才适合。轻轻松松撤回了在俄罗斯积压已久的资金,并且委婉的让俄方暂缓对日管线的建造,转而将通往中国的支线作为优先考虑建设的目标,这一点我就自叹不如。”

  嘴角露出了一个优美的曲线,撒加并不想把卡妙的努力揽到自己的身上:“艾亚哥斯,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卡妙在俄罗斯各界的良好关系,这次资金的撤出才没有遇到过多的麻烦。”

  “卡妙可是你的得力大将喔,若不是你知人善任,怎能有这样的结果?换了我,就是想这么做,也没有合适人选呢。怎么样,让卡妙到我们三途河来工作一阵子?”艾亚哥斯的脸上写满了诚恳的态度。

  “好了好了,你动的脑筋就此打住。冥界人才济济,而我这个摊子都快周转不灵,无人可用了。”撒加将艾亚哥斯类似玩笑的请求打断在萌芽的状态,“说到用人的问题上,我到是想让你换掉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他?”艾亚哥斯没有说出人名,只是用手沾了点杯子里的矿泉水,在桌上划了个人名。

  撒加眼光一扫,点了点头,左手伸出,擦掉了还没干的水痕:“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就算冥界再派不出人手,至少也不用派他来吧?”

  无可奈何的一耸肩,艾亚哥斯做了个爱能莫助的动作,用手指了指天空:“拉达曼迪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特地向上头请求要派他出来历练历练,这个是上头亲自同意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说罢,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由得抱怨道:“看来米诺斯的春秋大梦又不知几时能醒了,我们开会吧?”

  …………

  富洛格作为重新任命的公司后勤经理,第二次坐到了这个只有公司高层才有权利进的会议室里。撒加的右手边以穆为首按照黄道十二宫顺序而坐的黄金们,而在艾亚哥斯的左手,跳过万年迟到王米诺斯那长空席,坐着的则是协助撒加工作的各位冥斗士,而富洛格则位居末席。似乎是对能重新挤身于公司高层有些兴奋,富洛格那没有血色的脸上出人意料的泛起了一丝潮红,放在大腿之上的左手也不由自主的敲击着。

  在他的斜对面,是不带表情的卡妙。老实说,卡妙虽然没有对冥界一战时发生的事情有所记恨,但是面前是这么个拖后腿的祖宗,况且长的又是那么样的对不起各位观众。于是,卡妙的目光不自觉地冲着艾亚哥斯的方向偏了少许。至于眼角的余光还是能带到那个家伙,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情了。

  这个讯号对于富洛格来说,不啻是一种蔑视的表现。那随着撒加发言而不断敲击的手忿忿的捏紧了,良久才象记起了什么似得继续敲击起来。而鼻尖上那颗青春痘也因为愤懑而充血,在他的面部形成突兀的一点。

  “撒加把你们两安排成面对面,还真是绝配啊。”眼角瞄到富洛格变化的卡妙冲着身旁的阿布罗狄嘟囔道。

  泛起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阿布罗狄刚想回应来自卡妙的冷幽默,会议室靠门的一角上突然发生了奇怪的空间扭曲。好端端的空气突然变成可以反射物体的镜面。不过平静并没有保持多久,随着一声就如同布匹被撕裂的声响,这个脆弱的镜面就象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枚石子那样荡起了层层涟漪。

  “哦,看来有人怕赶不及会议,使用空间转移术了啊。”同样擅长空间位移的撒加扭头调侃道。

  艾亚哥斯还没来得及说话,身着法官袍的米诺斯已经迈出了镜面。那泛着波纹的镜面在他完全迈出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各位抱歉,今天旁听路尼培训新法官,所以来晚了点。”向来大咧咧的米诺斯快步的朝着会议桌走了过来,他的视线落在了富洛格不断痉挛的左手上。

  “米诺斯大人好。”富洛格象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椅子上弹起,谦恭的问候道。

  “没事没事,不用站起来问候。也?富洛格你为什么浑身是汗?”拍上富洛格肩头的手掌触到的是湿淋淋的衬衫。

  在米诺斯犀利的目光打量下,富洛格觉得一切的掩饰都是徒劳的。宽敞的会议室仿佛是那最终的审判厅,而自己就是那待审的囚徒。他费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正想说今天的空调打的温度太高呢。”富洛格松开领带,扯开了领口的纽扣,有些夸张的喘息着。

  在这强自镇定的外表下,是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若是米诺斯的目光再停留片刻,说不定富洛格就此崩溃也说不定。可米诺斯那难得一见的威严只维持了一小会:“去换件衣服,省得过会着凉。然后顺便让他们把空调打低点,这里的气温的确很高,会开到哪里了?我们继续啊继续。”米诺斯一屁股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

  去东京国税局办完事的穆总是有点心神不宁,或许是自己太多心,或许是真有些什么。这一路上总感觉有人鬼祟的跟着自己。在熙来攘往的东京街头,就算自己突然返身搜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更何况那个人并不想让穆发现自己。穆刚有想回头的动作,那股若有若无的小宇宙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了。

  跨入自己居住的酒店,这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穆终于肯定这并不是自己多心的幻觉,但是那股和善的小宇宙并不象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反而象是要提醒自己什么。那会是什么呢?一时想不通的穆按下了电梯的等待钮。

  两个电梯门同时打开了,穆犹豫了一下,跨入了左手边的电梯。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他的眼睛瞄到一道淡淡的灰影闪进了右手边的电梯。他的警惕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那会是谁?不燃烧小宇宙的自己居然无法看清那人的踪影……那么就是说这人起码有着和自己同样的实力。不过这种暴露自己形迹的事情又怎会出现在自己这种级数的高手身上。想到这里,穆冲出了门,但他晚了一步,电梯的门在他跨出门的时候关上了。

  抬头望了望不断跳动数字的显示器,穆没有犹豫,冲着旁边的楼梯间冲去。以这种电梯缓慢上升的方式,自己的速度绝对能在它每层停靠前赶到。他也不担心暴露痕迹,因为这样高速移动的速度对于不具有小宇宙的普通人来说,只不过是多了一股掠过眼前的风而已。

  斯多已经跟踪穆一天了,当穆感觉有人掠进另一个电梯的时候,他正好转过最后一个转角。当他的视线重新锁定穆的时候,穆象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一般,居然放着好端端的电梯不坐,反而使用超光速移动冲进了一边的楼梯间。是他发现自己了?他这样问自己。不可能!今天收敛小宇宙跟踪他,绝对没什么破绽会给他抓住。对于自己那可以媲美猎豹天生捕食潜行技巧的跟踪手段,斯多是充满了自信的。所以这个黄金圣斗士要么是发现有其他人马在跟踪他,要么是脑子烧坏了在发神经,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即便如此,斯多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道淡淡的灰影在一票刚出大厅的旅客面前掠过,紧随着穆的身影而去。

  时针指向了下午两点半,这个时候的酒店正是空暇时间,电梯一路毫无阻隔的朝顶楼升去。再往上去,就距离大家居住的高级套房不远了。穆皱了皱眉,终于在电梯快到12楼时按下了楼内的电梯等待按钮。在三秒的等待后,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了。虽然只是怀疑,但穆的双手已经抬至胸前。一旦情形不对,那道可以媲美西伯利亚冰山的水晶墙将会在第一时间内展开在袭击者的面前。但让他惊愕的是,电梯里空无一人,银色的镜面上用红色水笔歪歪曲曲的写着一个巨大的希腊文单词:小心!没有来得及干涸的红色液体往下流淌着,有一种血色的恐怖。目光微微上抬,电梯的顶早被人掀了开去,黑洞洞的电梯井就象一只怪兽的大口,吞噬一切胆大的访客。

   还没等穆有一探究竟的念头,从过道那侧凌厉袭来的爪风已经贴近了他的发梢。数十道快速划过的爪风象一张网包围住了穆。双拳虽在胸前,但斯多绝不会给穆转身施放水晶墙的任何机会。他要的就是一击必杀,对于他来说,眼前的穆就如同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他要用穆的鲜血来证明自己对希路达小姐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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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3 21:30:26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3)4月24日更新

  斯多已经自信满满的准备感受那一击必杀的快感,但自己从穆身体里穿过的双爪没有受到一丝阻碍,仿佛穆完美的和空气融合在了一起。残像,斯多猛然醒觉!他所面对的,是圣域中念力最强的高手。即便是偷袭,也不会那么轻易得手。不过他随即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对于捕食这种猎物,才是挑战自己的最好考验。二话不说,冲着另一侧微微波动的空气再度出击。

  恩,穆的喉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赞叹声。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判定自己真身的位置,来袭者的实力不容小视。爪风上凝结着来自极北地区的寒气再结合上阿鲁迪巴曾经的描述,他已经明了了来袭者的身份——神斗士之一的斯多、或者是他的兄长巴多。果然还是站到了敌对面啊,已经缓过劲的穆轻轻摇头,双手从容的拉开,一道可以抵挡任何攻击的水晶墙拦在了自己的面前。斯多的第二波攻击撞击在水晶墙上,溅起了无数璀璨的星屑。

  看着自己的爪攻在无形的空气中撞击出点点星屑,斯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就是圣斗士真正的实力?矛和盾,哪个更利?斯多对于自己的攻击具有无尽信心。靠防守永远不能够取得胜利,惟有进攻才是王道,这就是斯多的信条。

  穆由刚才的赞叹声转为不屑的冷哼,挑战着大自然恩赐的防御屏障,虽然勇气可嘉,但还是逃不脱愚蠢的范畴。当斯多的攻击再一次徒劳无功的时候,穆开始转守为攻。星屑旋转功——数百道比刚才撞击时更灿烂的星屑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冲着刚刚收招的斯多攻了过来。

  斯多心中暗叫不妙,他可没有轻视这些璀璨的星屑,那种光芒只有剧烈的撞击和摩擦才会产生。他一面全速后退,一面双手护在胸前,竭力抵挡着即将到来的撞击。穆早就预料到斯多在没有真正了解星屑旋转功之前会选择谨慎的后退和防御,正欲踏步前行,却发现自己挪动不了一步。双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层迅速形成的紫水晶牢牢的焊在了地上,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全力防御中的斯多对预期的攻击没有到来感到纳闷,疑惑的望去,发现穆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被瑰丽的水晶结晶体完全的包围。“阿鲁贝里希,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难道你不相信我能解决掉黄金圣斗士?”斯多对于秘密跟来的阿鲁贝里希有些许的不满,他怒喝道。

  倒提着暗红光芒流转的魔剑,阿鲁贝里希从楼梯口的安全门外慢慢的踱步走了出来。他无视斯多的指责,淡淡的说道:“花最小代价解决掉敌人,难道不是我们所追求的目标么?现在的穆,就如同砧板上的肉,而我们只要看着这堆肉慢慢的死亡就可以了。”

  斯多皱了皱眉,得罪目前在希路达小姐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思忖再三,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而且阿鲁贝里希说的也没有什么错,要挑战圣、冥两界目前的联盟,优先保存自己,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是上上之选。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努力的平静下自己的心情,观看着那吞噬中的瑰丽水晶。

  在穆身躯上缠绕的水晶蔓延的速度更快了,不一会就发展到了胸口。此刻的穆感到有一丝的气闷,虽然屡做尝试,但始终无法摆脱这吸取人精力的妖魔紫水晶。自己小宇宙燃烧的越多,虚弱的就越快。想用空间的瞬移,但那可恶的水晶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根本无法完成进入异次元空间的动作。望了望一前一后夹击着自己看戏的男子,穆有些绝望。难道自己就这样结束了么?此刻在穆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词——玉石俱焚!是的,即使自己真的要再次踏上黄泉比凉坂,也要带上几个同行的家伙。免得在那里培训新法官的米诺斯看扁了圣斗士的实力。想到这里,他再不顾忌小宇宙的燃烧,哪怕这燃烧会加速他的死亡。流星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它坠落燃烧的时候,白羊座也有同样的绝命奥义——流星之星光,就让这星光来给敌人最后的洗礼吧。

  阿鲁贝里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慢慢的形成。一旁的斯多心头却泛起了不安。这种不安就象平静水面投入石子后激荡起的涟漪,一圈圈逐渐的扩大。但围困住穆的水晶正稳定的合拢,穆也丧失了战斗的能力,是什么会让自己如此的心惊肉跳呢?还没等他继续的思虑下去,原因就自己跳了出来——来自金牛座的怒吼:“巨型号角!”如潮的气浪掀飞了走廊上一切装饰品,还原成大楼刚刚完工还没有装修的模样。电梯的门也严重的扭曲变形,卡在滑槽里无法关闭。虽然曾经击败过这个巨人样的猛汉,但金牛座强劲的拳风却是斯多第一次领教。若不是牛哥那豪爽的招式怒吼提醒了斯多,让他有时间完成自己的防御模式,那么斯多感确信那如涛如澜的拳风绝对会把自己打飞了开去。不过即便如此,斯多努力的防御让他硬生生的在地上滑出去数十步之远,混凝土浇筑的楼板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拖痕。脚掌上传来了火热的烧灼感,不用看也知道,那么长的拖痕造成的是自己脚掌和地面进行了友好的亲密接触。不过他无暇顾及自己脚上的伤势了,刚从拳风的威胁中解脱出来的斯多眼睛又瞄到了另外一个黄金圣斗士的身影。那欣长的身影和西伯利亚凛冽的冻气在无言中表露了他的身份水瓶座忠实的守护者——卡妙!

