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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4 06:29: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1)2月2日更新

  庐山亢龙霸——与敌同归于尽的最后招式!紫龙燃烧到极至的小宇宙划破了这冰冷的黑夜,绚烂的光柱直冲云霄。“紫龙……”望着那消失在云端的光团,短暂的哀思之后,在沙加的指挥下,开始互相的救助起来。这次的损失……恐怕不亚于前几次大战。众人的心并不因为解决了令人恐惧的对手而稍微的开心一些,相反越发的沉重起来。

  本已经停止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教皇厅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化为废墟,只有被封引保护的其余几只圣衣箱子完整的留了下来。忠心的圣斗士们正蹒跚的相互扶持救助着,想要把伤重的同伴扶持着移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占星楼里去。

  在巨大的雅典娜神像上积攒的雨水汇集成较大的水流滑下王冠,滑过大理石雕刻的脸庞,仿佛雅典娜也在为这眼前惨烈的战斗而流泪。沙加第一个探视的就是撒加,血已经不再渗出来了,是迪斯点星命点生效了吗?还是……已经流淌尽了最后一滴鲜血?冬日的雨水已经将撒加的身躯浇得冰凉,沙加颤抖的将右手探上撒加脸庞,去感受他的鼻息——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再抚上撒加的胸膛,沙加感受不到哪怕是最微弱的心跳。深深的叹了口气,沙加轻轻示意艾俄洛斯将撒加的遗体抱过去。

  艾俄洛斯早就在一旁注视着这位对自己来说亦敌亦友的战友,湛蓝的眼睛闪烁着的是复杂的神色。撒加那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安详的微笑,艾俄洛斯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冥界一战大家都复活后,撒加不止一次示好,想要化解那十三年前的恩怨,可积累在自己心头的怨气让撒加的一切努力化作了流水。当沙加冰冷的手拍上他的肩膀,让愣愣发呆的他不由得一个激灵。沙加并没有望向他迷茫的眼睛,只是在身影交错的那一刹那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就让死亡把这一切全部带到那亡灵的国度吧。”这声音并不大,却象一把小小的锤子,轻轻的敲碎了艾俄洛斯心头那长久存在的坚冰。没有用言语过多的表述什么,艾俄洛斯默默的上前,弯腰抱起了撒加的躯体。

  巨蟹座迪斯马斯克本就没什么大碍,当沙加拍醒他之后,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战斗。当得知一切都结束,连自己老大都战死的时候,原本开朗的他只是沉默的寻觅着可以搬运阿布罗狄的工具。艾欧里亚双臂在先前的战斗中都严重受创,不能帮助其他战友,但健全的双腿让他也不用麻烦别人来帮忙。原本毫无声息的阿鲁迪巴被冰冷的雨水一浇之后居然自己醒了过来,虽然全身上下有不少处对旁人来说致命的伤痕,但相对于金牛那壮硕的身体来说,倒还能抗的住。此刻的他正不善言语的安慰着数次哭晕在哥哥尸体旁的瞬。

  沙加皱了皱眉,正欲想些什么安慰瞬。却蓦然警觉一股强大邪恶的小宇宙急速的从天而降,也顾不上示警,双眼圆睁,双掌同时上推:“明镜本无台!”

  来人似乎不想立刻将沙加立刻轰杀,施用巧劲托开了沙加全力击出的一拳。“很好,很好!很高兴你们还有能力陪本神玩下一个回合。”随着这声音,星矢在空中灵巧的翻了数个跟斗,天马座的神圣衣张开宽大的翅膀,轻轻的落在了雅典娜神像面前的台阶上,而那方才被紫龙轰断的右手居然在短短下坠的时间里又完整的长好了。

  沙加的眼睛微微合拢,不过声音中还是有一丝意外:“你居然挣脱了紫龙的亢龙霸,紫龙呢?”

  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星矢左手伸平,指着一旁的空地:“请和我数一、二、三……”当他的三字刚刚落下,紫龙那失控的身躯就如同一只沉重的麻袋从天而坠,重重的砸在了青石的地面上。

  众人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心里却暗暗的心惊。全力燃烧小宇宙的紫龙,就算是沙加亦不是对手,可神化之后的星矢……哦,不,应该说是被附身之后的星矢居然能毫发无伤的挣脱……艾俄洛斯湛蓝的眼睛中掠过了一丝杀意,轻轻的将怀中撒加的尸体放了下来,往这边赶了回来。就在艾俄洛斯赶回的同时,略一思量,沙加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背在身后的左手轻轻的做了个暗示。艾俄洛斯和迪斯马斯克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不约而同的跨前数步,一左一右站在了沙加的两侧。

  星矢的眼睛第一次眯了起来,仿佛在重新打量这些如同蝼蚁般的人类:“哦?终于要出那被雅典娜禁止了数千年的禁招了吗?难道你们忘记使用这招之后的后果了吗?”

  “哪怕被剥夺雅典娜圣斗士神圣的称号!”、“哪怕就此印上比畜生都不如的烙印!”、“哪怕陷入无尽的轮回!”沙加、迪斯马斯克、艾俄洛斯,三个声音同时呐喊着不同话语,但最终会聚成了一个声音:“但我们为了和平而战~!Athena Exclamation!!!”

  Athena Exclamation,由三名黄金圣斗士组成的战阵,拥有破坏一切的力量。由于雅典娜同时代表着和平,更因为这力量可以弑神,所以自神话时代起就被雅典娜作为绝对的禁招,严禁任何圣斗士不经允许使用。也就冥界一战时候,在处女宫有过那么两次,第二次两个Athena Exclamation对撞的威力还被引向了宇宙,所以并没有多少关于这招威力的感受。可这次不同,三名黄金圣斗士都是极度的愤怒,而且面对这么残忍的对手,所使出的拳招更是毫无保留。那吞噬一切的能量光球在地面激起一道碎石的波浪,直奔星矢而去。

  似乎对Athena Exclamation早就有所了解,被厄里斯附体的星矢居然毫不慌张,直到能量光球几乎扑到面前的时候,才抬起了右手!

  什么!?仅仅是右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一切却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星矢只凭借一只右手便挡住了三名黄金圣斗士全力发出的Athena Exclamation。这让他们又惊又怒,再次全力催动自己推出的能量光球。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神就是神,岂是你们这些人类想弑就能弑得了的?一帮不知所谓的笨蛋!”星矢一边踢飞了冲上来拼命的瞬,一边怡然自得的道,“现在跪下来向本神臣服,本神可以考虑宽恕你们。”

  “如果再有个AE说不定能够有用。”迪斯马斯克一面尽力的抵挡着光球那段越来越增强的压迫感,一面困难的说道。

  听得迪斯马斯克的话,星矢的脸色不由得蓦然一变。虽然他嘲笑Athena Exclamation的威力,但其实他也付出了几乎大半的精力来应付这招雅典娜亲自下令封印的禁招。刚刚苏醒过来的阿布罗狄不顾自己断掉的肋骨,勉强的支起羸弱的身躯,和瞬、阿鲁迪巴组成了另一个AE的架势。“Athena Exclamation!”第二道AE的光球对着星矢奔了过去。

  心中暗叫不好,但星矢依然傲然的迎了上去,左手硬对上了这个实力明显折扣的Athena Exclamation。能量撞击的暴风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众人的心沉了下去。两个Athena Exclamation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这就是神真正的实力吗?

  “狮子凌空飞扑!”艾欧里亚纵身撞进那四个能量光球对撞的中心,这个时候星矢应该再没有还手的能力了。哪怕废了自己刚接好的左手,也要给这个倒行逆施的神致命的攻击。

  “愚蠢!”星矢只微微抬了抬右手,能量冲击的气浪就将狮子震飞了开去。

  没有精力去顾及震飞出去的艾欧里亚,因为众人都能感觉到星矢那端不断传来的压迫感,而这对于众人来说……情形不容乐观。特别是以阿布罗狄为首的AE,已经被逼到了中央位置。而三人的身体条件还能支持多久……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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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14 06: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3)2月12日更新


  重症监护室里瞬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过眼睛。病床上紫龙那英挺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洁白被单下胸膛的起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只有那重症监护仪上缓慢跳动的心电图证明他还活着。瞬私下里问过医生,医生对这种心跳降至10跳每分钟的现象根本无法解释,反而追问了一堆如何受伤的问题。在瞬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理由前面,那个刚过中年就有些谢顶的医生放弃了探究紫龙受伤的问题,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就算你对我说曾经有一千只大象轮流在他身上跳舞,其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年轻人,我们现在尽量维持他的生命,不过……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望着对自己胡编乱造出的理由失望而走出去的医生,瞬那同样血色不足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用一种无人能够听见的喃喃自语道:“对不起,医生。如果我告诉你实情,恐怕你反而不会接受呢。”此刻的瞬显得那么的彷徨,星矢升上了天界,紫龙昏迷不醒,而哥哥……哥哥居然连尸骨都没有能够留下。想到这里,瞬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揪痛。那个关心自己,小心呵护自己长大的哥哥……号称不死的凤凰,居然在这一战中连一丝遗骸都寻觅不到。是被那超级AE的爆炸炸到尸骨无存了吗?还是说凤凰的涅磐就是这样的?哥哥的音容笑貌历历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瞬无力的用手支脸,轻声的抽泣起来。

  在瞬最无助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搭上了瞬的肩膀。瞬没有抬头,只凭脚边那靠近的教皇长袍特有流苏,他已经知道来者的身份,于是赶紧起身半跪道:“撒加大人,请原谅我不知道您的到来。”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撒加的双手搭住了瞬的臂膀,阻止了他的继续跪倒。他的头发已经恢复了那平和的蓝色,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概已经内敛了起来,现在的撒加有的只是宽厚和慈爱。他指了指病床上的紫龙,轻声的问道:“怎么样?”

  无力的摇了摇头,瞬的回答是那么的没有生气:“不好,医生说最好开始准备后事。”

  一丝笑容居然浮现在撒加的嘴角,他冲着那跳动的心电图努了努嘴:“医生是不是因为这个而不知所措?”

  瞬很惊讶撒加居然还笑得出来,声音中那仅有的一点尊敬消散了开去:“教皇大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难道就因为星矢被神附体疯狂之乱后,我们这些青铜就真的那么该死吗?”

