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英雄在灵界
第三章 伊甸
第一节 和平
无忧界的庆典在一切的纷繁嘈杂中落幕，虽然持续时间不长，还是给灵界增添了些喜庆的气氛。要不然，现今的灵界也太过于沉寂了。虽说各界之间的竞争角逐从来没有停过的时候，但令人庆幸，或者说是令人沮丧的是各界一向各自的尺度拿捏得还相当不错，一向将与对方的冲突控制在影响相当小，而且不太突出的范围之内，虽然是有一点涟漪，但是波涛汹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灵界出版传媒中正泛滥着大量的各界政要的个人传记和各界的传奇……这都是因为无忧界庆典中各界政要大展示所导致的后果——灵界实在广大，灵界的人们很少去了解与自身距离太远的东西。但现在不同了，由于神的力量的削弱，各人都得为自己作点打算了。
但所有的一切负面反应目前尚未浮出水面，虽然无忧界的庆典已然结束，但并非各界域的使团都返回自己的界域，相反，相当一些比较大的界域的使团尚留在无忧界，小界域的留下来的也不少，总还有些缔结友好条约或一些琐碎事情要办的。七七八八的事情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好，反正……作为无忧界的皇帝陛下，莱茵哈特就有在一天之内接受了一千份友好界域递交的国书。幸好皇帝陛下不需要进行握手之类的礼仪，否则就是这样子就已经很够呛的了。（虽然无忧界的政务基本上用不着作为皇帝陛下的他亲自插手，但这种场面上的礼仪还是得保持的。）
而且到无忧界观礼的人们也没有因庆典的结束而离去，主要是因为无忧界举行了一系列的庆祝演出活动。原本这只是九色舰队为了庆祝无忧界成立，各舰队之间进行的比赛竞技活动之一，但因为他们本身代表的水平本就是数一数二加上应各界政要的要求（相当多界域的首脑为未来的发展需要互相探讨而滞留无忧界），所以也就成为了不仅对内还兼顾对外的正式演出。当然也就变成了商务活动，九色舰队在灵界本就以经商及武力出名，哪能指望他们干白活……
无忧界文艺活动的兴旺发达也并不只是表现在这些什么芭蕾舞、交响乐，还有什么绘画摄影诸如此类方面，因为某种原因，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无忧界收藏的一些典藉文献也出版了——象魔幻界这回受新闻界影响，各方人士要求首脑层各位勉为其难写一些著作或论文之类的。而那位海尔姆兹元帅（这位大人现在很不舒服，没办法，竞技比赛泡汤了嘛！）先是以非工作时间为由加以拒绝，再又以身为武人无文学修养这种强辞夺理来推三阻四……其实也不是他写不出来，就是因为心情不够好不干罢了。最后被缠得没办法也就只是答应找个孤本再版而已，当然所需费用由魔幻界文化部出……反正他就是跑到无忧界的藏馆中翻了三天三夜找了一本《魔幻界战争史》再与无忧界有关人士进行某种协商，最后由无忧界帮助再版也就把他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无忧界有克里斯·理察这位长期从事出版事业的人士居中运作当然不会有亏本的事情发生。总之无忧界因这种情况也不得不小赚了一笔……与无忧界关系亲善的界域着实不少。
现在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无忧界都是处于和平盛世之中，虽说对于莱茵哈特皇帝陛下是否会安于和平，各界有许多不同的猜测，但至少目前为止，无忧界似乎并没有夸耀武力的打算。这也使得无忧界在伊甸星的地域成了各界人士往来不绝之地……
按道理，自立一界的界域中心是不会定在伊甸星上的，但有时候作为过渡也就暂时这样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无忧界似乎已经将自身的政经中心选定在所在星域的一个俗称“冰封的行星”上，当然听说那个行星日前已经解冻了，只是目前无忧界的人们还没有迁徙的打算，反正神还没有回天堂，而且各界政要也要有个共商大局的处所，无忧界现在的样子也没人打算多管闲事。
在这种情况下，阿修比元帅会与同盟现掌实权的两位元帅林·帕欧和尤斯夫·托波洛一起喝茶也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啊！