  不过让斯多暗自庆幸的是,卡妙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双掌互握高举过头,曙光女神的身影赫然显现在卡妙的身后。或许是对穆受的偷袭感到愤怒,或许是其他原因,卡妙的出手并没有喊招式的名称,那道从女神宝瓶里喷泻而出的寒冷冻流直冲阿鲁贝里西而去。同样刚从阿鲁迪巴暴烈拳风中狼狈摆脱的阿鲁贝里西显然没有斯多那么幸运,当他感觉到那股夺人魂魄的冻气的时候,已经是近在咫尺了。他所能做的是丢掉手中碍事的魔剑竭力向一侧避了开去。那可以冻结一切的冻气绝不是没有穿神斗衣的他可以抵挡的。虽然全力一跃让他避开了卡妙奋力一击,但是已经受伤的双腿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缩开,被那-273.15℃的寒流冻结了起来。脚掌上火热的擦伤还没有褪去,极冰的寒冷就侵彻了他的下肢,随后下肢便什么感觉也不存在了。

  “阿鲁贝里希!”斯多见同伴受伤,费力的奔向阿鲁贝里西身旁,身后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色的脚印。而这边的两人也没有再下杀手,他们也担心着穆的伤势。失去了阿鲁贝里西的控制,魔剑再不能维持紫水晶的形成。穆身上的紫水晶迅速的消退,当最后一块水晶碎片消失的时候,阿鲁迪巴恰好赶上接住了软软倒下的穆。“我没事,只是精力消耗太多。休息一下就好。”说完这段话的穆晕了过去。卡妙的眼中闪现出不可阻挡的杀机,冲着走廊的另一端道:“撒加,不要阻止我杀了他们两个!”

  “天啊!”斯多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不安是什么。这个酒店居然是圣斗士在日本的老巢,在这里打斗……无疑是在刀尖上舔血,火堆上跳舞的典型啊。躺在地上的阿鲁贝里希眼中也流露出绝望的神色。虽然说一对一没有问题,但是这是在人家地头,况且在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其他圣斗士和冥斗士没有出现……他努力的抽动着双腿靠近自己的胸膛,妄图用自己37℃的体温来融化那-273.15℃的结晶,让自己恢复一些可怜的战斗力。

  撒加的身影出现了,但脸上却是阴晴不定。虽然他也恼怒神斗士的暗下杀手,却不想致他们两个于死地。因为杀两个人泄愤容易,但这样一来……和仙宫就再也没有和解的余地。对于纵观大局者……不是一件好事。长袍的流苏在地上拖过,撒加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两个待宰的羔羊身上,和解的方法是不可能从他们两个身上找到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能阻止已经起了杀机的卡妙和阿鲁迪巴。他在穆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搭了搭穆的脉搏,值得庆幸的是它跳动的还是非常的有力,看来一两个晚上充分的休息应该就能恢复。就在他起身的那刻,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电梯里那鲜红的警告,更注意到了那黑洞洞的被打开的电梯顶板,一缕不易察觉的微笑攀上了撒加的嘴角。他站了起来,宽阔的身躯加上那身宽松的教皇长袍,有意无意的遮挡住了卡妙的视线,对自己身旁的阿鲁迪巴命令道:“送穆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卡妙来处理。”

  望了望撒加,又望了望卡妙,阿鲁迪巴沉闷的应了声,抱起昏迷中的穆反身向楼梯道走去。卡妙的耐性在阿鲁迪巴消失在楼道后消失殆尽冲着迟迟不肯动手的撒加再次请示道:“撒加大人,请准许我杀了这两个杂种。”

  “卡妙,难道你不认为不审讯就杀了他们两个是一种浪费?”撒加一面拖延时间,一面有些着急那个神秘人物居然迟迟不肯出手。

  “教皇大人!仙宫的底细我们早就查的一清二楚,还用得着再费这个周折?”一直憋着的卡妙有些火气冲头。

  “那么你的意思是……”撒加的声音拖的很长,长的让人听上去有些怪异。

  “杀!”卡妙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泥水。

  撒加让开一步,无奈的一落手,做了一个动手的手势。

  得到准许后的卡妙迅速上前,双手握拳,就要轰杀二人。但左拳的钻石星辰还没挥出,就觉得一股寒冷的冻气从自己的右侧边袭来。“什么人!”被迫后跃的卡妙有些恼怒,怒声喝问道。

  那人头戴黑色头套,也不搭话,把卡妙逼退后迅速抄起地上受伤的两人向最近的一扇门撞了进去。

  “你别跑!”卡妙没有犹豫,紧跟着追了进去。

  “再见了,雅典娜的圣斗士们。”那男子在撞开12楼窗户跳出去前如是说 。

  迟到一步的卡妙从窗户探头望去,一朵橙黄的伞花正展开在东京寒冷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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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30 00:10:17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4)5月13日更新

  望着在灰色天空中消逝的伞翼,卡妙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下来,冲着撒加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似乎在为自己刚才倔强的坚持抱以些许的歉意。

  撒加回了个理解的笑容给自己的同伴,缓步走进电梯,那留下的示警语句在撒加的长袖挥舞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也发现了?”虽然问话没头没脑,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同伴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话语。

  “恩。”卡妙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接过撒加的问话道,“那是自然,只是我还弄不清究竟是谁既要向穆示警,又要救走两人。”

  撒加蹲了下来,拈起了几粒破碎的冰晶仔细端详:“这好象不是水瓶座武功所凝结成的结晶体呢。”

  卡妙没有去检验那些冻气后的产物,便毫不犹豫的道:“如果这是我那两个劣徒的水准的话,那么我的名字恐怕只好钉在圣域的耻辱柱上了。”

  “对方好象是以爪功为主的,这些只不过是他爪尖凝结的寒气罢了。这一点倒是和斯多很象啊。”

  卡妙单手支着下颌:“你指他的孪生兄长巴多?这到是合理的解释。问题是他出于什么动机来警告穆小心呢?”

  撒加站直了身躯,微笑的拍了拍卡妙的肩膀:“我们的敌人看来并不是铁板一块呢。”

  卡妙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要不是不想让那两个混蛋看到电梯里的留言,同时卖那个神秘的巴多以及可能的后台老板捷克弗里德一点面子,我早就把他们冻成永恒的冰雕了。还有这个东西,你留着吧。我可对这些邪恶的东西没什么兴趣。”说着脚尖一挑,那柄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魔剑冲着撒加挑了起来。

  撒加稳稳的将剑柄握在了手里:“剑是好剑,只是邪气太重了点。远远不及奥丁神那把传说中的所罗门神剑来的正气。”这时,从楼梯口里传来了嘈杂的奔跑声,看来是那些后知后觉的人士跑了上来。撒加一个轻巧的反手,长剑那暗红流转的光芒便被拢进了那宽大的长袍。

  “天呐,这里难道发生了战争不成?”接到发生殴斗报警电话而匆匆赶上来的东京警视厅警察们不由得惊呼道。

  “至于那么严重么?”担任公关任务的阿布罗狄出现在众人的身后,一人一个策划文案的递了过去,“这只是城户财团的撒加总裁对酒店布局不甚满意,于是要求酒店方面对于八层以上的装修重新进行规划而已。然后那些负责施工的工人们动静太大了一些。”

  这是一个绝对牵强的理由,光冲着那支离破碎的房间和满走廊狼籍的冰棱,这些侦探们就能开动一千万个关于黑社会火拼的想象。但是城户财团深厚的背景、八层以上包租的协议,以及酒店方面经理开具的同意装修的合同文本……在如今这个年代,事主都没有要求警方协力破案,那么自己何苦又去趟这么混的水呢?



  两杯没有加糖的浓咖啡下肚,还是不能驱赶走身上那挥之不去的寒意,斯多不由得想燃烧小宇宙来驱散身上的寒冷。但还没有所动作,便被兄长阻止了:“难道你想被米诺斯布在东京的眼线发觉我们的位置么?虽然这些杂兵没什么威胁,但是由此可能招徕的敌人可就不是轻易打发之辈了。如果不是这样,阿鲁贝里希也不会忍受得那么辛苦了。”说着指了指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鲁贝里希。

  此刻的阿鲁贝里希,已经没有了刚才风光的样子,他正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小宇宙燃烧,以抵挡着卡妙的曙光女神的寒气侵袭。灰白的脸上加上那哆嗦的嘴唇,一副可怜的样子,但是他的眼中仍然闪烁着怀疑的目光:“巴多,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怎么?阿鲁贝里希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巴多的脸略微的阴沉了下来。

  阿嚏……打了个喷嚏之后,阿鲁贝里希眼中怀疑的神色更浓了:“你是希露达小姐的影子侍卫,我没有记得希露达小姐下令让你离开北方城。为什么你会在不应该出现的时间、不应该出现的地点出现呢?”

  巴多没有正面回答阿鲁贝里希的质问,冷冷的问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阿鲁贝里希大人口中不应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我只知道我的出现恰巧能够救我弟弟一命,至于大人您,是我巴多不想救,但又不得不救的人。我不奢求大人的感激,可大人非但没有对我的援手表示感谢,反而无端的对我妄加非议……我倒想问大人你抱着何种居心?”

  费力的咽下了一口吐沫,阿鲁贝里希发现自己处在两兄弟冷冷的目光之下,他费力的解释道:“我只是替希露达小姐的安全担心。抛下希露达小姐来到日本,虽然救了我们两人的性命,但希露达小姐因此有个闪失,那我们才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巴多淡淡一笑:“希露达小姐还要感谢你的忠心了么?告诉你,希露达小姐已经亲自来了日本,在捷克弗里德大人的保护下可以说是万无一失。所以你的心完全可以放进肚子里去了。倒是你,考虑一下怎么对希露达小姐解释这次的出师不利吧。两名神斗士受伤、黄金圣斗士们有所警觉的罪过可是不小哦。”原本以为会看到阿鲁贝里希颓丧的神色,可阿鲁贝里希居然不顾自己的伤痛放声大笑了起来,让巴多有些疑惑:“失职的过错难道让你得了失心疯吗,阿鲁贝里希?”

