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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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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查、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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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爱华的汇报让主管情报的珊娜上将吃了一惊:“让奥丁知道欧耐斯特现驻在同盟的前哨基地?这件事情如果让同盟知道了,是会严重挫伤两国关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是一场测试。我相信2605,我相信他的真诚。所以,我认为欧耐斯特是假冒的。如果奥丁不作出反应,没有一次清理行动,那就是变相的一种证明。到时候同盟也会相信这个事实,他们虽然会对我们的行为发怒。但他们将最终感谢我们。” 

  “那万一帝国真的派出清理小队呢?到时候由你去告诉UNG,说是你的直觉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不,钟,你负担不起的。” 

  “他们不会那样做的,”钟爱华说,“就如同黑夜之后是白天一样的明了,我可以肯定帝国是不会动手的。” 

  “唉……”珊娜上将叹了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好等着看结果了。当钟爱华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珊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钟。顺便说一下,他要来了,来渡假。” 

  “谁?” 

  “夏青,带着妻子和女儿。你的桌子上有一份卷宗。我想由我们招待他,尽我们的一些地主之谊。安排两顿饭局,让他想见面的人做陪。多年来他一直是费沙的一位好朋友。所以,钟,这件事情归你办了。” 

  钟爱华有些闷闷不乐地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看桌上的卷宗。他的助手在坐在他的对面。“他是一位歌剧迷。我想我们应该为他在费沙大歌剧院搞一些票子,安排一下此类的活动。”他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对他的手下交代着。 

  “天哪,我可搞不到此类的票子。”助手叫道,“据说如果按照排队名单来的话,拿到票子起码要等半年啊。” 

  这座宏伟的乡间建筑位于尼伯龙根湖畔,处在帕斯顿河网地区,是整个费沙最漂亮和格调的歌剧院。它是任何歌剧爱好者向往的胜地之一。正因为它的有名,导致了票源的紧张。可以这么说,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临开场前买到票的,所有的票子都需要经过预定。而且歌剧院还挑选听众,不入流的人,即便掏得起钱,也是定不到票的。 

  “你喜欢歌剧么?”钟爱华问。 

  “当然喜欢。我在学校就是搞声乐的。” 

  天哪,怎么会把这种人收到SST里来的。钟爱华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想道。“好,夏青先生和他夫人在费沙期间,你可以以我的名义去接待他们。在歌剧院搞票子的事情,可以汇报给珊娜上将。打她的旗号解决此类问题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他起身准备去食堂吃饭,助手接过了他抛过来的卷宗:“他什么时候来?” 

  “一星期以内,”钟爱华在门边说。“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安排的节目。问问他最喜欢什么。我们要做的话就要把事情做好。” 


  微民把自己关在UNG的档案室里,并在那里生活了10天。他的妻子被告知他出差去了,她也相信了。微民的饭菜是由专人送进来的。但他主要依赖于咖啡和大量的香烟。 

  有两名档案员随时听他的使唤。他们对于他所要进行的工作一无所知,只是把他需要的卷宗拿给他,一张一张的照片被从已无多大用处的卷宗里挖掘出来了。与所有的秘密情报机构一样,为了防止泄密,UNG从不将此类机密资料存入电脑;他们也不扔掉任何资料,无论它们如何奇特,或者是已经过期。因为谁也不知道也许在某一天会需要那些微小的细节、那些零星的打印资料或照片。现在,这种老资料就派上了他们应有的用场。 

  在他的调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两名UNG的特工被派去调查银行的户头。两人都带着由最高评议会签发的特别工作卡,还有一份同盟财政部长的亲笔信,要求有关银行全力给予合作。由于害怕自己的银行被当作洗黑钱的工具,当地每一家银行在紧急与自己的董事们协商后,同意了向调查者开放其储户档案。 

  出纳员们被从他们的办公桌前召过去看一张照片。日期和银行帐号被引用了。一名出纳员记不清了,另三名点点头。特工们收下了帐户、存款额和转帐凭证的复印件。他们带走了以各种名字签署的签名样本,待回到总部后做笔迹分析。当他们获得了他们应当获取的东西后,就返回了海尼森把战利品放在了微民的办公桌上。 

  在那段相关时间内曾经在兰提马里欧的UNG情报官有20多人,微民又根据欧耐斯特所引用的日期向两头分别扩展了两年。前面12名很快被剔除了。其余的也一个接一个的排除了出去。 

