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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三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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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三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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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合久必分。

  话说大高登巴姆王朝自始祖鲁道夫大帝开基建国以来,已历五百年,传三十帝,现正是佛里德里希四世皇帝在位。佛帝昏庸无能,朝中大贵族专权,官吏腐败,政治日非。更兼天意祸国,洪旱连年,致使民不聊生,人心思变。

  佛帝十一年,地球教起,聚众百万,侵州略府,官军望风而靡。各地告急,雪片般飞入帝都奥丁。佛里德里希四世大惊,聚文武大臣,共议平定之策。丞相立典拉德出班奏曰:“贼势浩大,仅凭官军之力,恐难收服。为今之计,陛下可传诏天下,招募义兵,许以饷禄,令其会同官军,上下用命,则贼可平矣。”帝然其言。朝廷招军榜文,遂遍行四方府道州县。

  却说这榜文行到海尼森府,引出一个英雄来,此人姓特留尼西特,名优布,世居此地,少年即有大志,向往民主政治,且以舌辩闻名,常自比于苏秦,张仪也。优布家门前巨然方石,优幼时与村童嬉玩于此,尝曰:“异日我若为国之最高评议长,当以此石为讲台。”人皆奇之。无奈是时大高登巴姆王朝奉行君主政治,优布之民主理想不能行,又身无长技,乃每日在海尼森城中街头以说书为业。

  这日优布收工归家,行过城门,抬头见招军榜文,看了半响,不由长叹一声。忽听身后一人声如洪钟,曰:“大丈夫不思为国出力,只管叹什么气!”优布回头,但见说话人身形魁梧,气宇不凡,乃上前相见。此人曰:“吾姓伍,名兰夫,在此杀猪卖肉为生,公既有忧国之心,不如我二人到前面酒肆坐下细谈如何?”优布正苦晚饭无着,闻言大喜,两人遂往酒肆里来。

  不多时酒至半酣,忽见门外走入一个大汉来,威风凛凛,一头白发,大声道:“拿酒来!喝完我好进城投军去!”优布招呼那人前来共坐,互通姓名,知其乃达贡人氏,姓比克古,名亚历山大。当下三人谈起天下大事,甚为投机。优布曰:“我等皆有报国之心,何不成立‘海尼森救国委员会’,共图大事?”伍,比二人皆然之。

  于是同来到伍兰夫家后园。正是桃花盛开,伍兰夫备下青牛白马,三人祭告天地,成立海尼森救国委员会。优布为评议长,比克古为统合作战本部总长,伍兰夫为宇宙舰队司令。然后招募乡中青年数百,组成军队,每日训练。

  一日,有报费沙豪商鲁宾斯基父子过境。优布大喜,与比,伍二人点齐人马,上路相迎。优布与鲁宾斯基说起欲图救国大事,无奈经费缺乏云云。鲁见优军人数众多,料想不出买路钱恐难过此关,乃慨然答应赞助十万帝国马克。优布等得了此巨款,遂武装部队,出发讨贼。

  队伍行军不多时,来到巴米利恩地界,前方有地球教一军到来,为首一将,旗上大书“德古斯比大司教”。优布大惊,拔马欲走,被比克古拉住马缰。伍兰夫大声道:“主公勿慌,有我二人在此!”乃挺枪直冲过去,一枪将德古斯比刺于马下。地球教军大乱,比克古与伍兰夫乘势掩杀,追了半里,忽见烟尘大起,地球教徒铺天盖地而来。

  优布更是一惊,又欲逃走,但听山头一声炮响,一支官军杀向敌阵,为首两将,一金发黑衣,一红发黑衣,皆英俊非常,胯下白马,手执银枪,枪挑处贼将纷纷落马,地球教徒不能抵挡,溃不成军。当下两军合力,大败地球教,夺得金鼓马匹军械无数。及至相问姓名,知金发大将姓罗严克拉姆,名莱因哈特,任骠骑将军;红发副将姓吉尔菲艾斯,名齐格飞,任轻骑校尉。

  

三顾茅庐

  早春二月,大陆的北方,不甘退出舞台的严冬,还在发泄着它最后的余威;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江南——巴拉特州已是莺飞草长,绿意盎然了。