  忍受着因为大笑而给自己带来的痛苦,阿鲁贝里希的眼睛里流动着残忍的目光:“我根本没有感谢你的理由,要不是为了让魔界曼佗罗的效果顺利散布,我才不会让卡妙的曙光女神的冰棱扫到。”

  “魔界的曼佗罗……”巴多和斯多同时色变,“难道那奥丁神禁止使用上千年的东西又一次复活了吗?”

  “哼!”从阿鲁贝里希鼻孔里哼出的是不屑的音符,“那种东西自神话时代就没有灭绝过,奥丁大神的神谕分为两个部分,而我们阿鲁贝里希家族就是负责世代守护和培育曼佗罗花种的家族,这也是仙宫用以抵御外敌的王牌。”

  “说的这么邪性,为什么当初仙宫之战的时候没见你用过?”斯多竭力想挥去那种不祥的感觉。

  “你以为这东西这么好培育么,直到前些日,本代的曼佗罗花才绽放了花蕾。黄金圣斗士们一个个都将是我手中的操线木偶。”说到这里,阿鲁贝里希再一次狂笑了起来。

  巴多冷冷的应道:“难不成这曼佗罗的功效还要以你的死亡作为触发媒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都不象是能在两个黄金手里逃脱的造型。”

  被打断兴致的阿鲁贝里希有点不高兴,愠怒的道:“虽然卡妙拳式威力的确超乎我的意料,但是靠你弟弟的能力,带走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要知道,那些黄金并不想惊世骇俗,况且女神不允许圣斗士们随意在凡人面前施展能力的命令还束缚着他们。只要我们能安全的下到楼底,那么一切搞定。所以说,根本用不到你来多此一举。”

  巴多无意再和阿鲁贝里希就这个无聊的问题争辩下去,现在更大的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魔界的曼佗罗!这种该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捷克弗里德大人是否能力挽狂澜,将仙宫从这阴霾的争斗中解脱出来呢?巴多的眼睛虽然凝望着夜空的北斗七星,但是却找不到答案。




  一离开波塞东大人,加隆的脸就始终保持着铁灰的颜色。隆奈迪斯的报告让他不得不警惕曾经被自己低估的仙宫,况且回想起仙宫众人在会议室里的表现,加隆有理由相信在仙宫中正酝酿着一个极其险恶的阴谋。哼,如果他们只是卤莽到派出两人惊动圣域的跳梁小丑的话,那才真是奇怪了。

  隆奈迪斯始终沉默的跟在加隆的身后,作为一个侦察型的海斗士,他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表什么评论。倒是加隆右手边的狄蒂斯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她始终是那条伴随在海皇麾下的美人鱼而已,对于人间的争斗还显得过于单纯:“加隆将军,仙宫这次主动出战,对我们来说不是一种最好的试探么?可以借此衡量一下双方的实力,为波塞东大人最终的觉醒做好充实的准备吗?”

  皱了皱眉,加隆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狄蒂斯作为海皇的亲信,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最后脱出口的早已经不是心中所想:“狄蒂斯,波塞东大人绝对不会和傻瓜联盟,所以这次仙宫的贸然出击……其中的究竟还值得我们反复推敲,绝不能成为我们忽略仙宫的一个理由。不然的话,仙宫绝对是挡在我们海界前的一块绊脚石。”

  狄蒂斯掩着嘴轻轻的笑了,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由你统领海将军,绝对是波塞东大人的磐石坚柱啊。”

  正想礼貌的客套两句作为回应,加隆的目光却扫到了一个冲着这边径直走过来的男子。嘴角刚显露出来的笑容再次隐去,用公事话的语气
冷冷的道:“捷克弗里德大人,期望下次仙宫有所行动的时候能够先行知会一下。不要弄得象这次一样被动。要知道米诺斯这个家伙在市里撒下的眼线比刚刚接触打鱼渔民手中的鱼网还要密。”

  夕阳的照耀下,捷克弗里德金色的长发染上了一层微红的光晕,越发的夺目了。不过他的语调到没有他的头发那样锐气逼人:“加隆大人,阿鲁贝里希绝对不是一个肯白吃亏的人。虽然我也不清楚他这次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私自出击,但我可以保证,这条鱼绝对是在测试渔民的能耐。他知道圣方不会涸泽而鱼,可他自己却是条专食人的鱼,所以请你们放心,我们绝不会拖了海界的后腿。”

  两人交错而过,加隆长及腰际的头发随风飘扬,象极了那个在圣域叱咤风云的王者。不,两者又有些许的不同,因为他的名字是海飞龙!加隆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你特地和我说这番话的用意,但请你明白,如果接下来的行动有拖累我们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把麻烦制造者一同送入异次元空间的大门。”

  捷克弗里德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隐藏在袖管中的左手不自觉的握紧,但随即又松了开去。“既然那样,就由那曼佗罗的的花粉飘散在它应该飘散的地方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掉头走了开去。

  其实加隆的心早在捷克弗里德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狂跳不止,虽然他不明白对方的真正用意,但还是非常关心捷克弗里德话语中那一丝丝隐讳的暗示。如果隆奈迪斯和狄蒂斯不在身旁,或许早控制不住自己发问的想法了。捷克弗里德口中的曼佗罗究竟是什么?加隆的心中隐隐的泛起了不祥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正在越来越浓,顷刻间将他所包围,达到令自己窒息的地步。仿佛有人正在锁住自己的咽喉,要致自己于死地一般。他声嘶竭力的大叫了一声,从自己的不祥的思虑阴云中挣脱了出来。

  “大人,您没事吧?”一头雾水的狄蒂斯不由得问道,伸出去拍加隆的手还是那样的搭在加隆的肩上。

  “没什么,只是对于那家伙感觉不满,发泄一下。”加隆很暗幸自己能及时想出这么个理由,一面强自收摄心神,一方面还要尽力不让狄蒂斯看出更多的异样。

  “那就好,那就好。大人的叫声把我们都吓着了呢。”狄蒂斯略微夸张的拍着心口,“大战将即,加隆将军还是要保重身体为主啊。”

  加隆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挥退了听见自己大叫赶来的杂兵们:“要我死的话,凭冥界那几个家伙还不够格。除非本将军自愿过去。”

  “加隆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呐,好了,不陪将军了,我要为波塞东大人准备晚餐了。”

  太阳已经大半落到了地平线下,望着狄蒂斯消失在拐角的尽头,加隆挥手招来了在后面没出一声的隆奈迪斯,话语中带着一丝的阴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的,大人!”

  “很好!”虽然加隆对隆奈迪斯的反应比较满意,但是生怕他的读心术出错,仍然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命令,“收集一切仙宫与曼佗罗有关的资料,这件事未必要你亲自去做,不过盯紧仙宫那里的事情,你必须亲自过问。最后,圣域那边在经历过这次遭遇战之后的动静也立刻报上来。去吧!”

  谦恭的一躬身,隆奈迪斯刚欲转身执行大人的命令,却见巴尔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手中握着的是要在明早才会发售的朝日新闻。不用说,这肯定是在印刷厂的杂兵在第一时间汇报的东西。报纸还没有展开,就见被折起一半的头条上以赫然的粗大标题写着:“城户财团你究竟怎么了?——新上任的执行总裁晕……

  隆奈迪斯还没说话,就觉得旁边一道风影掠过,加隆居然闪现在自己的前方,一把抓过了巴尔安手中的报纸,继续没有读完的标题看了下去:“新上任的执行总裁撒加晕倒在记者会场。本报讯:今日在城户财团意在稳定民心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正在发布消息的执行总裁撒加忽然晕倒在讲台之上。随后被送入三途河的私立医院进行抢救。至本新闻发稿之时,仍然在紧急抢救中心急救。而城户财团代理发言人阿布罗狄拒绝发表任何相关评论。有着百年辉煌的城户集团究竟怎么了?难道真是它衰竭之日到了吗?本报会继续追踪这一事件,为各位读者做进一步报道。”

  “该死的曼佗罗!”野兽一样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定和捷克弗里德口中的那种植物有关。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报纸被加隆捏成了一团,死命的攥在手心。

  “务必给我搞清仙宫究竟在搞什么鬼!”加隆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就象极度想觅食的野兽一般,让两位海将军根本不敢仰头正视他的怒火。


  而此刻的私立医院特别休养区里,圣域众人正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现代医疗器械和诊断仪器根本无法确认撒加究竟是什么原因而晕倒。精英医生小组对于撒加逐渐变缓的且有停止倾向的心跳,以及那气若游丝的呼吸束手无策……

  “我问你,究竟是什么病,难道你医学博士的头衔是花钱买来的?‘我不知道’这四个字不应该从你们口中冒出来!”刚刚到东京的艾欧里亚揪着医学组长的领口,一手扯下那博士的胸卡,然后把它贴向当事人的眼睛。

  “咳咳。”虽然说日本人整体身高有所增加,但一米七十多的博士被艾欧里亚就象举个小孩一样举在半空,他费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这个,医学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现象。贵总裁的病情就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那种。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做各种的化验。”

  “现在你们缺少的就是时间!我希望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总裁的病情会有好转,不然你会作为总裁的殉葬品一起入葬!”虽然阿布罗狄的脸上依然有着发言人职业的笑容,但在这俊美唇齿间吐出的言语让博士感到不寒而栗。

  “我努力,一定努力……”博士费力的保证还没结束,那边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博士!博士!病人心跳消失!~~~~~~~”

  所有人的瞳孔都在那一瞬间收缩,艾欧里亚忙不迭的放下了咳嗽不已的主治博士:“快去,快去!”


  “……博士……这已经是第五支强心针了,而且电击电压也已经达到人体承受极限了。”护士长小声提醒着略有些失神的博士。

  “Bosmin 再一支。”博士已经放弃了电击手段,用着连续且不断的人工复苏方法机械的做着运动。

  护士长担忧的望了望外面,低声的道:“没用的,病人无心跳、血压、呼吸,瞳孔散大无反射,全身青紫的症状,这已是典型的临床死亡征兆。别救了。”

  “别提建议,照我的吩咐做!”博士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哭腔。病人是什么身份他明白,病人和自己的雇主的关系他更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今天调班的建议。但他忘记了,他是这所病院最权威的大夫,即使自己休息,也是会被紧急招来的。


  望着机械做着抢救运动的博士,护士长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人的一生的确是反复无常,可为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就比其他人有更多享受生命的权利?连正常的生命终结都要搞的这么费劲。想到这里,她整了整自己头上的护士帽,推开急救室的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齐声询问的是那一张张焦急的脸。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护士长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用一贯冷静的语调:“经历了二小时三十分钟的抢救,病人已经呈现医学死亡征兆。你们准备后事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群凶神恶煞的男子并没有象自己想象中那样的暴走。只有艾欧里亚仰天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这嚎叫象受伤的狮子,更象悲哀的狮子。最为冷静的要属卡妙和穆,那是两个仍然能以正常理性思考问题的男子。“护士,当真不能救了么?只要有一线可能就坚持下去。不要操心费用问题,我们会超额支付抢救费用的。”穆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对不起。”护士长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们已经尽力了,真的很对不起。”

  卡妙那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下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一行人打断了话语:“现在情况怎么样?”

