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主题

1101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14 07:41: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這是洁霓姐姐的故事。

費沙是一個供人造夢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造他愛造的夢,只要沒有傷害到別人的夢。
你有你心中的圣域,別人也有別人心中的圣域。你不能因為別人心中的圣域和你心中的圣域不同就妄加批評。想要自己的夢被尊重,就要先尊重別人的夢。
和回應對吳迪大人的批評一樣,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想看,不喜歡,可以不看!
圣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我不知道,我沒看聖斗士。但我想對于費沙,我比你了解得多。入鄉隨俗,我勸你最好先摸清楚這里是什么樣的地方,費沙有費沙的文化,出版社自有它的一套運作方式,不要著急騙發帖數,看著星星流口水;如果你不去了解費沙,你在這里恐怕待不長。

你固然是莽撞,不過在洁霓姐姐面前大談費沙的我似是也逾越了。
姐姐,很抱歉,借您的地方說教了。
此pose~被靈艾格茲在2005年11月14日7:41编辑过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1

主题

199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13 22:3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你愛看不看,洁霓姐姐寫什么要你管
云小姐,这可是圣域的故事,游戏是有规则的,脱离框架,就不是圣域了.
洁小姐的爱情小说是不错的,这点我肯定,可是放在圣域,我是说,没这个环境.那不是天堂,是战场.你觉得呢?

28

主题

1101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11 23: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你愛看不看,洁霓姐姐寫什么要你管?!
不管春天来的多晚,你要相信她会来。

1

主题

199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9 23:35:2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洁…………小姐,你是一定要把黄金们搅烦尘才甘心的喽,黄金们都是超然世外的,为什么非要让他们谈恋爱呢,那些凡间小女真可以获得神的恩准生活在圣域吗?

43

主题

947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7 19:0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下面是引用春丽于2005-11-7 13:30出版的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洁大:你最终是想写黄金GG的恋爱故事,还是圣域所有人的平静生活?
我从来不想明天写什么,大概是在写某一段时间之内的生活吧

0

主题

21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7 13:3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洁大:你最终是想写黄金GG的恋爱故事,还是圣域所有人的平静生活?

1

主题

199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4 23: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有趣的很呢.

11

主题

290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QQ
发表于 2005-11-3 12:49: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确实如此——”穆说道:“可是这个范围是很光的,你应该找一个小一点切口去研究。”
“确实如此——”穆说道:“可是这个范围是很广的,你应该找一个小一点切口去研究。”

以前在嬉笑打闹中,这屡少女的情怀也是若有若无的在自己身边打转。
以前在嬉笑打闹中,这少女的情怀也是若有若无的在自己身边打转。

“卡拉,可能是宴会时的音乐、香水的为,这些都会刺激布玛的神经——”穆推测道:“所以它才会攻击人的。”
“卡拉,可能是宴会时的音乐、香水的味道,这些都会刺激布玛的神经——”穆推测道:“所以它才会攻击人的。”

穆静静的想了想,尽管这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可自己答应卡拉要处理好的——么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件往事。有谁又能知道开朗的卡拉还有一件伤心事呢。
穆静静的想了想,尽管这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可自己答应卡拉要处理好的——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件往事。有谁又能知道开朗的卡拉还有一件伤心事呢。


“大家又没有说不欢迎你回来。”阿鲁迪巴难得开了一句玩笑:“只是你的危险系素高了一点。”
“大家又没有说不欢迎你回来。”阿鲁迪巴难得开了一句玩笑:“只是你的危险系数高了一点。”

“它的速度也快的很——算了,我还是自己找找吧,说不定它受伤了——”说巴,他便离开了。
“它的速度也快的很——算了,我还是自己找找吧,说不定它受伤了——”说,他便离开了。

以上。希望大人不会怪在下多事……
此pose~被迪哈鲁特在2005年11月3日12:49编辑过
  你可来了
阴          阳
曹          世
地          三
府          间
古          伤
往          天
今          害
来          理
放          皆
过          有
谁          你

43

主题

947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发表于 2005-11-2 15:25:4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事实上,艾奥利亚是觉得酸溜溜的,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吃醋——只是魔铃的改变让他有点不是滋味,糟糕的是这种改变不是因为自己,更不是为了自己——艾奥利亚觉得有点窝囊,自己是什么家伙?
“好吧——”艾奥利亚举起了双手,说道:“我是有点——过敏——OK,我吃醋了。”
“你知道,你是在自寻烦恼。”魔铃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较真。
“你不明白吗?”艾奥利亚有些挫败的说道:“我吓了一跳——就好像是你要抛弃旧的生活一样,你——”
“宝贝——”魔铃跪在地上,吻了吻艾奥利亚的额头:“你太紧张了——我只是买了一些新的东西而已。”怪不得有人说男人都是孩子,当他们还年幼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母亲穿上一件新衣服外出总是不开心的,而且会想尽办法来阻止。
“你不希望我改变吗?”魔铃搂住了艾奥利亚的头,小声的问道。
“如果你希望的话——”艾奥利亚享受着美人恩:“只是,下次的改变中有我的话会更好——我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
“你的神经会这样脆弱吗?”魔铃假意吃惊道:“我讨厌过敏的男人——如果是这样,我会考虑——”
“你敢——”艾奥利亚一听魔铃说这样的话,立刻发狠的扣住了魔铃的双手,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看吧,一旦主控权被威胁,男孩马上又变成了男人。
“我有没有说我还讨厌威胁女人的男人?”魔铃半迷起了眼睛。
“还有呢?”艾奥利亚并没有马上放开魔铃,反而更加欺近了她,开始啃起了她的唇角。
“我讨厌喝醉男人,我讨厌有酒气的男人,我讨厌睡觉会抢被子的男人,我讨厌把碗洗的油腻腻的男人——”魔铃一边挣扎,一边躲避着艾奥利亚的“攻击”。
“在你的面前是一个勇敢、善良、耐心、英俊、有理想的男人——”艾奥利亚似乎“欺负”上瘾了:“为什么你还不跟他签下终身的和约?”
真会抓机会——魔玲叹了口气:“你说过不——”
“魔铃姐姐,你有没有买——”住在隔壁的小姑娘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如。
“………………”三个人全都愣在当场。
艾奥利亚双手一撑,从地上跳了起来,他说道:“我在——我们在——”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对一个8岁的小姑娘说些什么,见鬼了,她甚至还没到看有接吻镜头的片子。
“你在欺负魔铃姐姐吗?”女孩子到是很求知欲望,褐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不——我们不小心摔倒了。”艾奥利亚只能做出这样蹩脚的解释。
“真的吗?”小姑娘很天真:“你们大人为什么连路也走不好?为什么会经常两个人摔在一起?为什么——”
“乖女孩——”艾奥利亚连忙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不和魔铃姐姐看看她的战利品?”说吧,他以飞快的速度跳进了厨房里。
该死的,不知道隔壁的邻居太太会不会控告自己污染未成年人的心灵——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玩笑而已。
“魔铃姐姐,艾奥利亚哥哥有吃你的嘴巴吗?”外面的小姑娘显然还没有满足好奇心:“你的嘴巴都红了——像小猪一样。”
“砰——”艾奥利亚将头撞在了冰箱上——谁说小姑娘都是小天使来着?

