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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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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朋自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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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不少关于间谍文章,于是为银英改写了一篇的说。是好是坏,大家看了以后再说吧。 

第一章节出场主要人物表 

银河帝国罗严克拉姆王朝 
塞缪尔·莫伦茨:真名塞缪尔·冯·欧耐斯特,银河帝国宪兵总局上校,掩护身份为银河帝国军事情报局少校 

费沙 
瑞贝尔·莱恩:费沙最高执政官、新生帝国军最高统帅 
HADES.ZB.吴迪:新生帝国军副司令官、前SST部队司令官 
里斯·德雷:新生帝国军第一舰队师陆上装甲兵第三大队少校 

自由行星同盟 
夏青:联合情报局特别项目小组组长 
亚细亚盈·梅尔:联合情报局费沙站行动站长 
亚历山大·比克古:联合情报局驻费沙高级特工 



新费沙历3年9月 
  在第一舰队师的驻地里,来了一群不同于以往的客人。略有区别,但是大致相同的军服制式,让人一眼就明了了这些客人来自何方——银河帝国罗严克拉姆王朝。负责接待的是第一舰队师参谋部的全体成员。在这个军官群体的中心人物,自然是第一舰队师的现任提督了,站在他左手的,自然是他所要接待的客人,银河帝国访问代表团的高级将领。在他们的之间稍微往后一点,是负责各自记录工作的两名副官。 

  第一舰队师参谋部的人数要多一些,有三十四人。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拘谨、或者说是严肃的表情。似乎明白这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场合,生怕自己在言行上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因为这毕竟是两国军事合作的第一年。而且虽然两军在边界搞过几次小型的合同作战训练,但是这毕竟是政府第一次将银河帝国的军人作为客人请到自己的核心战力——第一舰队师的基地来。 

  那些银河帝国的军官们也和费沙的同僚们一样的庄重,或许在行为上更加的小心。毕竟这不是他们可以指手画脚的地盘。他们共有十九人,每一个都是官场交际的专家。他们可以从交谈的闲言片语中,分析出对本方有用的资料和情报。 

  当然,擅长交际并不是此次出行的首选的条件。专长才是首先要考虑的。每一位帝国军官都是其专业范围的专家,并且对费沙新生帝国军的装备、战术、和组织结构了若指掌。他们在出发前接到的指示是:不单单要听讲,而且要对说看到和听到的认真研究,一点不漏,要切实分析出费沙是否有装备新式武器和仪器的动向。确切的向总部汇报新生帝国军的战斗力、使用的何种装备和战斗战术,是否和本方现有了解的资料有出入。并且寻找其作战战术的漏洞和缺陷。 

  这些银河帝国的军官们是在头天晚上抵达的,此前的时间是在他们自己的大使馆里度过的。在第一舰队师基地的军官俱乐部吃的第一顿晚饭气氛很正式,甚至显得过分的拘谨,但没有出事。事实上也不可能出事。帝国人知道,在他们十九个人中间至少肯定有五个人是在监视其他人的,而且很有理由相信这几人之间是互相监视的。 

  没有人把这一情况告诉过费沙的军官们,而且第一舰队师的人也不会点明在他们三十四名参谋军官中也有四人实际上来自SST部队的反间谍部门,是监视者。不过,两者之间不同的是,至少第一舰队师的的监视者只监视帝国人,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同胞。 

  银河帝国军官代表团有两名将军,其中一名来自宇宙舰队直属幕僚处,另一名来自帝都装甲兵司令部;两名总参谋部上校,来自军事情报局的一名上校、一名少校和一名中尉;空降兵的一名上校和一名中校,在中校的军服胸前,有着一枚暗金色的狮子勋章,那是特种部队的标志;舰队和陆上装甲兵的各一名上校和一名上尉。此外,还有作战部的一名上校、一名少校和两名上尉;以及通信兵的一名上校和一名少校。 

  银河帝国军事情报局简称军情局(GRU),那三名“明摆着”的军情局军官都佩带着适合他们身份的军徽,只有他们知道,那位通信兵少校和作战部的其中一位上尉也是属于GRU的,但未经宣布。其余帝国军人和费沙人都不知道这一点。 