  看见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撒加也不生气,只是伸出手示意瞬稍稍的住口,以便自己解释。他拖过一张椅子坐下:“瞬,所有的圣斗士都是圣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迁怒你们。况且我自己也曾经受到面具的诱惑,又怎可能怪罪同样是无辜的星矢。我的笑意是来自紫龙自己,因为那正是他可以慢慢康复的先兆……”

  话还没有说完,瞬急切的问道:“教皇,啊不撒加大人,敢问您口中紫龙康复先兆一说从何而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说的吧?”

  没有介意瞬打断自己说话的行为,撒加停了一下之后继续说了下去:“亢龙霸是极度霸道的一招,正因为它玉石俱焚的性质,决定了使用它的人将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第一次山羊宫算是修罗借圣衣救了他,第二次则是被星矢,厄不,应该说是被厄里斯附身的星矢打了下来。按理说没有了圣衣保护的他应该早就伤重而死了,为什么还能坚持到现在呢?”

  有些茫然的摇头,瞬正常的思维被这几天的事情和失去亲人的悲痛消耗的一干二净。

  “不要忘记老师最擅长的功夫。”撒加提点道。

  “庐山百龙霸?还是亢龙霸?”瞬的回答依然没有答到点子上。

  撒加轻轻的摇了摇头,用一种听上去就让人安心的声音道:“不要忘记老师这么多年在大瀑布前是靠什么过来的……”

  “啊?您是说雅典娜赐予的龟息大法?”瞬的眼神中露出了希望的神色。

  “是的。”撒加微笑的点了下头,“紫龙虽然没有学到万分之一,但看他现在的表现,在这样深度的昏迷中还能将自己的的心跳稳定在一个相对稳定的频率下,而且这几天都没有什么波动,那么足以证明他的肌体正在缓慢的自我恢复不是吗?”

  “恩恩!谢谢撒加大人的提醒。”瞬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活力。

  撒加站了起来,用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拍了拍瞬的肩膀:“你们加油,圣域还需要你们的努力。”

  “您要走?”瞬看出了撒加的意思。

  “很多事情急需理上正轨,特别是在日本即将举行的城户财团的临时股东大会,更是得小心处理的重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那。”撒加朝门口迈了出去。

  “那要属下随行么?”瞬在跪送的时候谦恭的问。

  “不要了。你留在这里照顾紫龙,比那几个不懂圣斗士的庸医要来的好。”


  拐过医院里病房走廊拐角,艾俄洛斯正斜斜的靠在那里,带着一丝调侃意味的道:“原来教皇大人编故事的本领一流啊。”

  望着这个对自己放下了一切间隙的男子,撒加反问道:“不然你认为该怎么说,难不成真告诉瞬去准备后事?况且我看紫龙这小子能撑过这一关。”

  艾俄洛斯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忧色:“我可没你那么乐观。能将亢龙霸连使两次不死的人,他算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如果他还能恢复如初的话,那亢龙霸恐怕要重新定义了。”

  撒加脸上那让人放心的笑容消散了开去:“我知道。这种燃烧极限的招式不可能不留下后遗症的,只期望这种后果越小越好吧。此外,艾俄洛斯,我们黄金圣斗士该承担起自己必要的责任了。不该再让这些年轻的孩子们承担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担。他们几个人的伤怎么样了?”

  “这个,除了阿鲁迪巴、阿布罗狄和艾欧里亚的伤势比较严重,暂时丧失战斗能力需要一段时期静养之外,其他几个人在做了必要处理和休息之后,现在一般的战斗没有问题……”艾俄洛斯冷静的报告着。

  “恩,是这样啊。”撒加沉吟着,“那么艾俄洛斯,我只带沙加一人赶赴日本。圣域这面的事情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了。”

  艾俄洛斯有些不放心的问:“撒加,你就带一个沙加去……这样做妥当吗?要知道赫拉的神力可是远远大于厄里斯的。”

  有些懊悔和他们提起了赫拉一事,撒加打了个哈哈:“要说神的话,哈迪斯可是站在咱们一边的说。况且在他们眼里看来,在那些普通凡人面前打斗是有失他们身份的事情,所以……这次股东大会实在不会比教皇厅更凶险。再说有了两位老师在,那边的人数应该是够我们再次用超级AE了。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艾俄洛斯还是显得有些担忧:“我说撒加,对于哈迪斯你可不能完全相信啊。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撒加笑了:“是那,你提醒得对。不过现在应该适用的是另外一条:敌人的敌人是我们暂时的盟友。你放心,我会小心处理和哈迪斯之间的同盟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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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14 06: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2)24日更新

  阿布罗狄渐渐感觉不到胸腹之间传来的巨痛,眼皮越来越重,真想立刻躺倒在这冰冷的地上,永远的睡去。有一个冥冥中的声音在不断诱惑着他:放弃抵抗吧,人终究是斗不过神的。只要你放弃抵抗,一切就都结束了。

  附身在星矢身上的厄里斯岂肯放过这样的良机,乘着双鱼座战士精神恍惚的时机加紧催动自己的劲道。他主意已经打定,先解决那疲惫的三人组,然后再对付沙加那组就易如反掌了。那硕大的能量球逐渐压向三人的面门,只要三者谁力气一个够不上……

  能量球中急速涌动的能量吹乱了阿布罗狄的头发,也在渐渐吞噬着他的信心。如果自己放弃,那能量球反噬的威力会把这里的一切都摧毁干净吧?不,那似乎对厄里斯起不了作用。难道真的人无法与神斗么?不~!决不能因为自己而断送了大家的性命,阿布罗狄咬紧了自己的牙齿竭力抵抗着扑面而来的压迫。看着主人苦苦的抵抗着面前的冲击,被封印在一旁的双鱼座圣衣发出了哀鸣,但终究争脱不开被星矢亲自加封的封印。

  厄里斯见众人依然不肯屈服,嚣张的笑了起来:“省省你们的力气吧,愚蠢的人类。天后赫拉赐予了我和巨人安泰同样的力量,就凭你们几个羸弱的人类根本无法和我抗衡。”

  来自狮子愤怒的咆哮打断了厄里斯的嚣张:“阿布罗狄,再次燃烧你的小宇宙吧!”说罢,拖着受伤的身躯狠狠撞上了封印圣衣的神坛。由于厄里斯附身中的星矢必须全力对抗两个AE,所以并没有艾欧里亚料想中那么强烈的封印反噬,不过对于重伤的艾欧里亚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被艾欧里亚撞毁禁制封印的双鱼座圣衣在阿布罗狄再次燃烧的小宇宙感召下产生了共鸣,冲破那残余的封印约束,跃然于众人的面前,那灿烂的光辉为这沉闷的黑夜带来一线生机。

  “人类不是神玩弄的工具,你没有权利来支配我们的生死。”自动护身的圣衣给阿布罗狄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最妥帖的保护。三人合力将几乎压迫到面门的AE再次推回了双方空闲地带的中线附近。

  “愚蠢的人类总是不肯放弃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机会。”厄里斯讥笑道,“那么好,最多我再多陪你们这几个将死的虫子耗上一会。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意志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边说边催动自己手里的劲道,不给众人以更多的喘息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这场不公平的较量中,胜利女神的笑容似乎倾向了她的神族同胞。且不说阿布罗狄这组的AE被厄里斯再次推到了面门附近,就连沙加那一组的光球也被推过来数丈。众人的额头不由得渗出豆大的汗珠。厄里斯似乎很乐意在这个时候再次打击这些面临崩溃边缘的人们:“看来胜利女神尼凯这次放弃了你们啊。怎么样,听懂了吗?神是不可能真的和神作对的,即便是雅典娜也是如此。你们只是取悦众神的工具而已。”

  众人心头那失落感还未升起,就被另一个强有力的声音给打断了。这个声音冷静而且坚强:“不,厄里斯!你这个一直在众神之间挑起争端的家伙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尼凯不可能把胜利的微笑投向你这个只懂得阴谋和破坏的家伙。”

  “你怎么还没死!”看着眼前再度站起的男子,厄里斯的的话语中不由得透露出一丝慌乱。

  “很不好意思,哈迪斯大人他根本不喜欢我去他的地头蹭咖啡。于是我又回来了。同时他还要我带给你一句问候:正义女神蒙着眼,可她能明察秋毫。”黑发飘飘的男子冲着众人走了过来,正是那被沙加认为早已经死亡的撒加。虽然大家都惊异撒加又变成了黑发,但似乎他的性格却并未改变。迪斯马斯克更是一边抵挡着面前层层压迫而来的力量,一边费力的道:“老大,你回来真好!”

  “哼,你拙劣的玩笑并不能改变你们目前的困境。愚蠢的家伙,等到把你的头颅放在雅典娜神像掌心的那一刻,你才知道什么是冒犯神的下场。”厄里斯只是惊讶撒加居然未死的事实,却并不相信多一个撒加就能够改变眼前的力量对比。

  “很不巧,借用古罗马一句法谚:为实现正义,哪怕天崩地裂(Fiat justita ruat caelum。),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黄金圣斗士用以屠神的Athena Exclamation。”话音落地的时候,撒加也正好走到了两组AE前方稍远的位置,“所有人都有,以我为中心,集中你们的力量再次使出Athena Exclamation吧!”虽然众人都没有使用过七人阵式的AE,但随着撒加雄鹰展翅般双手一拉一放之间,居然将两个独立的AE融合在了一起,这股势无可挡的能量咆哮着扑向了厄里斯。
        X
   X  X
  X XX X

  “什么玩意嘛,不就是两个AE的叠加么?”厄里斯对于自己源于大地的力量感到有充分的自信,他也双手一圈一划,两掌相叠,意图硬抗下这招。

  “笨蛋,这根本不是两个AE的简单叠加,而是雅典娜真正想掩饰的弑神之招。只有超过黄金圣斗士半数的七人,才可以使用这招。若简单的三人AE就可以弑神,那么我敢说到现在这个世上早就没有神的存在了。”撒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的冷漠。但厄里斯已经听不见他这句低微到几乎无人可闻的话语,随着猛烈的爆炸,厄里斯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

  压力一消失,支撑了良久的众人纷纷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着那带着雨水冰冷气息的空气。撒加英俊的脸上
却没有一丝的笑容,那双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已经看穿了烟雾后的一切,冷冷的仰望天空长声喝道:“伟大的雅典娜~~,为什么要用你神圣的盾牌庇护着玷污了你纯洁圣地的家伙?难道真如同他所说……神之间是互相包庇的么?如果真是如此,我撒加不惜向众神宣战!”