北都刚走近处女宫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结果看见是卡妙和卡卡正在说话。
“啊——是卡妙大哥——”北都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嗨,卡卡。”
“嗨。”卡卡向北都招了招手。
“你最好去洗一下脸。”卡妙莫名其妙的对北都说了一句。
“什么?”北都摸不着头脑。
“你的脸上有奶油。”卡卡在一边解释道:“要手帕吗?”
“啊,谢谢。”北都接过了卡卡递过来的手帕,这一定是自己离开伊莉特那里时,她在自己嘴里塞进蛋糕时留下的。
“我先走了。”卡妙向北都点了点头后,对卡卡说了一句,然后便离开了。
“卡妙大哥还是这样严肃。”北都转过头对卡卡笑道:“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和我们这些小姑娘呆在一起呢。”
“不——他挺好的。”卡卡忍不住为卡妙辩护道:“他只是——只是——”
“恩?”北都对卡妙了解的并不多,应该说只是很尊敬他而已——在她看来,卡妙似乎很严肃,总是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和别人相比自然要疏远一些。
“你知道,他是个好人。”卡卡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好人——他对你的事很关心的。”北都点头道:“我没有说他不好啊——不过,我有一点怕他呢,感觉和他呆在一起很别扭,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我也不是能听懂所有他说的话。”卡卡说道。
“跟别人相比已经很好了——”北都说道:“你知道吗?有很多在这里工作了很久的仆役说根本就没有搞清楚卡妙大哥的思维。”
“这是他的习惯而已。”卡卡说道。
“是啊,以前史昂大人说过,虽然卡妙大哥的思维很——不一样,但他的话往往很有道理。”北都耸肩道:“但是有时候不了解他的人,会被他的话气死。”
“这个我知道——”卡卡自己也有经验,有时候卡妙的话尽管正确,却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史昂——大人是谁?”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北都惊讶道:“别人没有告诉你吗?史昂大人管理这里。”
“是吗?”卡卡真的不清楚了:“我还以为这里是属于撒加的。”
“撒加大哥是暂时管理而已。”北都解释道:“不过我们都明白,有一天撒加会正式接管这里的。”
“那么,这个史昂大人现在不在这里了?”卡卡不记得听过这个名字。
“不,他和童虎老师外出旅行了——”北都说道:“环球的,好像在收集一些关于蝴蝶的标本。”
“这位童虎老师又是谁?”卡卡一下子觉得自己呆的地方有太多的疑问了。
“哦,他是前辈了,这里的天秤宫就是属于他的。”北都说道。
“我一直不大清楚关于这里的体系——”卡卡困惑的说道:“你是说这里是一个类似与梵帝冈的宗教区域吗?”
“可以说有部分是相似的。”北都跟别人一样,只是很幸福的生活在这里,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却没有去多想:“恩,我们有自己的自主权——但我们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还是隶属于希腊。”
“宗主国和藩国的关系吗?”卡卡在常识方面的记忆是完全正常的,她不记得在任何一张地图上有注明圣域这个地方。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北都说道:“或许是我们以前和希腊政府达成过协议,军事、政治和外交权等放弃,但是内部普通民事事务还是由我们自主——在一般的地图上没有这个地方的,我们不希望被打扰。”
“啊——”卡卡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北都问道。
“我觉得我就像是爱莉丝一样,我在梦游吗?”卡卡喃喃道:“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是睡着的,不知道自己是睡,但是醒来后又忘记了自己在梦里的事。”
“可我是真的哎。”北都笑道:“我听沙加大哥说过,以前有一种说法,说人和蝴蝶在梦里是可以变化的。”
“这一切,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荒谬来形容。”卡卡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很愉快,不是吗?”北都说道:“以前我在外面上学,但是我还是回来了。”
“这里的人都是在外面上学吗?”卡卡好奇的问道。
“也不一定——”北都说道:“老一辈的人不在乎学历,所以由这里的老师教育,像我们这一代嘛,有的是利用网络课程,有的就到外面去读书——不过回来的人也很多的。”
“我觉得像这样的小镇真的就好像是神话一样。”卡卡感叹的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咦?你想起什么了吗?”北都抓住了卡卡刚才说的字眼——沙加叮嘱过自己,平时要留意看看卡卡有没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印象。
“不——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卡卡想了想后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我可以肯定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
北都吐了口气,笑道:“不要紧的,想不起来又怎么样呢——其实你大可以就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人啊。”
“那不一样的。”卡卡低声说道:“你知道自己的根就在这里,但是我不一样——我不知道我的家人有没有在找我?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在等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好人?”
“嗨,你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北都说道。
“只有麻烦的人才会卷入这样的事端吧?”卡卡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痕。
“也许你是受害者呢?”北都歪着头,看了看卡卡的伤,猜测道:“也许你是被绑架了,可能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女儿——或许你不小心看到了什么犯罪事件——”
“我不觉得自己会这样戏剧性啊。”卡卡说道。
“可是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前,最好不要给自己不好的心理暗示。”北都笑道:“这是沙加大哥告诉我的——卡妙大哥不是说,就算想不起来又怎么样呢?”
“我没有你那么看得开。”卡卡说道。
“这不是我看得开啊。”北都不觉得这是自己特别的个性:“我们这里的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于已经存在的事实通常不会有什么疑问——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啊,其实你这样整天的想,累的是你自己啊。”
卡卡笑了一下,微笑让她原本分明的五官柔和了起来。
“你应该经常笑的——”北都说道:“你跟我们这里的人长的不一样——很有个性,而且有很好的骨感——”
“我觉得我的外貌太硬了,不像你那么可爱。”卡卡说道。
“胖胖的,也不好啊——”北都扯了扯自己的脸颊。
“我一直很好奇——”卡卡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好像也不是这里的人吧?我是说不是出生在这里——这里有很多非希腊人种。”
“哦,因为我们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这里的。”北都解释道:“有的出生在外面,有的是来旅游却不想离开了,另外,像我嘛——我是被捡回来的。”
“捡回来?”卡卡吓了一跳:“你没开玩笑吧?”
“当然不会啦,是一些老人出去旅行的时候把我捡回来的。”北都笑道:“听说当时还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办法把我带回这里来的。”
“你——不知道你的身世吗?”卡卡小心的问道。
“以前也想过——但是这里是我的家啊。”北都大度的说道。
“我是说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不想念他们吗?”卡卡问道。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北都说道:“小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他们不要我了——不过长辈告诉我说,没有人会主动抛弃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因为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隐情,所以才放弃我的。”
“这里的人没有帮你找过吗?”卡卡问道。
“找过了——找了好几年。”北都说道:“因为我太小了,小到没有什么生活痕迹可以查询,所以最后大家还是放弃了。”
“原来是这样。”卡卡说道。
“其实我的亲人没有完全放弃我——也许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北都将手伸进了衣服里,掏出一条项链,说道:“你看——这是当时就挂在我身上的。”
躺在卡卡手上的是一枚带有阿拉伯特色的挂件——黑色的底色,上面是金色交织的花纹,然后是一圈特殊的阿拉伯文。
“上面写的是什么?”卡卡将挂件翻了一面——反面是一样的。
“不知道,这是古阿拉伯文,没有人认识。”北都说道:“就连很多语言学家也不能肯定——只是确定说是有年代的古物。搞不好,我的身世真的很怪呢。”
“曲颖帆,沙加……他们都没有看过吗?”卡卡接着问道。
“不——我没有特意拿给他们看。”北都说道,这是完全属于她的东西,就算别人再好奇也不会主动要求查看——收养她的老人在她懂事以后才交给她的。
“你看——我没有必要自寻烦恼,是吗?”北都说道:“我觉得这不是重要的事——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一切都有安排,知道还是不知道由不得我们说了算。”
“我真的——一点也没看出你是这样想的。”卡卡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去看北都,过去在她的眼中,北都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相信我,以后你也会有这个想法的。”北都笑道。
“把它戴好吧——别弄丢了。”卡卡将手中的项链还给了北都:“连项链也是从小跟着你的?”
“不——听说当时是一个皮毛做的绳子,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这根银链子也挂在上面。”北都翻着手中的项链——金色的几何花纹,那是反对拜物的阿拉伯人喜欢的样式。
“看上去也像是梵文,不是吗?”卡卡疑惑的说道:“都是蝌蚪型——表面上像。”
“有点像哎。”北都举高了项链看了看,然后将项链挂回自己的脖子上:“我平时都喜欢把它收进衣服里——不过这个钩子很麻烦——”
“我来帮你——”卡卡将北都的头发捋到一边去:“是很麻烦——这好像是两个蛇头互相缠在一起——”
“我就说啊,我几乎没有拿下来过——”北都伸着脖子说道:“一个人根本就戴不上去。”
“哦——”卡卡低声的呼了一声。
“怎么了?”北都忙问道:“如果真的戴不上去就——”
“不——这个钩子有一端是空心的。”卡卡也不知道怎么把一端的环钩打开了,里面好像是空心的。
“那就奇怪了。”北都不解的说道:“如果是项链的钩子,为什么要设计的这样麻烦呢?”
“我一点概念都没有——”卡卡也很迷茫的说道。
“哎,算了,别去想了。”北都笑道:“反正现在戴上就行了。”
“对了,你不是一早到上面去了吗?”卡卡知道在自己起来之前,北都就已经离开了处女宫。
“是啊,后来又被卡拉拉到山下去了。”北都说道。
“对了,我听说开了一家很有趣的店,是吗?”卡卡问道。
不知怎么的,北都的心中一动,但又不能说上来那是什么——她点头道:“恩——我就是要上来,去问问皮帕想不想去认识一下店主。”北都总是很小心的不用跟眼睛有关的词语。
“是啊——”卡卡已经和皮帕认识了,全都是因为卡妙的原因——虽然她还是对卡妙把自己拖到皮帕那里去的最大的原因不了解,但是她自己真的对这个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姑娘表示惋惜。
“这件事,我还没有跟卡拉说——”北都喃喃道:“到时候肯定要她帮忙的——最近的事太多了,我们不小心都忽略了皮帕,她一定很寂寞。”
“幸好我看见她那里有一束很美丽的玫瑰花。”卡卡说道:“开得很热闹。”
“哦,你注意到了?”北都笑道:“那你一定知道那是阿布罗迪大哥花园里最美丽的花。”
“真好,有个人这样关心她。”卡卡说道:“不过我觉得阿布罗迪好像不是那么——那么和善。”
“还好啊,阿布罗迪大哥只是不大喜欢凑热闹而已——要说不和善——”北都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你不觉得还是卡妙大哥古怪吗?”
“有吗?”这一点卡卡到是真的没有看出来,在她的眼中,曾经站在花园里向自己不带表情的注视的阿布罗迪要古怪的多,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用“美艳”来形容,尤其是在夕阳的玫瑰花中。卡妙也最都就是说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而已。
“你千万千万不要说阿布罗迪大哥‘漂亮‘哦。”北都好心的提醒道。
“为什么?”卡卡一愣:“那是事实啊。”
“阿布罗迪大哥不喜欢啦,他也不喜欢有人践踏植物,不喜欢打扰到他的睡眠,不喜欢别人没完没了的罗嗦。”北都自小在镇上张大,对这些当然很了解。
“你还说他不古怪?哪有一个男人有那么多禁忌的?”卡卡忍不住拿卡妙比较道:“卡妙——没有吧?”
北都想了想后,摇头道:“没有。”
两人看了一眼后,一起笑了起来:“老天,我们在比较谁更古怪一点吗?”
“我们要保密哦——”北都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说道:“那我先走了。”
“好——”卡卡看着北都离去了。
才走出处女宫的北都突然想到一件事:看上去卡卡也对凡尔赛娅的店有兴趣,为什么她不去看看呢?
“哎呀!”北都猛得停了下来:“糟糕,我怎么忘了?”
事实上,忘记一件事的人并不止是北都,那就是——卡卡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的,她怎么会有钱去买什么东西呢?
“惨了,我们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北都哀叹了一声——这事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撒加大哥呢?

“我觉得很痒。”这是加隆第N次说这句话了。
“那是你的心理作用。”赫克利斯耐心的说道。
“我肯定觉得身上很痒。”加隆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还稍稍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来证明。
赫克利斯叹了口气,说道:“你的身上没有任何过敏斑点,你也没有其它的过敏症状,就连你的衣服也是纯植物纤维制成的——我闻到你用了薄荷沐浴液,怎么可能身上还是痒呢?”
“肯定是那只猫身上的细菌,皮毛,它的气味——”加隆愤愤的说道。
“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体质而对所有的猫都有偏见,公平点,老兄。”赫克利斯说道。
“可是倒霉的是我。”加隆说道:“我又没有说要灭绝掉猫这种生物,只是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拜托,你的过敏症状是从小就有的,并不是小乖让你传染的。”赫克利斯说道:“再说了,它是一只很干净的猫——只有那些长毛猫才最有可能携带细菌。”
“就算它天天和它主人跳进一个浴缸也与我无关。”加隆找茬道:“可让我过敏的就是那玩意。”
“你是针对人还是猫?”赫克利斯推了一下眼镜,笑道。
加隆狠狠的瞪了一眼赫克利斯,在十二宫里敢这样调侃自己的除了那几位以外,也就是一个赫克利斯了。
原因很简单,小的时候加隆有什么调皮的事需要掩护,一定会找看上去老实的“四眼田鸡”赫克利斯,特别是在身上有伤的时候,需要赫 克利斯弄点药出来。
“小乖是一只很罕见的猫——”赫克利斯开口道:“如果你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心理,你会发现它很聪明,也很可爱——”顿了顿以后,赫 克利斯又加了一句:“它的主人也是一样的。”
“赫克利斯,闭嘴。”加隆带着威胁的口气笑道。
赫克利斯知道加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开玩笑的揍自己一拳什么的,毕竟现在他还要仰仗自己这位医生。
“加隆,你不能整天躺在你的屋子里——”赫克利斯劝说道:“这对你没有好处。”自己刚走进房子的时候,差点被房间里的烟味给呛死。
“等我的船好了,我马上就离开。”加隆说道——说归说,其实他的心里是很不爽的,回到自己家里,居然因为一只猫(还有一个更危险的女人)而不能出门。
现在,加隆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只猫是恶魔——它居然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弱点,最近有事没事的在自己的房子附近晃悠。加隆敢发誓说晚上听见的声音不是在做梦,而且他还有证据——自己的房间门上被故意留下了明显的爪印。
一个是恶魔,另一个的名字就叫撒旦——加隆可以把小乖关在门外,可却没有办法把那个女人拦在门外。说的不好听一点,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张充满的邪恶笑容的脸,自己会立刻被吓回噩梦里的。
由于始终觉得身上不对劲,加隆暂时没这个力气跟曲颖帆折腾——以退为进是他近期的战略,等自己的船一好——再见吧,不可以说永别了。
“只少你应该给我开点过敏的药片。”加隆对赫克利斯说道。
“不行——你没有那种症状,我不能开处方药给你。”赫克利斯正色道。
“身体是我的。”加隆说道。
“但是我才是专业医生。”赫克利斯同样坚持。
“……我自己付钱买药,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加隆懊恼道。
“我不在乎这些钱。”赫克利斯说道:“多吃那些药对你的内脏没有好处。”诚实是赫克里斯最为坚持的职业习惯——你必须确定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病人着想。
“你知不知道在我工作的地方,一个快要死的人都没有药——不是他不要,而是他负担不起。”赫克利斯教育道:“如果——”
“行了,今年的慈善募捐,我也捐了不少了。”加隆说道,这到是真的,加隆每年捐的钱几乎占了他收入的三分之一。
“我没问你这个。”赫克利斯说道:“那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是吗?”加隆的口气里是吊儿郎当的嘲讽:“就冲这一点,你这个大医生还不能给我好好治疗吗?”
“加隆,我才是医生,记得吗?”赫克利斯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有我才有资格做出判断。”
“OK,但你不能否认,前几天我确实过敏了。”加隆说道。
“那天你原本就有感冒症状,加上情绪波动,还有过于劳累,所以免疫力下降,因此——”赫克利斯解释道。
“你已经说过了。”加隆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现在是身体太好了,是不是?”
“是。”赫克利斯笑道:“你需要的不是我这个临床医生,而是一个心理医生。”
“见鬼,我才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呢。”加隆感冒道:“这就是你的答案?”
“这是我的诊断结论。”赫克利斯笑道:“你的身体很好,不需要治疗,不过心理上处于亚健康状态。”
加隆两手一摊,倒在了后面的枕头上。
“如果你愿意去接受你不喜欢的东西,或许会有所改善——毕竟我们还是受体内荷尔蒙分泌影响的。”赫克利斯站了起来,说道:“我还要回镇上看一个病人,先走了。”
“赫克利斯——”就在赫克利斯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加隆叫住他道:“如果我让麻烦消失的话——”
“加隆,别找麻烦。”赫克利斯笑道:“你不会喜欢那种结局的。”
“滚吧,赫克利斯。”加隆说道:“去看望那些根本没病的家伙。”
赫克利斯早就习惯了加隆的这付腔调,他笑笑道:“OK,我会把帐单寄来的——”
关上门以后,赫克利斯不意外的听见了枕头飞过来的声音。

