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
第三十二章 平局
影之城要塞的毁灭，也标志着费沙攻防战进入了尾声阶段。影之城要塞连同四十五万守军炸成了原子以及名声显赫的库布斯里舰队全军覆没，使得双方的官兵都不寒而栗。虽然说战争总是要流血的，但大家心里都隐隐感觉到这场战役中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些。
唯一不为这一残状不为所动的是毕典菲尔特。对他来说，尽量避免士兵的牺牲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胜利，为了胜利付出代价是值得了，或许这就是被称为猛将的特质吧！
然而尽管如此，此时的毕典菲尔特也无法为战局而感到乐观。虽然黑色枪骑兵有着无与伦比的攻击力，但与他对阵的同盟军的司令官却是有着“铁壁缪拉”之称的亡命提督。毕典菲尔特将舰队的攻击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给予缪拉以沉重的打击，使同盟军的防御壁越来越薄，可在缪拉富有弹性的防御和反击之下，帝国军的损失也不在同盟军之下。
在古代的中国有一个自相矛盾的典故，说的是如果用什么盾都能击穿的矛去攻击什么矛都击不穿的盾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后来有人认为，这也不是不可能，就是矛和盾都毁坏了，这样的话，矛固也击碎了盾的抵御，而盾也挡住了矛的攻击。
而在毕典菲尔特和缪拉之间的战斗就是这种情况。双方都很清楚对方的作战风格，因此一方干脆彻底地进攻，而另一方则坚决地防守，同时带着反击，使得双方的对决变成了单一的硬碰硬的较量。另一方面，帝国军攻击力极为猛烈，却不善于防守；而同盟军则有着铁桶般的防御，进攻则相对软弱无力，因此双方在兵力上的损失也相当。如果双方兵力相同，那么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同归于尽。
但事实上，双方并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从兵力上来说，同盟军较帝国军多出了三千艘。虽然在刚接触的时候，这三千艘的差距所造成的较果并不明显，但随着双方损失的增加，兵力上的差距所带来的较果越来越显露出来。做一下简单的计算就可知道，如果双方的兵力是一万二千和一万五千的话，那兵力对比则是四比五；若兵力下降到六千和九千的话，兵力对比就变成了二比三；等兵力再下降到了一千和四千的话，兵力对比成了一比四，也就是说后者成了前者的四倍。而且，随着兵力的比例差距的拉大，双方的损失根本无法保证在同一水平上。更何况，黑色枪骑兵刚经过猛杀猛打，士兵有了一定的疲劳，有些舰艇也受了伤，所以一旦与占有优势的同盟军陷入消耗战，对帝国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毕典菲尔特虽然好战，可也不是傻瓜，眼看着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越拉越大，他很想向后退一段距离，以得到后方第二、五舰队的支援，但这样一来，他攻击力的长处就难以体现出来，相反不善防守的弱点就在同盟军面前暴露无疑，因此，此时的毕典菲尔特打得十分辛苦。
然而缪拉也不比毕典菲尔特好多少。面对黑色枪骑兵排山倒海的进攻，缪拉舰队的舰艇都在能源波中摇晃不已，似乎随时都有全线崩溃的危险。缪拉一面率主力抵抗帝国军的进攻，一面抽调出3000艘舰艇作为机动兵力，一旦哪里出现险情，就调到哪里进行支援。因此，虽然同盟军的防线看似摇摇欲坠，却有着十足的韧性。缪拉明白，自己的兵力比毕典菲尔特多，只要坚持下来，一定不会输给黑色枪骑兵的。
于是，这场攻防大战上演得惨烈之极，不断起火的舰艇，尤如钢锤与铁毡相撞而迸出的火星，带着无数生命消失在宇宙之中。双方的士兵都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质和欲望，这使得双方的双亡比平时更进了一步。
