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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牛仔传说影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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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影之章”,重点在于一个“影”字,在这里“影”的意思取自“影子内阁”,胜利的、重要的人成为阳光下的执政者,不小心失败的人,却有那种可以随时倾覆内阁的自由,这就是“影子”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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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na:“不喜欢牛,很不可爱。”
木槿·琴恩:“明明是有人不想干活。”

没有酒,可是有上等的矿泉水……
sanna:“泡茶的话,这边的水都有一股汽油味!”
雪:“所以我才这么辛苦自带矿泉水,下次不要因为茶不好,而浪费水了喔!”

没有马,因为已经有了车,虽然汽油比较花钱……
木槿·琴恩:“……”
sanna:“要节约……”
雪:“有人腿太短,没办法骑马。”
木槿·琴恩:“不要说出来……”

那个……有完整弹孔的硬币……
sanna(飞身而入):“不要浪费人家辛苦赚的钱!”
雪:“加油啊,木槿,再打1000元,你大概就可以打中目标了!”
sanna:“这里的钱会从你的伙食费里扣的!”
雪:“那么木槿可以减肥了喔……”
(木槿·琴恩用来练习的硬币是1元面值的)

这个,就是sanna殿和我们的西部……
保密:“不要忘了我!我是重要的成员!”
木槿·琴恩:“太过保密了,连我也不认识你耶。”

本来,一切都很平静……
真的很平静,除了sanna常常出去找美男和每次警长莱因哈特过来检查,我们都要搬家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其实,我们的sanna不过是奥丁镇的sanna小姐罢了……
在事情发生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是银河牛仔传说sanna军团参上!



  “打架了!!酒吧里有人打架了!!!”

  像这样大叫着,说什么有人要死掉之类的话,在这个和平的奥丁镇上,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在sanna也有一半股份的酒店里,“因为我是爱好和平的人。”当初,sanna就是用这样严肃的表情告诫刚刚成为酒保的保密的,“其实,帅哥的脸是很重要的,如果在无聊的打架中受伤的话,就太不值得了。”

  “真有种,居然敢在酒吧里动手……”抱着大堆礼盒的扶桑·珊娜·卡介伦,一边看着窗外奔跑的人群,一边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是吗,老板可不可以算便宜一点啊,如果像我们这样总是照顾你的客人你也不优惠的话,下次可没人敢保证会来你这边了喔!怎么样,算便宜一点嘛!”因为生计,大家都好像很不轻松的样子,面对年轻的女孩看来非常天真纯洁的脸,在奥丁开杂货店超过三十年的龟背竹·立典拉德,实在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而似乎很热衷于还价的木槿也是因为知道这位大叔的习惯,所以一心还价,根本没有理会扶桑·珊娜·卡介伦的话。

  “那么,就给小姐这个折扣吧!”在摊开的包装纸上写下一个数字,立典拉德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现在的情形,很复杂啊,听说那种事又发生了,大概之后会更萧条。”想到不久前发生的大抢劫案,杂货店老板的脸上露出痛苦的无可奈何。

  “那么是因为大叔你也有在中央银行存了钱吗?喔,大叔好厉害啊!”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似乎突然变得很有兴趣,但是最起码的,被称为大叔的立典拉德并没有觉察到这种兴趣和这种敏锐的联想,并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过于喜欢讨价还价的女孩身上。

  “木槿啊,不可以做得太过分喔!你会让老板为难的。”扶桑·珊娜·卡介伦转过身,将话题转开,“我们要快点,有人在姐姐那里闹事。”

  扶桑·珊娜·卡介伦所说的姐姐,就是那个酒吧里传闻笑得很可爱的老板娘,因为理所当然该去当老板娘的某人觉得“正派的女孩子不可以这么随便的抛头露面”,所以最后成为老板娘的就是扶桑·珊娜·卡介伦的姐姐了,那个“笑得非常可爱的”留兰香。

  “可是……感觉上最近,还是不要去那边比较好……现在受伤的话,会很麻烦的。”似乎不是讨厌去酒吧这件事,而是另有什么不能言明的烦恼,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因为杀价成功而带着含蓄微笑的木槿·琴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么,大叔,既然扶桑已经这样说了,就按照你给的折扣办吧。”

  “好了,木槿,一起去吧,那个人还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扶桑,绝对不可以欺负我,还有,绝对不可以弄坏东西喔!”