“什么事?”阿布罗迪见一名仆役在自己身边绕了好几圈了,似乎有什么事想问自己。
“啊——大人——”仆役见阿布罗迪自己开了口,不由得松了口气:“大人——”
“到底什么事?”阿布罗迪放下了手中的园艺剪刀:“你只是为了叫我几声吗?”
“不——我是来找——”仆役说道:“您看见卡妙大人的宠物了吗?”
“那只树袋熊?”阿布罗迪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看见?”自己的花园并不是完全无害的,而且树袋熊更有可能去沙加那边吧。
仆役当然不会说因为自己和别人聊天,结果才几分钟,原本好好的还在睡觉的那个小家伙就不见了——要命,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卡妙大人交代。
“我的同事说它往上跑了。”仆役解释道:“刚才我碰见穆先生,他让我问问米罗大人,而米罗大人又跟我说——”
“重点。”阿布罗迪哼了一声。
“米罗大人说它有可能在您这里。”仆役说道。
“没有。”阿布罗迪摇头道;“我没有看见——你应该到有树木的地方去,这里不是它会来的地方。”
“啊——”仆役的面色很为难:“这可麻烦了——大人——”
并不是阿布罗迪吝啬于提供帮助,而是他认为这件事自己没必要插手,他说道:“如果你弄丢了,最好老实跟卡妙说——或者他比较了解自己的宠物。”
“不行——”仆役咽了一下口水:“卡妙大人叫我小心一点的。”
“说实话比较好。”阿布罗迪重新拿起了大剪刀,开始修剪枝叶:“去找米罗帮忙,他比较有用一点。”依照米罗喜欢插一脚的个性,应该不会拒绝。
仆役听阿布罗迪这样说,知道他只会做到这一步,只好告辞道:“多谢大人,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阿布罗迪说道:“树袋熊很懒。”
“啊——”仆役不知道阿布罗迪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样一句话,他点头道:“我知道了,大人。”
“他真的明白我说的话了?”阿布罗迪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小心的用镊子将叶上的蚜虫取了下来,放进一边的盒子里,又转身观察了一下刚种下的幼苗。对于阿布罗迪而言,植物要比动物可爱的多。
“嗨,你怎么还在修剪它们?”米罗像一阵风一样的从阿布罗迪面前刮过。
“我什么——”阿布罗迪原本想问自己什么时候修剪过了,可米罗的人早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真是急行风。”阿布罗迪摇了摇头,不慌不忙的继续他每天的必修课。

“你早啊,米罗大人——”一手拿着拖把的仆役,笑嘻嘻的向米罗打招呼道:“昨天我们玩赫斯特牌(一种类似于桥牌的游戏),本来想——”
要说圣域里玩牌的高手,那就数米罗了——简直可以这样说,米罗玩牌的水平甚至要好于他拿刀叉的水平。
“等一会儿再说。”米罗挥手打断了仆役,说道:“撒加起来了没有?”
“啊,撒加大人已经沐浴完了——”撒加习惯在早起时冲凉,对他来说这可以保持一整天的精神:“等一下才会为他送上早餐——您也要来一份吗?”
“给撒加双份好了——我只想找他。”米罗说道:“OK,我自己去找他。”
“当然了——”仆役说道:“穆先生在里面——让我来为——”仆役想伸手替米罗将门打开。
“哦,算了。”米罗想了想后说道:“他们一定在嘀咕其它的事——我到处走走好了。”
“啊——”仆役叫住了想离开的米罗,自作聪明的说道:“艾丽莎小姐一定也起来了。”
“谢谢——”米罗眨了眨眼睛,笑道:“让我猜猜——不是你躲在门口偷看的吧?”
“哦,我不——”仆役摇头道。
“行了行了,我自己去看看。”米罗一笑了之,并没有想要为难仆役的打算——自己和艾丽莎之间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很乐意公开。
“早上好。”米罗大方的推门进了艾丽莎的房间:“哦——我喜欢这个味道。”
艾丽莎喜欢在早晨点一枝香味蜡烛,至于香味则根据心情而定。
“你不懂得敲门吗?”正在用一把毛刷子刷自己的头发的艾丽莎从镜子里问道。
“这个——”米罗不觉得依两人的关系还需要这样客套:“要我重新进来一次吗?”
“你喜欢在一大早浪费时间吗?”艾丽莎白了一眼镜子里的米罗,继续刷着她那一头长发。
米罗站在后面,欣赏着艾丽莎稍稍凌乱一些的衣服,举高的一只手带滑了一端的衣带——淡黄色的衣带和雪白的皮肤相映成趣。
“你为什么用一把刷子刷头发?”米罗颇有兴趣的问道,他一直以为只有衣服才需要那些刷子。
“你不知道卷发只需要毛刷的吗?”艾丽莎说道:“普通的梳子会破坏发型。”
“可以吗?”米罗上前握住了艾丽莎的手,顺便用手指在她的肌肤上弹跳性的触了触。
“哦——”米罗假装很痛的叫了一声——艾丽莎用梳子的一端狠狠的敲了一下他不老实的双手,不过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痛苦。
“别动,OK?”米罗用双手固定了艾丽莎的头:“女人应该在她的发型师面前听话一点。”
“米罗,今天早上我还有很多事——”艾丽莎叹了口气道。
“嗨,就一会儿。”米罗笑道:“我想试试——”他开始用刷子小心的在艾丽莎的长发上梳理着,开始的时候确实很顺利。
“你不应该从上面直接拉到——”艾丽莎皱眉道:“哦——你在干什么?”米罗差一点将自己的头发拉了下来,发梳跟自己的头发纠缠在了一起。
“嗨,我——”米罗似乎有点慌张起来:“我很抱歉——现在应该——”他从来没有替女人梳过头,更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艾丽莎的头发和刷子完全缠绕在了一起。
事实上,到也不是只有米罗会犯这种错误,凡是不熟悉毛刷的人往往都会用梳头的方法梳理,事实上这很容易使头发和吸附性较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就像是打结一样。
艾丽莎使劲拉了拉一大团乱七八糟的头发:“你至少应该帮帮忙——”
“我不知道——”米罗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要我先把刷子拉出来吗?”
“你想害死我吗?”艾丽莎懊恼道:“还不快扯住上边的头发。”
“OK,OK,轻一点——”米罗小心的拉住了艾丽莎一端的头发。
“你真是一个灾难。”艾丽莎好不容易才挽救了自己的头发,不禁生气的说道。
“失败只是第一次而已。”米罗发誓道:“我只是想帮你而已——”米罗喜欢触摸艾丽莎的头发,尤其是将双手插进浓密的发丝中间……
“你真是越帮越忙,好了,你还是让开吧。”艾丽莎并不领情。
米罗无语,只好乖乖的放开了手,然后两手撑住了自己的头,趴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艾丽莎。
“一大早有什么事?”艾丽莎问道——米罗并不是一个习惯早起的人。
“来看看你。”米罗用手挤出猪嘴的样子。
“一点也不好笑。”艾丽莎白了米罗一眼,他当自己是小孩子一样在逗吗?
“是吗?”米罗很惊讶的扯了扯自己脸上的肌肉,自己以前很擅长用这一招来逗人的。
艾丽莎将头发束起,用一跟和衣服相搭配的发绳一圈一圈的绕着头发。
“我是想瞅着一早撒加有空,跟他聊几句的。”米罗笑道:“可惜晚了一步,有人在我之前了。”
“一大早找他聊天?”艾丽莎说道。
“那到不是——”米罗说道:“想问问他关于我的房子的事。”
“你是一早来消遣我的,是不是?”艾丽莎看了米罗一眼。
“你可真是冤枉我了。”米罗赶紧说道:“我什么时候消遣你了?”
“摆明了可以问我的问题,却还要间接的问别人。”艾丽莎哼了一声:“口气里却明显不把我放在眼里。”
米罗当然知道问谁也不如问艾丽莎来的直接——毕竟她是总管嘛,但是由于艾丽莎一直没有找到主要的麻烦所在,所以工作上也让她烦着呢——现在的米罗可不想自己找麻烦,让两人之间因为这件事而有什么不愉快。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发誓。”米罗申明道:“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的工作吗?”
“换一个充分一点的借口吧。”艾丽莎嘲讽的说道。
米罗知道自己还是说实话比较好:“我知道你正烦着呢,所以问问撒加就行了,何必让你不愉快呢?”
“是吗?”艾丽莎的口气稍稍缓和了一点,两人相处中有所改变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其实我这个人要求是不高的,你大可以不用那么严肃——”米罗笑道:“给自己订那么高的水准很累的。”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顾客说的?”艾丽莎的一句话就成功的让米罗闭上了嘴。
“话也不能这样说——”米罗说道:“这是——还是有所区别的。”
“你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艾丽莎说道:“无论灌了多少水泥下去,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
“或许下面有个大宝藏也说不定呢。”米罗笑道:“OK,我闭嘴。”
“以前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艾丽莎奇怪的问道。
“从来没有——”米罗想了想后说道:“你知道那只是睡觉的地方而已,我根本没有多加注意。”
“就是因为这样,现在才会这样。”艾丽莎说道。
米罗喃喃道:“这样的也不止我一个人,应该——好吧,所以才需要你来啊。”
“那真是多谢你给我工作的机会了。”艾丽莎瞪着米罗道,在她看来像米罗这样的人就是破坏古建筑的元凶。
“不客气——”米罗带着阳光的笑容说道:“哦——不要掐我!”
艾丽莎在米罗的手腕上狠狠的掐了一道乌青出来。