  一骑快马,沿着官道自北而南疾驰过来,在身后卷起一道烟尘,飞进了府城海尼森高大的城门。当它飞快地穿过热闹繁华的街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时候,人们用好奇的目光望着气喘吁吁的马儿和马鞍上满身尘土的军官——没人知道,来自北方猛烈的寒风,正随着他们,吹向这座春之怀抱中的城市。

  在府衙的大堂上,一个人手里拿着由快骑刚刚送来的紧急军报,目瞪口呆。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就是这座城市的行政长官,海尼森最高评议会议长,左将军宜城亭侯优布。看来这份军报给他带来的消息非同小可:以致于他平日整齐黑亮的头发和红润漂亮的脸庞都在一刹那失去了光泽。那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让我们来看看吧——

  北方的战争以莱因哈特的最后胜利而告终,包括帝国最大的两家贵族——渤海公、大将军布朗胥百克和淮南侯、后将军立典亥姆表兄弟在内的北方的全部割据势力被铲除。虽然在这场战争中他最得力的大将吉尔菲艾斯战死,但是更多的智谋之士和勇武之将投入了他的麾下:希尔德、奥贝斯坦、米达麦亚、罗严塔尔……等等。不久前,莱因哈特进位为丞相,封魏公,加九锡,独揽朝政。而且他已经开始了南征的部署,一支十万人马的大军,以瓦列为大将,舒坦梅兹为军师,连内肯普为先锋,正杀奔海尼森而来。

  自从接到警报以来,海尼森的对策军事会议已经连开了几天了,但是御敌计划仍是悬而难决。那些文官格林希尔,德森自不必说了,个个象剧了嘴的葫芦,就是比克古,伍兰夫等几员猛将,也是只知主战,而拿不出全面的方案来。想到这里,优布不由抬头长叹一声,这才发觉,自己饭后散步,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城外。他望了一眼北方天空上浮动的灰云,瓦列的十万大军也许就在这片云下向这里急速推进。“投降又如何呢?”他心中自言自语道。

  “今有擎天之柱,明公奈何不用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优布回头一看,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正望着他笑容可鞠。于是连忙上前相见,问起姓名。那人说:“我乃水镜先生寇涅夫是也,知明公正为北军来袭之事忧心,特荐一人,可以退敌。”优布:“愿闻其祥。”寇涅夫用手一指:“此去二十里,乃伊谢尔伦冈,有一高人,我友杨威利即隐居于冈上茅庐中。此人有经天纬地之奇才,鬼神莫测之兵机,虽管、乐不能及也,明公何不致之?”优布大喜,道:“我当速去相请,先生也是当今大才,何不就此出山?”寇涅夫大吃一惊,赶忙摇手:“我是自由商人,闲散惯了,恐难胜任。”说完,向优布收取了一千马克信息咨询费,然后飞也似的走了。

  却说优布别过寇涅夫,急急回到官邸,吩咐比克古伍兰夫备马,三人同往伊谢尔伦冈来。

  不多时,一行就问到杨威利庄前。但见一弯绿篱围园绕,几蓬翠竹依庐栽,真是说不尽的风雅别致。优布不由摇头晃脑赞道:“此真高人居所也!”伍兰夫性急,早上前扣响院门。

  柴扉开处,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三位先生是……?”优布上前道:“这里可是杨威利先生庄上?”少年点点头。

  “烦劳通报,就说海尼森最高评议会议长,左将军宜城亭侯优布·特留尼西特来拜。”少年皱皱眉头:“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比克古大声道;“就说优布来了!”少年说声少候,转身穿过堂屋,进了书房——杨正在一大堆书籍的怀抱中幸福地酣睡。“有客来拜。”少年推推他。

  “尤里安,别吵别吵,让我睡会儿……”杨懒洋洋地哼哼。

  “是一个叫优布的!”尤里安加重了语气。

  杨一下子象弹簧般蹦了起来,满脸睡意化做一片惊惶:“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就说我不在,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千万千万!”尤里安耸耸肩,出门回道;“抱歉,先生今天正好不在。”优布露出惋惜的表情;“等先生回来,请转告,我等另日来访。”说罢,三人上马而去。