  在女孩们说话的同时,杂货店老板已经将最后一包东西包装好了,“小姐……”算是提醒付账的说话,中间没有丝毫对女孩们秘密的探究和好奇。“大叔包得好漂亮啊!”因为看到可爱的东西而发出惊叹的女孩木槿、扶桑,一点都不介意在包装纸下面的不过是干柴鱼罢了,“可是,大叔啊,这个包装纸上你已经写了字喔,不应该……”的确,包装纸上留着刚才写下的折扣数,现在在年轻女孩的指端似乎变成了再度折扣的合同,“这个,没错是我写的,那么这次就不收钱了。”出乎女孩们意料的是,杂货店老板很爽快的同意了对他而言无疑是很不合理的提议,“大叔,那就谢谢你了。”

  “好厉害的女孩,根本赚不到她们什么钱。”杂货店老板喃喃抱怨着,目送两个女孩走上街对面的马车,“不愧是锦葵庄园的小姐……”

  “但是,那个人快要回来了,又是一场麻烦啊,留下她们在这里,绝对是麻烦啊。那个人也要回来了吗?时间过得很快啊,我也老了,不如快点找个继承人吧。”简短的一番话,就已经将自己推入老年的龟背竹·立典拉德,在奥丁镇开店三十三年之后,今天,第一次提前打烊,开始写一封信……

  没有人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只是很多人看到龟背竹·立典拉德家的灯光在那天夜晚亮了很久很久,而龟背竹·立典拉德在去邮局交信的时候,心脏病几乎发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奥丁镇的历史就这样翻开了新的一页……

 

  “来了好可爱的客人啊!”还在酒吧的门口,穿着白色围裙的留兰香·莎洛特就用甜美而清脆的声音把两个女孩的来临告知了酒吧里的所有人,酒吧里的人相当的少,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时间,而且今天的酒吧不论站在哪种角度,都更像是垃圾堆多点。

  “好像是很严重啊……”看到眼前的一片狼籍,任谁难免都会有短暂的目瞪口呆,“维修费已经落实了吗?”在短暂的发呆之后,出于本能的,两个女孩子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维修费嘛……”提到维修费的问题,白色围裙似乎也会变成红色的赤字迎风招展,留兰香·莎洛特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勉强的笑一下,已经是极限,看到在自己面前被破坏得好似垃圾堆一样的酒吧,并不仅仅只为了月底的拮据想要落泪。

  “老板娘……没关系吧?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来帮忙。”在一边对几乎要落泪的老板娘表示关怀的是镇子里的邮差风露草·先寇布,一直什么也不做的留在酒吧里,大概是在等待着可以安慰美人的机会。

  “啊,让您见笑了,我这是怎么了啊,真不好意思,维修费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的。”留兰香·莎洛特毕竟是在奥丁开店有些年头的女性了,当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客人面前失态后,马上就很克制的恢复了往日那种甜美的微笑。

  “对啊,先寇布大叔,即便姐姐愿意依靠你,你帮得了什么忙呢?”

  “是啊,先寇布先生前一阵不是为了结婚费用的事情很烦恼吗?似乎在到处借钱、到处找兼职都不成功啊。”

  两个女孩好像表演相声一样的用轻快的语气揭出了风露草·先寇布最近的窘迫,随着这毫无邪气的少女的声音,酒吧里响起了一阵极度恐怖的笑声,说是恐怖,实在是因为有这样反差极大的对比,被称为大叔也被称为先生的邮差的脸上露出了揉和着气恼与尴尬的微笑,“小姐们,真是会开大人的玩笑。不过一直这样的开玩笑的话,就不可爱了。”

  “先寇布先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两个不可以这样说话,实在太没礼貌了。”几乎在老板娘竭力为先寇布维护形象的同时,引起争执的男人本人却正在用暧昧的温和语气对刚刚嘲笑过自己的少女们说,“女孩子如果不可爱的话,就没有男人要了。”

  这一次爆发在酒吧里的笑声比之前一次更加惊人了,奥丁镇爱泡酒吧的男人们,行旅的过客们,都将心中的不忿化作笑声发泄了出来,“没关系啊,小姐,一定有男人要你们的。”夹杂着刺耳的口哨声,好在并没有群情激奋的危险。