“卡妙大人——”仆役再次向后退了一步,犹豫的叫了一声。
卡妙挑了挑眉,示意对方说下去。
“有一件事,您必须——不是,是应该向您请示一下的。”仆役吞了一口口水。
“早饭又糊了?”卡妙不动声色的问道。
仆役到宁愿是早饭又糊了——卡妙最多看自己一眼,然后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我是说卡——”仆役说道:“您的那只树袋熊。”
“它把我的早饭吃了?”卡妙语气平淡的问道。
显然仆役并不领会卡妙的幽默:“我是要给它准备水果的——但是——但是它不见了。”
仆役几乎以为卡妙没有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因为他只是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太过于惊讶还是想不出应该有什么合适的反应,尽管仆役自己的猜测偏向于后者。
“它是树袋熊。”卡妙终于开口了,不过却蹦出一句似乎没什么关系的话来——废话,大家当然都看见那是一只树袋熊了。
“那是一只树袋熊——”见卡妙没有拿自己开刀,仆役稍稍松了口气:“还是一只很可爱的树袋熊。”后一句是他想了想后又加上的——这份工作挺有趣的,老实说在卡妙这里当差,照顾他的宠物要比跟着他强,再说那又不是什么麻烦的动物。要是卡妙这次带回来的是藏獒啦、爬行动物啦、甚至就像是小乖那样的猫,都会让人头疼不已——听说加隆大人病的连床都下不了了。
“树袋熊是不会跑的。”这个时候卡妙居然还很有心情的为仆役解释树袋熊的活动性格:“它在树上,睡觉。”
“真的没有,卡妙大人。”仆役沮丧道:“我上上下下都找过了——就连那棵树也爬上去过了。”
顺便说一句,目前卡住的那棵树是暂时从山下移上来的,无论是品种、大小、高低都不太合适,眼下也只能凑合——沙加微笑着拒绝了贡献自己的沙罗双树,但是卡和它的主人去做客是不要紧的
“她们拿走玩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上上下下有谁不喜欢抱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怀里,特别又是在女人多的地方——只不过因为小乖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抓到罢了。
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仆役在心里不仅叫苦连天,就是自己不小心了一会儿而已,原本眯着眼睛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小家伙就这样不见了,消失了。
“卡妙大人,它是真的不见了——”仆役的内心挣扎了一下后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已经上上下下都问过了。”
“连同它呆的地方?”卡妙问道。
“我真的是不小心——”仆役诚惶诚恐的说道:“我不知道它会跑掉——它平时根本就不大动弹的。”
卡妙一下子站了起来,吓的仆役向后退了一步——那也是珍稀的动物吧,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去看看——”卡妙并没有责怪仆役,只是单纯的下了命令。
“是是是——”仆役立刻不住的点头道:“我马上就去找,我发誓一定要把它——”
“这只树袋熊天生有白内障——”卡妙尽管不像刚才那样波澜不起了,但是口气还是平淡的很:“它不能正常的行动。”
仆役吃惊极了,简直比听到卡妙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更无语以对——卡妙从未曾提过这一点,大家都以为那是他旅行回来的一件小小纪念品呢。
这是一只不能回到群里生活的小家伙,以当地的水平也没有办法医治它,偏偏卡妙对它特别的投缘,所以就把它带了回来——树袋熊原本的生活节奏就很慢,所以几乎没有人发现那是个小小的残疾儿。
“什么时候的事?”卡妙皱眉问道。
“2个小时之前了——”仆役有些惭愧的说道——自己急匆匆的找了很久,然后才想起来今天还是自己负责给卡妙准备早餐,这才又匆匆的赶回来。
卡妙来到房子后面的一角,果然见卡的“家”空无一熊,而地上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可以看出仆役在发现卡不见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
“米罗呢?”卡妙转身问跟在身后的仆役。
“米罗大人说可能向上爬了——”仆役解释道:“他自己去了——”
卡妙没有去听米罗的去处,他完全可以料到这只是米罗随意的猜测罢了。
“去沙加那里看看。”卡妙说道:“顺便问问别人。”
“是的,我马上就去——”仆役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您的早饭——”
卡妙从落在地上的盘子中捡了个苹果出来,向仆役挥挥手,让他快去办事。
对于卡妙出人意料的举动,仆役也见怪不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卡找回来,就算自己再大意,也看的出来卡妙大人确实是有些担心了。
卡妙一个人站在树下,手里的苹果不停的旋转着——他侧着头,伸手摇了摇树干,几片树叶落下后并不见卡的影子。
“这是什么原因?”卡妙不明白卡为什么会离开。树袋熊是一种性格温和,习惯生活在高大的乔木上的动物,通常情况下不会到陆地上来活动。
突然,眼力一流的卡妙垫起了脚尖,仔细的看了看树干上不明显的刮痕——树袋熊有着非常适合固定在树上的利爪,作用就像钩子一样。一般来说,行动缓慢的树袋熊爬行是很有规律的,它的利爪起到了保护的作用,可现在树上的痕迹却显示出卡从树上滑下来的轨迹,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卡真的掉下来,可也不会爬远啊——夸张一点的说,树袋熊一天能爬上10米,都已经是超出记录的距离了,可在卡妙的视力范围内绝对没有卡。
“这可真的有点麻烦了——”卡妙嘀咕了一句,即使没有什么起伏的口气,依旧透露出他的内心。
把卡带回来并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只是基于当时的情形——卡妙还是向那个组织负责人保证过的。
卡妙迈开步子,但转念一想后还是转身向山下走去。