林·帕欧和尤斯夫·托波洛两位元帅共掌兵权完全是由于“达贡星域会战”的胜利（当然，当前的自由行星同盟需要他们这样的用兵高手，也是因为灵界的政治形势要比在银河时要复杂得多），以后的提督对于这两位即使不服气，但也不会对之失掉敬意，阿修比当然也是如此……充满自信与霸气的他能下定决心进入历史司当然也是由于自由行星同盟有这两位最佳搭档在的缘故，反正不用操心的（在民主社会，作为军人想要对政局操点心还真不那么容易），自己可以自找乐子，又不至使在同盟军方太招猜忌。反正历史司还有相当贴心的安排，只要不危及天界，那么历史司中人也可以为昔日同伴同僚出谋划策，甚至亲自出头帮点小忙。当然对于这些强出头的人物，对手们虽然不见得买帐也会适可而止，否则一不小心演变成与天界为敌那可大大的得不偿失了。历史司的成立似乎是在天界与魔界和好之后，不可否认有可能受到一些魔界做法的影响。
众所周知，林·帕欧和尤斯夫·托波洛两位元帅的合作成效虽然很是显著，但他们之间的不睦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总之，在灵界，自由行星同盟中，只要这两位元帅同在一起，即使是在指挥室中争执也只是迟早的事。一般情况下这两位元帅走在一起大约自由行星同盟又要出什么大事了。但这回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国父亚当·海尼森应邀参加无忧界的立界庆典，考虑到无忧界领导层的构成，两位元帅同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两位前辈，阿修比元帅也有尽地主之谊的义务。
原本如果两位元帅想要参加友谊比赛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之事，只是对于技击或魔法什么的，两位元帅没有什么兴趣罢了（魔法这东西在整个自由行星同盟都可以说是弱项），谁叫无忧界并没有开展战术或战略的竞技呢？话说回头，向外人（潜在的敌人）展现自己的不足之处（让那么多精灵古怪的人物共同研究不暴露弱点那简直就是奇迹）总是不明智的举动（反正就战术战略方面的竞赛好象除了九色舰队内部人员外并没有人报名，也不仅仅是临时凑不够人数这样简单）。
由于林·帕欧和尤斯夫·托波洛两位元帅众所周知的不合盘，原本是应该将两个人分开来分别招待才是，可是，杨那家伙最近钻到历史司的书堆里去出不来了，害得阿修比想找人合作也一时找不到，招待两位元帅还是原同盟军方的同僚为好。杨啊，那大翅膀一被治好，就马上故态复萌了，实在不应该那样便宜了他的，虽然在历史司研究历史是天经地义的事……
大家都是武人，以参观竞技来招待客人实在是上上之选，阿修比又是历史司中人，弄得到座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是无关战术战略的个人技术较量，但总比去看芭蕾舞、听交响乐之类的好得多。如果真要找个清静之地小酌一番也不是难事，只是当两位前辈意见相左起来……阿修比提督的立场就不太好办了。
竞技场上博击的刀光剑影，魔法的电闪雷鸣煞是好看，因为有强力结界（或说是某种力场）的作用它们造成的危险对观众们来说是一点都不存在的。虽说是很热闹但到底算不得是很高层次的比赛，九色舰队中参加的也没有将官级人物。本来作为各舰队之间的比赛，有时候就是现任司令长官也有兴致勃勃下场的，但作为对外的表演竞技赛事好象就没那个必要了，虽然有一部份的原因是由于当初“小撒旦和小安哥尔也要一起比赛”所造成的后果。当然现在他们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精力就不放在这上面了。
由于是一般大众化的比赛，高手级的人物到此也不过是散散心凑凑热闹而已。但对于自由行星同盟的人来说可是绝好的参观揣摩的好机会，因为一些技艺也许能适用于自己的界域。灵界是一个由精神力量控制的世界，自由行星同盟中精神力量强大的人不谓没有存在，但是灵界中许多魔法及技艺都要借助本人以外的精神力量才能办到，相比起来那些有着绝对的秩序的界域，比起精神控制相当宽松的民主共和的界域而言，其中中下级水准的人们要借力就容易多了，不过当达到高手的水准后又是另一种情况。不过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总是普通百姓要比精英份子多得多，不兼顾大局可是不可取的行为。
虽然三位提督的水平相当，但说出来的见解可不见得会是相同的，而托波洛元帅又是个有名的“唠叨大王”，而帕欧元帅的谬论也一向不少，事情发展到一触即发的景地也是很容易的事，所以阿修比元帅也得常常找些有的没有的事来打打岔，作作缓冲。
不过阿修比选择这天的比赛也是精挑细选了的，因为当天参赛者中有一位名叫佛罗林妲·威尔豪沙的女士，这位女士可是林·帕欧的曾经同居人之一。不管这位女士的比赛是输是赢，大约林·帕欧都会很高兴地去陪伴他的红粉知己吧！至少对于林·帕欧来说总比听尤斯夫·托波洛的唠叨好。