  三天后。

  尤里安打开门:“呀,你们又来啦。真抱歉,先生昨天正好出门远游了……”优布:“请问何时能回?”“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两年,我也说不准。”“这……这如何是好?瓦列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优布急得满头冒汗。

  “我也无法,三位还是改日来吧!”第二天,早八点。

  尤里安开门扫地,吃了一惊;“哎呀!你们这么早就来了!真抱歉,先生他……”话没说完,就听堂屋里有人在嚷:“尤里安尤里安,你刚才整理客厅,把我昨晚上看的那本《高卢战纪》放哪了?”随着声音,一个头发乱糟糟,裹着睡衣,拿着口杯的青年走进院子,看见优布三人,不由一楞。

  “我是说……先生他……昨晚正好回来了。”尤里安抓抓头发,勉强笑着说。

  几分钟后,宾主在客厅坐定,尤里安冲上红茶。优布说明来意。杨赶紧摇手:“在下委实难当大任,阁下何不另选高贤?”优布:“这是贵友水镜先生寇涅夫推荐的,不会有错,先生还是不要谦虚了……”“不不不,”杨连声说:“寇涅夫这家伙从小就有‘恶作剧波利斯’的绰号,说话从来没个准,阁下万万信不得。”优布面露哭相:“先生若不出山,奈天下苍生何!先生且听我说:·#¥%—¥いもしせХЧ!%ょへへほほいもしせХЧДЛОЩЖ♀♂¢‰】☆№……(此处删去12300字)”9:15杨开始出汗。

  12:34优布继续说:“ДЛОЩЖ♀♂¢‰%¥%##!%ょへいもしせХЧいもしせХЧ】☆№……(此处删去45600字)”15:56杨开始发闷。

  18:22优布还在说:“%##!%ょへいもしせХЧいもЩЖ♀♂¢‰】ОЩЖ♀♂¢‰%¥%##~〔¤……(此处删去78900字)”22:45杨:“Zzzzzzzzzzz……”优布:“先生,先生请醒醒。”杨揉揉眼睛:“不好意思,我昨晚上睡得太晚了,有点悃……”“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再说一遍。”“不要!”杨跳起来,突然转眼发现了什么:“咦?尤里安你拎着行李准备上哪?”“如果优布大人要在这里呆下去,我还是去波布兰或者先寇布那里挤两天再说。”“不行!”杨跳得更高:“我不能让我的教育成果毁于一旦!”然后他转向优布:“优布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帮您打败莱因哈特就行了是吧?”优布:“呃……是……差不多。”“那好吧!”杨叹了口气;“明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到海尼森上班。”

群英会

  三月的北国,春暖花开。即使是帝都奥丁高大冰冷的城墙,也无法阻止春风的到来。当踏青的人们兴致勃勃地走过城门的时候,他们却惊讶地看见,那些从城外官道上由南向北,三三两两走来的残兵败卒。

  与此同时,帝国的权利中心——丞相府仍然笼罩在肃杀灰暗的严冬里。议事大堂的青砖地上,瓦列,舒坦梅兹和连内肯普三人一溜跪得笔直,两边密密麻麻的文武群僚鸦雀无声,莱因哈特白皙的脸庞上燃烧着红色的愤怒之火。

  “你们谁先说?嗯?你们是怎样被只有你们五分之一军力的优布击败的?”瓦列跪上一步:“末将是三军都督,指挥无当,中了敌人军师杨威利的诡计,请丞相责罚……”“不!”连内肯普高叫道:“是末将担当先锋,轻敌冒进,给杨威利可乘之机!”舒坦梅兹匍匐在地:“主要还是末将身为军师,未能识破杨威利的圈套。”“杨威利……连瓦列那么会用兵的人都中计了……”周围的众文武中响起一片近乎呻吟的声音。

  “行了!”莱因哈特怒气勃勃地一挥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下去吧!”“小吉,如果有你在,就不会让杨威利如此横行……”莱因哈特想到这里,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军师奥贝斯坦:“此人非同小可,优布得之,必成大患。依某愚见,非再遣大军,多派兵将,不能收服。”“不,我不能再为杨威利增添功勋了,”莱因哈特“霍”的站起身来:“我要亲自出征,扫平江南!”众人大惊。一旁的希尔德赶忙上前谏道:“丞相是朝廷柱石,国家凭依,未可轻动,我看以米,罗二位元帅为将,统帅大军,消灭杨威利绰绰有余。”莱因哈特望着希尔德微微一笑,作了个握拳的姿势:“如果我要取得天下,我会赤手去拿——而不是隔着一层手套的感觉。”半个月后。

