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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T特别行动之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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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国历三年十月二十一日 天气:雨 气温:二十四度

  今天,接到了自奥贝斯坦大人去世后的第三十四件任务。目标,瑞贝尔·莱恩;身份:叛乱军最高指挥官;行动方式:暗杀。

  ……

  ……

  ……

  目前这个阶段的帝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啊。而我,而我自从莱因哈特陛下和奥贝斯坦阁下逝去后也越来越弄不清自己存在的意义。那种感觉就如同活在别人的睡梦中,而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醒来。

  ……

 

  我合上了笔记本,将它锁入了合金柜中。由于有自毁功能,所以我很放心的写下了上面的文字。窗外的雨是越来越大,丝毫不象北半球温带十月份该有的气候。

  “瑞贝尔。你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呢?”我象对瑞贝尔问话一样的问自己,试图揣测这位叛军将领的内心,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说实话,其实我在内心深处就根本不想执行这次任务,包括先前的三十三次。自从 SST被现任的贝尔什金上将接管以后,我们所奉命执行的任务都是针对建国功臣的清洗。根本就和奥贝斯坦元帅建立 SST的初衷大相径庭。

  虽说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经使我对死亡麻木,但是亲手杀死曾经一起作战的同僚,这使我对我所效忠的一切产生了动摇。

  窗外那棵雨松被风雨吹的给人一种几乎要折断的感觉,我的心也如同风雨一样不能平静。

  次日凌晨,我独自登上了前往费沙的宇航穿梭机,去执行那不知未来的任务。

 

  抵达费沙已经十七日,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整个费沙处于军事接管状态,街道上到处是负责治安的反叛军士兵。但是也基本摸清了瑞贝尔的日常行动规律。

  首先,从费沙公立图书馆的资料库里找到了作为叛军临时司令部的原银河帝国驻费沙办事处大楼和瑞贝尔日常休息私宅的平面及立体三维建筑图。

  其次,终于确定了瑞贝尔的日常作息时间和行动路线。这一点倒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因为他是一个凡事都按部就班的人,就连行动路线也不例外。

  再次, SST部队潜伏在费沙的鼹鼠四号为我准备了可以自由出入被划为一级警戒区的山德列广场地区的特别通行证。

  …………一切都已经就绪,奥丁方面也几次传来催促动手的命令,但我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不是说瑞贝尔本人无懈可击,也不是说他被保护的天衣无缝。而是、而是我内心深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对我呼喊:这个人不能杀!!

  我为这一转而逝的念头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我是怎么了呢?我暗暗告诫自己:瑞贝尔,这只是我的目标,我要去完成的目标。竭力排除脑袋里那个不可思议、甚至在当时被我认为是疯狂的念头。

  第二十日,贝尔什金上将亲自给我下达了必须在十一月底以前杀死目标的死命令。而此刻,据心腹密报所知:贝尔什金中将又派出了内务部高手,代号为血狼的杀手。也就是说,我的行动时间只剩下四天……

  新帝国历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我以鼹鼠04号给我的身份再次踏上了反叛军司令部的台阶。

  “你好,证件!”门岗的士兵已经和我很熟了。

  我镇静的递交了伪造的军官证和特别通行证。

  身着帝国军装,只是在左臂上挂了用以和原帝国军区分的黄金狮子臂章的年轻中士在略略看了一下证件后,便挥手示意岗楼里的同伴放行。

  我一进大楼,便直奔瑞贝尔办公室而来。

  “你找司令有何公干?”门外的机要秘书拦住了我的去路。

  “有关拜伦提督的密函,昨天我已经联系过了。”我的语气中稍微带着一点不快,当然这只是做戏。

  “啊,司令在等你。”秘书道,“还有,请你把配枪暂时先寄管在这儿,等到你出来再还给你。”

  …………

  我推开了那用橡木做成的门,瑞贝尔就坐在面对门口的办公桌后。“司令官,这是拜伦提督给您的密函。”我将由 SST伪造专家制作的密函递了上去。”

  “好的。”瑞贝尔接过了那份密函,但丝毫没有要看的意思,而用一种轻松的口气和我说道,“希尔贝克中校,能不能讲一些我不知道的内容?或者我应该说:吴迪少将,还有什么暗杀计划需要执行的?”

  !!!!!!!我内心受到的打击不是可以用言语形容的。“您说什么?”我强压心中的震惊,而以平静的口吻问道,“您的玩笑开的太大了。”虽然话是如此,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积攒力量。万一他有所行动,我可以保证在零点五秒之内做出攻击的动作。比较之下,瑞贝尔显得比较轻松,甚至双手交迭放到了桌上,整个人也因此微微向前冲。若是动起手来,肯定处于不利的境地。

  “吴迪少将,你的行动计划不是利用涂在密函内的渗透性毒药来致我于死地吗?如果不成功,你不是还准备利用你手上那类似戒指的雷射光束枪吗?”瑞贝尔道出了我此次行动的所有打算。

  “瑞贝尔,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被看穿一切的我此刻反而平静下来,既然身份被拆穿,那我也没有了遮掩的必要。

  “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啊!”瑞贝尔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倦怠,这是他连日工作造成的结果。