  众人听罢撒加那似乎古怪的话语之后,才发现在那烟雾渐渐散去的背后,雅典娜神像那巨大的盾牌居然自己改变了角度静静的挡在了天马座的面前,周围还环绕着一层晶莹的能量保护层。刚才超级AE只是和它碰撞造成的爆炸。随即,适才厄里斯那嚣张的话语又仿佛在众人的耳边隐隐作响。

  一道金黄色的光柱撕裂了浓厚的乌云,被光芒包围着的星矢则缓缓上升,逐渐消失在了云间。似乎睿智的雅典娜女神用这无言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动机。已经旭日东升的太阳则透过这道裂缝,给这阴霾的圣域投来了急需的光明。当每个人都沐浴在这冬日的阳光之下的时候,更为奇特的事情发生了:那座连台座高达15米的雅典娜神像的某些部件正在急剧缩小,幻化成正常人可以使用的形态落在了撒加的手中。具体来说就是女神右手的尼凯化成了一柄锐利的长剑,而盾牌则只是缩小了它的尺寸。

  撒加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感慨万千的苦笑,他仰天长啸:“雅典娜,这难道就是你和我交换厄里斯的代价么?”

  撒加所等到的只是自己话语在空荡山谷中无尽的回音,随着天空乌云被一阵狂风强劲的撕碎,光明再度降临了人间。随着沙加第一个表达了自己忠诚的誓言,撒加终于名正言顺的登上了教皇的宝座。但前途真的一片光明么?想起还有一个赫拉的存在……撒加眉头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松开。
此pose~被Array在2005年2月14日6:1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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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4)2月14日更新

  闭上眼睛不代表忘却烦恼,在飞机有节奏的轰鸣声中,撒加正在一条条的整理着目前的处境。虽然说超级AE的威力对付厄里斯还行,但是这次的日本之行将会面对的是天后赫拉……想到这里,撒加那几天没有休息好的黑眼圈越发的深了。想到烦处,撒加不由得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紧靠舷窗的沙加。处女座的沙加一上飞机便进入了冥想状态,恐怕没什么可以打扰得了他的。况且……自己心中有些所想还是不告诉他的为好。

   想到这里,撒加环顾了一下四周,机舱通道的照明灯光早就熄灭了,为的是让深夜旅行的乘客们有一个良好的休息空间。只有前面两排那里亮着微弱的头顶灯,看来还有几只不肯睡的夜猫在忙碌着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好好休息吧,即将面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撒加稍稍侧转了身子合上了眼睛。

  还没能强迫自己从繁乱的思绪里解脱出来,撒加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这不是空姐们那种轻盈的脚步,因为那种脚步虽然轻盈,但在撒加的耳朵里听来依然十分沉重。这绝对是一个拥有极强小宇宙的人刻意掩饰自己脚步的行动方式,脚步声从后方逐渐接近,并且直接冲着自己这个方向来了。

  “来人身高186cm,黑发、血型:B型、体重:85kg……”沙加的嘴里似乎梦呓的说着什么。

  一滴汗不由自主的滚落撒加的额头,什么时候沙加居然有了这么通灵的本事?居然冥想的时候可以完全的描述出不速之客的长相?不对……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没可能连人家的血型和体重都会……不过已经没有时间再发问了,因为这个时候那个不请自来的访客已经在撒加的身后开口了:“真是没想到撒加大人和沙加大人居然会纡尊降贵的窝在这种普通人才坐的经济舱里啊,幸好我家主上料见了这一点。撒加大人,可否请两位到头等舱一叙呢?”男子嘴角洋溢的笑容诚挚而且热情。

  撒加微微绷紧的肌肉不易察觉的放松了下来,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他感到沙加似乎也微微的吐了口气。冷静了一下情绪,撒加没有拒绝黑发男子的邀请。因为是晚上,撒加不欲惊动周遍的乘客,只是用点头回应了男子的邀请。身边早已经清醒的沙加自然也放下了冥想的架子,站了起来。在临走前,撒加眼角的余光瞄见沙加将一面小小的镜子揣进了自己口袋……


  “修普诺斯大人,两位已经请来了。”艾亚哥斯恭敬的道。

  头等舱那没有熄灭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舱室,由半黑暗突然转入光明,撒加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但敏锐的他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内环视了整个头等舱。那个人很明显没有在,不过他那金发的助手倒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看见艾亚哥斯领着两人走了进来,修普诺斯身体微微前倾,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头等舱的客人并不算少,撒加皱了皱眉,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冥界的人还有心思谈事情。难道是想让整个飞机的人玩一场心跳的回忆?不过既然对方不担心,那么自己实在不需要浪费更多的心思,撒加毫不客气的在睡神的面前坐了下来。而沙加却被艾亚哥斯恭敬的态度弄得狐疑不止,讶异的坐了下来。在艾亚哥斯的示意下,富有活力的空中小姐给两位送上了威士忌。就这样圣域和冥界第一次面对面的和平谈判开始了。

  修普诺斯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轻轻的搓了个响指:“听说撒加你是象棋高手,不若我们切磋一盘?”会意的艾亚哥斯从一旁的手提箱中取出了一副平平无奇的国际象棋,无言的摆放在了桌上。

  不明白修普诺斯的动机,撒加没有立刻接口,而是无言的拈起一枚棋子仔细的鉴赏着。突然,他惊讶的道:“这颗难道是在阿尔巴尼亚南部城市巴特林特的一座公元5、6世纪的古罗马宫殿中发现的那枚象牙棋子?”

  修普诺斯以轻轻的拍手回答了撒加的猜测,说话的态度也因为撒加的博学而有所改变:“撒加果然好眼力。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那就是——不光撒加你手中那枚是,而是这一整副都是。这正是那副把国际象棋在欧洲出现时间提早了至少500年的棋子。”

  撒加有些讶然,随即冷静了下来:“修普诺斯大人,既然是要谈正事,又怎么扯上了这远古的象棋?”

  修普诺斯纤长的手指拈起了黑方的王,以鉴定艺术品的眼光仔细的把玩着:“我只想表明,凭着我们的实力可以把这失散已久的象棋收集起来。同样,只要哈迪斯大人愿意,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的意志遍布整个世界。在这个人间界,不管是谁,最后都要归入死的永眠,而真正永恒的莫过于死亡。所以哈迪斯大人派我来的目的,就是向圣域表明,哈迪斯大人无意增加自己的工作范围,就如当初大人在占星楼上和你说的话一样。我们只想尽力消弭即将发生的战争。”

  撒加有些担心的望了望四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头等舱的乘客和美丽的空中小姐们都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修普诺斯笑了:“现在头等舱除了我们这一小拨人是清醒的之外,其他人都在甜美的梦乡里呢。在我意志的世界里,撒加你不需要有任何顾忌。”说着,将手中的王放在了棋盘中央,“对于我们来说,一切以哈迪斯大人的意志为转移。”

  望着修普诺斯把黑王放在了棋盘的中央,撒加轻轻的摇了摇头,从自己这方的棋盘里拿出了王和后,一左一右的夹住了黑王:“恕我放肆,现在的哈迪斯大人恐怕被这两位制肘的有些……”他及时刹住了话语,以冥界两人的智商,根本不需要把话说的太直白。

  修普诺斯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之后才干笑了两声道:“不枉女神雅典娜赐你尼凯的良苦用心啊,那么修普诺斯我拿黑后来比喻你也就无可厚非了。”说着,从黑子中挑出了后,轻轻的放在了场中两王一后的乱势之中,然后缓缓说出了此行的重点:“如今的混乱局面,冥界极需要和圣域的合作。”

  撒加没有想到修普诺斯眼神锐利到可以看出幻化成戒指形态的尼凯,不得已以两声干咳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当情绪稳定些后,伸出手将黑后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顿时一王两后对黑王形成了包围态势:“现在的圣域就如同平衡天平上那颗微小但极其重要的砝码啊,无论加入哪方阵营,对于另外一方来说都不是愉快的事情啊。”

  修普诺斯的脸色再度变了数变,终于还是没能控制寒霜笼上了他的脸庞,声音也变得锐利了起来:“难道你……若是那样,那么哈迪斯大人也会尽力的将一切祸端扼杀在摇篮里,哪怕……”抓起那枚黑后,指尖微微用力。啪的一声,象牙雕刻成的王后头掉落在羊绒的地毯上。一旁一直没有插话的艾亚哥斯和沙加显得很担忧,不知道为什么撒加会去挑战修普诺斯耐心的极限,更不知道这个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生逆转,头等舱的空气凝重了起来。

  撒加直接迎上了修普诺斯那双杀人的眼神,从修普诺斯手中接过了那枚无头的黑后仔细翻看了一阵子,然后重新举起来对着修普诺斯的眼睛:“这正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艾亚哥斯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来打圆场:“修普诺斯大人、撒加大人,心平气和,心平气和。刚才不是还谈的好好的嘛。来,先喝口酒,压压火气再说。”

  可让艾亚哥斯没有想到的是,修普诺斯脸上的坚冰居然融化了,笑意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哈迪斯大人的名义向你保证,这次的合作绝不是不平等的合作。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说罢,端起面前的酒杯,率先一饮而尽。


  交谈结束,两人眼看着修普诺斯带起一股青烟。青烟散去,冥界两人在头等舱中消失了。沙加看着眼前的一切,由衷的赞道:“好强的异次元念动力。”

  “那不是念动力,而是神才有的能力。”望着有清醒迹象的头等舱众人,撒加掉头向经济舱的座位走去。

  “撒加,你刚才为什么去挑战修普诺斯的底线啊?那样做不是摆明不合作吗?”沙加仍旧不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通过心灵连接的小宇宙问道。

  “我是神么?我不是!虽然现在算是女神的地上代言人,但是仍然不可能和三位神平起平坐。冥界起初的动机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只是把我们当作用来分散对手注意力的棋子,仅此而已。”撒加一边走,一边冷静的回答道。

  一点即透的沙加立刻接上了话头:“于是你就拿断头的黑后来表示,万一事情有变,就算没有女神的助阵,我们也会和我们的敌人抗争到底,即使这个敌人是冥界?”

