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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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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忠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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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机一进入费沙边境。就有一编队战舰与之并行,用交通艇将钟爱华和JULIEN两人接入了副司令官座舰“冥王”号内。这艘象征着威严和死亡的战舰内此刻却是欢乐融融。大家都知道钟此次的奥丁之旅无疑是在挑战死神,而JULIEN对费沙的贡献也是难以形容的。所以,这两人的回归,在局内人看来是可喜可贺的的一件大事。为此一瓶地球纪元1803年的葡萄酒被打开了。

  在一番热闹的庆祝之后,吴迪严肃的对JULIEN说道:“上校,恐怕真正的问讯必须在我们到达费沙本土之后立刻开始,这是例行的程序。一座相当不错的乡间房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齐备,4个SST小组将保证你的安全。”

  “谢谢。我知道SST的能力,同时我也会全力配合的。”

  “对了,我想让你见一个人,并揭开一个谜团。”吴迪向站在身边的副官乐魂轻轻的点了下头。后者立刻离开了舰桥。


  当亚历山大·比克古被邀请上“冥王”的时候,并没有人告知他来的原因,只是说副司令官阁下希望他能够同行这一次例行的空间巡逻。他很识相的没有多问,但他知道这肯定和例行巡航无关。因为“冥王”号从来不参加一般的例行巡航,每次当它腾空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事情要发生。上舰以后,他发现除了正常的舰员以外,还多了不少身穿黑色制服的SST特种部队成员。这就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当他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度过了两天后,副官乐魂的来到结束了他的等待。在他跟着乐魂踏入会议室后,他发现除了副司令官吴迪一级上将以外,还有负责情报的珊娜上将。当然,更少不了他的老朋友钟爱华大校。另外还有个男子站在另一边的舷窗边,背朝着这里。他一时间无法认出那是谁。

  “来吧,钟。既然那是你的朋友,我想,还是让你引见比较合适。”副司令官如此说。

  “是的,阁下。”钟爱华示意比克古往那个不明身份男子这里望去。那男子也适时的转回了身,举了下手中的酒杯:“晚上好,比克古先生。很高兴我们见面的场合是在这里。”

  比克古站在那里好象浑身木了一样,然后他似乎有些站立不住,就势坐在了最近的凳子上。JULIEN拿着酒杯愉快的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最好和他说一下,”钟爱华对他的朋友说道,“你知道的要比我清楚得多。”

  JULIEN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酒,一边沉思的该从哪里开始叙述。

  “‘正义的制裁’项目是在8年前开始的”他说,“原先的想法是由一名低级的外线情报员提出的。但希格蒙德将军亲自接管了。这成了他自己的‘孩子’。其目的是把一名UNG的高级情报官诬陷成一名帝国安插进来的间谍,但采取的手法一定要让人信服,而且具有明显的铁证,以致没人会觉得是上当受骗。

  “其长远的目的是造成UNG内部长期的斗争和不信任,并由此摧毁职员的士气和挑拨与费沙SST的关系。

  “起初没有确定哪一名情报官作为下手的目标,但经过对几个人选的考虑和比较后,选中了夏青。这有两条理由。一是我们知道他的性格在UNG内部并不是很讨人喜欢。二是他曾经参加过那次兰提马里欧的人员大清洗,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凤凰计划’。那是是最容易让人产生反叛念头的一个计划。

  “夏青被发现是一名UNG特工,这纯属例行的。你们知道,我们全都努力确认对方情报官的身份,仔细记录他的提升和成就。有时候,缺少提拔会成为潜在的怨恨种子,这样,一名聪明的招募员就会设法去策反。嗯,大家心知肚明,我们全都在这么做。

  “与UNG和SST一样,帝国宪兵总局也不会轻易扔掉任何东西。每一份零星的情报,每一条琐碎的资料,都被仔细地保存起来了。当希格蒙德再次检查关于那次清洗的资料时,他获得了他所需要的突破口。你们的大多数文件在撤退时被烧毁了,但慌乱中仍有一部分幸存了下来。其中提到了‘凤凰计划’和参与的人员。在同盟,你们的许多资料都是对公众开放的。其中居然有一条是关于夏青的心理治疗报道。当然了,报纸上是不知道夏青的真实身份的。但你们却没有注意这条消息的控制。

