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人约黄昏后

洁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歌声，一遍又一遍， 没有停过。
“大夫，求求你，救救她。”
“夫人，令千金已经精神错乱了，您还是——”
“不，我绝不把女儿送去——不！”
………………

谁？是谁在说话？
奥斯卡，是你吗？
你终于愿意听我唱歌了？
你愿意见我了吗？
………………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美丽的小姐，为什么一个人在花市呢？”
“我——”
“你一直看着我，是希望我陪着你吗？”
“我——觉得——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
“哦？那么，让我陪着你吧。”
花市的灯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明亮，然而却没有你的双眸吸引我。
花市中，你握住了我的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你的皮肤是那么光滑。”你的吻落在握的肩膀上。
“别——这样。”
“脖子是那么细腻。”你的唇仿佛像火一样在我的脖子上烙下印记。
“奥斯卡——我害怕。”
“有我抱着你呢，连你发抖的声音也那么动听。”你在我的唇遍呢呢道。
“求你——别——我只想唱歌给你听。”
你伏在我的身边，而我，只能闭上眼睛拥抱你。
今晚，我看不见你的眼睛。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奥斯卡，我唱歌给你——”
“够了，已经结束了。”你半眯起眼睛。
“结束？奥斯卡，我不明白。”
“女人，你不是想爬上我的床吗？从你看我第一眼就开始了吧？”你的眼睛理开始有让我发抖的东西：蓝的是厌恶，黑的是憎恨。
“我没有，我没有——奥斯卡，我只想——”
“女人，够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被你扔在了床上，歌声被四壁砸的粉碎。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奥斯卡，你听我说——”
“住口，我说了已经结束了。”你没有再让我走进屋子。
“求你了，不要这样。”
“这样可爱的声音用来哀求吗？也许别的男人会动心的。”你的双眼里再也看不见花市中星星的美丽，无论是黑色，还是蓝色。
“为什么？奥斯卡，为什么？”
“因为你和她一样，是女人。”你关上了门，终于将我的歌声狠狠的撕裂。

“老师，我喜欢这首古歌。”
“哦，你的声音用来演唱这首歌实在是太好了。”
“老师，以后我要唱给喜欢的人听哦。”
“可是——这首歌——”
“老师，这首歌怎么了？”
“…………没什么。”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歌声，一遍又一遍， 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