总得看来，攻击方占据着主动，但过不了多久，帝国军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双方在兵力上的差距使同盟军越打越顺手，并渐渐地加强了反击。在缪拉巧妙地变阵之下，二十五日十九时，同盟军的三千艘机动兵力忽然从两翼包抄上来，同时正面的主力也向前压上。这样一来，局面顿时扭转，黑色枪骑兵不擅长防守的弱点被充分暴露了出来。虽然帝国军继续掀着进攻的浪潮，但面对敌方强劲的攻势，哈尔巴休泰格的先头部队很快地被消磨掉，使毕典菲尔特的旗舰王虎完全地暴露在同盟军的炮火之下。看来，缪拉的胜利是垂手可得了，即使是一向勇猛无比的哈尔巴休泰格也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自言自语：
“难道这真的是黑色枪骑兵的最后一战了吗？”
但是，命中注定这场会战不是毕典菲尔特终结的场所。当同盟军的炮火正准备给王虎以最后一击之时，影之城要塞爆炸了。虽然毕典菲尔特与缪拉之间的战场距影之城要塞的距离不像库布斯里那么近，但比起曼施坦因、皮罗、邓加和雨梦、亚典波罗交战的战场来说则近得多。强烈的白光使所有士兵一时间失去了视力，紧接着强烈地能源波袭来，改变了舰艇的磁场，不少士兵由于舰内的重力场发生了变化被而抛向了天花板。动荡不已的舰艇使人们纷纷被震倒在地。一些舰艇的导航设备出现了故障而互相撞击，战场呈现出一片混乱。
就在这一混战之中，帝国军的后卫部队跟上将旗舰王虎包围了起来，并重新组织起一条战线，使得同盟军的努力付之东流。不过缪拉倒也没有为此而感到多么可惜，因为一方面他已立于不败之地，另一方面，他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爆炸之中的影之城要塞。要塞的爆炸对缪拉来说已是第二次看到了，上一次是在第八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秃鹰之城要塞的毁灭。在那次灾难之中，缪拉失去了战友坎普，而这一次则是克斯拉。虽然此时的缪拉与克斯拉已站在了敌对了立场，他还是默默地向毁灭之中的影之城要塞行了个军礼。
影之城要塞的爆炸也使曼施坦因蒙生了退意。在他的计划中，就拟定了以影之城要塞来消耗同盟军的兵力，使双方的兵力对比恢复平衡，只有这样，才能产生平等的共存。而目前看来，影之城要塞使名震宇宙的库布斯里舰队全军覆没，虽然帝国军又失去了一名元帅，可也算是达到了他的战略目的，因此再继续的战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然而，此时的战局决定了撤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此刻帝国军第1舰队与缪拉舰队、第二、五舰队与亚典波罗舰队以及他自己的第六舰队与方舰队都处于激战之中，如果撤退稍有一些闪失，被同盟军追击的话，很有可能使刚刚建立起的战略均衡毁于一旦。不过，曼施坦因用实绩再一次证明了他是用兵学的高手，帝国军宇宙舰队司令官的最有资格的人选。
二十一时三十分，由于兵力较少，毕典菲尔特先于缪拉使舰队恢复了秩序。不过他并没有对还处于混乱之中的缪拉舰队发起攻击，而是缓缓地向后退去，并兵分两路，向第二、五舰队接近，似乎有意趁缪拉舰队还没缓过劲来投入对亚典波罗舰队的作战之中。如果此举成功的话，亚典波罗将同时遭到三支舰队的围攻，这样的话，亚典波罗舰队将极有可能步库布斯里舰队的后尘而消失在战场之上。缪拉见状大惊，他不知道毕典菲尔特是在曼施坦因教他的，因此对毕典菲尔特的反常举动大感意外。但不管怎样，毕典菲尔特的行为给同盟军造成了巨大了威胁，好在缪拉舰队此时也有七成舰艇已经恢复了秩序，他立即抛下了还处于混乱中的舰艇，前往支援亚典波罗。
其实，曼施坦因早已算好了这一点。缪拉以在巴米利恩连换四艘旗舰而闻名，足以见他的善战，因此亚典波罗舰队出现险情之时，他必然会全力救援。然而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即使缪拉本人能保持镇定，他的士兵也难免急躁慌张。这就是曼施坦因打算利用的。