“早——”卡拉向刚进门的穆打了声招呼就想溜。
“去哪儿?”穆笑嘻嘻的问道:“吃早饭了吗?”
“去镇上吃——你也挺早的。”卡拉笑道:“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只是一些事情要和撒加商量——”穆向举步的卡拉勾了勾手指:“不要那么着急,过来坐下。”
“啊?”卡拉说道:“我有事要赶——”
“不急着那么一会儿。”穆拉开了椅子,说道:“我有事问你。”
卡拉见跑不掉,只好乖乖的坐下,希望穆能快点问完问题。
“给你爸爸打电话了吗?”穆问道——要是不盯着点,卡拉说不定会忘记这件事。
“今天晚上打,有时差的嘛。”卡拉点头道。
“不要忘记就好。”穆点头道:“学校的事情都办好了?”
“当然了——除了有几本书没有买到以外。”卡拉说道:“我会到网上去找找,或者在凡尔赛娅那里登记一下。”
“你知道我尊重你的选择。”穆说道:“可你真的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吗——我是说以你的年纪生活在朋友中间会比较好。”
“我是在朋友中间啊。”卡拉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卡拉,再好的家庭老师也代替不了学校生活——你不觉得你放弃团队的生活,放弃社团的活动很可惜吗?”穆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还说想要参加学校拉拉队的。”
“给我一个胜,给我一个利,给我一个胜利胜利胜利。”卡拉摆了几个拉拉拉队的姿势,说道:“就是这个喽,也不是太有意思嘛。”
“是吗?”穆笑着摇头道:“那段时间你还打算成为专业拉拉队队员呢,你的主意未免转的太快了吧?”
“我喜欢很多东西——”卡拉耸肩道:“不过说到最喜欢的嘛——”
穆并不在意,这些都是少女的心理而已,往往是变化万千的,或许再等几年卡拉会成熟一点——不过年轻女孩有着美丽的青春,就算是这样也不为过。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穆退了一步说道:“但是你不能落下功课,也不能放弃所有的有益活动——对了,你们的未来规划指导课程开始了吗?”
在欧洲国家,在卡拉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必须修一门关于未来规划的课程,其中包括了学业、升学、工作等等内容,就是为了帮助学生选定自己要走的路。比如说一个学生在接受了指导以后会根据自己的兴趣、实际情况选择未来的专业。北都就是在指导下选择了职业教育——她觉得高等教育对于她回到镇上没有太大的用处,还不如选择职业教育更合理。当然了,这并不是决定一生的计划,只是一次选择的机会而已。
“给了计划内容了——”卡拉点头道:“不过还没有正式开始。”
“别太大意了。”穆提醒她道:“好好考虑一下你的未来,选择你最喜欢的专业——”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念大学——”卡拉撑着脑袋说道。
“我希望你能接受高等教育,尽管你不是非常需要。”穆说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教育中开拓眼界,可以选择的道路会宽广一些。”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培养成女学究呢。”卡拉拍了拍胸脯道:“怕怕的。”
“算了吧,你可不适合做研究。”穆对这一点还是很肯定的:“念不念大学并不重要,但学问并不是有害的东西——”
“一大早听这些东西我会失去胃口的。”卡拉说道。
“好了,那我们不说了。”穆点到既止,多说无益。
“不过我手头上到是有一个作业,还要找一个同伴才行。”卡拉说道。
“哦?什么作业?”穆问道:“是哪里不懂吗?”
“不,这学期没有那些讨厌的课程。”卡拉指的是一些理科的课程,对于数学、概率什么的,她一向都无可奈何。
“卡拉,那些课对你有用。”穆摇头道:“至少你可以试着去理解它们。”
“我试了,可它们不喜欢我。”卡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过这学期没有这些课。”
“好吧,那是什么?”穆笑道:“需要我给你讲解吗?”
“要求上说要找一个年纪——哎,先不管这个了,你最合适了。”卡拉的眼珠一转,说道:“事实上这是一个社会课的作业——”
“又是那个测试不同的人的忍受力的实验?”穆的表情稍稍变了变。
穆还住在卡拉家里的时候,有一次学校的社会课布置了这样的一个作业。结果,卡拉居然在家里放了一块猪肉,然后任其自然腐烂——管家是第一个跳起来的,接着是女仆,然后是厨师,卡拉的父亲最后忍无可忍的去住了酒店。
“但是那个作业我拿了A。”卡拉辩解道:“你敢说它失败了吗?”
“……确实不能。”穆无奈的说道:“或许是你告诉老师要把实验品带去给她看看,所以她才给你A的。”
“嗨,你这是侮辱我的智商。”卡拉愤然道:“我觉得自尊心受到了——”
“好了,我道歉。”穆笑道:“你不是真的要——”
“拜托,那是上学期的作业,这次当然不同了。”卡拉说道:“这次是很严肃的主题。”
“哦?说来听听。”穆依旧有些疑问,通常再严肃的主题到了卡拉这里也会变质。
“当今世界虽然变化万千,但是其基本组织是不变的——”卡拉的开题相当不简单:“那就是家庭,你承认吧?”
“没错。”穆点头道。
“因此任何人在世界上生存,一定是依附在家庭上的——”卡拉说道:“包括任何形式的单身的人,一定也曾经有过,对不对?”
穆点了点头,看来卡拉是做了一点前提研究的。
“基于家庭这种组织的重要性,我们拿它来研究是很有意义的,对吧?”卡拉兴奋的说道。
“确实如此——”穆说道:“可是这个范围是很光的,你应该找一个小一点切口去研究。”
“我们的老师已经给了明确的研究目标了。”卡拉说道:“那就是——设想一个两人的家庭在一年内的预算和事关家庭的大事件处理,然后完成一份报告,上面要有详细的数字分析和实际模拟。”
“……让你们这个年纪来做这个作业,是不是稍稍难了一点?”穆认为卡拉的老师的要求太高了:“她完全可以让你们采访一些家庭,然后啊数据分析一下,就可以了。”
“不行——”卡拉摇头道:“她说必须要在尽可能的真实下才能完成高水平的作业。”
穆怀疑那位学究式的老师是怕学生们抄袭,所以才用这个无法相互抄袭的点子。
“你有什么打算吗?”穆问卡拉道。
“恩——想让北都当我的同伴。”卡拉一本正经的说道。
“卡拉,我想你的老师接受不了同性恋的家庭。”穆觉得卡拉是在开玩笑。
“我总不能找贵鬼吧。”卡拉耸肩道:“再说反正是模拟,我只要把报告完成的好一点就行了,老师不会介意的——除非你想帮忙?”卡拉笑嘻嘻的瞄向穆。
“卡拉,我可以帮你修改报告,你应该自己完成。”穆笑道。
“不——我是说你跟我一起合作好不好?”卡拉眨着眼睛:“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家庭的——”
“你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穆伸手在卡拉的头上敲了几下:“去找北都帮你吧,我对你而言太老了——”
“你答应要帮忙的——”卡拉挽着穆的胳膊:“难道你对我不满意吗?”
穆笑着摇头了:“卡拉,我已经不再是玩过家家的年纪了,再说就算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作业,你肯定会得不及格的。”
“不会的啦,怎么可能呢?”卡拉才不相信呢。
穆知道卡拉拖自己参与,不仅仅是想把报告高质量的完成,其中还有一丝少女的情怀——以前在嬉笑打闹中,这屡少女的情怀也是若有若无的在自己身边打转。
“你的老师让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同学组合,是考虑到你们的思想差不多——”穆摇头道:“而我所可能想到的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你刚才还对我选北都做报告伙伴表示不同意。”卡拉辩解道。
“那只是从理论上来了解。”穆说道:“首先,你确定你明白这次报告的意义吗——不要那么快就回答我。这是一个社会学的问题,是要你们从你们的角度尽可能的了解一个家庭是如何生存的,更多的从物质角度。要知道,站在同性的角度往往会忽略掉一些事情,不要忘了在世界上总是一男一女组成的家庭占了大多数。”
“所以我找你帮忙啊,你又不肯——”卡拉嘟着嘴道。
“卡拉,我们看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穆微笑道:“和你相比,我太老了——你的老师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报告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很不成熟?”有时候卡拉又表现出过度的敏感。
“这不是成熟还是不成熟的问题,而是年纪和阅历让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穆说道。
“我不相信——”虽然卡拉明白穆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不死心道:“你说说看。”
穆摇头笑了笑,说道:“好吧——你认为我们应该管理家庭的开支?”
“哦,我不擅长那些数字什么——”卡拉想也没想的说道:“爸爸不是让你负责吗?我有自己的信用卡——”
“卡拉,我们现在扮演的是平等的伴侣,而不是父女。”穆提醒道。
“抱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卡拉想了想后说道:“我们可以各自有各自的钱,然后买需要的东西。”
“如果重复购买呢?”穆问道。
“可以捐献给慈善机构。”卡拉的反应到也算快。
穆笑道:“卡拉,一个家庭的开支是有限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父亲那样成功的。”
卡拉一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像现在这样的生活是自己从出生以来就习惯的,尽管不是什么万般奢华,但却也从来没有什么不能满足。
“我不明白——”卡拉有些困惑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这些——你会怎么样?”
“通常来说,一个男人必须要养活家庭——”穆解释道:“而一个家庭要生存下去就必须经常要去压制一些非必要的欲望。”
“你是说不能什么都买?”卡拉问道。
“是这样的。”穆点头道:“每一个家庭首先要考虑的是保证正常的生存,然后才是娱乐等等。”
穆接着说道:“尽管在家庭中男女扮演的角色不一样,但是分工是不可少的,他们的关系不是父女,也不是完全独立的朋友,更多的是需要协调。”
“听上去——不是那么有趣。”卡拉评论道。
“但却是真实。”穆笑道:“卡拉,你的老师想知道的是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对婚姻、对家庭的真实看法,而不是一个年长人的看法。”
“好吧,我找北都帮忙。”卡拉不无遗憾的说道:“真可惜——”
“或许你和北都也会碰上一点问题——”穆想了想后说道:“等你们先做了报告后再说吧。”
“看来我要努力才行。”卡拉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份报告占了总成绩的一半,想偷懒都不行。”
“那么你就好好的努力吧。”穆笑道:“我给你的忠告是,好好的做一番调查再动笔,在下笔之前好好考虑一下合理性——现在,请你把小乖抱下来。”
卡拉惊讶的转过头去,小乖正用一双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过去都带着嘲弄的眼睛,优雅的站在窗台上看着她。
“嗨,小乖,你怎么会来这里?”卡拉跳下椅子,冲到窗台前,将小乖从窗台上抱了下来——现在的小乖对于卡拉的拥抱到也不像开始时那么排斥了。
“喵。”小乖算是向穆打招呼。
“你好。”无论是对人还是动物,穆一向都表现出礼貌。
“让我摸摸你——好光滑——”卡拉一边逗着并不乐意的小乖,一边发出喃喃的自语:“要不要喝牛奶呢?”
小乖在卡拉的怀里耸了耸身子,灵活的跳到了桌子上,又抖了抖自己的毛,然后用一种厌恶的表情看了看杯子里的果汁。
“我给你找牛奶——”卡拉转身想去拉开冰箱。
“等一下,卡拉——”穆站了起来,唤住卡拉道:“你的身上怎么了?”
“什么?”卡拉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啊。
“你弄伤了吗?”穆来到卡拉的面前,指着卡拉衣服上淡淡的一块血迹——因为卡拉穿着褐色的衣服,所以不大容易被发现。
“咦?什么时候弄上的?”卡拉一样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不知道——奇怪了?”她扭动着身子,想看看自己是哪儿弄伤了。
“没有啊,我没有弄伤自己。”卡拉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她甚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嗨——你看——”
在卡拉的手上还有一些血痕,只不过乍一看上去像是铁锈一样。
“好像真的是血哎。”卡拉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点淡淡的铜的味道。
穆见卡拉本人没事,也放下心来:“你本人没事就好了,那么——”他转过头去仔细的打量着小乖。
“是小乖受伤了吗?”卡拉问道:“它看上去还好好的啊——”
“别动,卡拉。”穆制止了卡拉的触碰:“让我看看。”
穆将小乖从桌子上抱起来,手指灵活在皮毛上检查着。
“怎么样?”卡拉关切的问道,她可不希望看到小乖受伤——事实上,这也不是那么容易,不是吗?
穆没有在小乖的身上发现有什么伤口,实际上以小乖悠闲的态度来看也不像是受了什么伤。
“会不会是在什么地方蹭上的?”卡拉猜测道。
“它的皮毛上没有血痕,不像是触碰上的。”穆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难道不是小乖吗?”卡拉侧着头,奇怪的说道:“我没有碰过别的呀。”
穆轻轻的拉起了小乖的爪子——平时小乖锋利的爪子是掩藏在肉掌的皮毛中的。
“你来看——”穆用一只手将爪子上的皮毛拨开一点,让卡拉过来看:“是小乖身上的。”
小乖的那几只爪子上有明显的血迹,血迹还没干,是新鲜的,怪不得会沾染到卡拉的衣服上。
“啊——”卡拉一阵心痛:“你痛不痛?穆——”
“别傻了,卡拉,动物的角质层上没有毛细血管,是没有感觉的。”穆说道:“即使它们的爪子断掉,也只会使它们觉得不方便而已。”
“啊——那就不是小乖受伤了。”卡拉愕然道:“那怎么会有血迹——那——是人血吗?”
穆也不能怪卡拉的胡思乱想,他比较关心是不是有其他的人或动物受伤了。
“卡拉,把小乖给我吧。”穆向卡拉伸出了手。
“不要——”卡拉摇头拒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乖不会攻击人的,不管是什么也不会攻击的。”
“可是那又怎么解释小乖身上的血迹。”穆耐心道:“听着,卡拉,我不像对小乖怎么样,我只是想弄清楚而已。”
“我不管——反正小乖是不会攻击人的。”卡拉在这个问题上是出奇的固执:“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并没有怎么想——”穆觉得卡拉的反应有点奇怪,所以神色轻松的说道:“说不定是小乖不小心沾染上的,可是不管怎么说总是有什么人或者是动物受伤了,我们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奇怪的是,一向信任穆的卡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抱着小乖退了一步:“不要——不要——你们总是说它们会伤人,我知道你们想杀掉小乖——”
现在轮到穆惊讶万分了——杀掉小乖?卡拉究竟在想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卡拉,没有人要伤害小乖——”穆解释道:“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卡拉看上去情绪有点激动,她的黑色眼睛有些凌乱——可能是她抱着小乖的手有些紧了。小乖挣扎了一下后从卡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跳上了窗台。
“啊——”卡拉惊叫了一声。
“小乖,回来!”穆冲小乖唤了一声,可是后者却用一种高傲的眼神看了一眼人类,然后从窗户离开了。
穆到也没有马上去捉小乖——以他的身手要从卡拉手上将小乖取来并不困难,可他不想这样做。
“卡拉,小乖已经离开了。”穆轻声的说道:“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卡拉摇了摇头,沮丧的神情和平时的飞扬完全不一样,她可怜兮兮的问道:“你们会不会杀掉它?”
“听着,卡拉,我没有说要杀掉小乖——”尽管穆的心里觉得很奇怪,他很耐心的说道:“我只是要检查一下它的血迹而已——它没有事,我很高兴,但是我也不希望别的人有事,你明白吗?”
“但是,它们不会伤人的——”卡拉的语调里似乎有呜咽:“它们不想攻击人的。”
穆越发觉得奇怪了,不过他肯定问题不是出在小乖身上——他和颜悦色的安慰卡拉道:“我知道,小乖是多聪明的猫啊,它怎么会攻击人呢?你是说别的什么动物吗?”
“………………”卡拉靠在穆的身上,并没有出声。这种情形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过。
“你想告诉我点什么吗?”穆肯定这背后有其它的故事,他耐心的问道。
“我——以前有一只狗——”卡拉开始讲述从来没有告诉别人的故事。
“哦?那一定是很可爱的一只小家伙,叫什么名字?”穆微笑着问道。
“我叫它布玛。”卡拉说道。
“听上去不像是大狗的名字——”穆并不急着追问原因,反而笑眯眯的说道。
“是一只小猎犬——”卡拉说道:“是我在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我的。”
“我想你一定很喜欢它了。”穆接口道。
“它很喜欢我——”卡拉比划了一下:“它来的时候就这么大——我还把自己的牛奶给它喝呢。”
“那——后来呢?”穆问道。
“后来他们说它发疯了,就把它送走了。”卡拉呜咽的说道。
这一点,穆到是没有想到,他惊讶的问道:“是——狂犬病吗?”
“不是的!不是的!”卡拉拼命的摇头道:“布玛不是一只疯狗,它只是不认识他们而已,它不是故意要咬他们的——”
“咬谁呢?”穆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卡拉说道:“布玛不喜欢他们的味道,它只是想去花园而已。”
“好了,卡拉。”穆制止了卡拉不愉快的回忆:“我了解了——听着,我相信布玛是一只可爱的小猎犬,它不是一只疯狗——”尽管穆不能肯定,但他依旧好言安慰道。
“你相信我?”卡拉拉着穆的衣服问道:“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
穆叹了口气,那时候卡拉一定还很小——碰上这样带有危险性的事,大人自然不会让孩子做主,这样做对不对不去管它,不过已经成了习惯了。
“卡拉,可能是宴会时的音乐、香水的为,这些都会刺激布玛的神经——”穆推测道:“所以它才会攻击人的。”
“它们把它抱走了——”卡拉说道:“我看见布玛在看我——我知道它不想被带走的。”
穆没有再问布玛的下场——通常情况下,有危险倾向的动物都会被人道毁灭的,尽管其中有很多是没有危险的动物。
“所以你以为我会把小乖——”穆柔声问道。
“他们把布玛带走的时候也是在微笑的——”卡拉说道:“他们说——他们说——”
“听着,卡拉,我不是他们——”穆扶住卡拉的肩膀说道:“小乖也不是布玛——布玛的事已经过去了。”
“你们不会真的把小乖怎么样吗?”卡拉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我保证不会怎么样。”穆肯定的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小乖真的攻击了人,那也是它的动物天性而已。”
“你真的这样想吗?”卡拉说道:“他们从来都不这样想。”
穆明白绝大多数的人是不会站在动物的一方去考虑的,即使是制定保护动物的法律,也是在考虑了人类的利益的前提下。
想想看,当一个人被动物攻击的时候,很少有人能理解这是动物的本能——往往总会认为是动物有危险。
人和动物永远都不会平等——这已经不是穆所能掌握的了。
“好了——”穆笑道:“去洗个脸,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这个样子——她们会笑话你的哦。”
卡拉抹了一把脸,可怜兮兮的说道:“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不会。”穆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这件事只有我家里的人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卡拉说道。
“我保证在这里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穆保证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卡拉点了点头。
“这样吧——”穆说道:“小乖的事我会去查查看,你可以放心了。”
“哦——”卡拉并没有马上离开,她磨蹭道:“你要把真相告诉我哦。”
“知道了。”穆笑道:“快去吧,你不是在赶时间吗?”
卡拉点了点头,便跑开了。
穆静静的想了想,尽管这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可自己答应卡拉要处理好的——么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件往事。有谁又能知道开朗的卡拉还有一件伤心事呢。