  “是的,我们刚刚打败了厄里斯,这不能不说是增加了我们谈判桌上一颗沉甸甸的砝码。至于冥界会不会履行他的诺言到底,那就是以后再讨论的事了。”
此pose~被Array在2005年2月21日2:5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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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4 23: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5)2月21日更新

  苏兰特有礼貌对身边每个打招呼的病友回礼着。在这养病的一个多星期里,擅长音律的苏兰特显然成了众多寂寞病友所围绕的中心。那柔美的笛声常常令那些本要劝阻病人们回房休息的护士们也不由自主的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加入了听众的行列。不过今天苏兰特那平静的眉头却隐隐的拧成了一个结,这个原因嘛,恐怕和今天撒加抵达的消息脱不了干系。在确定了没有任何人注意自己之后,苏兰特悄悄的闪进了医院后那并不算小的康复林地。

  穿着白大褂的艾尔扎克、隆奈迪斯、拜安以及最后一个到达的苏兰特,四位海界的将军相互沉默的对望着,谁都没有提前开口的意思。寒冬清冷的月影透过稀疏的树梢投在了树林里几个人的身上,气氛变的十分的凝重。隆奈迪斯斜靠在树干上,脚尖下意识的踢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艾尔扎克双手环抱在胸前,沉默的注视着前面,但谁都能看出那目光并没有关注于某一特定物体,而是茫然且失神,显然主人正在思考着什么。拜安嘴角一向带着的那丝微笑似乎被艾尔扎克周遭散发出来的寒气所冻结,僵硬而且不知所谓。苏兰特则无聊的转着手中的长笛——那一向让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器,明显也不想第一个打破这压抑的局面。

  当隆奈迪斯的脚尖踢到石头而使得小树上的积雪飘落到几个人的身上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夜越发的黑了,只是树林边缘小路上的灯也相应亮了起来,才使得几人所呆的空间不至于更黑暗。似乎对自己打扰了大家深思的行为感到一丝抱歉,隆奈迪斯开口打破了沉默。不过他的声音干涩而且沙哑:“撒加来了……”话不多,而且说的是四人都已经知道的事实。早晨卡妙三人欣喜离开的神色并没有瞒着几位海界的战友,但这个消息带给他们几个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

  “咳咳。”本想开口接话的拜安却因为呼吸不顺畅而赶紧的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道,“我们倒是该怎么办呢?目前这个样子,恐怕圣域和冥界将会联手对付城户财团,而波塞东陛下……苏兰特,陛下真的是自己的意志吗?我偷偷接近过陛下,但……感受不到他那威严的气势。而且,恕我放肆,似乎现在对纱织那小丫头迷恋得很深那。现在的问题是,万一冥界出面要求我们联手对付城户财团,我们该做何回应?”

  苏兰特轻轻摇了摇自己紫灰色的短发:“米诺斯前几天下午茶时就已经委婉的暗示过我,只要我们保持中立,就是最大的帮助。他们也理解我们的苦衷。”

  艾尔扎克独眼突然迸射出坚定的光芒:“不可能,作为陛下最忠诚的战士,我不可能看着有人做对陛下不利的事情。哪怕陛下真的选错了立场,我也会坚定的跟随陛下。向陛下挥拳的人,必须踩着我艾尔扎克的尸体过去!”

  苏兰特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可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属命论么?自己本不是那么迷信的人,可在这造化弄人的时代……苏兰特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海怪苦涩的一笑:“我是真不想和他们开战呢。不管他们是怎样想的,我已然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朋友在看待。我现在有个小小的奢望,期望即将开始的股东大会一切进展顺利,不需要靠武力去解决。那么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哼,那是你的妄想!”艾尔扎克无情的敲碎了同伴脑海中飘荡着的幻想泡沫,“你认为赫拉是那么省油的灯么?如果她省油,那么冥界根本不需要和已经七零八落的圣域去联手。一旦最后的股票守卫战的底牌被揭晓,接下来肯定是败的一方要垂死挣扎,而胜利一方则会乘胜追击,无论谁赢谁输,我们几个夹在中间总没好日子过。况且我们作为海界七将军来说,本就是要誓死捍卫陛下的荣耀。所以,我认为我们几个无法避免和冥界圣域扯破脸的日子。”

  隆奈迪斯本就是随口说说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感受,见同伴这样反对,重重的叹了口气,再也不开口说话了。
拜安和苏兰特也是一脸黯然,几个人又恢复了沉默。每个人的心中都压着一块重重的磨盘,让几个人无法透得过气来。只有远处住院部里传来的些许提前迎接圣诞的喧闹声证明这个世界还不曾因此而停止了它的转动。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这毫不掩饰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打破了这沉寂的四人世界。是谁还有心情到院中散步,而且是在这寒冬的深夜?几个人虽然心事重重,但丝毫不妨碍他们对周遭事物的警觉。苏兰特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问道:“是谁?我们在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请换个地方散步。”

  “我就是特意来参加你们的谈话的。”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回答道,随着人影的接近,那头及腰的蓝色长发让几个人都震惊不已——撒加!居然撒加会亲自前来和自己几个摊牌?

  在看清了来者的面孔之后,苏兰特脸上泛起了无奈的苦笑……圣域目前的最高统治者亲自前来……看来这场纷乱的局更加扑朔迷离了。



  在病房大楼的最高一层的窗边,哈迪斯那双深邃的眼睛正通过望远镜遥遥的注视着那稀疏小树林中发生的一切。“拉达曼迪斯,看来有人终于选择了我们的对立面呢……”当那头蓝色的头发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哈迪斯却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转身朝里屋走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撒加的相貌,甚至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的拉达曼迪斯只好赶紧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紧跟着主上走进了里间:“大人,属下不清楚您的所指。撒加亲自去做海界的工作,为什么就是把他们逼到了我们的对立面呢?”

  没有正面回答拉达曼迪斯的问题,哈迪斯的回答似乎有些不着边际:“拉达曼迪斯,不要想当然的相信你的眼睛。就如同米诺斯在下午茶时间里偷换你小甜点的把戏一样。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问题在哪里了。”

  虽然不明白几个人的会面和自己的小甜点被偷换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拉达曼迪斯脸上浮现的却是战士才有的坚毅:“大人,属下理解他们几个的心情。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但只要敢对大人您不利,我拉达曼迪斯将第一个出战!”

  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哈迪斯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你先下去吧,我还需要静养。”

  “是的,我的主上。”拉达曼迪斯单膝下跪,行了个告别礼,轻轻的退到了门口。

  就在门正要关上的时候,哈迪斯的话语又飘了出来:“拉达曼迪斯,等会见到撒加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他他和海界几人会面的事情。”

  “???”虽然拉达曼迪斯脑子里浮满了问号,但还是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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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3 03:1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6)2月24日更新

  卡妙推开虚掩的房门,此间的住客早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两张病床收拾的干干净净,在床头柜上,一束不知名的小花压住了一张匆匆写就的便笺。纸上繁乱但秀美的笔迹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主人的情绪。

  TO:圣域的各位朋友
    由于一些原因,请原谅我们不辞而别。
  YOURS:苏兰特、隆奈迪斯、拜安
  &nbspS:单独TO卡妙,看来无法和你们一起去看那盛开在四月的樱花祭了。匆忙间也不及去花店购买象样的花朵。这是昨天傍晚在院内散步间无意发现的小花,虽然不好看,但我惊诧于它们傲然冰雪的气质,一如有着冰雪特质的你,现压于便笺之上。最后,原本不想说但还是要说的是:樱花是一种比较嗜血的植物,如果有人死于樱花树下,恐怕会让那残忍的小花开的更绚烂吧。不知道明年樱花祭时会不会看到那种绚烂的景象。
  不知所云的苏兰特留。

  卡妙脸上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凝固,仿佛西伯利亚的严冬就要降临。先前在和撒加汇报和海界众人交往事件的时候,撒加几乎没怎么听,最后的评价也是淡淡的不带一丝情感:“卡妙,我不得不提醒你注意以下事实:第一、他们毕竟是海斗士,第二、海皇波塞冬目前并不站在我们这边……”话虽然不多,但给卡妙的好心情上笼罩了一层阴影。而现在苏兰特的留言……,难道三界之间的和平真的是一种妄想么?想到这里,掌心蓦然一痛。摊开掌心,那张洁白的便笺和小花被自己无意识的揉作了一团。略微用拇指拨了下那团物事,一点绿绿的尖锐物体从那一团物体中露了出来。那是花茎上保护自己的尖刺。花为了自卫尚有尖刺,但因为它是植物,无法主动的进行攻击;那人呢……卡妙不敢再继续的想下去了。

  门口那已经等了很久的男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打算用咳嗽提醒卡妙自己的存在。恰巧这个时候也正好是卡妙放弃继续思考那可怕念头的时候,于是只轻轻的提了个咳嗽的前缀音,还没咳出声,卡妙就已然回头:“也?拉达曼迪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斜靠在门框的拉达曼迪斯正在酝酿着咳嗽的前奏,被卡妙这提前半拍一打断,虽然努力的制止自己咳嗽的企图,但最终还是咳嗽了起来,而且是那种不停歇的一连串咳嗽。他辛苦的躬着腰咳嗽,一面举起只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讲,反而使得自己的咳嗽连续不断起来。

  一条黑线慢慢爬上卡妙的额头,他不知道拉达曼迪斯为了什么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不过拉达曼迪斯想要说话的表情他是明白了:“你是想转告我海界众人都走了的消息吗?那么谢谢你。”说着,举起自己的手掌和拉达曼迪斯的视线齐平,掌心里是那团被捏成一团的便笺和花,“他们已经留言给我了。”

  咳得满脸通红的拉达曼迪斯好不容易才调稳了自己的呼吸,从还没完全舒服过来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句:“不!并不是全部走了,还有一个没离开。至少现在他还在手术室。”

  卡妙的眉毛一挑,但随即面无表情的从拉达曼迪斯身边走了出去:“还没康复吗?也不至于弄到要躺进手术室的地步吧?再说了,他们三个中似乎没有我特别想看的对象。”

  望着卡妙在寂静的长廊里越走越远,完全回过神来的拉达曼迪斯气愤的喊道:“难道连你亲手带出来的徒弟都激不起你这个冷血的感情吗?”