  发问的是米诺斯,而身后出现的另外两人额头那金银两色的六芒星徽记给所有人以期望,而那个最后出场、全身被黑袍笼罩、脸上还覆盖着惨淡的银色面具出场的男子倒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达那都斯大人,属下确认病人生命机能终止。”米诺斯在做了极为详细的检查之后无奈的说道。

  “哦?”达那都斯的眼睛因为这意料之外的结果而睁开。作为掌管死亡的神,大步走到床边的他并不需要过多检查便可以确定眼前男子的生死。那双在前一刻还绽放出疑惑神色的眼睛再次的闭拢了开去:“你说的对,米诺斯。”

  两人简短的对话让四周围拢的众人期待的心沉到了谷底,就算再白痴的人也听的懂那句——生命机能终止的话外音。艾欧里亚的拳头暗暗的握紧,冷声的问道:“米诺斯,你们冥界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打算?难道是过河拆桥不成!”其余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眉宇间不满的神色在艾欧里亚的问话声中表露无疑。

  达那都斯一声冷哼:“你认为撒加值得我这么做么?”虽然这么说,但是他那纤长的手指仍然仔细的检查的撒加的尸体。

  艾欧里亚的光速拳刚想挥出,却被站在身侧的穆拉住了臂弯。他轻轻摇头,示意艾欧里亚不要那么冲动。妃红色的眉毛跳动了一下:“那么,看在盟友的面上是不是……”

  “生命只是单程航线,要是每个人都来这样的特例……那还要米诺斯他们做什么?”达那都斯冷冷拒绝了穆隐含话语中的请求。

  卡妙双手抱胸,以一种带着嘲讽的冷笑道:“只可惜冥界的这种特例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了。要知道我们面前的敌人已经够多了,我不介意再多摊上几个。”

  “这话算是威胁吗?”达那都斯连头都没抬,“不要说现在撒加并不在冥界,就算他在,冲着你这句话,我也不可能给他开复活的绿灯。”

  望着气氛越来越僵的现场,米诺斯赶紧圆场:“达那都斯大人,现在人并不在咱们那里,何苦往咱们身上揽事呢。况且上面再三吩咐要……”达那都斯双肩一耸,以沉默接受了属下的建议,继续闷声不响的检查了起来。米诺斯看看达那都斯不再发火,又掉转身子冲着圣域这面解释道:“这件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啊。起码今日的法庭上并没有撒加的名字。”

  “人死了也只有冥界好去,你这话在蒙谁?”

  “穆刚才的话没错,我们的确是盟友,而且并没理由在这件事情上闹僵。可人的确不在我们这里,我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凭空大变活人吧?”

  “我不信!我自己去找!”一直沉默不肯发声的迪斯马斯克打断了米诺斯的解释。“积尸气冥界波~~”灰色的怨灵从他右手的食指迅速涌出,片刻间将他笼罩,消失在手术室内。

…………冥界法庭休息室…………

  一条全副武装的黑影象电光一般冲到了这里,身形所带起的气流把路尼桌前的文件吹的纷纷落地。路尼脸色一冷:“马路基诺,是不是我不当班久了,连不准随意放人进来的规矩都忘了?”话语虽然在谴责自己的手下,但身手却不弱,右手手腕一抖,一条长鞭有灵性的缠住了了迪斯马斯克的手腕,阻止了他翻文件的企图。

  “你们把老大藏到哪里去了!”迪斯马斯克很明白在人家的地头,积尸气冥界波起不了什么作用,干脆就是靠拳头的肉搏。

  “胡闹什么?”一个促不及防,路尼的法官袍被迪斯马斯克的拳风扫了个粉碎,露出下面幽暗紫光流转的冥斗衣。路尼有些上火,左腿连续攻向来者的上中下三路,将迪斯马斯克逼离了自己的身边。“这里是冥界审判的重地!就算和圣域是联盟,这里也不是你乱闯的地方。”

  “把老大还给我们,我立刻就走!”迪斯马斯克再度揉身扑上,一副街头殴斗的模样。

  砰砰砰的连续闷响,两人毫无花巧的硬对了上百拳后,路尼总算又得到了一个问话的机会:“今天审判的对象里连一个和圣域有关的人都没有。你到这里来发什么神经?”

  “口说无凭,我要审判记录。”迪斯马斯克有点蛮不讲理,进攻又加大了频率。

  “刚才米诺斯大人来,把当值法官和审讯记录都带走了。你再胡闹也得不到结果。”

  路尼没想到他这句话音刚刚落地,迪斯马斯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法庭的大堂门外,“靠,不早说,让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抱歉了,这事搞定后改天请你喝茶。”

  抚摩着自己隐隐生痛的拳头,对于这个一直横着走路的螃蟹,路尼只好抱以无奈的苦笑。想回到座位上继续自己的公文处理,却发现因为刚才的打斗,房间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马路基诺,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如果一刻钟内不能收拾干净,我让你去推五百年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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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风一样消失,又象风一样的出现,迪斯马斯克整个消失的过程绝对不超过十分钟。一回来,便直接扑向了正在调解的米诺斯:“审判记录拿来,你这个睡懒觉的东西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法庭审判了?”

  米诺斯的眉毛蹙了起来,再怎么说也是冥界三巨头之一,虽然自己睡懒觉是大家已经默认的事实,但是被人这样当面喊还是感觉很不爽。食指迅速点出,将已经换回平常装束的迪斯马斯克定在了原地。他冲着穆有些不满的抱怨道:“难道圣域的人遇到事情都这么冲动的么?沟通点问题都要用抢的吗?”话语里虽然这样抱怨,但是还是从怀里掏出了那本黑色簿面的审判记录,递给了穆。

  虽然今天对于法庭来说是不忙的一天,但1457异次元页的审判记录还是让穆看到脑袋有点发晕。当最后一页掀过,穆那颗期望的心坠落到了谷底。他合上了审判记录,递还给了米诺斯。

   “怎么样?”虽然被定住了身子,但是迪斯马斯克还没能冷静下来,“审判记录上没有么,会不会弄错了?我听路尼说过,他们最近刚换了个新法官到任。不知道这小子业务熟不熟,万一他把老大认错记帐怎么办?”

   卡妙及时阻止了迪斯马斯克的胡说八道:“够了,我们要相信冥界的诚意。不过……”他话锋一转,冲着米诺斯道:“如果方便的话,是不是能请当庭法官出来让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呢?”

   米诺斯的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他斜方向退开了一步,把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黑袍男子让到了身前:“也好。对于你们来说,他的话比我们可信度要高许多。你说是不是,奥路菲大法官?”

  轻轻的一声叹息算是奥路菲的开场白,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形。他上前一步,揭下了紧扣在脸上的银色面具,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张久不见阳光而惨白的脸。

   “奥路菲!你怎么会?”所有的黄金们都被这一事实而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早已经认为的死人居然如此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不过……说上去也并不奇怪,冥界——本身就是亡魂们的聚集地而已。

   卡妙的态度更加冰冷了:“达那都斯,这难道不算你口中的特例?”

  达那都斯并没有接话,相反到是休普诺斯淡淡的开了口:“这并不是特例。奥路菲根本就没有复活。虽然哈迪斯大人准许给予他新的生命,但是出于他本人的心愿,我们没有让他复活,现在他的心跳、他的生理循环已经完全的终止了,所存在的只有他的思维和精神。日出的第一缕阳光将让他神形俱灭。所以你们要赶快,我不希望日出的阳光毁掉我们新培养的法官。”

  “怎么会这样?”除了冥界那方,其余所有人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向和奥路菲相处甚好的阿布罗狄冲了上去,用力的晃动着奥路菲的身体,触手可及的再不是那火热的躯体,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残酷的事实:“小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人世就没有你所留恋的了吗?”

  相反,奥路菲的神色到很平静:“小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永生你说是不是?在短暂的人生中,我所接触的只有争斗,就连爱情也是残缺不全。当圣战结束,在女神意志下复活后的我发现尤丽狄茜并没有一起复活,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一点:我们的复活只是神之间争斗所需要的工具。对于神无用的人,是不会得到神的眷恋的。所以这次冥王再度给我复活的机会,我拒绝了。我宁可永远陪在尤丽狄茜的身边,和她一同慢慢的老去。而不是在地面上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你觉得有意义么?”

  对于奥路菲和尤丽狄茜的感情,阿布罗狄是很清楚的,他无奈的放开了好友的躯干。目前唯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探讨奥路菲为什么不复活的原因,而是……“我问你,你确实没有见到撒加的亡魂进入审判庭?”

  坚定的点了点头,奥路菲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以音乐之魂的名义起誓,在今天的轮值中,我并没有看到撒加的亡魂。同时,冥界也没有终结撒加的企图。”

  所有人都知道,酷爱音乐的奥路菲一旦用音乐来起誓,那铁定是对于事实的陈述,而不会有任何的掺假。那么冥界众人说的都是真的了?可撒加的灵魂不去冥界,难道……直接去了天界不成?所有的人都有些看不透未来的感觉。

  轻轻的咳嗽打断了众人,奥路菲抬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就快天亮了,我先告辞了。”休普诺斯微微睁开了眼睛,划出了一个神圣三角,一个异次元的传送门出现在了奥路菲的面前,那是直通法庭的通路。奥路菲的脚迈进去一只,忽然又退了回来,冲着穆歉意的笑笑道:“对了,穆。天琴座圣衣对我来说不再有什么意义。下次圣斗士选拔的时候帮我挑个好苗子做接班人,谢谢了。”

  随着传送门的合拢,众人心情繁复。至少目前来说,谁都不知道在撒加身上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就是对手反扑的前奏曲吗?




  夜越发的深了,而手术室的气氛也扭曲到了极点。医生护士一干闲杂人等早在休普诺斯的意志下昏昏睡去,当日光初晓的时候,他们将忘却今夜所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因为那只是一场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的梦而已。但这个屋子中绝大多数人都还清醒着,在清醒中承受着痛苦的煎熬。撒加的死讯一旦传出,那么刚刚缓过劲来的城户财团将会经受另一次打击。虽然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但比起撒加的生命来说,这个焦虑也被抛到了脑后。

  “米诺斯,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穆的嗓音显得嘶哑而且干涩。

  爱能莫助的摇了摇头,米诺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帮到圣域的地方。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到了一言不发专心致志检查尸体的达那都斯身上。后者没有抬头,更没有说话,相反到是一向和蔼的睡神开了口:“你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妥善的保管好撒加的尸体,期待奇迹的出现。”

   卡妙默默的点头,尸体防腐工作,这一点圣域一向做的很好。不然和冥界交战的时候,怎可能都是毫发无损的前战友?不然称那些复活于腐烂身躯里的灵魂为丧尸一点也不为过。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撒加身上……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是卡妙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实。他轻轻翻手,清冷的荧白色光芒由卡妙的掌心慢慢的扩散了开去,细微的冰晶粒子在撒加的身上迅速的凝结。只一眨眼的瞬间,围绕着撒加的躯干,形成了一副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永恒冰棺。“我以水瓶座的名誉保证:零下二百七十三点一五度的绝对零度可以保证那种担忧不会发生。”

  望着自己刚刚来得及抽出的手,达那都斯银色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愠色:“难道你没发现我还在检查么?”

  “检查什么,死因么?医生刚才已经确认了:是身体各部分机能萎缩的自然死亡……”迪斯马斯克有些沮丧的说道。

  “你以为你们这些人的一切可以用普通人的观点来解释么?”达那都斯冷笑道,“可以请东京电视台来给你们做一个小宇宙的专访,或者让各国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集体对你们做一次集中的解剖研究,那样是彻底颠覆他们现有思考观念的最好方法。”

  穆眼睛略微一亮,开口追问道:“难道大人您发现了什么?”疲惫的笑了笑,达那都斯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众人循着他的动作望去,那手中空无一物,都不禁讶然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口中所寻觅到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达那都斯将其余四指合拢,独留下纤长的小指展现在众人眼前。在无影灯下微微转动着手腕,那修饰得极好的指甲缝里闪烁着冰晶的光彩——那是刚才卡妙冻气遗留的产物。他那清脆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无奈:“看见没有……这些细若尘埃的花粉?我不知道撒加从那里沾染了它,但我知道,任何一个接触过这个东西的人,都将难逃一死。它就是号称可以操控人一切的魔界曼佗罗之花的花粉。”

  穆的脸色变了、卡妙的脸色变了,阿鲁迪巴的脸色也变了。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把被阿鲁贝里希遗留下来的魔剑!那是唯一可能让撒加沾染上花粉的触媒。但是穆马上否定了同伴们还在腹中的揣测:“不可能是那把魔剑,那把魔剑我们几个都接触过,为什么出事的只有撒加一人。”略微激动的穆没有发现,在群情激荡的众人身后,有个猥琐的身影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可这一切都落入了那假寐中米诺斯微微眯缝着的双眼。他虽然是历来不管正事的冥界主审官,但洞察一切却是他的天性。

  剑很快就被送到了这里,达那都斯略微翻弄了几下,便在剑柄的底部发现了那个细小的暗层,里面还残留着花粉的残迹。

  迪斯马斯克的脸上泛起了古怪的神色:“我说无所不知的死神大人啊,您也接触了这死亡的花粉,那么请问掌管着死亡的您,是怎么面对即将要到来的死亡呢?”