  “莱因哈特的大军已经从奥丁出发,以毕典菲尔特为正先锋,法伦海特,梅克林格副之;米达麦亚为左翼,瓦列副之;罗严塔尔为右翼,鲁兹副之;缪拉为后军,连内肯普副之;艾齐纳哈督粮,舒坦梅兹副之。莱自统大军居中,以奥贝斯坦为军师,希尔德为中军。马步三军共一百万,正向海尼森杀到!”优布手里捏着这份紧急军报,浑身哆嗦,汗珠从光亮的脑门子上滑落下来。“快!快请杨军师!击鼓聚文武!”他一迭声地吩咐亲兵道。

  “放弃海尼森。”杨在军事会议上若无其事地提出了这个计划,让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惊。

  “这不是要逃跑吗?!”大将培特雷厉声质问。

  “真正的用兵家是不会忌讳‘逃跑’两个字的。”杨慢条斯理地说:“目前海尼森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已成绝地,徒守何益?为今之计,应当立即向东南撤退,因为此去江东,有瑞贝尔·莱恩任首席执政官的费沙大公国,兵精良足,若与彼联手,有望击破莱因哈特军。”“什么?!”优布尖叫起来:“谁不知道那个叫莱恩的家伙是莱因哈特的狂热FANS!?他们的国名都叫什么‘不落的黄金狮子旗’——靠他们联手打败莱因哈特?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吗?”“这个完全不用担心,他们那里也有一位重要人物——朱里安男爵是阁下你的狂热FANS,为了保护你不受莱因哈特侵犯,他愿意赴汤蹈火。我已经和他取得联系,马上由他安排我前往费沙,面见莱恩元帅,我自有计策说服莱恩和我们联手抗击莱因哈特。”说完,杨胸有成竹地一笑。

  两天后。费沙大公国——不落的黄金狮子旗——人民议会。

  虽然并非例会的日子,但是人到得格外的齐。唧唧喳喳的吵闹声充斥着会场高大的圆顶大厅。

  “听说今天杨要来……”“是真的杨呢。”“我好激动!”“不要乱挤,当心碰坏了我的签名板!”“这闪光灯这么大,买一打电池不够呀。”“谁看见我的V8了?刚才还在这的……”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大厅:“各位银英同好!各位议员!杨威利——到!”兴奋的朱里安男爵带着杨出现在议会大门口。

  人们象决堤的洪水一样涌过来,在镁光灯乱闪的光芒下,在无数镜头的照耀的下,杨被拉来拉去,和各种各样的人合影,在各种各样的东西上签名:纸板,T恤,光碟包装纸,巨幅海报,银英传精装版的扉页……场面大乱。有女生幸福地昏迷。朱里安男爵穿着撕成布条的礼服从人群中爬出来,吹响警哨。

  制服笔挺,身佩一级上将阶级章的吴迪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冲进会场。宪兵强行分开人群,把杨保护到电网围绕下的贵宾席。

  惊魂未定的杨坐下擦汗:“男爵,我记得这场戏该是‘舌战群儒’呀,现在不对吧?”“这些……就是群儒啦。”朱里安也坐下擦汗。

  正说话间,司仪官一声高喊:“费沙大公国首席执政官:瑞贝尔·莱恩元帅到!”莱恩勋章叮当,神气活现地出现了,步入专用席位就坐。

  “杨,我知道你很有策谋,但你无法说动我去进攻莱因哈特大人!我还要把我的国家统统献给莱因哈特大人呢。”莱恩傲慢地说:“而且,谁要是再说对抗大人的话,哼哼……”说着他拔出佩剑,“嚓”的一声把面前的桌子砍掉一个角:“看!犹如此桌!”杨并不害怕,反而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你敢藐视我?!”莱恩虎起眼睛。