  拉达曼迪斯的每一个字都象重锤敲击在卡妙心头。于是拉达曼迪斯领会了在暴走状态中的卡妙——话音刚落千分之一秒,就见卡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揪住了自己的领口:“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手术室!”

  还没等拉达曼迪斯回答,卡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理了理被卡妙揪乱的领子,拉达曼迪斯再次咳嗽起来,不过他那句被爆走中卡妙打断的话是:“他在做他作为本院医生的最后一场手术……”

  虽然这家医院有不下五六处手术室,但卡妙并不需要询问究竟是哪个手术室。只要集中精神,他就能感应到艾尔扎克那若隐若现的小宇宙。不过这让他更加心焦,虽然那小宇宙十分悠远长绵,但实在是太微弱了,微弱到自己几乎都将这小宇宙忽略的地步。不及多想,也不顾及惊世骇俗,卡妙使用了只有战斗中才有的的移动速度。在经过的中,所有人只觉得身边掠过了一阵轻轻的凉风,根本没想到是个人从身边冲了过去。即便事后艾亚哥斯将走廊里的监视头录象极缓慢的回放,也因为监视头的连续拍摄程度不是很高,只得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灰影。

  在这间专用的手术室外,卡妙怀疑的停住了脚步。唯一的原因是门上在亮起的手术中灯箱上方的两个大字:妇科!虽然自己百分百肯定艾尔扎克就在里面,可他在里面做什么?一根莫名的青筋在他的额头慢慢爆起。他压抑着怒火,挤出一副笑容问着门口值班的护士:“请问现在在手术的是谁?”

  这个问讯的绝对是一只羊皮的狼,脸上那咬牙切齿的笑容让护士小姐感到从内心深处透出的寒意,带着僵硬的职业化笑容,用手中的笔指了指在窗边焦躁不安来回踱步的男子:“白羽藤兵卫先生的太太正在里面做子宫肌瘤的切除手术。”

  循着护士小姐手中的笔望去,不远处窗口的中年日本男子显然因为常日快节奏的工作生活而谢了顶,人到中年而发福的肚子也明显的凸显了出来。卡妙越发的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徒儿怎么和这些扯上了联系。刚想转身问个明白。一双大手将一件白大褂披在了自己身上,顺手给他别上了一张胸卡,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着在崩溃边缘的护士小姐道:“不要担心,这是安德鲁医生的老师,听说徒弟独自一个人主刀这种恶性子宫肌瘤感到有些担心而已。”说话的是适时赶到的米诺斯。

  实在是让卡妙很感慨,刚刚还见自己有些畏缩的护士,在听完米诺斯介绍之后,一改先前的态度,两只眼睛居然也变成了崇拜的星星状:“原来是安德鲁医生的老师啊。您放心了拉,安德鲁医生很棒的,这种小CASE对于安德鲁医生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的。恩,说到这里,您既然是他的老师,想必是更强的强者吧?”

  “好了好了,你去应付那个麻烦的中年人吧。”米诺斯见护士还要喋喋不休,赶紧将满头雾水外加一头黑线的卡妙向手术室里推去。而白羽藤兵卫听见有人用轻松的口气说自己妻子的病只不过是小CASE的时候,已经怒气冲冲的朝这里走了过来。

  “你怎么敢说我妻子的病只是一件小CASE!如果手术出了意外,我要你们付全责!要知道,我认识小泉首相~~”

  “这种病在安德鲁医生手里就是小CASE,哪怕你认识火星原住民我也这么说。”暗恋艾尔扎克很久的护士小姐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身份。

  “你……你……你……”中年人被护士小姐尖刻的的话语气得半天说不过话来。粗短的手指指着娇小的护士,胸口不断起伏着,竭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反了反了,如今的日本女性染了头黄色的头发就不知道规矩了。”

  “喂喂,你这个中年人。看看清楚,本小姐可是正宗的俄罗斯血统。可不是被你们这些猥琐的日本中年AV大叔们随意YY的对象。就你这种样子,连毛利人都比你强很多捏。”

  被这段超强争吵弄得有点黑线的卡妙在进门后不无担忧的问米诺斯:“这样的正常对于贵医院真的没影响吗?”

  “影响自然是有的拉,但是只要安德鲁医生或者你多在本院担当一天,那么这种影响几乎可以到忽略的地步。”米诺斯话里有话的道。

  “安德鲁……啊不,艾尔扎克的医术水平已经到了如此高超的地步?”卡妙怀疑的问。

  米诺斯坏坏的一笑,顺手推开了旁观室的门,然后继续说道:“说医术嘛,只能是三流水平。但是如果加上你们两个那身无与伦比的冻气,那就是超一流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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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8 18:3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7)3月3日更新

  在米诺斯推开房门的时候,艾尔扎克就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师傅那熟悉的小宇宙,但他没有勇气回头冲着自己身后玻璃那边的世界望上一眼,在确认做完清除部分之后,轻轻点头示意对面的助手医生完成接下来的缝合工作,冷静的走到水池边清洗双手的血污,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吱呀……那扇门也紧跟着被人推了开去。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师傅跟了出来。艾尔扎克虽然迟疑了一下,但随即迈开大步冲着另一侧医生专用通道走了过去。

  一阵寒气迅速的弥漫在这条有些昏暗的甬道上,这久违的寒气对于艾尔扎克来说,却犹如暖冬的阳光,温暖而不带一丝敌意。艾尔扎克晃了晃脑袋,竭力想摆脱这亲情带给自己的困扰。沉重的双腿只费力的拖出了两步,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望着墙壁上迅速凝结的冰棱,米诺斯苦笑着摇了摇头,退回了观察室。抓起墙上的内部话筒:“妇科手术室区域的所有人请注意,走廊正在进行特别消毒处理,请各位留在自己目前的位置,不要擅自出门。”

  这时的甬道竟然飘舞起了洁白的雪花,一丝丝的飘落在艾尔扎克的发梢、鬓角……双手颤抖的捧起那些有着完美六角型的冰雪精灵,艾尔扎克想起了和师傅见面的那第一个圣诞节——虽然出生于冰雪之地的芬兰,但是在八岁之前,一直跟随着在非洲地区担任救援任务父母的小艾尔扎克并没有感受过冰雪的魅力。当父母倒在叛军的枪口之下后,属于小艾尔扎克的单纯人生结束了。那年圣诞节温暖和谐的钟声对于小艾尔扎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是师傅把他从失去亲人的梦魇里拯救了出来……那天,在终年炎热的赤道附近,也是突然下起这样四处飘舞的雪花。让从未见过下雪的小艾尔扎克暂时忘却了失去父母的哀伤。温暖的小手努力的想抓住每一片飘舞的冰雪精灵,可惜它们是那样的调皮,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这个时候,师傅出现了,他蹲了下来:“想把它们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么?就象我这样。”说着,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每一片冰雪的精灵静静的飘落,然后在师傅的掌心中就那么的躺着……

  这一幕幕在艾尔扎克的大脑中迅速的掠过,泪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滑下,溅湿了白大褂。终于,卡妙听到了两个久违了的音节:“师傅……”卡妙应了声,刚想迈步上前仔细的端详一下很久不见的徒弟。却又听得艾尔扎克的声音响起:“师傅……你我现在的立场各不相同,还是不要见了吧……我不想因为你做说客而破坏了你在我心里的形象。”

  迟疑了一下,卡妙还是停下了脚步。他很清楚自己这个直性子的徒弟,一旦下了决心,就是八匹马拉也不会回头的性格。“为师并不想做什么说客,即使将来你我要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你也仍旧是我的好徒弟。我只想看看这几年你容貌上的变化。”

  借着挠头的机会,艾尔扎克迅速抹去自己眼眶中的泪水,然后冷冷的转身,那失明的左眼和巨大的伤疤给卡妙造成了不小的震撼:“这,这是怎么回事……”

  苦涩的笑了一下,僵硬的笑容扯动了那狰狞的伤疤:“这就是被魔鬼鱼承认的代价啊,师傅。”艾尔扎克并没有说出受伤的原因。

  虽然艾尔扎克没说,但卡妙又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徒弟,只略一思索,便已然大致了解了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徒弟不愿意提,自然也不想去触及那不愉快的回忆:“其实当初本应该由你继承白鸟座圣衣的。可惜阴差阳错之间……你居然成了海界七将军之一”

  略带冷漠的转过了身子,艾尔扎克渐行渐远,一个细微但清晰的声音钻进了卡妙的耳朵:“我的命是海飞龙大人一手拯救下来的,今生艾尔扎克只欠两个人的恩情:师傅的养育之恩和海飞龙大人的救命之恩。既然海飞龙大人决定了,我就会坚定的站在海飞龙大人的身后。”

  卡妙想出声喊住自己的徒弟,嘴张了两张,那留步的话语始终没有冲破他的喉头。当艾尔扎克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卡妙不由得喃喃自语的揣摩着自己徒弟适才提到的人名:“海飞龙……那个和他哥哥拥有同样实力的男子么?”