  “不需要了,被没有能力的男人要,还不如没有男人要。”毫不示弱的回敬想要令少女难堪的先寇布的是已经有点生气的留兰香·莎洛特,因为气恼而说出了这句话,用微微皱起的眉头展示自己的不快,所以没能发现两个少女在很快速地交递了一下眼神。

  “看来啊,莎洛特姐姐还不知道那个人就要回来了。”

  “那么,我们还是不要告诉她的比较好。”

  多年的共同生活,让两个少女已经很能了解彼此的想法,在简短眼神交会中传达的意思包含在同一想法中,也就是少女生活的原则,“不需要自己去惹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如果是别人去惹的话,就和我们无关了。”

  “刚才在这边打架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木槿·琴恩开始好奇的向正在收拾的酒保伯利恒之星·保密询问起刚才的打架,“是不是很厉害的人呢,竟然不怕被抓。”

  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在工作时间一向少语的酒保慢慢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大概该去修补一下房顶了。”似乎是有点迟钝的言不及意,但是随着众人的突然理解,酒吧里再次响起了尖利、刺耳的笑声。“那个重视生命的警长又来过了啊?”

  每一次,每一次黄金葛·莱因哈特警长都是用子弹对空鸣放这一招来制止发生在酒吧里的打斗的,说是重视世界上每一条生命,但也有人猜测是因为看起来好像女人般秀美的警长本人根本是有惧血症,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够不伤人而制止打斗,这也是个很好的办法呢,只不过对于酒保保密来说,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以多学一技傍身罢了。

  “那个小子,大概是没事,身手很厉害,我想即便是警长自己也不会轻易去动他。”在角落里桌子独自喝酒的客人,突然用自己的所见回答了木槿的全部疑惑,“是吗?那多没意思啊,我还以为可以让大家看看拒捕的壮烈场面呢。”

  “你在想些什么啊!想把这边变成废墟吗?你可是女孩子!”扶桑·珊娜因为不满某人的言语,已经很自然的开始以长姐的口气教训起人来,“姐姐也是女孩子来的,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虽然是小声的嘀咕,但是怎么也没法瞒过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人,而并非不介意被人说不可爱的女人便因此好好的发作了起来,“那么,木槿小姐下个月的零花钱就减少三成吧。”脸色到是和平常没有两样,可是说出的话却是一击必中的具有杀伤力。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做!实在太可恶了啊!”因为愤怒,木槿的脸色要比平时来得健康,可是很明显的是在这一瞬间便因为扶桑刚刚说的话失去了思考力。“反正我是不可爱的女人,那么怎么做都没关系了吧,木槿小姐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扶桑的语气似乎是有点火上浇油的揶揄,大概她也了解能够收拾妹妹木槿的唯一办法就是令她失去理智。“如果觉得自己的姐姐都很可恶的话,那真不是可爱的妹妹,零花钱嘛,不妨就只用三成便可以了。”

  “扶桑,不可以欺负木槿喔,绝对不可以欺负自己的妹妹,这样就不是好女孩了。”留兰香·莎洛特老板娘一边往热气腾腾的牛奶里加糖,一边微笑着对争吵中的两姐妹说着这样不疼不痒劝解的话。“我不管了,反正木芙蓉姐姐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的,我回去会告诉她,你又欺负我了。”气鼓鼓的嘟着嘴,几乎要流出眼泪的木槿,突然的说出了在这个酒吧算是禁忌的名字,“难道说,你认为姐姐现在还有心情管你的这种事情吗?那个人快要回来了……”几乎是在扶桑说出这句话的同一时间,酒吧里响起一个非常清脆的声音。

  “咣当……”那个雕刻着常春藤的银质糖罐落地了,顺着柜台一直、一直滚落到酒吧的角落,白色的糖很明显的在所过之处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就如同女孩的话在留兰香·莎洛特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痕迹……一模一样。

  “那个人……是,他吗?”声音颤抖着,和平时那种身为从业者所应保持的谦卑态度完全不同,酒吧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直以来向大家展示着完美笑容的老板娘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了,是充满了期待的热情,留兰香小姐一直在压抑着的热情和深深的痛苦。

  “这次完蛋了,扶桑未免太多嘴了……”

  “能够怪我吗?还不是你惹我!不然谁会说啊?”