眼下的情况是——一个是不着痕迹的优雅,一个是决不退缩的强势。
大眼对上的依旧是大眼,一个是源自爱琴海神话时代的蓝,一个是仿若幽深宇宙的玄。
但是,路只有一条。
“喵——”终于是这一边率先开口了,相信对面的人能够明白它的意思。
加隆满意的微笑起来,下巴微缩——先动者必输——骄傲之情尽在其中:“让开。”
“喵——”小乖的智商也不是普通的,显然它也能明白加隆的意思——它就差没有摇头表示反对了。
加隆远在5米以外的地方,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人一猫就在并不显得狭窄的十二宫台阶上对上了。
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好几天的加隆,终于还是离开了——赫克利斯说的对,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男人的尊严(尽管这里有误会赫克利斯的意思)。
不就是一只猫吗——加隆曾经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仿佛是在看能不能一手掐死小乖。
“喵——”小乖用嘲讽的眼神看了看加隆,然后像一只高贵的狮王一样在地上蹲坐下来。
“摆什么pose都没用。”加隆可不吃这一套,别说只是体形不大的小乖了,就算是面前真的有一只非洲狮,加隆也把它当纸糊的。
小乖的嘴唇一缩,威胁性的露出了牙齿——也活该是加隆倒霉,不知道是不是小乖感觉出加隆“怕”自己,或者是二者的气味真的有冲突,小乖就是喜欢跟加隆对上,甚至一反猫的天性主动挑衅。
顺便说一句,加隆的房间门上全是一道道的猫爪——小乖拿它当成是磨爪石。
“你当我是白痴吗?”加隆的语调折转中透露出天生的桀骜——他并没有小看小乖,它不仅仅是一只猫而已。私下里,加隆承认,如果小乖是人类,而且是敌人的话,自己一定会加以防范的。
“鲨鱼的牙我都拔过——”加隆一手握拳,一手成掌,两手一击,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猫科动物还差的远呢。”
这到是没有说错,猫科动物,无论是草原上凶猛的狮子,还是温顺的家猫,她们真正的武器并不是牙齿(这不是说牙齿没有用,而是就主要攻击武器而言),而是平时藏在皮毛下的爪子。
就拿小乖来说,在野外捕捉猎物的时候,它都会在最后的一扑中,利用瞬间在对方的咽喉部抓一下,切断对方的动脉以后,再咬开喉咙,造成对方大出血而窒息死亡。
游历丰富的加隆当然知道猫科动物的特点,就算小乖的品种再特别也不可能离开遗传的影响。
“喵——”大概小乖听懂了加隆的嘲笑,它并没有收回武装的姿势,反而抖出了毛下的利爪——现在,小乖真的是一付攻击的状态了。
“哦?你来真的?”加隆也暗暗戒备,毕竟听说米罗也差一点吃蹩:“别怪我不客气——”这只死猫,不给它点颜色看看,它是不会知道在这里谁是老大了。
加隆很清楚小乖这样的生物会在扑向自己的一瞬间,直逼自己的喉咙——那架势不像是玩玩而已——他稍稍低下了头,两手看似无防备的交叠着。
加隆决定了——当然,他不想真的宰了小乖——动物都是需要被驯服的,就像女人一样。既然眼前的这只小家伙和它的主人先宣战了,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对于嚣张的家伙也该给点教训了。
自己要先擒住小乖的前肢,然后掐住它的脖子——加隆还盘算用绳子把小乖的四肢绑起来,然后可以扔到它的主人面前…………
“呦,加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双方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原本胶着的气氛被打破了。
“你怎么矗在路中间——哎,那不是小乖吗?”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的是阿鲁迪巴:“你们在干吗?你不是怕猫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加隆还来不及回答。
“喵——”小乖却轻松下来,它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打了个哈欠——大概是阿鲁迪巴的那句“你不是怕猫吗”,让它进攻的兴趣全无——过于渺小的敌人,小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哼——”因为有阿鲁迪巴在,加隆不想表现出对一只猫那么斤斤计较——当然了,其实小乖不仅仅是一只猫而已,在加隆的心中。
“有种,下次再较量。”这是双方留给对方的信息。
“你的过敏症状好了?”阿鲁迪巴好意的问道:“嗨,小乖——你——”小乖从阿鲁迪巴的双腿间穿过,害得灵活度不够的阿鲁迪巴差点双腿打结。
“喵——”在搅和了一阵以后,小乖用踏雪无痕(出自于曲颖帆)的步伐离开了。
“你看见了没有?”阿鲁迪巴问道:“你看见小乖的姿势没有?这可真的不简单——你见过猫这样走路没有?”
加隆无聊的撇撇嘴,他比较乐意看见小乖“飞”出去。
“你好了?”阿鲁迪巴把注意力放回加隆身上:“刚才你离小乖那么近,没有关系吗?”
“你以为我没有预备吗?”加隆略带得意的说道。
前一次是自己不小心才着了道,这次可不一样了——在自己看见小乖的一瞬间,加隆尽可能的屏息,对于长期从事潜水工作的他来说太容易了。
“我抱过小乖好几次了,没闻到过什么味道啊。”阿鲁迪巴说道——小乖身上一点动物的腥气也没有。
加隆不去理会阿鲁迪巴的话——这种事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他说道:“你在圣域里忙什么呢?要不要跟我到船上去?”
“船上的生活可不适合我。”阿鲁迪巴呵呵一笑,说道:“我还是习惯这里的生活。”
“也不怕蹩死你。”加隆捶了捶阿鲁迪巴的肩膀说道:“老在一个地方,你不闷吗——成天看一样的女人?”
“对了——”阿鲁迪巴想起来,问道:“你这是要到镇上去吗?”
“到处逛逛而已。”回到圣域以后,加隆完全是放松的,并没有什么需要马上做的事。
阿鲁迪巴犹豫了一下,说道:“镇上有不少人——”
“陈年旧帐的事还要翻出来吗?”加隆无聊的说道:“她们烦不烦?”加隆指的当然是以前的那些与他的名字挂在一起的少女的家长。
“在这里也不算是小事了。”阿鲁迪巴说道——那个时候可真是,每一个人都以为会要出事。
“我又没对她们的宝贝女儿怎么样——”加隆说道——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在那个年纪,加隆也不会真的随便卷了一个女人私奔去。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加隆还是明白的。
那帮老家伙全都在大惊小怪——加隆始终这样认为——不过就是亲几下,在脸蛋上捏几下,好吧,最严重的不过是被撞见在草堆里打滚而已。
“就是有这帮老不死的——”加隆说道:“害得我每次回来都跟做贼一样——”
“大家又没有说不欢迎你回来。”阿鲁迪巴难得开了一句玩笑:“只是你的危险系素高了一点。”
“会叫的——”本来加隆想出“会叫的狗不咬人”,但转念一想这个比喻不大妥当,所以挥了挥手:“算了。”
“不过幸好现在已经没事了——”阿鲁迪巴说道:“你知道吗?就是跟你在草地——珊丽已经结婚了。”
“哦?”加隆想了想后颇有兴趣的问道:“以前喜欢穿红裙子的那个——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以前,和哈科亚斯。”阿鲁迪巴说道——镇上热闹了好几天:“撒加想叫你回来,可没你的消息。”
“便宜那小子了。”不知道加隆是不是真的遗憾——他想起了珊丽发育的很好的身材,自己果然是有鉴赏力啊——懂得欣赏既丰满又略带羞涩的果实。
“人家现在日子过的很好。”阿鲁迪巴提醒道:“你不要——”
“行了,我知道。”加隆没有让阿鲁迪巴再说下去——什么事是不该做的,这一点加隆非常的清楚:“我对少妇可没兴趣。”
“你小心一点,撒加可不喜欢听这个。”阿鲁迪巴说道。
“得了吧,别看我哥一付正经的样子。”加隆咧了咧嘴,说道:“他闷骚的时候你没见过。”
阿鲁迪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问道:“镇上新开的店,你去过没有?”
“没有,就是那家女人的小店?”加隆不是没有听说过:“那关我什么事?”
“去看看吧,还是很有趣的。”阿鲁迪巴一本正经的介绍道。
“老板给了你多少好处?”加隆嘲笑道:“撒加给你的薪水不够吗?还是你想跳槽?”
“不是那么回事——”阿鲁迪巴连忙辩解道:“我可是说实话的——”他向前大步的跨了一步——
“你小心猫毛——”加隆挥了挥手——刚才小乖在阿鲁迪巴的脚边蹭过,谁知道会不会留下危险的东西。
“怎么可能会有猫毛——”阿鲁迪巴还低头看了看:“咦?什么东西?”
“什么古怪的东西?”加隆兴趣缺缺的问了一句——一定是猫毛,不然还会有什么?
“你看——”阿鲁迪巴指着自己的裤脚,说道:“什么玩意?”
“在哪儿蹭上的吧。”加隆瞄了一眼——阿鲁迪巴的裤子上有一些褐色的痕迹:“又是哪家的孩子把棒棒糖弄上了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可能的,我这可是今天早上才刚换上的。”阿鲁迪巴不解的说道:“绝对不可能,这裤子特别难洗,我还是特意叮嘱过的。”
“多点东西还是少点东西有什么要紧的。”加隆对这些一向来无所谓。
阿鲁迪巴伸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惊讶道:“咦,还没有完全干呢——奇怪,像是血迹哎。”
加隆看了看摊开手掌的阿鲁迪巴——确实,在裤子上是赫色痕迹的东西到了手上又有点微红,那种胶质的感觉是很熟悉的。
“是血。”加隆点头表示肯定:“你在哪儿蹭上的?”
“这可麻烦了,很难洗的。”阿鲁迪巴忍不住抱怨了一声,这可是一条名牌的裤子,一向节俭的他是在打折的时候才狠心买下的。
“行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加隆对于阿鲁迪巴这样的节俭一向是看不惯的:“我送你一打——”
“该不会是刚才小乖蹭上的吧?”阿鲁迪巴猜测道。
“我就说猫不会带来什么好事的。”加隆嘲讽道。
“可它是怎么弄上血的?”阿鲁迪巴拎着裤子,有点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喂,你刚才没有——”阿鲁迪巴这才想起刚才加隆和小乖好像是在对峙——加隆不会揍了小乖吧?
“胡说八道。”加隆说道:“我根本没碰到那只猫。”
阿鲁迪巴也觉得不大可能,加隆不像是那种会虐待动物的人——
“换成是我,比较欣赏不出血的方法——”加隆舔了舔舌头,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发狠道:“直接按在水里闷死算了。”
阿鲁迪巴诧异的连嘴也合不上了:“你——你——也太——”
“好了,我没空和你谈论那只猫的问题——”加隆说道:“你自己去找答案吧,要是发现有什么事告诉我一声——”加隆希望看小乖会有什么好事,他坏坏的想着。
“你先别——”阿鲁迪巴没想到加隆就这样离开了。
“你们看见卡了吗?”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卡妙从上面迎面而下,披头就是这样一句。
“什么卡?”加隆愣了一下。
“就是卡妙的那只树袋熊——”阿鲁迪巴说道:“你看见小乖没有?”
“在撒加那里——”卡妙点了点头。
“什么在撒加那里?”加隆问道:“是卡?还是那只猫?”
“卡妙是说小乖有可能在撒加那里——不对,它刚才还在这里,我是问你下来的时候看见小乖没有?”阿鲁迪巴问道。
“有动静,不肯定。”卡妙回答道。
阿鲁迪巴了解了,卡妙的意思是路上有点动静,但没有确定是不是小乖。
“它的速度也快的很——算了,我还是自己找找吧,说不定它受伤了——”说巴,他便离开了。
“小乖受伤了?”卡妙转身问加隆。
“肯定死不了。”像刚才那气势,加隆心下不由得冷笑:“都说猫是妖怪,哪有那么容易死?”
“你揍的?”卡妙的下一个问题问的到也干脆——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加隆。
“你那是什么眼神?”加隆愤然道:“我没兴趣跟一只猫过不去。”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加隆觉得有点心虚。
“你没看见卡?”卡妙继续问道。
“老天,圣域是怎么了?”加隆哼了一声道:“怎么都跟动物混在一起了?”
卡妙不去理他,只是向他挑了挑两道分叉的浓眉,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那玩意不是整天睡觉的吗?”加隆摇头道:“你到沙加的树上去看看吧。”
“正要去。”卡妙嘀咕了一句后转身就走了。
“喂,等一下——”加隆扯住了卡妙的头发,在对方抛来冷冰冰的眼神之前立刻松开了:“就这样?不问问别的?”
“你在这里——”卡妙说了这样一句后,转身就离开了。
“活见鬼了。”加隆骂了一句——卡妙是说反正你还好好的在这里,没什么好问的:“都不把我当人看吗?”