  费沙方面认为没有必要告诉帝国军人,即来自SST部队特种行动部门的二十五名特工已经被布置在第一舰队师的军官俱乐部内,并将留待帝国代表团返回帝国的宇宙航班飞离费沙国境为止。这些监视者们现在正在整理草坪和花床,在餐桌旁端菜倒酒和搞相应的卫生清洁工作。整个夜晚,他们将轮班监视这些“友好的”访问者们。因为几天前军高层会议上,执政官莱恩元帅曾不经意的向第一舰队师提督提过:“我们必须了解每位客人在费沙的情况。”军事演习计划准时从8点开始,并将持续3天。刚吃过中饭,舰队师的陆上装甲兵第三大队开始做示范的压制性登陆作战。三大队的一名少校发现自己正站在在那位帝国装甲兵上校身边。帝国上校正在兴致勃勃地观察着三大队的行动。看到少校的走近,“嗯,我看到,”上校评论说,“你们仍旧在使用这种老套的进攻套路。” 

  “这是一种实用的作战套路。”少校表示同意,“效果好,可以有效的撕裂敌人防御层。” 

  “我同意,“那帝国上校用缓慢而带有奥丁方言的帝国语说道,“我在第九次阿斯塔特会战中有效的运用过这种战术。” 

  “确实如此,我在尼塔星使用过,”三大队的少校说。他心里想,但没说出来的是,“其区别在于,我们速战速决赢得了战争;而你们却陷入和同盟的拉锯战中。” 

  帝国上校勉强挤出了一丝严肃的微笑,而少校则报之以一个会心的微笑。“狗东西,”帝国上校的心里诅咒道,他不是不明白少校的意思,他在想我们在阿斯塔特陷入了泥潭呢! 

  这个两个人的脸上有的都是充满礼节性的微笑。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几天后,这层礼貌的微笑都荡然无存。 

  那天晚上在俱乐部的晚餐比较活泼和轻松。葡萄酒杯频频举起;莱恩元帅破例允许陪宴的新生帝国军成员可以适量的饮用帝国的烈酒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插科打诨和军人特有的幽默打破了心理上的障碍。帝国军人从他们将军的笑脸里得到了暗示,于是他们的情绪上也放松了不少。来自作战部的那位少校听了一名费沙装甲兵军人的一段费沙俚语式笑话后,差一点放声大笑。还好他立刻省起他对费沙本地的俚语并不了解,他必须等待译文。 

  第三大队的那位少校发现坐在自己的身边是一位帝国军事情报局的少校。他认为他应该练习一下自己那并不太好的帝国标准语。 

  “您好,我的标准语不是很好,希望您能够听懂。”他斟酌着自己的话。帝国少校高兴了。 

  “不错了。”他用帝国标准语回答,然后转为并不是很熟的费沙语。“恐怕我的费沙语要让您见笑呢。我在家对书练习,但是总说不好。” 

  “比我的帝国语要好的多了,我敢肯定这一点,”三大队少校道,“噢,我叫里斯·德雷。” 

  “多谢夸奖。”帝国少校说。他转过身来向他的费沙同僚伸出了手,“我是塞缪尔·莫伦茨。” 

  晚餐双方都很尽兴,并且以酒吧的高声歌唱宣告结束,11点钟时,两队军官分别返回了自己的寝室去了。有些人则为第二天早上能够睡懒觉而高兴——勤务兵将按照指示在上午七点半送早茶。 

  莫伦茨少校实际上在早上5点钟就起床了。他在他那间单身寝室挂着花边帘子的窗户边坐了2个小时。他熄着灯坐在那审视着从军官俱乐部经大门通往新莱恩市的那条道路。他发现,或者他认为自己发现在朦胧的夜色中有三个耐心的观察者,或者说是监视者。 

  他还发现,在6点整时,那位曾经和自己打招呼的德雷少校出现在几乎是他正下方的军官俱乐部门口,并且开始了显然是他每天都在坚持的晨跑。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他长期的习惯——头天早上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见过他长跑的身影。 