  少女们互相埋怨着,对于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丝毫没有办法解决,酒吧内,环顾周招,好像也没有一个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当然是如果不把伯利恒之星·保密算在内的话,虽然多少是有点市侩的感觉,但是既然以“保密”为名,应该也有一点所谓能力上的保密之处吧,一般人的看法就是这样的,然而锦葵庄园的两个一向敏感的小姐却似乎是例外。

  “告诉我……是他吗?”已经开始有沸腾感觉的问话。

  “不行的,让保密去做的话,我们死得更快……”

  “可是,留兰香姐姐愿意接受的男人也只有他啊。”

  “那个不是接受!是没法拒绝……”

   就在少女们通过眼神交流寻找替罪羊的时候,距离留兰香·莎洛特小姐最近的先寇布,非常敏锐的感知到隐藏在颤抖激情后的危险,于是,做为发育健全、头脑正常的青年——另一种说法是接近中年——准备退场了,当然如果就这样突然地离去是不符合标准花花公子正统礼仪的,显而易见的是,如果说什么诸如“现在是让大家看我大显身手的时间了”未免过于滑稽了,何况,风露草·先寇布对于自己的装备情况——作为吸引女性注目的服饰来说——可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因为各方面的原因,那两柄挂在腰间的镶嵌贝饰的左轮手枪已经三个月没法补给弹药了,但是如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去,对于风露草·先寇布来说,实在是一大侮辱,“充满知性的受伤男性需要去独舔伤口,这样的方式多么完美啊!”想到这一点,风露草·先寇布不由得微笑了,因为对自己的才华无限满意——却丝毫没有考虑对方现在的心情——而产生的愉悦感觉,满满地占据了他那个最近因为生活无规律而显得营养不良的身体。

  先寇布温情而遗憾地凑近了留兰香小姐:“我很遗憾,很遗憾我在您的面前,愧对您的维护,这种维护让我的心多么快乐,我不得不为我的行为……”

  笑声,好像是前镇长遗孀所有的奶牛都到“玻璃海棠”来参加马拉松大赛一样,顺便说一句,这个数目在奥丁镇是无法统计的秘密,观众的热情几乎要将小小的酒吧冲飞上天,酒吧里一半以上的客人都为了风露草·先寇布的这句话浪费了一角五分钱,一角钱是吐出来的那口酒,另外五分钱是便宜给了镇东洗衣作坊的皂角·希格蒙德·金,尽管很多人平时都是很严肃很认真的人,甚至于现在,他们都这么认为自己,可是自从那天开始镇上成年男人——也包括全年龄的女人,在心智成熟的程度上,男人总是慢半拍——的交谈中,多了一条用于揶揄的词汇“你的那颗快乐的心……”之后的就是重复浪费一角五分钱,一直到某一天洗衣作坊的金突然醒悟,把洗一件衣服的价钱提高到一角钱,然后因为200%的涨价实在是过于符合奸商原则,而且,很凑巧的大家发现洗衣作坊居然从不用肥皂,如此一来,洗衣作坊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打靶场之类,尽属后话,没有在此唠叨的必要。说回那让风露草·先寇布成为奥丁镇永久公民的传世之词吧,至少要说完它的下半句,因为当时在酒吧内有名有姓或是无名有姓、有姓无名的拥有投票选举权的37名奥丁镇合法男性公民以及 2名女性都听到有个非常清晰的声音,坚决地回答了或许也是慰籍了风露草·先寇布那颗“快乐的也是受伤的心”。

  经过多年的争论和研究————之后至少有1个月,大家在酒吧里讨论最多的就是这个话题,为此又浪费了不计其数的酒和钱,还有警长和副警长的精力————那句令留兰香·莎洛特小姐同样永久留名奥丁的话的版本最终被确定下来了,“罪孽的心!!”因为前半句的肉麻和罗嗦,这半句就以简明、一针见血而著称了,“罪孽的心!!”多么准确的描述出自称“纵横二十年、雄风依旧”的风露草·先寇布的特点啊!