当缪拉舰队接近亚典波罗舰队的时候，这一战区的战局是这样的：一方面，帝国军的三支舰队拦截着亚典波罗舰队，另一方面这三支舰队又处于亚典波罗舰队和缪拉舰队的夹击之中。曼施坦因算准了时机，下令第一、二、五舰队立即停止开火，并向左右散开，给同盟军让出一条通道。
本来，亚典波罗正拼命地想要突破第二、五舰队，使自己与方舰队不陷入帝国军的包围，但帝国军忽然让了开来，对亚典波罗舰队来说失去了阻力，舰队不由自主地向外冲去，而缪拉舰队又从反方向赶来支援。虽然亚典波罗和缪拉同时感觉到不妙，下令减速，但他们的意志并不能代替士兵对舰艇的操纵，慌乱中的士兵来不及对友军规避，两支舰队撞到了一块儿，使得同盟军反而更混乱了。
“曼施坦因这个家伙，简直比杨威利还杨威利！”一边咋着舌，亚典波罗一边竭力地想要让舰队恢复。缪拉也已意识到这一定是曼施坦因的诡计。因为毕典菲尔特即使想到这一着，也不可能和皮罗与邓加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此时同盟军的两支舰队虽然有着相当数量的兵力，但状态几乎毫无战斗力可言，只要帝国军趁机加以攻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样一来，帝国军似乎已经站在胜利的边缘了。尽管影之城要塞给全军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已经不想打下去的主帅曼施坦因又下令不许攻击，立即撤退，但胜利的诱惑使毕典菲尔特自辞去宇宙舰队司令官以来第一次违抗了曼施坦因的命令，率领黑色枪骑兵从两翼向同盟军的后方包抄，企图趁机包围同盟军。这样的话，皮罗和邓加也无法后退了，因为如果他们撤退的话，毕典菲尔特将反而被同盟军孤立起来。虽然亚典波罗舰队和缪拉舰队在混乱之中，但数量是黑色枪骑兵的三倍多，毕典菲尔特绝不是对手。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第二、五舰队只能从正面压上，以支援第一舰队的行动。不过不管怎么说，帝国军的行动确实使同盟军的两支舰队面临着被全歼的危险。而如果亚典波罗和缪拉失败了，方舰队也难以逃出毁灭的厄运。
曼施坦因见状不由得一跺脚。他很了解雨梦的性格，如果有人想要把她逼入绝境，那么她一定会使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奇招，否则的话，同盟军也不会从一度只有二千艘舰艇打到费沙来。现在既然战略目的已经达到，撤退是最好的方法。如今帝都已迁回了奥丁，同盟军再想要进攻的话，绝对没有实力再突破多莱·古罗斯阿多米拉尔斯布鲁格要塞的，如果他们想要从伊谢尔伦回廊进攻的话，亚姆立札会战将会重演。眼下双方的兵力已差不多均衡了，趁此和同盟签订合约，就能给宇宙带来和平，曼施坦因实在不明白毕典菲尔特为什么不能理解这个道理。他一个剑步冲到通讯兵背后：
“联络毕典菲尔特，如果他不立即给我撤回来的话，我就解除他第一舰队司令官的职务！他不信的话就试试看吧！”
通讯兵吃惊地望着元帅，堂堂的一军主帅亲自跑到通讯兵身后传令，这在帝国军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而且，士兵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曼施坦因发过那么大的火。
然而，就在通讯兵准备联络王虎的时候，战况又发生了变化。二十六日三时十分，方舰队忽然放弃了左翼，将力量集中到了右翼，向第六舰队的左翼发动了集中攻击。曼施坦因急忙加强了左翼的防御，同时分出一部分力量攻击方舰队已变薄弱的左翼。攻击很顺利，方舰队左翼的兵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汇入了右翼的部队，另一部分则与主力隔离了，不得不迅速地后退。而方舰队对第；六舰队左翼的猛攻也被曼施坦因成功的遏制住了。看来方舰队的行动没有得逞，两支舰队又陷入了胶着状态。