只是既然是同僚之间的小聚，冷场总是不好的。不过要找到话题也很容易。
“好象威尔豪沙女士并不在武力见长吧？怎么她会来参加武技方面的比赛呢？”阿修比也有点好奇。
“她是不以技击见长，在红色舰队里面也只是配属在后勤管理的部门。这次只是因为这种不上不下的比赛她们队里一时没定下参赛人员，最后抽签决定，她不小心抽到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场面，应该还能应付过来的，再怎么说她在红色舰队中也是校官的身份了，在精神力控制方面多少有点技巧。”看来林·帕欧元帅最近与这位前红粉知己的来往也相当的密切。
“能进入红色舰队的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无能之辈。”尤斯夫元帅也肯定了这一点，“九色舰队中能挂军职的人在武技方面一般不会差到哪里去，对于各界来说这一点是公认的。罗严格拉姆皇帝陛下的魅力可真不小，且不说七色舰队如何，黑白两舰队可分别是由具有恶魔与天使资格的另类人物组成的，虽说他一开始摆明了天界与魔界和他的关系非同小可，但这样的密切好象并不只是另起炉灶那样简单呀！”
“啊，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阿修比承认，“不过正式的恶魔天使大约还不至于象他们那样暧昧不明吧，原本他们也是在天界与魔界默认下诞生的，以战斗力而言甚至一般的恶魔军团或是天使军团都比不上。因为以往如果天界与魔界有事端，他们也会回去帮忙。因为自他们诞生以来还没有哪个势力敢于正式与他们（或者说是天魔两界）正面起冲突，他们的具体实力也不见得有多少人清楚。”
“似乎不止如此，”尤斯夫·托波洛有些忧心地道，“我估计，这两个舰队的组成人员中不少人都与迷雾之域有些关系。别忘了，在灵界的种种传说中，曾经有说天使劝阻或恶魔恐吓旅人远离迷雾之域的，甚至说天使和恶魔将那里作为斗场……”
“天界和魔界本来就是支持无忧界立界的，就是把天使军团和恶魔军团直接交由这位皇帝陛下统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到目前为止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位皇帝陛下以武力见长嘛！即使说这两支舰队原本就是由他统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林·帕欧指出事实。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如果我们那里的那些大人物们又叫嚷着什么打倒独裁者之类的话……”尤斯夫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所谓的民主经常是这样被人们所理解，如果再在别有用心的人以之为大义，再加上些别的什么佐料之后，就会变成比爆炸物品还可怕的东西了。
“打倒独裁？！……在灵界，想四面树敌也不会这么愚蠢吧！一个高登巴姆王朝都已经对难以对付了，再加上其他，稍有点脑筋的人也不会这样自寻死路。”林·帕欧说的可是事实。在灵界，各界域组域形式以民主为形式的实在是曲指可数，当然这主要是由历史原因造成的。简单说来，灵界的最大独裁者……可不就是神吗？
“不管怎么说，在灵界势力群体过多，即使要弄些什么大义的名份，多少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吧！如果弄成敌对的局面，我们这样的人可是很为难的。”阿修比说的也是事实。如果自由行星同盟与无忧界对立起来他不就得背叛自己的祖国了吗？即使要回去也不见得会被信任啊！
“国父都亲自来参加无忧界的立界庆典了，要对立也不会是马上的事情。……嘿，佛罗林妲胜出了！”林·帕欧一面与同僚讨论，一面注意着赛场上的情况。虽然前途如此难料，但当前，能够奢侈地拥有友情、爱情，不必做两难的决择可是再好不过的。可是，这样的和平可以维持多久呢？
观看完比赛后，两个情人径自你哝我哝去了，丢下的阿修比和托波洛两位漫步在幻海边上……大家都有热闹的去处，这里清静得到了冷清的地步，漪涟水波秀美的山色，一切让人感到安心。
“事实上国父这次带我们无忧界的目的之一就是想通过你们摸一摸无忧界的底……”托波洛元帅说出了此次来访的重要目的，“不过我想你们不至于能了解无忧界权力中心的意图吧？！”