  在听到一向温柔的老板娘说出这样的话的同时,锦葵庄园的两位小姐作了一个决定,确切的说应该是制定了一个方案,再准确一点的来说就是作战方案,很显然着两位小姐是非常清楚女老板留兰香·莎洛特的全部实力,但是问题是她们不知道自己会在留兰香·莎洛特面前说出绝对禁忌的单词,之后,更加料不到的就是居然还在很短暂的时间之内————短到什么程度?就是来不及逃走————会让怀着“罪孽的心”的风露草·先寇布来进一步激化了留兰香·莎洛特的情绪,所以面对无法逃走的局面,两位据说精明的小姐不得不开始为自己找一条比较稳妥的退路,当然这条退路不仅是要稳妥,还有一个关键就是绝对不能让自己背负半点责任。

  “这一次真的很艰苦啊……人家都说不要来了嘛。”

  “闭嘴!如果就这样逃走的话……”

  “对啊,对啊,我们就趁现在逃走吧!”

  “那边能够放过我们吗?蠢丫头!”

  事实证明,扶桑·珊娜小姐的见解完全不错,一味的逃脱和退避只是存在于怯懦者之中的一种对长治久安的虚幻看法,刚何况,由于风露草·先寇布的脸皮较一般正常人要厚得多,所以尽管已经被人冠以“罪孽的心!!”仍然抱着某种源自个人目的的幻想和自我安慰没有放弃对留兰香·莎洛特的纠缠。

  “不、不、请你绝对不要这样看待我,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信赖的就只有你了,你是我的精神支柱,请不要舍弃我!”

   当晚在场的人中,超过三分之二因为风露草·先寇布这个在后来被称为“史上最恶心、无能的告白游戏”中的精彩表现发生不同程度的头昏、呕吐现象……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呢?还有那个……”说着就提着裙子模仿了一下屈膝礼的扶桑·珊娜用不解的语气问走在身边木槿,“真是奇怪透了,在那种地方!”

  “你没有发现吗?完全没有看到吗?”已经走在通往自家庄园中那幢白色建筑的绿荫通道上的姐妹俩已经不用自己搬运买回的东西了,虽说该是保持风度和仪态的时候了,但木槿·琴恩所用的速度却是超过了平时的一倍以上,所以旁人很难得的既没有听到木槿央求姐姐慢下来等待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珊娜不无痛惜的责怪。

  “到底是什么啊?”完全是一幅不解的样子,对于妹妹突然间的诡异行事既不了解也不认同的扶桑觉得自己和妹妹已经无法正常沟通了。

  “姐姐,恐怕再这样下去,你要退化了喔,是那个啊,那个男人所留下的就是那个啊。”好像变戏法一样,木槿一扬手,出现在手指间的是一枚非常普通的钱币。

  “啊!!!是这个?!”这一次,轮到一直不得要领的扶桑·珊娜目瞪口呆了……

  看来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钱币,在年轻女孩纤细却不算修长的手指翻转下,稳稳地停留在第二指与第三指之间,只是阳光微一反射,便有千丝万缕柔和的光柔柔地发散出来,勾留在指尖,这媚惑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展示出这钱币的与众不同。

  “明白了?”

  “你是怎么拿到的?”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妹妹是如何拿到糖罐里面钱币的珊娜,现在不仅有无法解释的疑惑还有了一丝奇怪的危险感,看起来凡事都不会太认真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所不了解的人,而自己却还丝毫没有察觉。

  木槿微笑着摇摇头,小心地收起了手中的钱币,“我想能够在保密面前下手而不会被发现的,怎么算也都不是我吧?这个不是那个,是我自己的耶。”

  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到达了摆放着一盆丰茂仙人掌的走廊下,将用发针固定在头发上的帽子脱下来交到仆妇手中,姐妹俩默默地更换着脚上沾满泥土的鞋子,然而心中一同在考虑的却是有关那个钱币的事情。

  “还是不要告诉卡琳姐姐的好,毕竟发现这件事情的是我们。”强调着“我们”,似乎是有点不近人情,其实却是为卡琳推开了麻烦的工作,“我们自己来解决就好了。”扶桑很快地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安详,用并不完全是商量的口气对还在绑右腋下衣带的木槿说道,并不因为姐姐的决定感到吃惊,努力将裙带弄成好看的蝴蝶形状的木槿微笑着,“赞成,告诉她也没什么帮助,我们还是看看有什么动静吧。”