  “于是,改变夏青忠诚的一个似乎可行的方案形成了。他同年在海尼森的行程被我们的特工密切的关注着。希格蒙德只要向欧耐斯特交代,他希格蒙德在某个日期亲自去过海尼森,去接管和操纵一名UNG的叛徒,而且当你们去核查时,日期是相同的。当然,那都是我们虚构起来的。虽然希格蒙德将军当年的确潜入过海尼森。

  “就是从那时候起,‘正义的制裁’正式的立项了。大概在一年后,塞缪尔·冯·欧耐斯特被正式选为误导特工,此后他接受过专项的培训和排练。投诚过来的情报员们提供了许多你们审讯的详细方法。为此总局对他进行了特训。他做出了充足的准备以避开你们的圈套,击败测谎仪,并说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实。不说太多,但足以让你们去核查,结果情况属实。

  “当希格蒙德将军把夏青选为受害人之后,夏青被进行了广泛的关注。无论他去什么地方,都被记录了下来。在他获得提升并去边境和帝国境内视察情报站后,那些银行帐户被建立了起来。只要发现了他在海尼森以外的行星出现,一个银行的帐户就被开设起来,总是他可能使用的一个名字,比如他已婚的小姨子的名字或者他祖父的名字。

  “希格蒙德准备了些演员,长相酷似夏青,一接到通知就立刻坐穿梭机赶过去并开立帐户,所以银行的出纳员们将在以后认出夏青就是那位客户。以后,大额度的款项被存进了这些帐户,总是使用现金,总是一个操着浓重海尼森口音的人。

  “从各种渠道获得的信息——随便谈论机密、电子窃听和你们所谓民主的消息传媒泄露的信息都归咎于夏青。就算是在奥丁你们使馆内的谈话,大部分也是受到窃听的。——这你们知道吗?不知道?嗯,后来还有更多呢。

  “希格蒙德所做的是改变日期。这是一种小把戏。我们把事后才得知的秘密情报的日期提前,让欧耐斯特说成是在发生之前便知道了,并声称这消息来源是来自夏青。每次都是把时间作调整,这样看起来,夏青似乎在源源不断的为我们提供情报。

  “但希格蒙德还缺少一些重要的情况。他需要UNG内部的说法,只在你们内部使用的绰号,你自己的职业名字加里波第·比克古先生。然后基姆·罗兹的叛逃使得万事具备。他甚至还能够说出迄今为止UNG所取得的无人知晓的一些成功,让欧耐斯特演练这些成就是经过宪兵总局高层反复研究决定的,其目的是确保他们的间谍雀鹰能够得到提升。当然,这些成功并不是奥丁所同意的,而是UNG经过艰苦努力所获得的。

  “最后,欧耐斯特被允许投奔过来,而且是用一种这么奇特的方法,这样他以后可以声称如果他以任何其他方式投诚,也许会遭到雀鹰的阻拦或者出卖。同理,他不得不投向同盟,而不是费沙。因为费沙会盘问其他的事情。他们感兴趣的重点不会放在同盟。

  “然后他就投奔过来了,并在两名宪兵总局间谍被消灭之前揭发了他们。这都是事先周密地安排好了。但看起来似乎是在UNG泄露了消息,把他汇报的情况反馈给奥丁了。当顾客准备吞食诱饵时,他最后道出了UNG高级情报官中有一个帝国鼹鼠的消息。不是吗?”