  “愚蠢的人类,本神怎可能会有死亡的烦恼。只有当这个世界开始毁灭的时候,才能让我归入死的永眠。”轻轻的一按那凸起的部分,剑柄又恢复了原状。

  “那有什么解救的方法么?”既然知道了致命的原因,穆充满信心的问道。

  没想到这个充满希望的问题却招来了死神肯定的摇头:“不知道。自神话时代起就没和北欧诸神发生过冲突。所谓曼佗罗的花粉,也只是流传在神界宴席上的一个传说,没人当它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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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飞龙的脸色从昨天开始就是阴霾不定,各种渠道传回来的消息,以及自己作为一母双生的孪生之子的感应,都让自己心惊肉跳不已。刚擦过一夜未眠的脸,紧绷的神经突然捕捉到不远处一台电视机里播出的早间新闻。不过三秒,他已经坐在了卧室电视前。

   那是一段城户财团为了稳定经济波动而特别安排的安定声明:“各位观众!这里是城户财团总部大楼外,我们可以看见城户财团总裁撒加在保镖的护卫下走出了加长轿车。虽然镜头中看出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能够在镜头前出现,足可以证明城户财团即将崩溃的谣言不攻自破……”

  啪!牙刷在加隆的手里折成了两段,细不可闻的咕哝在他的喉头泛起:“真是胡闹,海怪!你在这个时候添什么乱。”

  虽然海怪的变形术已经达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但是在一母双生的加隆面前……一切的伪装都是不起作用的把戏。那飘逸的海蓝长发根本不具备哥哥的灵气,那朗朗的明目中又那里有哥哥的神采?他现在并不关心海怪是如何会突然帮助起圣域,更不关心那细小的破绽,事到如今,他所明白的是一点:既然海怪被迫援助圣域,那么自己的哥哥……至少陷入了无尽的麻烦之中。

  “大人!陛下请你过去一趟。”艾尔扎克的脸上永远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知道了!”加隆自到东京以来第一次穿上了海飞龙的海斗衣。

…………

  “捷克弗里德,你对这新闻怎么看?”希路达斜靠在宽敞的躺椅上,手里拈起了一枚新鲜的提子,却没有送入口中。一旁的朱里安和纱织沉默不语,看着自己联盟伙伴在询问着下属。

  “希路达小姐。”捷克弗里德把头埋得很深,根本没有去面对塌上的女子,“虽然曼佗罗在神话时代是奥丁神所拥有的一件强大武器,但是……现实中并没有谁会使用这种武器。至于阿鲁贝里希是世代守护曼佗罗花的家族,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所以,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我不太好发表意见。同时对它在象撒加那样强大对手身上是否能发挥如他所说的的效果表示质疑。”

   “捷克弗里德!我非常乐意在你身上为希路达小姐演示曼佗罗的威力。”被捷克弗里德刺激的阿鲁贝里希有些口不择言。事实上,看到早晨的新闻,最晕头转向的人恐怕就是他了。为了测试这个花的效果,仙宫的杂兵不知道被他牺牲了多少。难道是……那枚棋子失效了?不可能!依照那个家伙的品性,是没可能回头的。再说了,他对冥界的几个头头有着条件反射似的恐惧,可对撒加,恐怕具有的只是仇恨罢了。让他去动手,应该是最好的人选。那么……难道真如捷克弗里德所说,这个东西对于实力强大的对手来说根本没有作用?可这是阿鲁贝里希家族历代潜心研究的成果啊……

  “阿鲁贝里希!”一直谦恭跪伏着的捷克弗里德突然长身而起,直指着阿鲁贝里希的鼻子呵斥道,“不要以为希路达小姐给了你点权利就开始肆无忌惮!在仙宫中我仍然是一等亮星的双头龙。如果你觊觎我的位子,大可以当面挑战。我们可以按照实力来排位置,但是象你这样乱了尊卑的言语,是被罚在极北做十年劳役也不为过的!”

  而加隆正是在这咆哮声中跨入了觐见室,一场即将点燃的争斗由于加隆的争斗而硬生生的停止了。随着希路达挥退了两位神斗士,一直端坐在旁的朱里安开口了:“加隆,你对这次事件有什么看法?”

  “陛下,对于仙宫这次卤莽的行动属下从一开始就表示遗憾。现在事实证明的确是一次无谋的进攻。属下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封印陛下您的罐子。一旦解开封印,在陛下您的意志面前,那些圣域的叛逆和冥界的宵小,绝对是一扫而光的。”加隆谨慎的挑选着自己的言语。既不能让朱里安感觉到自己对谋划进攻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要缓解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

  朱里安的头还没点完,半依靠在他怀里的纱织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加隆将军,听说你是海界第一强者,有你的统领,难道还要海皇陛下亲自出马吗?你是怎么替海皇陛下分忧的?”

  加隆心头一紧,朗目不落痕迹的狠狠盯了这个女子一眼,然后微微一鞠躬:“回纱织小姐,若圣冥两界真如小姐口中那么弱势的话,我们就不用邀请仙宫加盟了。而且事实证明,有勇无谋的盲目出击只能让我们的力量遭到无谓的损害。”

  纱织的眼睛就象要看穿加隆内心一般的上下扫视着,良久……突然轻掩朱唇,冷笑声从她的喉咙中发了出来:“很好,很好。海界的将军果然有勇有谋,那么我这个弱女子就要等着将军你的捷报了。”加隆怎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但是不作声响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在这里多费唇舌,只会遭到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明智的选择了退避。可幸运之神似乎并不想站在他的一边,就在他以为自己的问讯到此结束的时候,纱织突然问道:“加隆将军,既然这是海皇陛下召集的聚会,为什么没有见到海怪隆奈狄斯?”




  在那一刻加隆感觉面前的纱织仿佛能够洞悉自己内心的一切,在她的目光面前自己仿佛无所遁形一般。他鳞甲下的双肩微微紧绷,一呼一吸之间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掠过了不下上百个说辞,但每一个都是那么苍白无力。足智多谋的海飞龙第一次产生了困窘的感觉。

  纱织也不过分紧逼,只是用一种等待回答的目光逡巡在加隆英挺的脸上,就象经验老道的猎手等待着猎物露出最后的破绽,然后可以给予一击必杀的杀招。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任何胡乱的搪塞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加隆梗直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决定明智的放弃回答。看着加隆无法回答的样子,纱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是的,交给冰河办的事情怎可能会弄砸?电视里正在转播的那个撒加,分明就是隆奈迪斯。加隆这个始终无法忘记兄弟情分的家伙,到最后还是把海怪给派了过去啊。不过也好,趁这个时候卸掉他的指挥权,总比今后让这小子羽翼丰满了要好。

  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加隆感到自己的肌肉都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可门口传来的求见声让他心头的石头重新安稳的回到了自己的肚子中:“海怪隆奈迪斯候见!”他不由得望了一下觐见室墙角的投影电视,直播的新闻发布会上,撒加的身影依然在数十台摄象机围绕的焦点中心。那这是怎么回事?一向聪慧过人的加隆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难道哥哥真的没事么?

  纱织眼中跳动的疑惑比起加隆来更为甚之,本以为这是扳倒加隆的绝妙时机……她巧妙的侧了一下身子,将不满的神色隐了开去,依然用着那温柔甜美的声音道:“那就进来吧,海怪将军。”

  进入大家眼帘的海怪,是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打扮。有些邋遢的西装和不修边幅的仪表,脖子上吊着NHK的采访证明,手里还攥着一个裹着大葱的煎饼果子,活脱脱一个东京迟到的上班族的摸样。

  纱织的小鼻子第一个皱了起来,对于大葱这种东西,淑女一向是避之不及的。第二个面容有着不悦反应的当然要算是海皇身份的朱里安了:“隆奈迪斯,这里是觐见厅,是谁允许你握着煎饼前来觐见本皇的?”

  “啊,陛下。”隆奈迪斯这才省起自己手中握着的物事,忙不迭的塞给一个杂兵,示意他赶快把这东西扔出大厅。

  “隆奈迪斯,陛下刚刚还在问我。为什么召集的命令下了那么久,而海怪你到现在才赶回来?”看见海怪回来,加隆自然是安心不少,于是赶紧接上话头呵斥道,避免纱织借事找茬。

  “回禀陛下、海飞龙将军,属下先前正在城户财团外监视撒加返回财团举行的新闻发布会。接到通知,便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要不然,也不会象现在这个样子。”

  “哦,那你对撒加的病况怎么看?”相比较撒加的情况来说,朱里安并不十分介意属下衣冠不整的样子。

  “回陛下,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撒加很有可能是过度劳累引起的昏厥。如果让他充分的休息,依然是我们海界难以估量的对手。”海怪必恭必敬的回答道。

  “恩……”朱里安摸着自己没有胡茬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身旁的纱织则在喉咙里不满意的咕哝了一声,显然有些失望。

  “陛下!”加隆迈前一步,单膝着地,“属下对于目前的情况有些想法,望请陛下恩准。”

  “有话就说。”朱里安从自我沉思的空间里清醒了过来。

  “目前纱织小姐、希路达小姐麾下的战士和我们海界的沟通明显不够。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非要某件事情有了结果,我们才能得知一星半点。这和我们合作的大前提显然不符。所以我斗胆请求陛下和两位小姐首肯,以便让属下能够建立必要的沟通渠道。”

  “海飞龙将军,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纱织第一个开口,“关于我们这边的任何事情,你可以和冰河联系,他不会留私的。”

  “加隆将军,我们仙宫,如果你想了解什么,呃……就找捷克弗里德吧。”希路达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一直忠心耿耿的双头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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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结束不久,没有一丝笑容的纱织招来了冰河,在他的耳边耳语了数句。后者匆匆领命而去。一个小时以后,有关撒加康复的新闻发布会资料被送到了纱织的手里。宽敞的客厅里,七八台电视机正不停播放着各个电视台录下来的结果。而纱织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屏幕。特别是偶尔有镜头扫到NHK采访团的时候,她的神色更为留意。

  “我说阿鲁贝里希,你认为海怪刚才在觐见室的那番说辞是真的吗?”纱织问着客厅里除了冰河外唯一的客人。

  “这个很难说,纱织小姐。”阿鲁贝里希一边比对着那个NHK记者身上的衣服和自己印象中海怪到场衣着上的区别,一边慎重的说。“根据录象带上记载,从八点一刻之后,就再没见过那个NHK的记者。按照这一点判断,海怪说的话九成是事实。问题是……我根本不相信曼佗罗的威力会失效……如果撒加亡故的话,那么在场的撒加只可能是隆奈迪斯装扮的。”

  冰河敲了敲电视屏幕:“我们也看到了,在隆奈迪斯回来之后,撒加依然在发表演说。所以……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你的曼佗罗失效,要么是你的潜伏者根本就没胆去投毒。”

  阿鲁贝里希眼睛里掠过一丝凶光:“要证明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很简单。你再把潜伏者招出来,给他一粒普通的剧毒丸去杀人。若人真的死了,我阿鲁贝里希认栽;若人还不死,那么就要好好收拾你那个潜伏者了。冰河,美人计使了,可不要赔了夫人还折兵。”