“任何一个权力中心的意图无非是使之代表的势力或说群体生存发展扩大下去如此这般而已，在哪里都说不上会有两样的。”阿修比提督口中回应的是一般论，“说到具体操作上有不同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象虽然战略目的不改变，为达到这种目的要采取的战术手段可是多种多样的。”
“那你认为无忧界会以谁为友方呢？”托波洛元帅继续了解，“或者说我们想知道的是，我们界域会不会被他们列为敌方。毕竟在银河，这位皇帝陛下导致了自由行星同盟的灭亡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也没有理由认为会被他视为友方吧？”
“在灵界，无忧界有将自由行星同盟视为敌方的必要吗？”阿修比提出如此的反论，“自由行星同盟有哪一点值得无忧界与之为敌？”
“民主和独裁原本就是天生的对立，”尤斯夫·托波洛并不满足这种回答，“即使从单纯的字面意义来说也找不到她们的共通之处呀！共和政权中有人认为采用专制方式政体的政治实体是其天然之敌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如果是自由行星同盟径自向无忧界挑战，总不能指望无忧界的人会乖乖地束手就缚，引颈就戮吧？他们可没有一个会蠢到那种程度的。而且，说实在自由行星同盟也没有与之敌对的实力呀！”
“以我的观点来看，当然也是只要有可能就不要和他们为敌。只是有时候形势是令人难以掌握的。象这回在银河，自由行星同盟居然会给他那么官冕堂皇的进攻藉口……虽然说高登巴姆王朝的幼帝来投，对于同盟内部来说在某个意义上是件可以振奋人心的事，可是与银河帝国的新兴力量为敌这种代价实在过高了。而且高登巴姆王室在同盟一直是作为专制的代表来宣传的，结果威胁到他的并不是一直以来标榜自由民主的自由行星同盟，而是所谓的专制权臣……暂且不论罗严格拉姆皇帝是否能够说是专制政治的代表，以自由民主来维护独裁就是件太过讽刺的事情了。……”
“阁下，这种话可是不能到处说的……”阿修比虽然也承认这是事实，可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说这样的话是民主，是自由……可是，这种话由一个军人，尤其是出自托波洛元帅之口，那可就了不得了，少不得会被人背后议论为对共和政治的不满，进而认为会危害民主政治……。托波洛元帅一向比较喜欢唠叨，有些不满的话也不奇怪，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如果仅仅是因为出言不谨的原因而使自由行星同盟失去一位军事天才在目前的情况下实在是难以估量的损失，自己也脱不得责任。
“如果听众不是你，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林·帕欧也是……”托波洛元帅并未就此打住，“在民主共和的政体中，军方本来就处在个很尴尬的地位。专制的制度要靠军队的武力来维护，民主共和难道就不需要武力保护吗？可是对于军人，他们所要保护的民众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强权的代表，是一种暴力工具而已。别说是现役军人了，即使是已经退役，也不能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在自由行星同盟的民众心目中鲁道夫·冯·高登巴姆的影响实在过于巨大了。在自由行星同盟众多赫赫有名的战将中也只有你一人表现过有进入政坛的意愿，你不怕他们将你当作另一个鲁道夫吗？”
“功勋过高的人如果不在权力中心的话再怎么样也会是个祸患吧？”反正四周也没有什么人，无忧界的结界在防止窥探等方面也是一绝，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意图，阿修比也没有刻意避让的必要，“阁下为自由行星同盟抵御银河帝国的侵略也可谓劳苦功高了，可是，自‘达贡会战’以后呢？您能再为自由行星同盟做点什么吗？”
这是事实，托波洛元帅也没有否认……如果不是那场使他名震银河的会战，大约他的生活虽然过得不会十分写意，但起码也能过得合心意吧！但是，那场会战以后……就是只是单纯地研究战略理论也会使得流言蜚语纷传……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结果不会改变，那不如换一种方式看看能否杀出一条生路。”
“……你倒很有自信不成为新的鲁道夫……”托波洛元帅无奈地说。