  德雷少校很容易被人辨认出来。因为他在晨跑时,并没有穿新生帝国军制式的军服,而是穿了一身火红色的运动装,同样,还戴着顶和衣服相配的有沿软帽,据说是他妻子的要求。每天早晨,他沿着那条路跑5公里,然后返回。莫伦茨已经是第二次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他。 

  第二天的军事交流圆满的结束了,最后两国的所有军官都一致认为这次的演习是超常成功的。第三顿晚餐气氛热烈,宾主频频举杯祝酒,宴会在一同高唱《不屈的军魂》中圆满的结束。帝国的军官访问团定于第二天上午早饭过后,9点半钟在俱乐部大厅集合,然后坐第一舰队师的地上车赶赴新莱恩市军用宇航机场。在大合唱的时候,是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德雷少校那没锁门的房间里进去了一个人影。在不到一分钟后,那人影又象进去时那样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后来从洗手间方向回来,重新的站入正在合唱高潮的人群中。 

  次日凌晨6点差10分,里斯·德雷少校穿着和往日同样装束的情侣装,踏下了俱乐部门前的台阶,转向了大门方向。在200码开外的另一栋建筑的楼上窗户边,一名SST部队的监视成员透过窗玻璃发现了这个身影。他作了记录,但没采取行动。 

  在大门边,当那个身影弯腰钻过拦路木杆的时候,警卫队的那名下士还是一如往常的从警卫室出来给少校敬了个军礼。少校也和往常一样,摆了摆手作为回应。然后转向通常的方向,向着新莱恩市跑去。

  6点过10分,那下士在警卫室抬起头来,盯了一会儿,然后转向正在一旁打盹的军士长:“我刚才看到德雷少校出去了。” 

  “那又怎么样?”军士长以疲倦的声音问,“他不是每天都这个时候跑晨跑么,有什么特别么?”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通过大门了。”下士道。 

  摆了摆手,军士长已经很累了,再过20分钟,就有下一班来接岗了。早饭和床铺都在等待着他们。他耸了耸肩。“肯定是忘了什么东西,不要忘了他的夫人可是母老虎。”他说。以后,在特别纪律检查意见听取会上,他将后悔自己一时的马虎。 

  莫伦茨少校钻进两公里以外的路边树丛中,脱下昨天从德雷少校那里“借来的”火红色运动衣,把它塞在了一丛灌木的下面。当他回到路面上的时候,他已经是穿着一套还算讲究的西装,领带是按照当下流行的系法,只是脚上的跑鞋与他的西装革履不相协调。他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因为他不能够确信在身后的不远处是否跑动着德雷少校愠怒的身影。但他显然是多虑了。德雷少校在房内花了10分钟来到处找他惯穿的那套运动服。在忙活了半天以后,他确信是自己的勤务兵过于勤快,将运动服拿去洗涤还没送回来。于是他穿上备用的那件,开始了晨跑。但他没有注意的是,与那套火红运动服同时失踪的,还有他的一套西装和一双跑鞋。 

  莫伦茨此时可以轻松的跑在德雷少校的前头,直到德雷少校在5公里处折返回去。但他的身后开来了一辆地上车,这省去了他双腿的工作。他挥了挥手,地上车停了下来。莫伦茨弯下腰,把头靠近了车窗边。“对不起,”他说,“我的车抛锚了,拖车刚刚拖走,我想是否能够搭一下便车?” 

  “真是不幸。”司机道,“可怜的家伙,来,上车吧。否则,照你的跑步速度,赶到新莱恩市的话,铁定迟到。” 

  如果德雷少校听到莫伦茨和司机的交谈,肯定会对莫伦茨突然精通费沙语而感到惊诧,虽然有时候仍然会带有些帝国的口音。 

  7点差10分,那位好心的司机让莫伦茨在新莱恩市市郊的地铁车站下了车,自己则继续开车赶去上班。他认为以后没有理由再提及这件事情,事实上也没有人会去问他这件事情。 

  坐了3站地铁,莫伦茨来到了新莱恩市中央大道附近。他找到一个投币的电话亭。在7点29分的时候,他投币,拨了个本地号码。铃响了5声,就在自动应答设备即将运作的时候,电话通了。 