  “鼹鼠四号?”我脱口而出,是的,只有他了解我在费沙的行踪和所用的身份,除了他再也没有人知道我在费沙是如何存在的。

  他没有说话,但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敏锐的感觉到在着宽大的办公室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瑞贝尔,可以叫你的护卫们出来了。还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为什么到现在才……”

  轻轻的击掌三声,从那宽松的落地窗帘和我视力所不及的地方转出来五名精干的侍卫,手中都持着气爆枪。他们对我没有好感是必然的,但使我感到惊异的是其中三人都是 SST的成员。

  “你们!你们!你们竟然背叛帝国!”我当时的声音因为激动而走音,适才的冷静不知道飞向了何方。

  “大人,这是背叛吗!”为首的,也是跟随我最久的辛格尔德的声音同样很激动,“难道大人对屠杀同僚竟是如此热衷吗!难道大人对小人当道的政府还抱有幻想吗!难道大人对这还执迷不悟吗!难道…………”

  “够了!”我断喝道,“我只想问一句,你们对陛下、对帝国的曾经立下的血誓还记得吗!”

  “是的,属下记得很清楚。”辛格尔德直视着我,一点也没有退缩,“我想大人也没有忘记,当时我们立誓效忠的是莱因哈特陛下和他所领导的帝国。难道大人还认为现在的政府是当初的政府吗?已经改变了很多啊!”

  “那么你们就选择背叛是吗!”我丝毫没有为他的说话所打动,“现在倒过头来,来拆除陛下创造的基业吗!”

  “不!”一直没有说话、在一旁静观的瑞贝尔接上了我的问话。

  “你们退出去吧。”瑞贝尔对几名忠心的侍卫说道,“我有些话只想单独同吴迪少将讲。”

  “可是大人!”

  瑞贝尔轻轻挥动的手制止住了侍卫的发言,几个人无言的退出了办公室。

  “不怕我动手?”我问,“以你的格斗实力绝对不可能和我抗衡,难道你自信我不会动手?”

  “呵、呵、呵!”他出人意料的笑了,“这也是种赌博呢,吴迪少将。”

  “反正我逃不出你的司令部,你是在猫捉耗子!”我几乎决定准备于他玉石俱焚,可是我们接下来的对话改变了我的一生。

  “你效忠莱因哈特陛下吧?”他如是问。

  “是。”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那么你看现在帝国的形势如何?”他突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问我,“我知道你有收集情报的习惯。”

  “……”我沉吟了一下,但还是道,“在你背叛以前,据我了解的情况,至少有三个集团密谋颠覆帝国;但是对你的背叛,我是一点也不能理解。”

  “听说你是海德军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嘛。”瑞贝尔突然岔开了话题,“那么你对局势的判断是什么?”

  “!!”我惊异于他的情报系统,这件事知情的人都已经作古。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但是我自然不会无聊到问这种问题,而只是接着他的问话道,“如果那三个集团反叛计划进行的话,帝国将受到严重的打击,包括从军务和政务上的冲击。但是,我们能够控制一切,就是需要时间。”

  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他接着问道,“那么,在国力上来说,如果帝国平叛,是不是会削弱国力?”

  “是。”我的话刚出口,便意识到了那个我长久在追寻的答案,他是以自己的背叛,来促进目前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团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脱口说出了这句早已流传了很久的俗语。

  他用微笑证明了我的所想。

  “反叛的路是孤独的啊,所幸还有那么多人在为这个在奋斗。”他居然在我面前转过了身,把易受攻击的背部整个亮在了我的面前。出神的盯着墙上那面黄金狮子战旗。

  要是现在动手,我杀死瑞贝尔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动手的念头了。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奥贝斯坦大人,要为陛下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而不是破坏陛下创造出来的霸业。

  就在这时,一个暗淡的灰色小点出现在瑞贝尔的背部,直指他的心口。

  ?! VST狙击步枪!我很熟悉这种用微光粒子作为指向瞄准的远程杀伤性武器。是血狼!大脑中立刻想起了心腹的密报,同时产生的另一个念头是:瑞贝尔在这个时候还不能死。“危险!!!”我和他当时隔着一张红木的办公桌,根本来不及救援。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双手搭住桌沿用尽全力一掀。一张面上镶着大理石桌面的红木办公桌被我的一掀,直接朝瑞贝尔飞去。

  我喊、掀桌子、枪响、门外的侍卫冲进来、向我开枪,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事。

  ……

  ……

  ……

 

  当我恢复知觉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这才从护士口中了解到我失去知觉后的事情。红木桌飞过去,正好挡住了 VST射出的子弹,然后撞在立刻做出自我防护的瑞贝尔身上,幸好只是受了一点轻伤。随后冲进来的侍卫由于不明情况,向我射出了一枪……

  这时候,门开了。瑞贝尔和一位有着银色头发的提督走了进来。

  “怎么样?”瑞贝尔关切的问。他的左手在桌子的一撞下脱臼了,现在还用三角吊带养护着。

  “我很好。”我有些受不了他的关切,支撑的坐起来道,“血狼,我要亲自解决血狼!”

  “这个我可以理解。”他道。然后,他没有带任何掩饰,直接问道:“吴迪少将,你是不是愿意加入背叛者的行列呢?”

  ……突如其来的问话,使我没有时间思考,但我的内心,那个曾经向我叫喊的自我却代我回答了他的邀请,“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属下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