不过曼施坦因并不觉得乐观，按理说雨梦不该会作这种无意义的行动。他拿起指挥桌上的钢笔在手中转了一圈，把刚才的那个过程回想了一遍，忽然把笔往下一摔，又一次对通讯兵喊道：
“告诉毕典菲尔特，赶快撤回来，否则别说司令官职务，连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果然，方舰队刚才的行动是雨梦在困境中精心设计出来的。本来她的舰队已被第六舰队完全牵制住，现在则有一部分约二千艘舰艇离开了主力得以后撤。于是这二千艘舰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过茫茫的宇宙空间，如一把尖刀插入了第二、五舰队的结合部。
但凡了解用兵之术的人都明白，两个单位的结合部是战线中最为薄弱的部分，很容易被击破。不过，击破敌军防线的部队必需有相当的机动能力，否则反而会被敌人从两边夹击。对于用兵神速的方雨梦来说，是执行这一行动的最佳人选。
这二千艘战舰在结合部高速地穿插，犹如一只蚊子与两头狮子缠斗，扰得第2、5舰队不得安宁。等皮罗和邓加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这二千艘舰艇早已离开结合部，回到方舰队主力中去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扰，给了缪拉和亚典波罗喘息的机会。本来，缪拉就有“铁壁缪拉”的称号，而亚典波罗又极善于在劣势中作战，因此他们很快就让五成的舰队恢复过来，对被打得晕头转向的第二、五舰队猛攻，虽然并不能给这两支舰队重大打击，但攻势的猛烈似乎随时都能切断两支舰队与第一舰队的联系。万一第二、五舰队与第一舰队的联系真被切断的话，那么黑色枪骑兵真的将步库布斯里舰队的后尘。
方雨梦的行动一口气连涮了敌军三支舰队，成为了战史学家日后不断称颂的话题。而这时的战况真的发展到了千均一发的地步，双方的七支舰队随时都有可能在瞬走向毁灭。由于能源波震动使旗舰维札尔摇晃不已而摔倒在甲板上的邓加，一条腿还搁在椅子上，一边指挥着舰队继续抵挡亚典波罗的进攻，一边苦笑地对副官说：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厉害的女人，单是从用兵上来说，梅德琳小姐还真不如她啊！幸好学长的未婚妻不是她，否则一定会被管得死死的。”
至于第五舰队则没有那么幸运了。在激烈的交战中，由于方舰队的干扰行动，使旗舰的位置出现了差错，于二十六日七时十五分被从侧翼攻来的缪拉舰队打了个正着。舰身竟然同时被二十七颗飞弹击中，被打成了蜂窝，舰艇没有断裂简直是一个奇迹。由于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舰上人员无一幸存，因此没有人知道皮罗死前说过些什么。不过舰艇那么快就被击毁，恐怕想说些什么也来不及了。
皮罗的战死和法伦海特的战死一样，可以说是毕典菲尔特的冲动间接造成的。曼施坦因一边命令里卡尔多前往接管第五舰队，一面第三次下令毕典菲尔特后撤。这一次的措词极为严厉，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毕典菲尔特也感到了不安：
“已经有第二位帝国军的将领因你的鲁莽而战死了，你可以不惜自己的职务和生命，但如果你连自己的名誉也不原爱惜的话，就不要回来了。”
这时的毕典菲尔特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无论如何皮罗的死他应付一定的责任。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方雨梦的应变能力，第一舰队已快被同盟军孤立了，如果不及时撤退的话，黑色枪骑兵就将全军覆没。他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愿意这样毫无意义的战死。于是，黑色枪骑兵再一次分为两路，汇入了第二、五舰队的阵容。