  “我当然藐视你!我藐视你身为银英同仁,莱因哈特的FANS,居然连他现在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他难道会稀罕你的国家吗?他大军南下真的是为了扫平优布吗?哈哈!”“那你倒说说看?”杨轻摇鹅毛扇道:“我闻莱因哈特在奥丁常对群臣说:‘我手下三员最得力的大将:奥贝斯坦,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只有米成了婚姻,家庭幸福;而奥和罗,一个太黑,一个太花,都难以找到好妻子。听说江东费沙大公国有个卡介伦公,有两个女儿,一个叫珊娜,一个叫莎洛特,都是美貌非常,温柔贤淑,如果能把她们招来许配给奥贝斯坦和罗严塔尔,也不枉他二人跟我戎马一场。’——其实,他大军南指,正是为此。”杨装作没看见莱恩发黑的脸色,继续说:“您瞧,如果您能令卡介伦把女儿献出,再送给莱因哈特,他岂不是会非常高兴!这样一可以不动刀兵,二可以……”“够了!”莱恩勃然而起:“嫁给奥贝斯坦……还有罗严塔尔……可恶!金发小子!真真欺人太甚!”杨故做吃惊:“不过是献出民间二女,对贵邦乃是大木飘一叶,太仓减一粟,元帅何故如此发怒?”朱里安急忙把杨拉到一边,埋怨道:“你不要再说了,这……这珊娜是我军副司令吴迪将军的娇妻,莎洛特正与莱恩阁下热恋……”“哎呀!”杨赶紧上前谢罪:“我真的是不知道呀不知道,不该胡言乱语,死罪死罪!”莱恩:“好!杨先生,请你回去告诉优布,我愿意与他联手抗击北军!谁也不许提投降二字,否则……”说着他拔出佩剑,“嚓”的一声把面前的桌子又砍掉一个角:“看!犹如此桌!”“可是,莱因哈特有一百万军力……”有议员小声说道。

  杨笑道:“莱因哈特百万大军,依我看如蝼蚁耳,我一覆掌,尽为齑粉也。”莱恩露出感兴趣的神情:“请先生明示。”杨环顾四周:“此事事关机密,恐怕隔墙有耳。”莱恩:“不妨事,你我到备用厅细细密谈。”毕竟杨威利说出怎样妙计,且听下回分解。

  

华容道

  人民议会备用厅。

  杨把“苦肉计”计划一五一十,如此这般一说。莱恩兴奋异常,一蹦多高:“好!好计!我终于等到今天啦!”这反把杨闹了个莫名其妙。莱恩不管,按响电铃,把吴迪副司令和于连男爵唤进来。

  把“苦肉计”计划传达以后,莱恩宣布:“让希格蒙德·金一级上将挨打,然后去向莱因哈特诈降!”吴迪担忧的说:“恐怕金不会答应吧。”于连:“是啊,虽然我个人举双手赞成……”莱恩大义凛然地说:“什么?这难道不是为了国家利益吗?!金不能牺牲小我吗?再说,也是事关卡介伦家姐妹幸福的大事,金不是认珊娜作妹妹吗,他能够撒手不管吗?”他端起茶杯猛喝一口,然后下令道:“这样,你,男爵,先去向金晓以大义,说服他;如果他执迷不悟,哼哼,由吴迪带宪兵强行解决,就这么定了!”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希格蒙德·金一级上将被八个虎背熊腰的宪兵按在地上。

  金拼命挣扎:“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为党国立过战功,我为党国立过战功!”“快!痛打一百军棍!”莱恩大叫道,全体议员起立,报以热烈的鼓掌。

  杨在贵宾席上边看边发出感叹:“不是演戏,是真打呢……太投入了,没想到贵国的大将这样有专业精神。”于连男爵(喝饮料,吃小菜):“哈哈,一般般啦。”然后计划的下一步就是由于连男爵带着金的诈降信,乘扁舟过江,去见莱因哈特。