  “我找亚历山大先生,亚历山大·比克古先生。”莫伦茨说,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话语中帝国的口音。 

  “是的,我就是亚历山大。”电话那头答道。 

  “真遗憾,”莫伦茨说,“你明白,我其实希望和加里波第·比克古先生通话。” 

  在那套有着中古风格的小型公寓里,亚历山大·比克古的表情僵住了,他职业的警惕性一下子提到最高。他才刚刚起床20分钟不到,仍穿着睡衣,洗浴间的澡盆里正放着热水。当电话响起的时候,他正一手拿着果汁,另一手拿着刚烘烤好的面包走向餐桌。时间对于他来说,是相当的宽裕,他的上班时间是上午10点,只需要出门步行5分钟。 

  亚历山大·比克古是自由行星同盟联合情报局(UNG)的一名高级特工,但他不是UNG的费沙部成员。UNG在费沙的站长是亚细亚盈·梅尔,梅尔是一名宣布过的情报官,也就是说有关的人员全都知道她的身份和她所从事的工作。按照职位,梅尔作为自由行星同盟驻费沙的高级情报代表,是和费沙新生帝国军情报机构沟通和联络的代表。而比克古来自于UNG的特别项目小组,是3年前才组建的一个部门,如同其名称的含义,他所从事的项目和为此项目所采取的措施被UNG认为敏感的足以让各情报站长在事情发生以后能够声称对此一无所知,即使对有着互相交流情报的费沙公国也是一样。 

  UNG的所有情报官,不管其来自什么部门,都有一个真名和一个职业名字。真名,在友好的使馆中,确实是真的。亚历山大·比克古的确是真正的亚历山大·比克古,在外交人员名册里也是这样列着。但与梅尔不同,他是未经宣布的,除了UNG费沙站的梅尔站长和费沙SST部队特种情报科的科长以外。而且他的职业名字也同样只为那么几个人知晓,再加上在国内的几位同事。上午7点多在电话里被人直呼职业名字,而且是明显的帝国口音,这无疑是向他拉响了警报。 

  “对不起,”他谨慎地说,“这里只有亚历山大·比克古。您恐怕打错电话了,先生。” 

  “仔细听着,比克古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塞缪尔·冯·欧耐斯特。我是帝国宪兵总局的一名上校……” 

  “你,先生,大白天的不要开这种玩笑……” 

  “比克古先生,我打电话称呼你的职业名字并不是对你开玩笑。我向自由行星同盟投诚也不是对我自己开玩笑。而且这就是我将要做的。我想要投奔自由行星同盟,要快!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发现我的失踪了,没有借口可以被他们接受。我有着大量的情报要给你们,比克古先生。你必须快点做出决定,要不然我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回去了……” 

  比克古已经从茶几上抓起一本便笺纸,并在上面做了快速、潦草的记录。他在莫伦茨说话的间歇时问了一句:“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上校?” 

  “这个你不用多管,你只要知道我在你的附近就行了。”这个帝国人显然是有点失去耐心,但几次深深的呼吸后,他恢复了平静,“三天来,我一直作为帝国的军事代表团成员在第一舰队师基地里参加新生帝国军的常规军事演习。我的身份掩护是帝国军事情报局塞缪尔·莫伦茨少校。我在一个半小时前走了出来,如果我在9点半仍没有回去,那我就无法再回去了。我回去的路上要花近一个小时。所以希望你在半小时之内把你的决定告诉我,比克古先生。” 

  “好的,上校。我同意——到目前为止。我要你在15分钟内再打电话给我。到时候你会得到答复。” 

  “15分钟。然后我就决定返回。”莫伦茨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比克古快速的思考着。他今年39岁,已经在UNG干了12年。象这样的事件他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但许多同事在UNG工作了一辈子也未曾闻到过一名帝国投诚者的气味。但在UNG的教材上,他已经了解他们太多了。所有的外勤特工都受过培训,知道随时都有可能有帝国人向他们投诚。 