  冰河单掌摊开,眯着眼睛瞅着掌心中蔚蓝色的冰晶体越结越大,不紧不慢的道:“这样值得吗?过度使用潜伏者的话,只会让这粒棋子过早的报废。”

  “他只是我们复仇战的前奏序曲。如果说曼佗罗真的有效的话,那么他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而且我们能清除掉一批心怀异志的家伙。这才是最关键的。特别是那条双头龙,我早就想……”说着,阿鲁贝里希狠狠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耸了耸肩,冰河冷冷的道:“我真希望你能明白你在做什么。不过我也想看看加隆是不是在纱织小姐面前演戏。那么就照你想法做吧。”

  等阿鲁贝里希离开之后,纱织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冰河,最近一段时间有看到苏兰特么?我一直在担心他的封印是否被解开了。”

   冰河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回禀小姐,自从海界将军召集之后,加隆就特别请示了朱里安,把苏兰特安排去太平洋的海皇宫殿调理身体。而我们的探子无法进入海皇意志下的宫殿,所以到现在为止,没有他任何的消息。”

   “我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担心。虽然罐子已经在我手里。可是……我总觉得看不透现在的朱里安。”纱织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不无担忧的说。

  “小姐,罐子上的封印一切完好。而且唯一能揭开封印的海飞龙根本不知道罐子在我们这里。一切都很安全了拉。”

**********************************************

  无论自己走到那里,总有一些不掩饰痕迹的家伙明目张胆的尾随在自己身后。加隆叹了口气,他很明白那些家伙的来路——唯一会派人尾随自己的,除了纱织之外,不做第二人想。海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自己并行走在了一起。泛着白色泡沫的海浪拍击着长堤,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在上面。整整八公里的长堤,加隆只问了一句话:“是不是你?”而海怪也很干脆的说了个:“是!”加隆并没有多问为什么隆奈迪斯会同时出现在两处的原因。作为使用异次元能力的高手,加隆很明白,他最多能造一个影响两三个人的小型时空错位空间,而这种同时影响上百、上千人的大型空间……没有神的意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不过他和海怪都不知道的是,创造这一错位空间的两位双子神卧室门外不约而同的挂上了一块牌子:“静养中,无事勿扰!”




  入夜的东京都市,绝对是繁华和喧闹的场所,而银座四丁目则是东京这顶夜王冠上最瑰丽的那颗明珠。在晴海大街向东侧不远的昭和大道上某个歌舞伎座里等待的冰河则完全没有什么好心情,一只纯银面的的ZIPPO打火机周而复始的在指间已经拨弄了数十个回合。他多么希望潜伏者并没有看见自己在集团大楼寄存处留下的碰头通知。那样……起码不会把潜伏者过早的推到断头台上。钟面上那修长的指针,已经压到了九点一刻的位置上。里面看第一幕《达陀》的观众已经有人陆续的出来,这个时候,冰河的眼睛扫到了大街上那个故意压低帽檐匆匆走来的人。叹了口气,冰河手中的打火机拨弄得更频繁了。

   “我说冰河,这样频繁的找我,会害死我的。”来者象鬼魅一样的滑入了冰河对面的座位。

  如果说原本冰河还对这么早就要抛弃这枚棋子感到可惜的话,但来者那破锣一样的声音和埋怨的语气让他有了种真是及时扔掉的冲动。他静了静神:“一切都还好吧?”

  “还行吧。”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那个略有些猥琐的男子扯开了西装的领口,将被领带束缚的脖颈彻底的透了透气,然后冲着笑盈盈走来的招待道:“一份鳗鱼饭。”

  冰河没有说话,直到招待把鳗鱼饭送上来为止。望着招待离去的背影,他用中指缓缓的将那只ZIPPO打火机推到了来者面前,然后用一种低如蚊呐的声音道:“小姐对你的行动非常失望。这次特别把你召唤出来,目的是证明你对小姐的忠心。”

  来者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我是亲眼看着撒加被送进医院的。这只能证明是你给的药不起作用,完全怪不到我的头上。”

  “那次是手下弄错了,而这里里面的,则是我亲手挑选的巨毒药剂。小姐的意思是你再试一次。”冰河用中指的指肚轻轻的拍着打火机银色的机身。

   “NO,NO……”来者虽然惧怕被握在他人手中的把柄,但命终究还是要的,那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要厉害三分,“现在撒加身边都是二十四小时的贴身警卫,要杀他,比登天还难。”

  冰河站起身,右腕用力一勾来者的脖颈,打断了来者吃鳗鱼饭的动作。他冷冷的道:“哪个要你再去杀撒加了。”

   “那你的意思是?”来者一脸愕然的看着冰河,嘴角淡绿色的芥末痕迹十分的明显。

  “不管是谁,只要是目前财团高层,杀一个以证明你的忠心就好。记住,给你的时限是本周五晚上的九点整!”冰河松开了手,看着狼狈不堪的来者,下达了最后的死亡截杀令。

   “周五晚上的九点……今天是星期二……”来者突然省起,“那不是连七十二小时都没有了吗?”

   “若有心杀人的话,七十二小时已经太多太多了。”冰河很不喜欢有人和他讨价还价。他站起了身,披上了自己的大衣。临走前将大衣口袋里的一张票丢在了桌上:“下一场是《忠臣藏》,耐心看完、然后再离开。这样会给你的行动增添勇气和信心。”



********************************************

  大战过后、每年卡妙亡辰之日,当艾尔扎克手捧白菊站在恩师墓前凭吊的时候,他并不能准确说出卡妙逝去的时间,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对水瓶座的见习生奥尔菲斯说一句话:“恩师走的很安详……”接下来同样会发生的是……这个从不将感情外露的男子会在那一刹那泪流满面,跪倒在恩师的墓前。

  作为生者的人不清楚卡妙的死亡时间很正常,而对于卡妙来说,这一刻则是划分自己阴阳两隔的关键的时刻——于是!公元2005年2月18日上午8:43分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记忆中。那一刻说特别很特别,若是详细追究起来,却又很普通。喝了口茶水的卡妙突然很困,象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一般,但他的眼睛再也没有能够睁开。魂魄离体的感觉卡妙早就经历过一次,他淡淡的苦笑了一下——敌人的下手还真是快啊。撒加刚走不久,就轮到了自己。也罢,冥界众人说撒加并没有前往冥界,那么自己正好借此一探究竟。

  ……熟悉的黄泉路……熟悉的阿格龙河,当冥界法庭那庄严的希腊大字映入自己眼帘的时候,卡妙真的苦笑了。看来就连死亡待遇也有亲疏啊,撒加究竟去了哪里?在此时此刻,卡妙居然没有考虑一点关于自己生死之事。

  “啊,卡妙大人……您怎么会以这种形式到达冥界啊?”法庭的看守人马路基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马路基诺。我又来了。”卡妙特意在又字上加重了读音。

  “啊哈、啊哈,又……”马路基诺尴尬的挠着自己的秃头。对于这种有着不死天赋的人,马路基诺还是拎得清楚的。不要看现在他是死灵的身份,但保不准哪天哪个神一开恩,又复活了。所以还是小心伺候为妙!“这个,卡妙大人,您先等会。让小的帮你安排一下审判次序。”呵斥声,鞭挞声,在一阵小小的骚乱之后,卡妙候审的排序由13445位直接跳到了等字第一位。

  “马路基诺,给我戴上刑具吧。”卡妙示意马路基诺按照标准程序走。

  马路基诺立刻就拒绝了:“您是熟客,自然知道法庭流程。那套形式上的东西就免了吧。”

  笑了笑,卡妙也不坚持,迈步进了大厅。在这肃穆的审判大厅,只有在高台上独坐的法官和场中待刑的犯人而已。那么今天当值的法官会是谁呢?米诺斯,几乎就不可能在这里发现他的身影,路尼和新上任的奥路菲倒是各占五成的出现率。卡妙自嘲的发现,地狱走多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现在的自己居然还有闲心考虑当值的法官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

  “来者止步!马路基诺,你为什么没按规定给亡灵上刑具?”高台上的法官没有听到金属镣铐拖地的声音,但是他并没因此抬头,只是严厉的训斥着看守人。在冥界的法庭,什么都是高强度快节奏的,如果要为了镣铐的问题抬头询问的话,那么就明显的减缓了处理案件的速度。奥路菲一边在上一个卷宗的末尾敲上了审判终结的图章,一边打算展开手边另外一个卷宗。不过,马路基诺的动作明显比他快了一点,把卡妙的卷宗递了上去。“马路基诺,你又安排人插队!说吧,这次是你的哪门亲戚?”奥路菲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是还是接过了下属递上来的卷宗,开始循序着卷宗上的文字念了起来:“卡妙,死于2005年2月18日……”念到这里,他的声音嘎然而止。突然站立了起来,绕过审判桌,仔细的打量着下面受讯者。

  “不用看了,的确是我。”卡妙主动打断了奥路菲的疑惑。

  “怎么会?难道上面开战了?”奥路菲上下端详着衣冠端正的卡妙,没有发现一丝打斗的痕迹。

  轻轻摇了摇头,卡妙道:“看卷宗不就全明白了?在本年黄道十二宫里属于水瓶的最后一天,我倒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额头上一滴汗滚落,奥路菲能够感受到卡妙的轻描淡写中的超然,但同时也为人界的争斗感到隐隐的担忧:“马路基诺,传达下去:一号法庭今日审讯到此为止!此外,立刻通知米诺斯大人和路尼大人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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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30 00:10:55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4)5月13日更新

  卡妙死亡的消息是隆奈迪斯在第一时刻汇报回来的。聚集在一起的海将军谁都没有说话:那个虽然看上去不近人情,却有比谁都热情都细心的卡妙居然就这么走了……这是谁都不曾想到的事情。随着春雷的一声震响,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象是上天为卡妙哀悼的泪水。良久,加隆的咳嗽打破了沉默:“我和隆奈迪斯先去向陛下汇报这件事情。”

  随后站起来的是艾尔扎克,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头冲进了外面已经滂沱而下的狂风暴雨中。克修拉本想拉住问他究竟想去哪里,但一想到卡妙的噩耗,也就不再去追那伤心的同伴,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转椅中去。

   虽然是春雨,但仍然摆脱不了冬的寒意。头脑发热的艾尔扎克在冰冷的雨水作用下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师傅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因为所谓的心力衰竭而暴毙当场?若要为师傅的死找个幕后凶手的话……艾尔扎克的独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转而逝的凶光。

……………………

  自从和潜伏者分手之后,冰河就一直的心神不宁,他细细梳理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没错!可是潜意识中总觉得遗漏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虽然努力寻觅,但总没有结果。反而把自己的脑袋想到痛了起来。拖开抽屉,从里面取出瓶药,倒了几粒药丸在手里,也没有用水送服,只是一仰脖,就这么干咽了下去。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没有好气的敲响了。冰河皱了皱眉,并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就冲这种敲门的态度,即便是纱织小姐要召见,也让这个传令的家伙等上三十分钟之后再说。

   但显然敲门的家伙并没有等上三十分钟的耐心,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之后,少许停歇了一下,随即就是咣当一声,整扇橡木门被人一脚踹飞了开去。

  “哪个混蛋这么放肆!”头越发的疼了,冰河没有睁眼,但嘴里的怒斥已经出口。

  “冰河,你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啊。看来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太方便见你了是吧?”艾尔扎克此刻的话语中少了一份沉稳,多了一份指责的怨气。

  缓缓睁开眼睛,跃入冰河眼帘的是紧跟在艾尔扎克后面赶进来负责警卫的杂兵。看他们的样子,都是一个个阻挠未果的神色。冰河也就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杂兵可以退下了。“不知道师兄是为了什么事情发这样大的脾气?我想在这么段时间的合作里,好象还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师兄吧?”