  北军大帐。

  “希格蒙德·金?什么人?”看过信后,莱因哈特侧过头问身后的希尔德。

  “费沙著名垃圾量产作家,官拜一级上将。”漂亮的秘书官立即准确的回答。

  “呃?”莱因哈特冷笑一声:“这样的人我要他投降何益?”他说着把信掷还给化装成渔夫的于连男爵。

  “主公。”军师奥贝斯坦附耳轻轻道:“利用敌人内部分化,可以打击其军心士气。虽然您讨厌投降者,但这次……”“好了,我知道。”莱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就接受他的投降好了。渔夫,你去回复金,交战那天,叫他的舰队插青龙牙旗,向我军靠拢,加入我军战列。”决战之日。

  大江之上,千帆竟发,万舸争流。江岸之上,绣旗乱舞,六军雁列。南北大军隔江对峙。

  南军右翼是莱恩统领的费沙舰队,左翼是优布指挥的海尼森舰队,杨站在南岸搭起的高台上,统一调度指挥,老将比克古带领步军五百护卫。

  19:00南军右翼。

  莱恩举着望远镜向北看:“哇!看北边红光一片!”吴迪:“此皆北军灯火也。”莱恩(手心出汗):“还好咱们定下了诈降计,否则……喂!金准备好没有,还在磨蹭什么?!”19:10金舰队按计划,插青龙牙旗,满载炸药,向北军舰队冲去!

  19:30南军右翼。

  莱恩疑惑的举着望远镜:“咦?怎么对面还没有大爆炸?”“不好啦!”于连男爵手脚并用爬上舰桥:“金……金这家伙真的投降莱因哈特了!他用船装走了全部粮草,还有我军作战计划……”“那!不是全完了!”莱恩跌坐在地。

  “不要管优布了,赶快全军撤回江东吧!”吴迪建议道。

  “对对,传令,撤退,撤退!”19:50南岸指挥台。

  杨站在台上,手摇羽扇,注视着江面。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唉,要是尤里安在就好了,就能来杯红茶……”一个纸杯递到杨的面前,他转过身去,看到一个褐色头发的女孩美丽的笑容:“虽然是咖啡,但可以将就吧。”杨笨拙地接过纸杯:“谢谢,小姐。”“格林希尔·菲列特利加。”“对对,是格林希尔大人的女儿呀。”杨抓抓头:“在海尼森见过的……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比克古爷爷帐下的后勤军官嘛。”菲说着指了指自己戴的上尉阶级章。

  探子冲上来打断了谈话:“启禀军师!大事不好!金舰队投敌,费沙舰队全军撤往江东!”菲着急的说:“这么说北军马上就要打到这里了!怎么办?”杨:“果然……那个叫金的人挨打时我就料到了,幸好我有准备……”20:00北军旗舰——伯伦希尔。

  莱因哈特得到了费沙舰队逃跑的消息后,拔出令箭:“米达麦亚,罗严塔尔!”两人踏前一步:“末将在!”“你二人速带所部追击费沙舰队!”莱因哈特顿了顿:“奥贝斯坦,希而德,你二人看守中军大营,由连内肯普护卫;艾齐纳哈和舒坦梅兹紧守粮船;其余诸将,随我大队,登陆南岸,务要活捉杨威利!”众人齐声:“得令!”20:30南岸指挥台。杨远望江上。但见北军舰队,不计其数,正向南岸杀来。

  “好了,该逃了。”杨说完,和菲下了高台。比克古早已备好快马,一行人飞也似的向南走了。

  20:50莱因哈特登上滩头,先锋大将毕典菲尔特上前报告:“丞相,杨威利等,已经向南仓皇逃遁!”莱:“不能让他溜走,传令,点黑色枪骑兵三万,轻装准备,我亲自去捉杨威利,毕典菲尔特,法伦海特同行。其余大队人马由缪拉统领,要随后跟到!”大将缪拉以谨慎闻名,此时赶紧谏道:“杨威利诡计多端,此去恐有伏兵,主公还是随大军行动的好。”“大军行动缓慢,怎能捉得杨威利?!”莱因哈特怒道,随后拍了拍缪拉的肩膀,缓了缓口气:“你说的我知道了,我自会小心。”21:10莱因哈特带领三万轻骑,快马加鞭,飞驰在山间路上。