  几乎是同一刻,两人的目光突然地再度相交,有一只并不算小的灰色狗狗跑了出来,跟在它之后从楼梯上下来的,正是锦葵庄园的大小姐卡琳,比平常更容易激动,更容易生气,也更加的敏锐,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着妹妹们从镇上回来,自从收到海那边的来信后就没有心情能做任何事情的卡琳小姐,现在却是在用一种恍恍惚惚的脚步走下楼梯。

  “巧比……”亲切地抚摸着跑到自己脚边不断亲热地摇尾巴的狗狗,木槿用了一点劲才将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被称为“巧比”的狗狗,现在正满足地舔着女主人的脸颊,就在舒服地享受年轻女性温柔爱抚的同时,突然地发出了一阵悲伤而充满了委屈的低嗷。

  “怎么了?巧比宝宝?”木槿小心地抚触着狗狗温暖的身体,当手指慢慢接近右边臀部的位置时,巧比猛地收紧了自己的身体,木槿看得到的位置,有一大片毛被人拔得光光的了,露出了粉红色的皮肤,“天哪!!!!”巧比的主人尖叫着,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了屋子里每一个可疑的人物,仆人们很快逃走了,“谁这么歹毒啊!居然对我的巧比下手!”面对着妹妹的气愤,最大的嫌疑人,目前已经被珊娜搀扶着坐到客厅中的卡琳,慢慢地说话了,“不要大叫可以吗?尤里安最不喜欢有人在屋子里面乱叫了,会影响到思考的情绪。”

  “可怜的巧比啊,妈妈回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呀。”

  “不要乱叫了!!告诉你,赶快把狗处理掉!尤里安最讨厌喜欢偷吃的狗了!”随着意识的慢慢觉醒,木芙蓉·卡琳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姿态,严厉而认真,对于自己的决定毫不妥协,即便是面对这个相当重要的妹妹也是如此。

  为难的人是扶桑·珊娜,长姐那种表现不明显的歇斯底里,情人归来之前的莫名其妙变化,已经被恶毒但却敏锐的小妹在私底下嘲笑过无数次了,现在居然会伤害到被小妹视为家庭成员的巧比,虽说是一只除了会撒娇之外,吃得多也常搞破坏的狗,但一直以来在锦葵庄园三小姐的心目中,却有几乎高于一切人类的存在价值,木槿·琴恩对于巧比的回护是尽人皆知的事情,现在因为看到它受伤而气愤也不是不可理解,但是在这种双方都不退步也都无理智可言的时候,想要进行任何劝解都是无济于事的。

  “卡琳姐姐!!”木槿突然的严肃起来,并且用自己少有的正论方式结束了快要硝烟四起的争吵,面对着一向被外人认为是严厉管家婆的长姐,“你要对巧比道歉!”

  一瞬间的沉默,随即就是卡琳少见的大笑,“真是让人感到震惊的遗传!”在看到那种景象的人当中,很少有不赞同这句话的,然而话的本身也不是仅仅是针对卡琳一人而言,也包括了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珊娜和似乎毫不为笑声所动的琴恩,“哈哈……你认为这样一只笨狗会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要你立刻送走它!”

  “姐姐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明白了。”

  “等一下,木槿,姐姐的意思是说……这个,木芙蓉姐姐,即便是尤里安先生回来了,庄园里还是需要养狗的啊,请您务必考虑一下吧!”看到事态渐渐顺势发展的扶桑开始了艰难的劝说,夹在中间左右都为难的她,渐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中间位置,无处不在的上帝啊,在最细微处也体现了他永恒的睿智,惊人的先知。

  “可是我绝对不会养那么笨的狗。”卡琳没有半点犹豫的一句话,立刻的就把珊娜苦苦维系的关系破坏了。

  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要流浪,一直伏在琴恩胸前的巧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呜哇……嗯……”,这个时候巧比所展现的智慧绝对不能够用“笨”来形容,因为就在它发出这可怜兮兮叫声后,它的主人很坚决的和自己的姐姐分开了,“我明白了,反正现在我和巧比是多余的了,我马上走,不会打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