“咪咪——咪咪——”一路拾阶而上的阿鲁迪巴不停的呼唤道:“咪咪,你在哪里啊?”
可惜,这一路上来,阿鲁迪巴连小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怪了,难道它走的是别的路吗?”阿鲁迪巴为难的自言自语道:“咪咪——对了,该叫小乖的。”叫错了名字,也不怪小乖没有答应。
“小乖,小乖——”然而,这样的呼唤声还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你这是在召唤我的仆人吗?”一个声音突然在阿鲁迪巴的身后响起。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阿鲁迪巴一回头,正好看见曲颖帆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像是披挂在身上的中袖衣裳在微风中飘动着。
“我听见你在找小乖——出了什么事吗?”曲颖帆问道。
“正好你来了。”阿鲁迪巴谢天谢地的说道:“你看见小乖没有?”
“没看见到它,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的。”事实上曲颖帆和小乖的关系是若即若离的。
“我知道,猫都不是那么恋主人。”阿鲁迪巴自顾自的说道:“不常常看见你们在一起——”
曲颖帆动了动嘴巴,不过没有说自己和小乖的关系更加特别一点,眼下解释这一点是没有必要的。
“让我猜猜,是不是小乖闯祸了?”曲颖帆笑道:“它又追着镇上的什么动物了?”通常情况下是那只鹦鹉,要不就是驴子……
“不是啊,小乖受伤了。”阿鲁迪巴急忙说道。
曲颖帆眨了眨眼睛,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对不起,我好像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真的,你看——”阿鲁迪巴扯起了自己的裤脚给曲颖帆看,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很不错的裤子——”曲颖帆开了一句玩笑以后,又仔细的看了看阿鲁迪巴示意自己的地方:“哦?看上去像是血迹,要不就是番茄酱。”
“是血迹。”阿鲁迪巴肯定的说道:“问题是这是小乖蹭上的。”
“哦。”曲颖帆点了点头,并没有一般的宠物主人得知动物受伤后的大惊小怪:“你确定是它吗?”
“他刚才在我脚边蹭来着,我当然肯定是它。”阿鲁迪巴说道:“加隆也在我旁边。”
“哦?你是说他在你身边?”曲颖帆的眼睛一转,笑道:“他跟小乖呆在一起。”
“恩——话也不能这样说,事实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像是正要对上的公牛。”阿鲁迪巴想起对峙的二者似乎头上正冒气。
“加隆伤害了小乖?”曲颖帆觉得有点惊讶了,一来小乖还不至于这样没用,二来加隆不像是这样的人。
“没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鲁迪巴摇了摇头,说道:“他说他没兴趣知道,所以就走了。”
“是吗?真遗憾,他们成为朋友该是很不错的事。”曲颖帆笑道。
加隆和猫友好相处,似乎不大可能……
“现在至少应该先把小乖找出来吧?”阿鲁迪巴对于曲颖帆一点也不着急有点奇怪。
“这可就有点麻烦了,它的脾气是——看它的心情,一般不会理睬别人的呼唤的。”曲颖帆说道。
“连你在内?”阿鲁迪巴问道。
“我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主人和宠物的关系。”曲颖帆笑道:“好像是这样。”
“哎——”阿鲁迪巴听曲颖帆这样一说,觉得似乎是无计可施了。
“不过——”曲颖帆想了想后,说道:“还有一个办法——我虽然不是太想用,不过既然你这样关心小乖,用用也无妨。”
“什么办法?”阿鲁迪巴好奇的问道。
“我要去找一点东西——”曲颖帆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也一起过来吧。”
“好——”阿鲁迪巴心中好奇死了,曲颖帆口中说的到底是什么方法——总不会是什么牧羊人的短笛吧?
两人匆匆的来到了最上层,曲颖帆一头钻进来向撒加要来的那间不规则形状的小房间里,而阿鲁迪巴在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呆在了门口。
“你也进来吧。”曲颖帆招呼道。
“算了——”阿鲁迪巴想起了那条曲颖帆说的蛇,觉得好是离开一点比较好——房间里那些古怪的箱子、盒子……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是这个吗?”曲颖帆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自言自语道:“等一下——啊,还有一个——”她将两个红色的盒子比较了一下,然后笑道:“是这一个——”
随后,她在其中的一个盒子里取了一点东西,然后将两个红色的盒子并列放在了一起。
“那是什么?”阿鲁迪巴更加好奇了——曲颖帆手上的好像是一块油膏状的东西,只有指甲大小左右。
“这个东西可不多,要省着点用才行。”曲颖帆喃喃自语道:“绝对是好东西。”
“到底是什么?”阿鲁迪巴更加好奇了,他凑上前去观察——那是一块有着金黄色的胶质物体,中间好像是有液体在流动,感觉上就像是果冻一样。
“小乖喜欢吃这个吗?”阿鲁迪巴闻了闻,说道:“好像没有什么味道啊。”
“不,这不是给它吃的。”曲颖帆笑道:“我们是闻不到这种味道的,但是猫却很喜欢。”
“哎,那可真有趣,就好像召唤它一样。”阿鲁迪巴说道:“是这个意思吗?”
“基本上是的。”曲颖帆笑着点了点头。
“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个东西?”阿鲁迪巴不记得在任何的宠物产品中见过类似的东西。
“这个可没得卖。”曲颖帆说道:“而且制作起来相当的麻烦——你知道中国的西南地区吧?”
“靠近喜马拉雅山那里?”阿鲁迪巴点头道:“知道,这个我知道。”
“在中国境内,有一个称为‘苗’的民族,他们自古有以神秘闻名。”曲颖帆解释道:“我的不少东西就是在那里得到的。”
“哦?在那里可以买到这些东西吗?”阿鲁迪巴好奇的问道。
“不是买。”曲颖帆笑道:“他们的东西是不卖的——除了自己部落的人使用以外,很少流传到外面来。”
“他们还分好多部落吗?”阿鲁迪巴问道。
“当然了,光是白苗就有上百家了。”曲颖帆点头道:“那里不是非常欢迎外人进入——”
“你是怎么进去的?”阿鲁迪巴问道。
“嘿嘿,我神通广大。”曲颖帆轻描淡写的说道,事实上当初她花了不少的精力,不仅冒了很大的风险,还差一点把命给搭上了。
“啊——”阿鲁迪巴说道:“跟亚马迅流域差不多,那里也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两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相似处,就是原住民都擅长用毒。”曲颖帆说道。
“毒药?”阿鲁迪巴相当敬畏的说道:“你手上的就是——”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曲颖帆说道:“他们把这个称为‘蛊’——”
“什么?”阿鲁迪巴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不明白它的意思。
“‘蛊’。”曲颖帆解释道:“这个只有在中国才有,事实上对它的了解基本上还是空白,就好比是——恩——海地的巫术、西方的魔法——不过,可能还要再神秘一些。”
“啊——”阿鲁迪巴很佩服的说道:“你们中国人真是神奇。”
“这是在那块特定地方才有的,就算是一般的中国人也未必能理解。”曲颖帆说道:“事实上绝大多数的人对它是敬而远之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危险的。”
“是属于黑魔法系列吗?”阿鲁迪巴尽可能的想弄明白一些。
“因为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也很难说明。”曲颖帆想了想后说道:“就好比上次我说的那条蛇——那就是一种‘蛊’,对,它的外形是一条蛇,但它却是一种‘蛊’。”
“它们有什么区别吗?”阿鲁迪巴问道。
“把蛇培养成一种‘蛊’,是有一定的目的的。”曲颖帆说道:“过程非常的复杂——那条蛇是用来做看守用的。”
“看守?”阿鲁迪巴问道:“它有多大?是像蟒蛇一样吗?”
“不——”曲颖帆比划了一下,最多也就一根筷子一样大小,她看见阿鲁迪巴一付不相信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如果把它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除非放蛊的人取下,否则只要他超过限定的规定动作,就会马上被咬。”
“会死人吗?”阿鲁迪巴咽了一下口水。
“会的——而且要命的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被咬伤后产生的毒素是不同的,有的会有凝血反应,有的会引发严重心脏病,有的会造成脑部血管破裂。”
“啊?那不是不能注射血清吗?”阿鲁迪巴惊讶道。
“就是因为它的变化太快了。”曲颖帆说道:“我猜是因为一旦你做出超过允许的动作,身体里的内分泌、神经、血液、体温都会发生变化,所以蛇就会咬你。”
“这么神奇?就像是最精密的仪器测量过一样。”阿鲁迪巴说道:“那饲养的人不会有事吗?”
“这种‘蛊’一生只侍奉一个主人,它是在主人的血中孵化的,与主人的寿命一样。”曲颖帆解释道:“不管主人怎么对它,绝对不会反噬。”
“那——如果有人把它砍成了两半呢——我只是问问而已。”阿鲁迪巴眨了眨眼睛。
“那么,一条就会变成两条。”曲颖帆笑眯眯的说道:“但是需要一定的恢复期。”
“你是说它还会长出新的脑袋来?”阿鲁迪巴说道:“这可真是前所未闻啊——那你用什么来喂它?老鼠吗?”
“不,它们平时就呆在出生时的血液中——当然,就是我的血。”曲颖帆说道:“据说它们是不需要其它的食物的。”
“太奇怪了,要不是我怕蛇,我还真的想弄一条呢。”阿鲁迪巴说道:“他们——是怎么培育出来的?”
“我在那里住了很久了,一点也摸不着头绪,可能就连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曲颖帆说道:“其中一定跟细菌有关。”
“细菌?现代科学到现在对它的了解还很少,别说是控制了。”阿鲁迪巴说道。
“所以我说那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曲颖帆晃了晃手上的东西,说道:“我就是因为要驯服小乖,所以请他们制了这个‘蛊’。只要焚烧,在一定范围内的猫都会听召唤的。”
“哦?那这个是什么东西做的?”阿鲁迪巴问道。
“是用一种溪水中的鱼,加上一些植物,放在一起培养出来的。”曲颖帆说道。
“原来每一种‘蛊’的做法都不一样。”阿鲁迪巴抓了抓头发,问道:“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是‘蛊’?”
“这个——”曲颖帆笑道:“我只能用通用的说法给你解释,在中国古代有一部很有名的医学书,叫《本草纲目》,上面说,所谓的‘蛊’就是把百虫放在一个瓮(中国的一种容器,以瓷居多)中,百虫相斗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但是实际上它的范围要大的多,也不止就是虫而已。”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阿鲁迪巴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让我看看‘蛊’的威力吧。”
“还需要一点其它的东西。”曲颖帆笑了笑,又摸出一只打火机来。
“是焚烧用的吗?”阿鲁迪巴越发的瞪大了眼睛,这种奇异的东方戏法不是经常能看见的。
“一般人最好是不要碰。”曲颖帆将指甲上的油膏稍微拿远了一点:“除了我之外,一旦沾上了会非常的麻烦。”
“是吗?”直觉告诉阿鲁迪巴,曲颖帆说的是真的,他小心的让身子避开那一点不起眼的东西:“接下去呢?”
“你看着吧。”曲颖帆神秘的笑了笑:“我是不大用这个东西的,不过它非常的灵验,非常。”她打开打火机,用外焰在油膏下燃烧了一下。
奇怪了,油膏并没有发出任何的黑烟,就像干冰一样立刻就汽化掉了。跟蜡烛燃烧后的情形是不一样的。
“嗨,让我看看你的手。”阿鲁迪巴说道。
“给你。”曲颖帆大方的将手伸到了阿鲁迪巴的面前,白皙秀气的手指,根根如青葱一样,没有一点瑕疵。有人说看一个女人必须看她的手和脚,因为它们会告诉你一切的实话,包括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和状况。而曲颖帆的手就像是旧时代一位不出闺门的闺秀的手一样,只是没有那么长的指甲(对于她而言,有太长的指甲是会防碍工作的),另外就是手掌中的纹路要乱一些。估计一位普通的手像师是没办法看懂她的手像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阿鲁迪巴仔细的打量着曲颖帆的手,当然了,他可不是在欣赏她那双优美的手,他是在看那块油膏原先在的部位。
“一点痕迹都没有。”阿鲁迪巴说道。
曲颖帆用指甲挑起的那块油膏自然是已经不见了,可手指处一点其它的痕迹都没有。没有水渍,没有油印,没有黑迹。
“这是很奇怪的东西,不要用一般的理论去看待。”曲颖帆笑道。
“中国人真是了不起。”阿鲁迪巴敬佩的说道:“就这一点足可以在物理上做一些研究了。”
“我们的老祖宗有许多东西都被我们遗忘了。”曲颖帆说道:“如果能研究通,相信对全人类都有帮助。”
“是啊,按照你说的这个‘蛊’,如果真的就是细菌什么的话,那岂不是对现代医学很有帮助?”阿鲁迪巴说道:“或许可以控制许多疾病了。”
“这个自然——”曲颖帆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笑道:“听——”
“有猫叫。”阿鲁迪巴的感觉自然也不差。
自山下传来了不少的猫叫声,听上去是有不少,嘈杂而急切,似乎正在赶着一大群的耗子。
“啊,要赶快。”曲颖帆嘀咕了一句,在阿鲁迪巴惊讶的眼神中,用贝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你——”阿鲁迪巴惊讶的看到一颗小血珠出现在曲颖帆的手指上。
“我必须用自己的血把那个味道消掉,否则会有大麻烦的。”曲颖帆说道。
“哦。”对于这样神秘的事情,阿鲁迪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事实上,任何人都没办法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猫叫声越来越近了,中间还杂着人的呼喊和尖叫——
“天哪!”
“猫!怎么有那么多的猫!”
“停下,都停下,不能让它们上去——快来帮忙啊——哇——”
“别嚷了,没关系的。”阿鲁迪巴拉开了门,大声的朝下面喊道:“别去管它们。”
虽然他的一声大喝起到了一些作用,可至少十只以上的猫还是造成了不大不小的混乱。
“看吧,又有话题了。”曲颖帆不急不忙的自言自语。她只是召唤小乖罢了,至于其它的——算是没用的附加。
阿鲁迪巴贴着门,让大大小小的一群猫从他的脚背上蹿过——当然了,他看见小乖不急不忙的落在最后面。
“小乖来了——”阿鲁迪巴提醒道。
一时之间,曲颖帆的房间里乱成了一片。不同颜色的十几只猫挤在了曲颖帆的脚下,她笑眯眯的站在中间,就像是一个被群臣包围住的女王一样。
“小乖——”纤纤的玉手指向了其中最无心奉承的一个。
“喵。”看的出来,小乖对于自己被这样召唤相当的不悦,只是自己身不由己罢了。
“好了,小乖找到了——”阿鲁迪巴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一只黄色的波斯猫在他的脚边蹭来蹭去的。
“你看上去很辛苦呢。”曲颖帆不大厚道的笑道。
“别说那么多了——”阿鲁迪巴并不厌恶这些小东西,事实上正相反,只是他总觉得自己的大手大脚会伤到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快帮帮我啊。”
曲颖帆一边笑一边将打开了门,用几乎可以乱真的猫叫声唤了几声——说也奇怪,那群赖在阿鲁迪巴脚边的猫竟然一窝的冲了出去。
“好了。”曲颖帆耸肩道,小乖在被抱在了手上。
“我不知道你还懂猫语。”阿鲁迪巴凑近了小乖:“啊?没有受伤嘛。”
“这对它而言可不容易。”曲颖帆说道:“这是什么——这儿。”
“有点血迹——”阿鲁迪巴见稍微露在外面的锋利爪子上。
“哦?”曲颖帆颇有深意的转了转眼珠,长长的睫毛下也露出了好奇的意味。