  又是一个华灯初上时,米诺斯脚步轻盈的拧开了哈迪斯大人房间的门。宽敞大厅里羊绒地毯上尽是小心码好的多米诺骨牌,而在靠近窗台的一角,哈迪斯大人仍半跪在地毯上,全神贯注于这种米诺斯认为只有小孩才玩的玩意上。耐心的等了半天,看见主上似乎没有察觉自己进来,不得已米诺斯恭敬的喊了声:“主上。”

  “嘘~~”哈迪斯折回了了身子,伸出一个手指阻止了下属的言语,生怕米诺斯那不知道控制的嗓门震倒了辛苦码好的骨牌。

  硬生生的吞回自己想汇报的内容,避开脚边的骨牌,顺着墙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哈迪斯的面前。在哈迪斯所指的位置坐了下来。即使米诺斯用最干练的的语言来汇报最近各方的动向,也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光景。与以往不同的是哈迪斯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发表自己的看法,相反,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米诺斯。把个不知害怕为何物的米诺斯硬是盯到冷汗直冒,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恼了主上。良久,哈迪斯长长的叹了口气,指尖轻轻一推自己脚边的那张多米诺骨牌。顿时,就象是点燃了导火线一般,那辛苦一下午才排成的牌阵就这样倒伏了下去。不知道主上意思的米诺斯更不敢随意开口,怕哪句话不够谨慎,再触动了主上的肝火。要知道……主上的身体,还处在一个恢复的阶段上啊。他米诺斯可不想担上让主上伤势恶化的罪名。

  看见下属这般惶恐的样子,哈迪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这带着笑容的脸还是那样的苍白,但起码是安慰下属的良药。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属下的肩头,示意米诺斯不必过分紧张。深邃的眸子望向那被都市灯火隐匿掉的夜空,他缓缓的开口道:“米诺斯,恐怕你们加班的命运就如同这多米诺骨牌的惯性一样无法避免。”

  一滴冷汗从米诺斯的额头滑落,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主上,属下知道自己在法庭裁判事务方面做的很不够。如果真有加班任务的话,属下会冲在第一线的。”

  哈迪斯颇为有趣的看着误会了自己意思的属下:“哦?那我就期待卿在加班时的表现了。不过……”哈迪斯话锋一转,切入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正题,“米诺斯,你认为我这次阻止赫拉对吗?”

  “这个……”不知道主上的葫芦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米诺斯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看着对面大楼墙上那不断变换色彩的霓虹灯,米诺斯心头突然灵光一现:“主上,作为您忠诚的仆人,自然是以主人的选择为我们奋斗的方向。”

  
  这样圆滑的回答显然不是哈迪斯想听到的,也并不去计较米诺斯如此四平八稳的话语,随手拈起一枚骨牌,出神的盯着道:“米诺斯,要知道,万事万物都有自己运行的法则。生老病死、新旧交替,莫不如此。所以我才要求你们在执行冥界律法的时候务必要严格。我虽然是神,也不该去违逆自然的法则。有些事情或可为之,但有些事情……从某种角度来看……我阻止赫拉其实也是一个错误。”米诺斯很清楚,在这种时候绝不是发问的良机。自己只要做个默默的听众就好。果然,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哈迪斯站起身来,望着那被凡间灯火湮没的夜空,又继续的说了下去:“就算我们能够成功阻止赫拉的计划,战争的阴云也会在不久的将来笼罩东亚,乃至全球。”

  “怎可能?”米诺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可能?”哈迪斯反问道,“在这个神影响越来越薄弱的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一度认为原子的威力是不可能被人类所掌握的,可现在怎样?核子武器的威力让整个大地都在悲泣。要知道,那曾是只有神才能使用的威力啊。地处岛国的日本,从先天因素上就注定了它的对外侵略和扩张性。即使我们阻止了赫拉操纵的城户财团,也只不过说是减缓了它踏上战争的脚步。当一切内外因都合适的时候……”

  循着哈迪斯的话语,浮现在米诺斯脑海里的只有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他涩声问道:“主上,难道我们就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哈迪斯冷漠的摇了摇头:“人世有人世的运行法则。我这次阻止赫拉,只是不希望有神的因素掺杂在这个人间界里。至于百日洪水和诺亚方舟这种事情,我是不屑去做的……在阻止完赫拉之后的一切,就看这些卑微的人类自己如何取舍了。到时候自然有你的法庭来审判他们的罪恶。其余都不是我们该操心,也操不了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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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5 20: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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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寒意四溢的夜晚,艾亚哥斯却将窗户全部打了开来,任凭那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纷飞的雪花吹进了温暖的卧室。在这一系列变故发生之后,原本的股票收购战已经被大多数人忘到了脑后。只有全程负责收购计划的艾亚哥斯清楚的知道,在自己面前是一败涂地的惨淡局面。墙上挂着的收购白板上清晰的用水笔写着两个巨大的数字47%:40%。前者,是朱里安宣布支持城户家之后的最终股票权数,而自己则是费尽了心思才将本方手中的股权从39%增加到了40%。之后不管他如何努力,就连一份股票也无法吸纳进来了。也就是说,明天就要召开的股东大会上本方将不得不承认失败……

  说实话,原本指望海界的众人能够让波塞冬真正的觉醒。可现在的样子……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英明的哈迪斯大人啊,您似乎给自己培养出了一堆的敌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么?刚才去晋见哈迪斯大人,却被脸色苍白的修普诺斯挡了驾,并且代主上传下话来,明天的临时股东表决大会,将由三巨头全权代表,主上以及他们兄弟不出席了。

  艾亚哥斯不由得摇头苦笑了一下……看来这趟的差事全弄砸了。也罢,等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再专程向主上请罪吧。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睡意,就这样站在阳台上眼瞅着天边露出第一丝鱼肚白,走进洗手间,轻轻的用冷毛巾擦去了熬夜的疲惫。当车队开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得出这是个一夜未眠的男子。

  这次临时股东大会会场设在城户工业中央大楼的七层,由于胜券在握,整个股东大会四处弥漫着庆贺的气氛,就连庄严的大会堂里,也拉上了预祝股东大会胜利召开的条幅。三途河车队准时的滑行进入了大门。三巨头以艾亚哥斯为首,拉达曼迪斯和米诺斯一左一右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虽然各类记者都想抢在第一时间内采访,但在巴连达因和西路费都冷酷的眼神下放弃了冲上来采访的念头。

  一出电梯,便是股东签到处,来出席会议的股东们都要在登记簿上留下自己的姓名以及确认自己所持有的股份比例。以决定此次股东大会表决是否规范有效。艾亚哥斯先出示了股份证明书和委任状,接着在登记簿上盖上了三途河实业公司的公章。礼仪小姐浅笑盈盈的做了个带客的手势,指引着众人向会场走来。带到门边,小姐就不再继续引路了,恭敬的推开门,将几位让了进去。

  虽然大家都已经是尽量压低声音在讲话,可汇聚在一起后,让人心烦的嗡嗡声此起彼伏。拉达曼迪斯环视一圈,整个大厅内以中央的两排空椅子为界很明显的划分成支持两派的阵营,就连那些摇摆不定的小股东,也尽量的缩在某个角落,不去触碰中间那两排众矢之的的位置。再一侧头,在主席台的右侧、谈笑风声的纱织和朱里安背后,赫然是海界的几位将军。拉达曼迪斯视线一触及他们几个,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丝失望,也有一丝浓重的杀意,按照自己的逻辑,但凡是敢公然对抗哈迪斯大人的家伙,一概在铲除之列。特别是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们。不过此刻的他顾及着哈迪斯大人再三的训令:你们是出席股东会议,不是去战场——而克制着自己嗜杀的冲动。而眼神依然朦胧未醒的米诺斯好象还没有进入会议的状况,低声的嘀咕道:“好象我们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嘛。”不等满是愤懑的拉达曼迪斯接口,米诺斯就感觉到心情极度不爽中的艾亚哥斯那冷冷的目光扫过,于是赶紧知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冲着主宾位置的纱织微微的点了点头,艾亚哥斯拖开自己的椅子坐了下去。

  见人已经差不多到齐,担任司仪城户财团大管家辰巳抬头看了看时钟,用小锤使劲的敲了两下响木,用带着浓重关西腔的口音道:“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城户财团临时股东大会现在开幕!”原本如同菜市场般骚动的会场在瞬时间变得鸦雀无声。很满意自己的发言效果,辰巳继续说道:“今天应本公司第二大股东三途河实业公司的请求,召开这个临时股东大会。大会的主要议题是针对目前经营团队的不信任案,以及在原有的五人董事基础上追加六个董事席位。现在,请城户财团的执行董事冰河向大会汇报公司业绩以及营运状况。”

  冰河似乎有点发愣,难道是艾尔扎克投入城户财团阵营而影响了他?辰巳不得不重新的喊了一遍冰河的名字。属下的失常让纱织感觉到很没有面子,放在桌上的右手在左手的遮掩下,悄悄但精准的掐了一下冰河的胳膊。咝……眼尖的米诺斯不由得替冰河吸了口气,可那边的冰河却没有任何的失态,只是整了整面前的材料,站起来走到了辰巳的身边,取代了他的位置,开始宣读早已经打好的公司业绩报告和远景规划。

  很明显对于米诺斯来说,睡眠比冗长的业务数据和远景报告更加可爱,冰河才念了没一半,这边的米诺斯已经开始夸张的打起了呼噜。抑扬顿挫、花样百出的呼噜声在业已安静下来的会议厅里显得更加的突出。冰河脸上逐渐浮现起怒色,在米诺斯打了一个上八度的滑音呼噜后,冰河终于忍耐不住,重重的将手中的报告合起来拍在桌上抗议道:“三途河公司的米诺斯代表,我作为城户财团的执行董事之一提醒您:这里是临时股东大会的会场,不是您个人的总统套房。”

  假寐的米诺斯马上就接上了冰河的略带愤怒的提醒:“很感谢你的提醒,只是我不明白您所描绘的一切和今天所要进行的议题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不管您的描述多么美妙,但大笔资金滞留在俄石油企业收购上,以导致城户财团现金流极度匮乏是不争的事实。也正因为这一点,我们才向全体股东提出对目前经营团队的不信任提案,要求解散经营团队,并且追加六名新的董事进入董事会。”

  艾亚哥斯无奈的摘下自己的平光眼镜开始擦拭了起来。心里是暗暗的埋怨伙伴的卤莽。就目前本方的实际控股数来说,过早的摊牌也就等于羞辱的结局过早的到来。不过也好,反正都是一个结局,早点结束在这里的尴尬也好。想必米诺斯也是抱持着这个想法才去挑衅冰河的耐心的吧。

  此时的冰河反而平静了下来,嘴角自然的形成了一个上翘的微笑:“阁下这么想看到失败的结局,那么不满足您的愿望恐怕是不甘心的了。”他把头转了过来,面对着下面的众多股权人代表,“各位,既然三途河公司的代表强烈要求跳过目前程序直接进入投票阶段,那么我建议大会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如果各位对本公司恢弘的前途有兴趣,欢迎会后留下来向我咨询,谢谢。”

  冰河谦恭有礼又带有有效回敬的言语博得了场下一片掌声,虽然发声的位置只是从偏向城户财团的那边传来,但三途河阵营的支持者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产生了一丝松动的神色,捎带流露出的还有一点点有对米诺斯无礼的不满。

  艾亚哥斯尽量无视在自己眼前浮现的负面情绪,反正目前的控股数也不可能达成主上所交代的任务了,那么……一切也就不存在负担这一说了。想通了这一点,艾亚哥斯同样以一个自信的微笑回敬了冰河:“冰河,您的建议甚合我们的心意。既然我们大家都有各自重要的事情要忙,就不妨直接将话题切到重点来吧。我相信,赢家才有资格谈展望,您说是不是呢?”