  突然一声炮响!一支南军从山后转出拦住去路,为首大将,乃是培特雷。莱因哈特大惊,待定神一看,原来培特雷身后的人马都是东倒西歪,老弱病残,不由对身后毕,法二将大笑道:“缪拉也忒小心,这些就是杨威利的伏兵了——毕典菲尔特!你分兵一万,马上将其击溃,其余人马继续追击!”21:30莱因哈特继续前进中,又被南军大将伍兰夫率军阻拦,分去法伦海特和一万人马。

  21:50追兵来到一座山前,已经疲惫不堪。莱因哈特拉缰止马回看,发现除了途中分兵和掉队的以外,只剩下五千余骑。

  “此处是何地界?”莱问身边的亲兵队长奇斯里。

  奇斯里打开地图:“回丞相,此处名为巴米利恩。”“巴米利恩……”莱因哈特心头一震,一种不详的感觉浮上脑海:“快,传令全军速退!”话音未落,就听四周鼓角齐鸣,杀声震天,无数南军涌出,把莱因哈特军团团包围。对面山顶,有一白发老将大笑道:“金发小子,你中了我家军师的计了!何不早降?”比克古身后,杨威利和一褐发女生,手拿纸杯,谈笑风生。

  莱因哈特气得银牙咬碎,心中暗道:“平生战无敌手,难道真要死在此处吗?小吉,我难道只能走到这里吗?”山头上比克古手中举起一面红旗,四周南军弓弩手搭箭上弦,只等杨一声令下,一代霸主莱因哈特就要命归黄泉!正在此时,一名小校快马跑上山来:“优布大人有令!全军无条件向莱因哈特大人投降,不得违抗!”“这!这是怎么回事!”比克古气得白发乱抖。

  杨叹了口气:“看来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并没有去追击莱恩舰队,而是去奇袭了优布的大营,优布贪生怕死,于是下令投降……这是我的失算……”“不!”比克古用力握住手中的红旗:“莱因哈特的性命还在我们手里,只要你下令杀了他,北军就会群龙无首,很快溃败!而我们可以拥立你为海尼森之主!”“那我岂不是更加退役无望了?”杨苦笑一声:“我已经做完了薪水分内的事,其他的事,就让拿更多薪水的人去做吧。”山下的莱因哈特正望着周围举起白旗的南军莫名其妙。这时毕典菲尔特和法伦海特带领人马先后赶到,向他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好象是乞求得来的胜利。”莱因哈特羞愤的说,但他马上恢复了精神,一挥手:“三军听令,上山活捉杨威利,不得伤害分毫,违令者斩!”山头,杨威利倦怠的坐在一块大石上,对身边的菲说:“格林希尔上尉,我还是不行啊……哈……连你和比克古爷爷都卷进来了……”菲的手轻轻的搭在杨的肩上,默默无语。

  “嗨!!!”一个熟悉的声音自空中传来,杨等三人抬头一看:一艘巨大的飞空艇正在头顶,气囊上用硕大的彩色字母拼出“亲不孝号”,舱口露出一个少年的半个身子,亚麻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

  “尤里安!是你呀!”杨站起身挥动双手,然后对菲说:“一起走吗?呃……菲列特利加?”“嗯!”后者使劲点点头:“莱因哈特的战俘营也好,伊谢尔伦岗也好,哪里都好!”绳梯放下来了,先是菲,然后是比克古,最后是杨,而气喘吁吁登上山头的莱因哈特,只能望着越飞越高的飞空艇茫然若失。

  飞空艇舱内。

  “谢谢你,尤里安!”脱险的杨高兴地对自己的被监护人说。“对了,还有你,寇涅夫,你怎么舍得动用你的飞空艇呀?”“还不是尤里安这家伙,说我为了一千马克信息费就把你卖啦,和先寇布一起逼我,一定要我来救你!”杨笑道:“是吗?可我还是要谢谢你,这可是战场,万一你唯一的财产被击落了……”“说什么呢!”一个快活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难道你认为一艘由波布兰担任正驾驶,高尼夫担任副驾驶的飞空艇会被击落?直到银河结束那天也不可能呢!”马上另一个声音反驳道:“喂,不要乱讲呀,是高尼夫担任正驾驶,波布兰担任副驾驶啊——好了,先生们女士们,请系好安全带,现在开始上升!”

  于是,大家越飞越高……越飞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