“你好,居家男人。”加隆大模大样的从艾奥利亚身边走过。
“你好——”艾奥利亚习惯性的回礼,而后猛得站住:“加隆——你等等——”
“什么事?”加隆可不想听艾奥利亚跟自己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家庭方面的琐事,上一次两人这样的聊天差点让自己站着睡着了。
凡是结婚的男人,应该被排除在社交圈之外——加隆有时候有些极端的想——他所指的社交圈自然是男性的社交圈了。
“我听魔铃说——”艾奥利亚说道。
加隆二话没说,摆一摆手,打算立刻离去——哼,多么不妙的开头啊,听一个女人说,八成又是那些窗帘啦桌布啦什么的东西。艾奥利亚这家伙竟然围着企鹅的围裙在厨房里做菜,真是英雄气概扫地啊。
“等一下,你回来。”艾奥利亚自然知道加隆厌烦那些东西,他当然不会自讨没趣:“我说的跟你有关。”
“好吧——什么?”加隆勉强的停了下来,懒洋洋的问道。
“魔铃也是听别人说的——”艾奥利亚聪明的事先申明道,免得加隆听了以后有什么不高兴。“听别人说的——”,这可真是最方便的一个借口了,在它的掩护之下,闲言闲语可以大大方方的传播,而自己却完全不用承担责任。一切的责任都由那个存在或者是不存在的人来担负。
“魔铃听说,曲颖帆已经公开说要——恩,和你建立某种关系?”艾奥利亚说道。

11

主题

290

帖子

0

积分

游客

积分
0
QQ
发表于 2005-10-20 12:3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原创]圣域之梦

大人好,在下又来“添乱”了,请大人看看有无不妥之处:

“………………”卡卡被艾丽莎抢白了一句,只能轻轻的谈了口气——没有记忆的自己似乎真的很没有,连究竟能干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记忆的自己似乎真的很没用”

撒加不会是认为自己对曲颖帆动许了吧
“撒加不会是认为自己对曲颖帆动粗了吧”

如果这样就能赶走自己的话,那自己也不叫加隆了
“如果这样就能赶走自己的话,那自己也不叫米罗了”

“那个女人是麻烦,是个恶魔——她想控制我。一旦她掌握了我,对她而已就是胜利。”
“一旦她掌握了我,对她而言就是胜利。”

比如他刚才在做的就是用上好的油膏输理胡子。
“比如他刚才在做的就是用上好的油膏梳理胡子。”

“中国人的工夫真是不可思议。”
“中国人的功夫真是不可思议。”
  你可来了
阴          阳
曹          世
地          三
府          间
古          伤
往          天
今          害
来          理
放          皆
过          有
谁          你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不落的黄金狮子旗 ( 苏ICP备05026564号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7 Comsenz Inc. GMT+8, 2024-4-19 07:53 , Processed in 0.414955 second(s), 31 queries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