  望着冰河平静的冰蓝眼眸,艾尔扎克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难道说卡妙的遇害,只是仙宫单方面的行动不成?看着冰河那无辜的眼眸,艾尔扎克有理由相信,要么冰河真的和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关系,要么就是最善于表演的恶人。想到这里,他决定抛出师傅的死讯,来看看冰河的反应。“冰河,师傅被害身亡的事情你可知道?”

  “什么?!”冰河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的头晕目眩,他终于明白自己遗漏了什么!——他忘记告诫潜伏者,不准以水瓶座的卡妙为下手目标。可……这上天安排的事实……为什么就都这么巧呢?全身无力的他努力的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不要倒下。

  看到冰河这种反应,艾尔扎克反而释怀不少。虽然语气还是那么沉重,但潜意识中已经把冰河归结到不知情的这一方来了。他拍了拍冰河的肩膀:“冰河,仙宫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不通知我们也就算了。为什么行动前都没向总管三方联络事务的你打一个招呼?”

  冰河此刻脸上应付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他颇不自然的答应着艾尔扎克的谈话,大脑里一面飞快的算计着什么。

  艾尔扎克扯开阳台上的窗帘,把紧闭的阳台门开到最大,远处烟雨迷蒙中忽隐忽现的是东京铁塔那锗红色身影。望着迷蒙的景色,艾尔扎克不禁感伤万分,他喃喃的对身后失神的冰河道:“冰河,你知道么?师傅他并没有责怪我。在医院中那一番的对话 ,我知道他是原谅我了。冰河,我们师徒三人都是一样的毛病,不想开口,都想把一切的责任承担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你可知道,当我知道师傅理解我的那一刹那,我是多么的高兴啊。虽然我想扑到师傅的怀里,象你当年一样的撒娇。但我做不到。但谁又能想道,那一次分手竟成永别……”临海而建的这栋楼宇,阳台之下便是东京湾。艾尔扎克双手撑着阳台的栏杆,任凭着风雨疯狂的敲打的自己。他也不再多说话,只是出神的望着楼下那惊涛拍岸的景色,脑中则回忆起一幕幕和师傅的往事。虽然里面酸甜苦辣一应俱全,但……此刻都成为幸福的记忆。

  “呃……艾尔扎克,如果查到谁是凶手,你会怎么做?”冰河的话音中有一丝的古怪。

  “当然是用他的人头祭奠师傅的亡灵。”艾尔扎克的话里没有一丝的犹豫,“难道你已经知道谁有可能是凶手?”得到这个消息,艾尔扎克猛然回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冰河。

  入眼的冰河脸上尽是狰狞的神色,充满血丝的眼睛象是从地狱中复活的恶魔。他的语调已经恢复了冰冷,从齿间蹦出的话语让艾尔扎克感到不寒而栗:“其实,杀死卡妙老师的毒药是我亲自递出去。这个回答你满意吗?”如果说老师的死是一个噩耗的话,那么冰河现在的话语就如同一个惊天霹雳重重的击中了艾尔扎克,让这个淳朴的男子一时间难以适从。他好容易才把冰河口中残酷的事实转化成可以理解的语言信号,但冰河根本不会给他昔日的师兄复仇的机会,他上前一步,右掌贴上艾尔扎克的左胸:“师兄,你就到阴曹地府去陪伴咱们那不幸的师傅吧!北极光大爆炸。”

  出现在地球北极地区高层大气中的发光现象,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在冰河手中散发出来的极光爆炸则是催人性命的招式。毫无防备的艾尔扎克被这强大的寒气爆炸炸到整个人凌空飞起,直直的朝东京湾掉了下去。而寒气和空气摩擦所发出的瑰丽极光更象是死亡的招魂幡一样,在十五楼的阳台上飘散。

  阴戾的笑容在冰河的脸上浮起,他抓住阳台栏杆往下面望了望,汹涌澎湃的海水让他心里不由得一惊,赶紧扯开了嗓子喊道:“来人啊,有人坠楼落水了!!!”

  一群嘟嘟囔囔的杂兵极不情愿的穿上水衣水靠,扑通扑通的跳入冰冷的海水之中。但在这极度恶劣的天气里,他们的努力成了上天嘲笑人类最好的话柄。在N久不获之后,杂兵队长放弃了继续搜寻的想法。他带着精疲力竭的手下向冰河汇报搜寻的结果。

  而这时候,加隆和隆奈迪斯结束了汇报,听到这里出事,汇同其余同伴也急急的赶了过来。“是这样么?”加隆在听过冰河关于艾尔扎克坠楼的描述过后冷冷的道。他没有期望冰河的辩解,而是径直走向了仍然波涛汹涌的岸边。

  “大人,风急浪大。您还是靠后一点吧。”杂兵队长有些抱歉的劝道,“等风浪小一些,我会继续派人搜寻的。”

  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那个浑身湿透的杂兵队长,然后加隆喝道:“拜安!北大太平洋是你守护的区域。你来搞定它!”

  “是的,加隆将军!”拜安恭敬的单膝跪地应承了加隆的命令,然后走到海浪朝天的岸边。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他走到那里,那飞溅的巨浪象是知道主人视察一般识趣的让了开去。“我,海马拜安,北太平洋的支配者!奉海皇的意志,命令一切平静下来。当值的管理者立刻向我汇报!”

  拜安的声音甚至比不上呼啸的风声,但言语中的威严却不容质疑。于是,在场的所有人惊讶的发现,前一刻还在发狂的海面,在那一瞬间平静了下来,平静的和田园间安详的小湖泊一样。两名身穿鳞甲的男子急急的赶了过来:“参见拜安将军!请问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做?”

  “适才艾尔扎克将军不幸落水,立刻找到他!”

  两名当值的男子互相望了一眼,恭敬的应道:“遵命!”

………………………………

  不过一刻钟样子,其中一名男子抱着艾尔扎克的尸体朝岸边走了过来,加隆见状连忙赶了上去。冰河也想赶过去看个究竟,却被海怪隆奈迪斯拦了下来:“冰河,你可没有在水面行走的能力。况且人从你楼上坠落,多少脱不了干系,还是不去看的好。”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冰河尴尬的笑着,但眼神极为敏锐的他发现:经过海浪的冲刷,艾尔扎克身上北极光爆炸的痕迹早就消失殆尽。他不为人察觉的笑了笑,转身进入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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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5 01:31:04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81)6月30日更新

  从修罗发现卡妙倒在自己办公室那刻开始,整个财团大楼里弥漫着一种人人自危,极度不信任的感觉。圣域和冥界脆弱的联盟纽带在这两起谋杀案后达到了它所能绷紧的极点。原本和睦的关系不复存在,失去了往日惯常的玩笑,双方的人不自觉的把对方划在了自己的圈子之外。一道看不见的裂痕已经梗在了双方之间。这种压抑的气氛在拉达曼迪斯一行匆匆赶到之后越发的泛滥了起来。

  眼睛血红的穆何曾吃过这样的暗亏,大战还没开始,己方的两名精英就这样去了。关上了副总裁室隔音玻璃门。他的声音低沉而且嘶哑:“拉达曼迪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卡妙又不曾踏进冥界一步?”

  大家都有第八感,原本想把事情缓一缓的拉达曼迪斯最终还是选择了承认:“不,卡妙目前在审判厅。”

  穆牙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发火,若在现时发生冲突……那么这些日子来辛苦建立的同盟关系可就算是毁于一旦了。深深的呼吸了两下,指着玻璃门外沉默的黄金们,更加低沉的声音从穆的口中发出:“你知道,自打收购完成,这里就成了我们合作的战略中心。外人就是变成苍蝇也不可能渗透进来,那么这两次连续的事件只可能发生在我们内部。我信任门外的这些战友,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一般。可是对你们,我那一点点自信心正在逐步的消逝,什么道理你应该明白。这次的解释如果再象上次那样,我不保证我们的联盟关系还能够维持多久。”

  拉达曼迪斯早就预料到了目前的尴尬状况,可现在正在冥界发生的一切……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呃……事情并没有穆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我可以轻易解答的话,也就不用专程赶来了。我现在来,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下,将所有派驻在财团的冥斗士调回总部进行审查。我以三巨头的名义保证,一定将这件事情一查到底。给贵方一个满意的答案。”

………………

  “调回审查?”这个要求就象是在已经干燥的弹药库里投上一粒火种。在女神不在的情况下,就算是感悟第八感的圣斗士,也不可能在散布着哈迪斯神圣意志的冥界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可如果就这么让冥界把人马撤回,他们随后翻脸怎么办?疑虑窦生的黄金们压低声音的互相窃窃私语。

  “不行!要调查,也要在公开的场合进行!财团大楼不是没有地方。”艾欧里亚首先反对。

  “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情可不能多做。”

  “穆,你这样做是否妥当啊?”阿布罗迪虽然没有直接反对,但仍然委婉的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看来是对我拉达的名誉不够信任是吧?”洪亮的声音从大家的身后传来,拉达曼迪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房中走了出来。“那么我拉达曼迪斯作为抵押扣在这里呢?这样的话,就算我们冥界有什么企图,你们也大可以用我拉达的人头来祭旗。”

  “啊,我们还是很信任阁下的名誉的。”穆刚想打个圆场,腰间却被沙加暗中给拧了一把,于是下半段的话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噢噢噢,不过……阁下能留下来安定这里的人心,我代表圣域表示欢迎和感谢。”

  “没有问题,就这么办!”拉达曼迪斯急于将部属招回,因为现时在冥界的那一头所发生的事件,是比这里麻烦百倍的所在,也是此次联盟是否能继续维持下去的关键。为了大局,他只能这么做。

  就当拉达曼迪斯示意巴连达因集合队伍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命令:“等等!”

  拉达曼迪斯愕然望去,不知道又有什么变数出现。只见沙加站了出来:“拉达曼迪斯大人,虽然我知道冥界的调查有关自身的私密,但是仍然想一同前往。以便为地上的同僚们做一个调查的见证,不然光凭三巨头的解释,恐怕不能取信众人吧?”

  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从拉达曼迪斯本身的角度来说,他是不希望沙加看到内部调查的过程的,但是正如同沙加所讲,没有一个合适的见证人,那么冥界所进行的调查可以说都是一相情愿的闹剧。“那么,我就代表三巨头欢迎沙加大人的见证了。”

  淡淡的笑了下,象是早知道拉达曼迪斯决定的沙加点了下头,转身将脖子上那串晶莹剔透的佛珠摘了下来,慎重的交付到了穆的手上:“作用你早已知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佛珠可以给你们提供必要的参考。”

  看着沙加的身影随着鱼贯而行的冥斗士消失在那连接着冥界的传送门口,穆的心中没来由的掠过了一层阴云,风萧萧兮的感觉在他的四周泛起。

*******************************************

  战后重建的北大西洋宫殿,除了支柱依然那样宏伟之外,其他一切都采取了简约的风格。这里是东京地区沙织耳目唯一到不了的地方,也是海斗士们唯一放心聚事的地方。踏上那九十九层的台阶,现时加隆的内心只有忧虑和烦躁。原以为一切都会按照兄弟俩预期的态势所发展,将即将发生的大战消弭于无形。可现在……肚脐眼里冒烟,妖气重的很那!

  “将军!”守卫在偏殿的杂兵恭敬施礼。

  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免礼的手势,加隆迈进了这飘满药味的偏殿。“情况怎么样?”

  闻声而出的苏兰特摇了摇头,手中只剩碗底残汤的药碗证明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究竟怎么回事?难道说两人是因为卡妙的死起的争执?”