由于第一舰队的加入，使得第二、五舰队的战斗力有所加强，亚典波罗和缪拉的攻击所受的抵抗也有所加强而渐渐失去了作用。这时雨梦命令亚典波罗和缪拉停止攻击，尽快使部队完全恢复秩序。于是，帝国军稳稳地抽开包围圈，在没有遭到攻击的情况下，退到了第六舰队的两翼，然后于12时全军缓缓地向费沙行星退去。
雨梦站在雅典娜的舰桥上，目送着离去的帝国军。副官唐森问道：
“要不要追击？”
“追击？帝国军的行动完美无缺，毫无可乘之机。再说库布斯里舰队毁灭了，亚典波罗舰队和缪拉舰队又有半数还在混乱之中，我们拿什么来追击啊！”说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愧是阿克历谢，果然有名将的血统啊！”
“阁下打得也不错啊，不管怎么说，是他们先撤退的，所以是我们占了上风。”唐森对上司只夸奖对方有些不太服气。
“占不占上风可不能这样定义。”雨梦摇了摇头，“本来，我军的损失就比帝国军大，而且在战斗中我军一直被敌军分裂着，无法将兵力集中在一起，若不是占着数量上的优势，我早就输了。看来，我还是比不上阿克历谢啊！”
说着，雨梦一转身，向指挥室的门口走去：
“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下，毕竟我是个女性，没有那么好的体力，至于以后舰队的运作，就交给亚典波罗元帅吧！告诉亚典波罗，我们先回波列多，反正影之城要塞已经不在了，我们再要进入回廊也不会再有什么障碍。”
就在雨梦将要离开指挥室时，一封电报发到了雅典娜的指挥室，内容如下：
至自由行星同盟军统合作战本部长方雨梦元帅：
我国打算与贵国和解，停止长年的争战，以为全体人类造福。数日后国务尚书将会下达正式的邀请函，在此先行通知阁下，望能作好和谈准备。——帝国军宇宙舰队司令官亚历山大·曼施坦因元帅
宇宙历八零八年，新帝国历九年九月二十六日十四时，随着同盟军撤出费沙回廊，历时六十七个小时的费沙攻防战结束了。在这次战役中，同盟军共投入各类舰艇七万艘，损失三万九千艘；帝国军投入各类舰艇五万一千艘，损失二万五千艘，同时又失去了影之城要塞。同盟军一方库布斯里上将和波布兰上校战死，帝国军这边则是克斯拉元帅和皮罗上将阵亡。从战死将领的军衔上来看，帝国军大于同盟军，但波布兰的战死对同盟军的空战部队来说是个空前的打击，从这个方面来说，同盟军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因此，双方的兵力损失相当。
在战略上，同盟军原打算一举占领费沙回廊，最后则不得不退出回廊，而帝国军的战略计划则是通过一场会战使双方的战力恢复均衡，最后同盟军虽然仍多出帝国军五千艘，但已起不了决定作用，可见，在战略上是帝国军占了上风。
然而后世的历史学家认为，为此而断定帝国军是这场会战的赢家则言之过早，因为在战前方雨梦早就决定在这场会战之后与帝国签订和约，因此这也是同盟军对费沙攻防战的最主要的战略目的，所谓的占领费沙回廊只是为了达到签订和约的这一最终目的服务的，而这一最终目的是达到的，因此不能说同盟军没有完成战略上的任务。
至于战术上，这次战役的战术进程可谓是精采纷呈。曼施坦因的柔软、方雨梦的迅猛、毕典菲尔特的攻击、缪拉的防守、邓加的谨慎、库布斯里的果断、皮罗的顽强、亚典波罗的灵活、克斯拉的坚韧，双方的将领各显神通，描绘出一幅激烈无比的宇宙大战的图画。总的来说，帝国军控制了整个战役的主导权，战况基本上是按曼施坦因的预计发展的。而每当帝国军占了上风之后，同盟军总会使出小诡计，将局面又拉回平局。因此在全局上，帝国军占了上风，而在局部上，同盟军更为成功。
最后，历史学家们将这次会战的结果定为完完全全的平局。这是一场银河系两位新的军事天才之间最为直接的碰撞，所产生的结果或许也是对两位名将实力的最为真实的写照。
另外让历史学家们不得不注意的是，在这次会战之后，同盟和帝国之间终于有了和平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