  在符合的时间内他们不在符合的城市里,不可能泄露某一份情报,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它,不可能进行某一次会面,因为他们不在同一个地区。到最后……只有一个人摆脱不了嫌疑。 

  在两名特工从兰提马里欧返回之前,微民就知道自己已经查明了那个人。从银行获得的证据只是证实了他的调查。当他作好了准备时,当他获得了他想要的证据以后,他回到了局长的家里。 

  在微民去局长家前三天,夏青和他的夫人以及他们可爱的女儿从海尼森飞到了费沙。这是他五年来的第一次休假。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费沙作为他渡假的地方。他喜欢这里,事实上他在这里还有所小小的别墅。他喜欢这里亲和的气氛,更可以逃离国内工作的压力。不过这次他所歇脚的地方是处于新莱恩市区的费舍尔大街的一套公寓,那是SST留着用来接待来访的要人的。然后他问使馆要了辆车去郊外踏青。 

  第二天晚上,亚历山大·比克古顺便来访,并一起喝了一杯。他第一次见到了娇小的夏夫人,还有夏冰(夏青的女儿),那是一个腼腆的9岁女孩,金黄色的头发编成了一条平直的辫子,还戴着眼镜。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夏青的家人;他的上司不是别人能与之聊天和在草坪上一起吃烧烤的那种人。但夏青的冷漠表情在他的家人面前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究竟是由于享受着他钟爱的歌剧、音乐会的超长假期,还是由于即将得到提升的原因,比克古是无法猜透的。 

  他想向头述说因欧耐斯特的意外事件所引起的紧张和劳累,但局长的命令是坚定的。任何人,即使特别小组组长夏青也无权知道正在进行中的清查行动——还不到时候。当欧耐斯特的指控是真是假得到证明之后,UNG的高级官员们将听取局长的亲自传达。在此之前是绝对保密的。问题是提出来了,但还没有答案,所以现在肯定是不能够主动谈论这事情的。所以比克古说谎了。他告诉夏青说,对欧耐斯特的审问顺利,但节拍慢下来了。显然欧耐斯特记得最清楚的产品已经全部吐出来了。现在的工作重点是从他的记忆中挖出点点滴滴的零星细节。已谈过的事情正在一遍又一遍的回顾着。这很费时间,但每次重复某一方面的产品时总会带出少量新的细节——量很细微但很重要。 

  当比克古喝着饮料的时候,钟爱华出现在门口。他还带着他的助手。于是大家互相作了一番介绍。比克古不得不佩服他费沙同行的安排。钟爱华在接待夏青的问题上做的是完美无暇,他先是祝贺夏青在欧耐斯特问题上获得的重大成功,既而取出了一份SST为使夏青访问费沙锦上添花的活动安排建议。 

  夏青对于他能够去费沙大歌剧院观赏歌剧兴奋的脸上放光。这将成为他们此次全家12天费沙之旅的高潮。 

  “然后就直接回海尼森吗?”钟爱华问。 

  “不还要在同盟国内的一些星球转转,主要是女儿想去。”夏青这么回答,“反正有一个月的假期。” 

  钟爱华点点头,难得有这么好的休假机会,自然是要到处走走看看。 

  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大家都谈的相当的开心。 

  比克古正在静静的注视着钟爱华,后者在用小魔术逗夏冰开心。有些时候,这位陷入麻烦中的UNG特工真希望钟爱华能够使欧耐斯特上校所作的交代象他的魔术那样轻松的消失掉。在某个一瞬间,他甚至希望欧耐斯特如同他费沙的同行说的那样,是假投诚。 

  钟爱华捕捉到了比克古的眼神,自然也就了解了他的想法。他轻缓的摇了摇头。 

  9点,三位客人起身告辞。在人行道上,钟爱华对比克古轻声说:“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亚历山大?” 

  “你这个人老是杞人忧天。”比克古说。 

  “当心点,”钟爱华说,“你正被领向那条铺满了鲜花的道路。而且是被人牵着鼻子。” 

  “去你的钟。” 

  “他咬出了谁,亚历山大?” 

  “别来插手,”比克古厉声说。“从现在开始,渡渡鸟是UNG的事务,与你无关。”他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