  教材上说:大多数的投诚者是经过初步的、试探性的接触之后来的。通常投诚者经过深思熟虑和做了一些准备之后来的。把意向传达给了该地区的情报机关:我要求见面,我要谈论条件。通常,潜在的投诚者被要求留在原处并提供一系列情报,最后才“过来”。如果他要立刻过来,至少他按要求带来一大包文件。在他过来前提供的或者随身带来的情报数量,将影响到他的地位、奖金和他的生活方式。在谍报行业里,这被称之为新娘的嫁妆。 

  偶尔,也就是百分之一的几率吧,你会遇到所谓的“闯入者”。投诚者在断了他的后路之后,突然的冒了出来,无法再回去。那么就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了。要么接受他,要么就听任其自生自灭。后一种做法是极少采用的。因为不符合自由行星同盟自由、平等、博爱的原则。况且,帝国对于变节者的追杀是相当残酷的。 

  现在,就有一个自称为帝国宪兵总局的上校,想闯进来。没有事先的招呼、没有讨价还价、甚至不知道他的“嫁妆”有多少。是诱饵么?还是已经向费沙当局投诚被拒绝,走投无路而转向同盟的?比克古的思绪在闪动着所有的可能性,而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 

  现在是早上7点35分,是海尼森时间凌晨1点35分。人人都在酣睡。他应该打电话给夏青,特别项目小组的组长。毫无疑问,他此刻应该在他公寓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但是时间……啊,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迅速的打开墙上的一只文件柜,取出了他私人的笔记本电脑,在经过漫长的身份验证和交叉检验后,终于连上了位于同盟使馆地下室的中央电脑之中。他在确认了加密传输后,请求中央电脑查询已为同盟所知的帝国宪兵总局高级官员。然后他询问:塞缪尔·冯·欧耐斯特是谁。 

  阴影世界里的其中一件奇事是其内部存在着俱乐部般的气息。飞行员们共享着那种同志间的友谊和忠诚。伞兵和特种部队官兵亦如此。职业专家们是互相尊重的,即使是跨越国界的竞争对手之间,或是含有敌意的交战双方之间。就拿和帝国漫长的征战历史来说,帝国瓦而基里战斗机驾驶员和同盟的斯巴达尼恩的机师之间极少互相仇恨,他们把那种感情留给了狂热分子和老百姓。职业人员忠诚地为他们的国家服务,但他们通常愿意尊重其他具有神秘技能的同行,甚至是他们的对手。虽然在战场上,他们对对手毫不留情。 

  在阴影世界里,对方的人事变动都被仔细的记录了下来。盟国或者敌对国情报机关的人员升迁和调动都被仔细的记录存档。在任何一个首都城市里,帝国宪兵总局的驻勤机构很可能知道费沙和同盟情报站的头目是谁,反之亦然。这在大家看来,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而已。有一次,在费沙公国的一次国宴上,三方情报机构的头脑聚在了一起,帝国宪兵总局的头子拿着一杯郎姆酒走到另两位面前。“朋友,”他庄重的宣称,“你们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两位的身份。我们从事的是一项艰难的职业。我们不应该互相不理睬。”他们为此干了一杯。一个月后,这位头子意外暴毙在他的官邸,那又是后话了。 

  在大使馆的中央电脑直接与海尼森总部的主控电脑相连接,在回答比克古的查询时,无数的光讯号开始搜索UNG已知的帝国宪兵总局官员名单。“已确认的”有几百个,“怀疑的”有几千个。“死亡的”也有数千个之多。这些情报大多数来源于投诚者口中套取的情报,就是现在“谁是谁”、谁已调动、谁已升级或降级。随着投诚者的到来,这资料越积越多。 

  比克古知道,在过去的数年中费沙的同行们在这方面已经给了不少的帮助,提供了几百个名字,其中许多是新的,其余是对怀疑对象的确认。费沙的这些情报,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原帝国SST特种部队指挥官、现任的新生帝国军副司令官吴迪一级上将的叛逃。他成功的将帝国SST特种部队策反到了费沙公国。并带来了丰富的情报资料。 