  冰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神色,虽然只是一转即逝,但在场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自冰河身躯上闪发出的迫人寒气。甚至有两个低层的城户财团员工小声跑出去,恐怕是去找设备部检修中央空调去了。在那一刻米诺斯朦胧的眼神也恢复了它的清亮和敏锐,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海界几人,特别是艾尔扎克的反应上。但让他失望的是,几个人根本对于这里的冲突熟视无睹,艾尔扎克的脸上更是古井无波,让精于世故的米诺斯无法把握到他们内心真实的感受。轻轻的一声叹息,米诺斯又回复了那副睡不醒的慵懒模样。

  双方的锋芒冲突只交汇于那一瞬,担任司仪的辰巳赶紧由旁边踏阶而上:“各位,中央空调送风系统可能有点故障,请不用担心会场供暖问题。接下来,我们就进行本次大会关键环节议程,对解散经营团队和追加六名新董事进入董事会的提案进行表决。请与会各方都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对此进行最后表决……”

  亲吻了身边的朱里安一下,城户纱织浅笑盈盈的走上了正中的发言台,合身的鹅黄套装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衬托出一种高雅的气质。微微的冲着在场的众人鞠了一躬,纱织才正式的摊开了自己手中的资料夹:“针对第二大股东三途河实业公司对公司经营团队提出的不信任案,以及附带的要追加六名董事进入董事会的要求,公司管理层的答复是我们坚决反对这个提案。……关于支持我们决定的股份:有公司自身持有的27%股份;我未婚夫——希腊船王朱里安和他手中8%的股份。”

  当摄像记者镜头推近这位叱咤地中海的船王时,朱里安颇为优雅的站了起来,用他那带有磁性但不太熟练的日本语一字一句道:“船王家族永远和城户财团共进退。”

  欣慰的笑了一下,纱织继续介绍道:“接下来是来自北欧工业集团的投资者——这位是全权委任代表:捷克弗里德。”

  捷克弗里德显然不是很喜欢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那优雅的气度。那头飘扬的砂色头发和包裹在西装内的健壮身躯吸引了不少女性投资者的目光,但捷克弗里德对这一切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只是来完成希露达所交给的任务,简短的话语由身边的翻译表述了出来:“我仅代表北欧工业的总裁希露达小姐宣布北欧工业及所持有的6%城户财团股份全力支持纱织小姐的决定。”

  接下来则是一些持有股票的中间投资商和证券银行发表了自己支持城户家决定的声明。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牌一张张掀在了艾亚哥斯面前,纱织轻柔但有着无比压迫力的声音道:“目前,一共有47%的股份表决权支持我的决定。接下来……”说着她左手轻柔的做了个请发言的手势,“三途河公司的代表,请向大会出示你们所拥有的表决权数量。”
新生帝国军的副司令官,如今等同于幽灵般的存在。
被人骂做扑克脸,还曾经被人厌恶。
没有我费沙依然存在,没有我这世界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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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8 18:0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69)3月15日更新

  该来的总会来,对于这点艾亚哥斯丝毫没有逃避的念头,收起洁白的手帕,将眼镜重新戴回了鼻梁之上。神情镇静且从容不迫的他让许多人心里都泛起了狐疑……按照目前的股东资料显示,三途河公司最多也只可能获得42%的支持率啊。为什么这个家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随后艾亚哥斯的话语让不少人都立刻的扑街了:“各位,至目前为止本公司所获得的支持率只有40%。但我希望观望中的朋友和没有支持我们的股东们改变你们的想法,加入我们的计划中来。我们保证在三个月之内扭转城户财团因为收购俄石油公司而造成的亏损局面。”

  黑线和不屑的神情同时在冰河的脸上浮起,他语带讥讽的道:“艾亚哥斯总经理,这就是你们公司所谓的决胜之道么?那么我相信,有资格决定城户财团命运的只有强大的城户财团本身。最后,同样的广告词送给支持三途河的各位,城户财团的前途是光明的,诸位弃暗投明还为时不晚。”伴随着冰河的话语,台下掀起了一阵对艾亚哥斯不满的起哄声。胜败的结局仿佛就在这一刻决定了。

  艾亚哥斯既没有与冰河继续辩论下去,也没有介绍支持本方的股东,只是冲着候在一旁的辰巳点了点头,径直走了下去。三途河实业的支持群里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和埋怨声,但没有一个人临时改换门庭。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就算现时临时更改支持者,在即将到来的利益分配上也不会赢得更多的利益分配权,而且与三途河的合作关系也会彻底破裂,这可不是划算的生意。

  静待了片刻,看看自己的话语并没有吸引更多的人注意,冰河也不以为意,招呼辰巳道:“既然这样,司仪可以进行最后的表决程序了。”

  辰巳谢顶的秃头渗出兴奋而激动的汗珠,走上台来,对着麦克风大声的征求着最后的表决异议:“针对三途河股东提出的不信任案,目前支持的为40%,投反对票的为47%。大会最后一次询问是否有不同意见,请有不同意见的人赶快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数最后三声,三声之后将最后定案!第一次……第二次……”

  整个会场里鸦雀无声,支持纱织的不少人充满期待的盼望辰巳手中那柄礼仪小锤的落下,还有部分人开始准备庆贺即将到手的胜利;三途河阵营里的股东们不少已经将手中的会议章程和相关资料揉成了一团,就等那锤子落下之后可以尽快的脱离这个让人尴尬万分的地方。就在辰巳那第三次的话音将落未落之际,只听得会场门外一阵喧闹,随即一个轻柔的女声传了进来:“我要参与表决!”门被轻盈的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一件水蓝色的中式棉袄,乌黑油亮麻花辫子垂在胸前。

  “春丽?”疑惑的话语从冰河的口中脱口而出。而辰巳手中的锤子也尴尬的停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辰巳叔叔,我要参与表决。这是股权委任状。”春丽费力的用日语磕磕巴巴的道出了她的来意。

  冰河满面春风的脸上一丝杀气稍转即逝,用难得一次的温柔声音提醒道:“原来是春丽啊,不知道你是替谁行使表决权呢?要知道紫龙已经将股票表决权委任给了纱织小姐啊。”

  怯怯的不曾见过场面的春丽有些糊涂了,她并不知道紫龙曾经将股票权交回的事情,两只小手不自然的绞着棉袄的前襟道:“你好,冰河。可这是紫龙要我过来参与表决的呀?”

  “纱织小姐已经表决结束了呀。傻丫头。快坐到这边来。等会议结束之后回去再详谈。”此刻的冰河就象用棒糖在哄小女孩一般。

  米诺斯慵懒的声音恰巧的截住了冰河的企图:“我说冰河,人家有意愿要参加投票,为何不等人家投完票再说呢?”

  右手不自然的握成了拳头,可冰河的笑容并没有减退几分:“紫龙的票已经在纱织小姐的意愿下投过了,不见得要投重复的票吧?”

  用左手支撑着额头,米诺斯有些惊讶的道:“春丽小姐的意愿难道也由纱织小姐代表了么?证券法里明确规定,股票表决委任状可以由股权所有人自由更改,并以最后一次的股权委托为最终意愿。我不认为纱织小姐可以代表所有人的意愿。既然辰巳要最后询问是否有人有异议,那么现在异议来了,就应该听一听她的意见。”

  “47减3,40加3。就算这小妮子投反对票也改变不了大局。”冰河恨恨的想,偏偏还要装出一副笑容可拘的样子,“那么春丽,你就赶快表决吧。早点结束之后,还有不少家常要找你唠呢。”

  “辰巳叔叔,不知道目前要表决什么呢?”春丽的问题让所有与会的人都整齐的扑倒了。

  “这个……目前是在讨论三途河的股东代表针对营运团队提出的不信任案,以及要追加董事的提议。”辰巳真懊悔刚才的锤子为什么不早点挥落,弄成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不过他还是耐心的和春丽解释着眼前的状况:“我说春丽丫头,你要投反对还是赞成票呢?”

  “教皇大人投的是谁呢?”

  “???教皇大人自然是跟着纱织小姐的拉。”辰巳并不知道圣域教皇更替的事实。

  嗤……一声冷笑从米诺斯这里发出:“小妹妹,你口中说的教皇是现任教皇撒加?前任教皇星矢?还是前前任教皇史昂呢?”说着侧了下身子,给身后的撒加和史昂让出了空间,以便让春丽看得更清晰。

  “撒加大哥……史昂伯伯……”一见两人,春丽兴奋的跑了过去,其立场不言自明。就在大家注意场上形势变化的当口,城户阵营里传来一声轻轻娇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纱织面色苍白的捂住了胸口,不支的伏倒在桌上。

  “赶快送小姐回房休息。”朱里安大声的吩咐着苏兰特和其他将军们。

  目送朱里安和纱织一群人离开了会场,冰河的注意力重新转回会场。却发现发言台上的辰巳早已经是冷汗涔涔,手中春丽交过的股权委任状仿佛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得他无法喘息。纳闷的走近,接过那几张纸头,才翻了两页,冰河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因为那不仅仅只是紫龙的3%,而是包括了瞬和大小艾兄弟在内8%的股票委任状。无言和气闷拥堵在冰河的心头,就觉得血气翻涌,嗓口一阵腥甜,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浸润了手中那份委托书。

  “我说主持,为什么不宣读一下刚才递给你的委托书。我很期待有大逆转的剧情,因为我们的总经理艾亚哥斯很希望能在表决过后发表对公司未来的展望。”此刻的米诺斯神采飞扬,方才的慵懒早因为这意料之中援军的到来而飞到了九霄云外。

  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辰巳的声音暗淡而且嘶哑:“紫龙、瞬、艾俄洛斯和艾欧里亚兄弟在内的8%股票宣布支持三途河代表的决定。最后的表决结果为39VS48……不信任案通过、追加董事要求通过……”

  场下的众人反应各异:支持城户财团的先是如木雕泥塑,既而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更有甚者恶毒的诅咒大骂了起来;相对来说支持三途河的代表反应要稍许正常一点,只是不少人喜极而泣,相信能有这样从大悲到大喜转折经历的幸运儿,这世界上也不会有几个吧。捷克弗里德面无表情的收拾好一切,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希露达小姐交付的任务而已,既然任务完成,那么这里也就不是自己久留之地。

  冰河不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放声大喝:“一切还没有结束,谁都不允许离开这里!我到要看看这个死丫头是不是被谁操纵了。”双拳挥出,将会场的门冰封了起来。

   捷克弗里德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三寸之外,就是那号称西伯利亚永久的冰壁。他不由得耸肩冷笑:“难道城户家的人就是这样面对失败?”