  比克古无力的点点头,他看上去精神萎靡,形容枯槁。“那次在基地针对欧耐斯特的刺杀行动。为什么?”他问。

  “这是希格蒙德将军的多重保险措施。当然,他是不知道我的情况。他只是想再增加一点证据。派出的杀手是相当厉害的,是总局中有名的杀手。她得到的指示是去打伤,而不是打死欧耐斯特,然后她自己设法逃走。”

  房间里面静得出奇。比克古凝视着地面,然后他站起身来:“我想我得尽快的回费沙,现在,我想回房休息一下。”

  钟爱华陪他走出去到了廊道。在走道上他拍拍比克古的背部:“振作起来,亚历山大。唉,这种游戏每个人都会犯错误。SST在过去的行动中也犯过一些大错。要看到光明的一面。你可以回使馆和UNG总部联系,汇报说事情全都理清了。夏青是清白的。”

  “我想我得飞回去当面向他汇报。”比克古喃喃地说完就离开了。钟爱华目视他消失在拐角的尽头,对他朋友的沉默感到纳闷。

  当钟爱华回到会议室的时候,他发现这里的气氛更加的压抑。副司令官吴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会议室,而在场的每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他的朋友——JULIEN。后者一言不发的将面前的手提电脑推了过来,指着被放大的一段消息。那是《费沙晚报》今天的电子版。

  警方潜水员今天在特丁水闸边的河中打捞上一具同盟游客的尸体。

  据一位官方发言人说,该尸体相信是昨晚散步时候不幸落水的。死者的身份已被确认,名字叫夏青,是在费沙度假的一位同盟公务员。

  根据同盟使馆说,夏青先生曾与一位朋友——使馆的一位二秘一起吃过晚饭。饭后夏青先生感到头晕,于是到外面去透透新鲜空气。他的朋友留下来结帐。当他出来找夏青先生时,却没能够找到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他认为夏青先生已经独自返回使馆了。打使馆电话后发现不是这样,便立刻和费沙的警方报案了。警方在周遍寻找了近两个小时,但没有发现。

  今晨警方的一位发言人在新闻公告时说,显然夏青先生曾沿着那条纤道散步,黑暗中身体不适的他滑倒后落入河中。夏青先生不会游泳。夏青夫人对此事无法作出评论,她仍然在该夫妇租用的公寓内服用镇静药物。


  钟爱华合上了电脑。“啊,你这个可怜的、倒霉的家伙。”


  亚历山大·比克古坐当天的使馆专机飞回了海尼森,去了局长所在的那所庄园。他递上了他的辞呈,将于24小时之后生效,他将退出自己的特工生涯。在他离开前,他提出了一个要求。UNG局长同意了。

  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比克古抵达了农场。

  欧耐斯特上校还没睡下,独自一人在与电脑下立体三维西洋棋,但显然是电脑更为高明一筹。电脑执白子;欧耐斯特所执的不是黑子,而是自定义的红子。房间里环绕着温柔的轻音乐。

  警卫队长首先进入了房内,往旁边一站,占据了墙边的一个位置。比克古跟着他走了进来后把门关上了。

  欧耐斯特抬起头来,脸上是迷惑的表情。

  警卫队长盯着他,眼光空洞,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在盯着他。他的左腋下有一件东西鼓了起来。欧耐斯特注意到了这件东西,他迷惘地去看比克古。谁也没有说话,比克古只是用一种厌恶和冷漠的眼光在看着他。

  欧耐斯特的迷惘消失了,他明白了一切。突然间,他狂笑了起来。“帝国万岁~~~”

  嘭~~,他的笑声随着比克古在他腹间的重击应声而止。鲜血在他的唇边渗出,他说了一个单词,几乎是他抵达同盟的第一个帝国语单词。他问:“Kto?”他的意思是:“谁?”

  比克古说:“JULIEN。”

  又象被重击了一拳,欧耐斯特闭上眼睛摇摇头,似乎不可置信。

  欧耐斯特看了看面前的棋盘,把一只指尖放到触摸屏上,并移到他自己国王的王冠上。他推了一下。红子国王朝旁边倒了下去,棋手告负。新娘的代价已经付出并已经接受了,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目的已经达到了。

  警卫队长抽出手枪。“走!”他命令道。

  塞缪尔·冯·欧耐斯特上校,整了整自己的着装。这位勇敢者和爱国者站起身走进黑暗之中,去迎见他所效忠的狮帝莱因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