  “不!现场海怪去看过,除了艾尔扎克踹飞门的暴力痕迹之外,找不到其他打斗的痕迹。”

  “我可不会相信那是意外,特别是那种天气里的意外。”

  “我也不相信那是意外,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艾尔扎克会心甘情愿的走到阳台边,然后被打落。其间连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说到这里,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是的,一切迷团的揭开,也只有寄希望于他的苏醒了。可是苏兰特已经用尽了海界所有的解救方法……

  “若陛下的意志再强烈一些就好了。如果陛下觉醒的话,这种程度的伤根本打不到我们。而现在的我们只好看着同伴却束手无策。”苏兰特郁闷的道。

  “陛下的意志。”苏兰特抱怨的话语让加隆捕捉到了什么:“苏,你也恢复那么多天了。能记起最后封印之瓶被藏在哪里了吗?”

  苏兰特抱歉的摇头:“如果我真记起来瓶子的地点,又怎么会让陛下被那个女人迷惑这么长时间。”

  “呃……”加隆斟酌着自己的言辞,“这个,我也是一种推测,如果有不当的地方你不要见怪。当初的封神咒的确霸道无比,会不会在你意识丧失的时候泄露了藏匿地点,然后因为封神咒的原因而失去了那一部分记忆?”

  “这个……”苏兰特突然也不自信起来了,“虽然我清晰无比的记得没有说出去,但是……实在不能保证。不过……如果我说出去了,为什么他们还会逼问我那么久呢?”

  这个问题加隆一样回答不了。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原先以为瓶子仍然安然的被保管在隐匿的地点。但从如今的情形分析,情况远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这之中最大的危机就是瓶子多半已经落入了纱织的手中。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带领着这班海斗士的效忠就……正落入人家的下怀。“苏兰特!”

  “属下在!”

  “我决定敲山震虎!明日例行会议你和我一同觐见陛下,就说在陛下意志环绕的宫殿里调养了那么久,一切都已经恢复了。”

  苏兰特微微一愣,迅即明白了加隆的用意:“是的,大人的意思我切实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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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8 21:26:0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82)7月5日更新

  幽暗的冥界深处,有一处和冥王大人休憩的寝宫一样戒备森严的所在,那便是冥界保存法典的冥界仲裁厅。由于用以指导冥界日常行为准则和判定的法典就存放在厅后的保管室内,这里相应的就成为了冥界律法最终解释和裁定的地方。

  在巴连达因的记忆里,只有自己成为冥斗士的宣誓仪式是在这里举行的。今天……除去在冥界各处正常当值的冥斗士没有来以外,其余的67名冥斗士一起聚集在了这里。而本次起用这里调查的重点,则是放在了包括自己在内派驻在财团协同工作的9名冥斗士的身上。虽然自己心底坦坦荡荡,但就自己这九人站在空旷大厅最中央被其余人注视着,总有一丝已经是罪犯的感觉。巴连达因用力晃晃脑袋,竭力将这种不吉利的念头甩出脑海。

  等了约莫有一刻钟左右,身披一袭全黑大法官袍的米诺斯从保管室里转了出来,脸上爬满了阴霾。路尼和奥路菲一左一右紧紧的跟在了身后。“巴连达因,你的长官在那里?”

  “这个……圣域那里需要拉达曼迪斯大人协助调查那两人的死因,所以……还有这位,是圣域派来一起调查的沙加。”巴连达因小心翼翼的回答。虽然平时私下里都有些瞧不惯这个一贯偷懒的家伙,但……老虎终究是老虎,特别是在这种场合,他巴连达因可不想用自己的前途来开什么玩笑。

  “恩……”米诺斯长长的拖了个鼻音,算是应了巴连达因的回答。接着侧了一下身子,冲着站立在一旁的沙加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沙加你既然是旁观调查,那么请尊重冥界的规定。除了最终的调查结果之外,在这个仲裁厅所听见、看见的东西请一律不要外传。切记切记。”接着,他轻轻拍了拍手掌:“来人那~给沙加一个座位。”

  摆了摆手,沙加拒绝了杂兵拿上来的椅子,撩起衣服下摆,就这样盘腿的坐了下去。一个莲花座台在坐下去的同时在他的脚下迅速形成,闭上双目的沙加不缓不慢的道:“我所期待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中的诸形诸象只不过是为了结果而产生的幻像罢了。”

  无心思闲聊的米诺斯没坐入自己的主审席,反而走到了中央九人的面前。他慢步从这几人面前走过,不带一丝锋芒的眼睛并不让人毛骨悚然,但在那金红色的眼瞳里,没有人能够揣测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轻轻的拍了拍问讯席前汉白玉雕刻的法典台柱:“诸位在加入冥斗士的那天起,都曾经对这块冥界法典石庄严宣誓过。我期望你们接下来所说的每句话都不辜负你们的誓言。要知道,你们的荣誉叫做忠诚!我不希望谁谎言的污点玷污了法典的神圣。”

  微闭双目,但明镜如台的沙加依然对周遭的事物有着清晰的感受。他敏锐的感觉到当米诺斯后面两句话一出,整个大厅里的气氛越发的肃杀了。沙加知道,冥斗士的组成是建立在对冥王哈迪斯狂热的崇拜之下的,他们用自己的忠诚来追随自己的陛下,为维护整个冥界的利益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沙加并不认为对于冥王的忠诚会让杀人的凶手在法典面前坦白自己的罪行。特别是这种罪行有可能符合冥界的利益的大前提之下。

  由于只是调查,所以并没有特别针对的罪犯。询问从巴连达因开始,问的无非是撒加、卡妙出事当日个人的行踪而已。不过米诺斯问的非常细致而已,常常是问到后来,突然跳回前面的某处疑点再次发问,以便审核当事人是否在随口胡说。富洛格在派驻的九人中职位最低,自然是最后一个接受询问。有些佝偻着躯干的富洛格走上了问讯席,将手放在了法典石上。

  戴上夹鼻眼镜的米诺斯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这个他并不喜欢的手下:“你的名字、身份?”

  “富洛格·赞罗斯,地奇星冥斗士,直属于潘多拉小姐。”

  “请将你的右手放在法典之上跟我重复誓词:我以我的荣誉和忠诚起誓,我将毫无保留地陈述真实情况!”

  放上去的手有一点点迟疑,但还是放了上去:“我以我的荣誉和忠诚起誓,我将毫无保留地陈述情况。”

  “等一下!”一个略带不满的女音从大厅的入口处传来。

  米诺斯抬眼望去,黑色长裙及地的潘多拉在两名直属冥斗士的护卫下走进了大厅。一条不起眼的青筋在米诺斯的脑门上暴起,在走过路尼和奥路菲身边的时候,两人清晰的听到了长官咕哝的抱怨:“真是的,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来了。”不过抱怨归抱怨,米诺斯还是亲自下来迎接潘多拉的到来:“潘多拉小姐,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这里血腥太重,不适合小姐的千金之躯啊。”

  “怎么?你们都开仲裁厅审查自己人了,就不允许本小姐过来旁听吗?难道要等米诺斯你把我属下的裁决书送到本小姐面前吗?”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程序上例行的调查,并不是针对谁的审判。究竟谁有罪,有什么罪,在哈迪斯大人伟大的意志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属下所做的,只不过是把陛下的意志体现出来而已。”说实话,对于这个可以节制三人的潘多拉,米诺斯是一点点好感都没有。

  “既然只是例行调查,况且连外人都可以在场,那么我旁听一下不过分吧,公正的米诺斯法官?”

  “潘多拉小姐既然对这个有兴趣,我米诺斯求之不得。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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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织这边的例行会议上,同样充满着不和谐的气氛。艾尔扎克的‘死’成为了梗在他们中间最大的障碍。而苏兰特的出现则更搅起了千层混水。“陛下,承蒙陛下您伟大的意志,苏兰特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战斗力。”加隆恭敬的汇报,但眼睛却不时的瞟向朱里安身旁的纱织,竭力的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恢复了就好,正好可以补上艾尔扎克损失后的空缺。”朱里安面无喜色的回答让加隆感到一丝心冷。纱织的脸上露出强挤的笑容:“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啊。在这个多事之秋,苏兰特将军的加入将给我们带来强有力的助力啊。”

  “纱织小姐您过奖了,苏兰特才疏学浅,够不上小姐的厚望。”苏兰特很平静的推掉了纱织戴上来的高帽。

  “下面,我们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冰河冰冷的声调没有因为苏兰特的意外出现而改变什么。昨日对艾尔扎克下手时的那点歉疚也在一晚上过后烟消云散。

  所谓的讨论行动计划只不过是三方互相演戏的舞台,不过半个小时,纱织便匆匆宣布了今天例会到此结束。望着大厅里的人一个个的退了出去,纱织轻轻的在朱里安的额头一吻:“亲爱的,有些事情我想单独交代给冰河去办。你先去银座好不好嘛。”

  回以一个热烈的吻,朱里安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小精灵不开心:“记得要早点来哦。”

   纤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两名杂兵从外面谦恭的将门关了起来。当隔音的大门关上,一层寒霜罩上了纱织的脸庞:“冰河,我们在获取罐子的时候有什么纰漏吗?”

  “没有啊,纱织小姐。我们从苏兰特口中一得到确切地点,不是就立刻赶了过去?况且,重新封印的过程不是纱织小姐一力完成的吗?”

  “那是!想当初找到瓶子的时候,波塞冬居然还想困兽犹斗。不过他那被封印的灵魂又怎可能敌得过我的能力。”纱织轻描淡写的道。

  冰河想起去年年底在印度洋发生的海啸,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两位主神征战的威力真的不是人类智商所可以想象的。若波塞冬并没有被封印,那战争的破坏会怎样?为了大地的和平,也只有不择手段的将敌人在战前尽量消灭,以减轻可能给人类带来的浩劫。伟大的雅典娜啊,请原谅我的冷酷,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我宁可死后永不超升

  推开一处壁画,打开后面隐藏的保险柜门,里面赫然是那个封印着海皇灵魂的神圣宝瓶。纱织取下了宝瓶仔细的端详,瓶口新近加上的封印完好无缺。接着又细细的将整个瓶子审视了一遍,确认了波塞冬根本没可能从这里跑出来之后,纱织疑惑的道:“既然死家伙的封印并没有失效,那苏兰特是怎么恢复的?”

  “这个……属下一直认为苏兰特并不简单。而且属下并不相信所谓的波塞冬的意志可以解除小姐你的封神咒。”

  “你的意思是?”纱织的眼珠一转,立刻抓住了冰河的所指。

  “是的,纱织小姐。当加隆率领海斗士和朱里安合流的时候,我们并不在场。而在那时,苏兰特就以养病为名回太平洋神殿休养了。所以我们并不知道当时的苏兰特是不是真的没有恢复。所以……我极端相信是冥界中的某位实施了干预,而这个最大的可能自然非哈迪斯莫数。”

  “那么你说加隆回归的目的是什么?波塞冬的灵魂依然被封印在罐子里,那么有野心的家伙又怎么可能臣服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朱里安手下?”纱织用手揉着太阳穴道,“我总感觉到我是被人一直算计着的那个。”

  “算就由他去算去。我们伟大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展开。据可靠消息,撒加已经动身往圣域静养,阿鲁贝里希的东西虽然烂,但终究还是有点用处的。更何况现在又做掉了卡妙,只要您召唤女神的计划一旦成功,我们神圣的战争就可以再度爆发。没有了撒加的碍事,其他黄金圣斗士还是会重新聚集在雅典娜伟大的战袍之下的。”

  纱织疲惫的挥了挥手:“哪有那么容易,光光要制服希路达的意志就花费了我不少元神。更何况到时候还要再来次灵魂转移术……要不是阿鲁贝里希那个短见的白痴有着过人的野心,这招能不能见效可就难说了。”

  “不管怎样,事情的发展到还是按着您的意志在发展的,尊敬的赫拉天后。到时候您和雅典娜一同出战,统一这地上界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新生帝国军的副司令官,如今等同于幽灵般的存在。
被人骂做扑克脸,还曾经被人厌恶。
没有我费沙依然存在,没有我这世界照转。
胡言乱语的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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