  “我不管!在事情没有澄清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里!”冰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暴躁的喝道。

  “想走就走,你还没有命令我的资格!九天游龙拳!!!”捷克弗里德可没什么必须收敛自己能力的顾忌,咆哮的龙牙撕裂了西伯里亚的冰壁。那四溅的冰屑让场中那群极喜和极悲的人群都清醒的意识到极度危险的现状。在几个人尖叫声中,股东大会以喧闹和纷乱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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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冥王篇之复生(1-70)3月18日更新

  莱茵河底。光线射入水中,幽亮的蓝绿色一层一层的暗下去,最深的地方几乎无可辨认。河水轻柔的流动,水仙们悠闲地围着河底的石头嬉戏,随着她们的游动带起了"波浪的动机"。弗格林德与姐妹们唱起了歌,赞美神圣的莱茵河水。听到少女的歌声,尼伯龙根族的侏儒阿尔贝里希从阴暗的地下岩洞中爬出来,怀着激动的情欲他向少女们表示好感。少女们只是嬉笑他,诱他来追逐,可是无论阿尔贝里希如何努力,他都无法接近在水中自由来去的少女,便诅咒自己软弱无能。这时阳光从河底反射上来,透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水仙们发出胜利的欢呼,唱起了黄金的赞歌。阿尔贝里希向她们打听那光从何处来,水仙们说是她们所守护的莱茵的黄金,这黄金有着奇异的魔力,谁能拿到用它做成指环,便得到统治世界的权力,但只有弃绝爱情的人才能够拥有。弗罗斯希尔德嘱咐她的姊妹们不要多言,因为怕被恶人听去。阿尔贝里希心中起了贪念,脸上露出了凶像,乘水仙们不注意跳入水中,他高声发誓从此没有爱情要过禁欲的生活,并伸手抓住了河底的黄金,随即消失在地的深处。惊慌的少女们尖叫着去追,却已来不及了,只听到阿尔贝里希诡异的笑声渐渐远去。当空中焦躁的声音全部安静,水面上升起了雾,遮蔽了所有。


  地底之国,尼伯龙根。阿尔贝里希怪声叱责弟弟米梅(Mime,男高音),要他交出用莱茵黄金打造的隐形头盔。米梅吓得将头盔落在地上,阿尔贝里希抢过来戴好,并念起咒语,整个人消失。阿尔贝里希问米梅是否能够看见他,米梅回答看不见,于是他便乘机鞭打米梅,可怜的米梅痛得缩在地上。欢喜的阿尔贝里希高叫着自己将成为尼伯龙根的主人,并表示所有的侏儒要作他的奴隶(“尼伯龙根的动机”)。
  奥丁和洛奇从一条隧道走来,他们看见受伤的米梅,米梅告诉他们阿尔贝里希已将莱茵黄金制成的指环与隐形头盔,并统治着尼伯龙根。这时腰间系着隐形头盔的阿尔贝里希赶着一群侏儒出现,他命令他们建造宝库。看见奥丁和洛奇令他吃惊,一边责骂米梅不应该放生人进来一边呵斥侏儒退下。受到洛奇花言巧语的引诱,阿尔贝里希说起了自己的野心,他要统治整个世界,包括天上的众神(“指环的动机”)。听完,狡猾的洛奇假装不相信头盔的力量,并邀请阿尔贝里希表演,上当的阿尔贝里希为了证明就变成一条巨蛇。洛奇则说大不稀奇,他见过天上的巨人,问阿尔贝里希能否变小,于是阿尔贝里希又变成一个蟾蜍。一旁的沃坦乘机用脚踏住蟾蜍,然后夺下隐形头盔,将现了原形的阿尔贝里希手脚捆住,带回天上。


第四幕:
  瓦哈拉城附近的山顶空地,云雾遥绕。阿尔贝里希哀求愿用所有财宝换得自由,他对着指环命令侏儒从地下搬来尼伯龙根族的宝藏,但沃坦坚持要他交出指环。阿尔贝里希的脸扭曲起来,用凄厉的声音诅咒得到指环的人(“憎恨的动机”/“诅咒的动机”),沃坦从他的手中强行夺走指环,阿尔贝里希带着怨恨隐入地中。浓雾飘散开,众神前来迎接沃坦,巨人也带着福瑞雅走来,她的出现唤回了青春。巨人要求宝物的数量要与福瑞雅等高,多纳和弗罗便开始堆宝物,甚至加上了隐形头盔还不能够令巨人满意,他们提起指环。奥丁不愿意,这时智慧女神埃尔达(Erda,女低音)出现,她警告沃坦,要他放弃指环。无奈的沃坦只得交出指环,福瑞雅欢喜的跑回众神身边。两个巨人开始为指环争执,竟打起来,最后法弗纳将法索尔特杀死,从奄奄一息的哥哥手中得到指环。目睹了这场悲剧,奥丁感到不安,在他的心中埋藏了一种黑色的力量,是所有接触过指环的人所遭受的诅咒。



  莱茵河畔,杰比孔人的城堡。城堡的主人龚特尔(Gunther,男中音)、他美丽的妹妹古特鲁妮(Gutrune,女高音)和他的异父兄弟哈根(Hagen,阿尔贝里希的长子,男高音)在谈话(“哈根的动机”)。哈根是个诡计多端的人,跟父亲阿尔贝里希学得了魔法,并且知道指环的故事。现在他正在讲沉睡在烈火中的布仑希尔德的故事,赞美她的容貌,说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够得到她,这激起了龚特尔对于布仑希尔德的兴趣。但是龚特尔为如何得到美人感到烦恼,狡猾的哈跟隐瞒了齐格弗里德与布仑希尔德已成婚的事实,安慰龚特尔说可以请齐格弗里德帮忙。接着他便谈起了齐格弗里德的英勇事迹,说他能够越过烈火带出布仑希尔德,一旁的古特鲁妮的心中对那未曾谋面的英雄生出了向往之情。哈根他交给古特鲁妮一剂忘情水要她给齐格弗里德吃,这药水使齐格弗里德忘记布仑希尔德而热恋上古特鲁妮。

  杰比孔城堡的大厅。月光朦胧,哈根靠着一根石柱睡觉,他手中握着长矛,梦中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阿尔贝里希,侏儒吩咐自己的儿子一定要从齐格弗里德手中夺得指环。

  她明白了那个从她手中夺走指环的人不是龚特尔,而是那个送同一个指环给她的人,她的丈夫。但她不知道哈根的诡计,看到爱人要娶古特鲁妮令她嫉妒,她转头向龚特尔讨指环,见他茫然便嘲笑他受骗上当,并说出了自己与齐格弗里德的婚约。在场的众人惊讶的叫起来,齐格弗里德否认了布仑希尔德的话,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他指着哈根的枪发誓,如果他说的是谎话,他必死于这枪头之下。布仑希尔德气得脸色青白,大步走到人圈中来,把齐格弗里德抓住枪头的手推开,用自己的手握住枪头。“令名的守护者,神所用的武器啊,”她高声喊道,“我要谨以钢铁的尖头致齐格弗里德于毁灭,我必祝福你那致他于毁灭的尖头,因为他背弃了所有他的誓约,他以证明他是一个背信的人了。”

  当人们散去,龚特尔,布仑希尔德与哈根三个人留在大厅中,他们各怀心事。哈根一边对布仑希尔德表示同情,一边激尊严受损的龚特尔去杀齐格弗里德,但他顾虑到妹妹,布仑希尔德便责怪他懦弱。哈根向布仑希尔德打听齐格弗里德的弱点,布仑希尔德说在他的背后有一块致命的要害。于是哈根提议明天一起狩猎,当齐格弗里德冲在前面的时候,就用枪刺他的背,并对外人宣布是被野猪咬死了。这时,齐格弗里德与古特鲁妮头戴花冠,携手出现在门口。盛大的婚礼开始,看着自己亲手指导的好戏上演哈根邪恶的笑着。

  莱茵河畔的森林。狩猎中,齐格弗里德跑得太快,现在正在岸边等待其他人。莱茵水仙游到他面前,求他归还指环,并说指环会带来死亡,不知恐惧为何物的齐格弗里德没有理她们,被拒绝的少女们消失在水中。号角声带来了龚特尔与哈根,他们的侍从摆出酒席,哈根递给齐格弗里德一杯酒,并要他讲一些自己有趣的经历。齐格弗里德于喝了一口酒开始讲,但哈根在那酒中加了令人恢复记忆的药汁,一边讲他一边回忆起布仑希尔德,于是脱口而出说自己是布仑希尔德的丈夫,龚特尔听得震惊。两只乌鸦从他们的头上飞过,哈根问他是否能听懂乌鸦的语言,齐格弗里德转头去看乌鸦,哈根乘机把他的枪尖向着齐格弗里德的背上刺去。齐格弗里德用他最后的全副力量把他的巨盾举起,正要向哈根抛去时,他已力竭,盾落下来,他倒在盾上。众人惊恐的叫起来,哈根面无表情的离开,齐格弗里德用最后一丝力气呼唤布仑希尔德的名字,他看到布仑希尔德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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