  所以,只要UNG的数据库里原先存有情报,那么检索的速度是相当快的。绿色的字母已经开始闪现在比克古那台手提的屏幕上。 

  塞缪尔·冯·欧耐斯特,上校,在过去4年里应该是在帝国宪兵第三总局工作。掩饰身份为帝国军事情报局少校。已知其在情报局的工作为负责部队驻防规划,工作地点为首都奥丁的总参谋部。 

  当电脑显示完成这个叫做欧耐斯特的人的资料时,比克古吹起了口哨。他关闭电脑。电话中那个声音说的是有意义的。帝国宪兵第三总局,也就是军事力量总局,是专门负责监视军队的忠诚。帝国军队对这些人恨之入骨,但却不得不忍受。第三总局情报官通常乔装成军事情报局的军官渗透到整个帝国武装力量中。他们无所不在,先知先觉,扼杀一切对帝国不利的阴谋和计划。如果欧耐斯特确实以军事情报局少校身份在帝国总参谋部工作了4年,那么他就是一本活的百科全书。这也说明了他此刻能来到费沙的原因,他是应邀来观摩费沙公国新生帝国军第一舰队师军事演习的帝国军官代表团的一名成员。 

  他看了一下表。7点44分。没有时间请示夏青了。1分钟之内要作出决定。告诉他回他们当中去,然后乘车到新莱恩市军用宇航机场。努力说服他在宇航机场逃脱,这样可以给我留下一点时间,让我可以和在海尼森的夏青取得联系。……电话铃按时响了。 

  “比克古先生,电话亭外有一辆公共汽车。是上午通往第一舰队师驻地的头班车。我正好还能够及时回去,如果我不得不……” 

  比克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职业生涯处在了最关键的分岔口上。“好吧,欧耐斯特上校,我们要你。我将同费沙同事联系,30分钟后他们会让你得到安全。” 

  “不!”欧耐斯特的声音很严厉的回绝了比克古的建议,容不得比克古有丝毫的反对。“我只投奔自由行星同盟。我要离开这里,立刻进入同盟。就这种方式,其他方式不行!” 

  “你听着,上校……” 

  “不,比克古先生,我要你亲自来接我。在中央大道东起第2个电话亭附近。我知道,5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下午1点,在费沙民用航空港,有一架你们的外事专用机要离港。我们就乘那个离开!” 

  “行,上校,依你的,我会去那里的。” 

  比克古花了10分钟时间匆匆穿上出门的衣服,带上护照、UNG的特别行动证、钱和地上车的钥匙,然后跑去地下车库发动地上车。在放下电话15分钟后,他驾车驶往中央大道。路程很近,几乎是刚发动,便要开始踩刹车的那种。他将车缓慢的开在靠近路边的应急道上,一边注视着路上的行人,也就是找寻着那位欧耐斯特先生。行人们匆匆的赶路,只有一个身穿西服,脚蹬跑鞋的男子靠在电话亭旁边的大树下。他轻轻的按了三下喇叭。这喇叭声在别人耳中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在阴影世界里,特别是UNG要接触的人都知道,这代表着接头的方式。果然,那男子站了起来,在不经意间靠近了车子,并迅速打开驾座旁的车门,钻了进去。 

  “我想你一定就是我要见面的人。”他柔和地说。不请自来的乘客抬起头来,一双平静的兰色眼眸,一张严峻的脸,年龄约莫在45岁左右。 

  “那要看你是否有身份证明。”那人说。话音和话筒里的一样。比克古掏出了他的UNG证件。欧耐斯特看过后点了点头,同样亮出了塞缪尔·莫伦茨、军情局少校的证件。 

  一个默认的协定就这么达成了,比克古也不多话,踩下油门,车向着100公里外的费沙第一民用航空港疾驶而去。比克古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已经事先通知了UNG的费沙站长梅尔,他将通过安全渠道带走一位客人。 

  在机场10公里处,比克古和塞缪尔·冯·欧耐斯特上校转乘上了免检的使馆车队。而比克古的座车则由一名UNG特工开回它此刻应该停泊的使馆车库。车队直接进入了停机坪,两人以外交公使的身份坐上了外事专用机。一点整,宇航机准时的离开了航空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