“我是没有成新一代鲁道夫的意愿，可是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将高登巴姆王朝的出现仅归咎为出了鲁道夫这样一个民主共和的叛徒，也算是诿过于人吧！肯定自己能够坚定立场，不为所处的社会左右沦为随波逐流的一份子，我没有绝对的把握。”阿修比自己可没有那么自信……“社会形势很多时候都不是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杨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想想，杨迫不及待地跑进历史司，除了他本身酷爱历史外，还有相当部分原因是自由行星同盟的许多民众要求他成为自己的代言人（也就是要求他从政啦），要不杨也至于闹出后来那样的乌龙事……事实上如果不是那些个民众代表追得急，杨也不至于慌不择路跌入捷径长出那令人难以处理的大翅膀来。幸好那捷径不是迫切要求进入历史司的人是进不了的，要不，怕他们不紧追到天界来……
“在历史司，你们过得可好？”尤斯夫·托波洛转移了话题……
“就个人而言过得不错……”阿修比也不隐瞒，“虽然历史司并不被要求参与天界的政治经济事务，但一般来说天界的信息资源对历史司来说是公开的……在历史司比起任何一个界域都容易掌握灵界的现状。说实在，还真没有哪个地方那么适于提高个人修为的。”
“个人修为的好地方？”好象不太对劲的样子，尤斯夫试徒从另一个方面来理解，“这样说来岂不是难以学以致用了吗？”
“在那里我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学徒而已。”阿修比说，“在历史司，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现在的水平可以很容易把事情搞砸的。”
“阁下也恁的谦逊了。”
“我说的是实在话……”阿修比认真起来，“作为军人，在战术上我绝不认为自己低能，但在战略方面我还是考虑不周。而在战术上即使取得了再辉煌的胜利，不得到相应的战略支持可是毫无意义的，甚至还可能导致最大的失败。杨是没有流同盟的血就夺取了伊谢尔伦要塞，但是如果不是如此，同盟也不会如此急剧衰败。如果早知道夺取伊谢尔伦要塞会使得同盟大举进攻帝国，杨大约宁可败个灰头灰脸吧！”
“早知道最高评议会会通过以伊谢尔伦要塞为桥头堡，攻打帝国的作战方案，杨说不得还是得攻下伊谢尔伦要塞，毕竟是军令！”尤斯夫并不同意他的观点。
“如果是将伊谢尔伦要塞破坏掉，对同盟来说可说是利大于弊吧！”阿修比说，“反正杨不拒绝这项任务的原因也不过是助席特烈元帅作战统合本部部长取得连任而已。如果同盟与帝国之间没有了伊谢尔伦要塞，同盟方面一时间在伊谢尔伦星域周边作战优势可要比帝国方面大得多。毕竟帝国方面已经依赖伊谢尔伦要塞几十年，失去它，不说别的，只在补给这方面帝国要调整的幅度就要比同盟大得多。”
“只是……那样取得伊谢尔伦要塞，再破坏掉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倒也是……在那种情况下也只有某些莫明其妙的家伙才会做出这样的破坏……”阿修比笑道。
“谁呢？”
“跟银河系没有关系……九色舰队中有人这样干过，只是详情就不知晓了，算是那些丢失掉了的历史中的一粒小尘埃吧！”
“大约是隐藏自己实力的一种做法吧！”
“是有这种效果，可是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的历史自己都不珍惜怎能指望他人呢？”
“要求如此严苛的家伙大约也不容易成为友方吧？”
“问题是想成为他们的敌方也不容易，对于自不量力的挑战方，他们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只是若使他们遭到了伤害，他们采取的报复可是令人难以招架的。”
“也就是说，只要是不主动成为他们的敌人，可以将他们排除在构成自身威胁的潜在因素之外喽？”
“界域之间的和平可不是只由双方决定的。如果灵界一片混乱，要保有自身的和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毕竟在灵界，绝对的和平早已不存在了。现在所说的和平也只是各方势力之间平衡没有打破的表现而已。”
“人类所理解的和平也就是如此而已，我也不会象某些人那样要求过苛的。”要想人之间没有矛盾，那是一种如何奢侈的妄想呀！
水妖精的嬉戏声随风从远处飘来，至少现在世界还是和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