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
第二十九章 残酷的交锋
宇宙历八零八年九月二十三日七时，集结在费沙回廊口的同盟军先锋部队在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的指挥下，呈二路纵队进入回廊，掀开了费沙攻防战的序幕。由于这场会战是自亚姆利扎会战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战役，而且是几乎可以与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及杨威利媲美的两个当代的军事天才亚历山大·曼施坦因和方雨梦正面的较量，再加上这场会战的胜负直接影响着银河帝国与自由行星同盟的命运，因此全银河系的四百亿人都瞩目着战役的结局。
从兵力上来说，同盟军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在费沙回廊口，同盟军共集结了四支舰队七万艘舰艇，分别由方雨梦、亚典波罗、缪拉和库布斯里指挥。相对的，在回廊中等待着的同盟军的帝国军虽然也有四支舰队，但兵力只有五万一千艘，司令官则是曼施坦因、毕典菲尔特、邓加、皮罗。这八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因此在指挥官的能力方面双方不相上下。同盟军虽然在数量上比帝国军多出了四成，但帝国军在费沙回廊的同盟方向出口有影之城要塞可以支援。影之城要塞的火力虽不如伊谢尔伦，但若得到好的应用，足以抵消在兵力上的劣势。另外，在士气方面，同盟军在一度仅有二千艘舰艇的情况下力挽狂澜，收复了所有的领土，并再次攻占伊谢尔伦要塞，其士兵们的斗志自不可小视，但帝国军在新近的波列多星域会战中击败了同盟军，并使同盟军的国防委员长、杨威利元帅的继承人尤里安·敏兹元帅阵亡，也使士兵们的士气大振。综合以上的这些因素，使得这场战役的胜负极难预料。也正是如此，一些战史学家也放下了研究过去战役的工作，投入到预言这场会战结局的争论中，发表出了一篇篇不负责任的论文。
对于双方的总指挥官曼施坦因和方雨梦来说，这场会战无疑是一次痛苦的交战。因为战场上的对手，正是昔日形影不离的伙伴。但两人都抱着为人间和平而战和尊重少年时的伙伴的想法，准备尽自己平生之所学与对方作战，尽管这种作战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雨梦是在缪拉舰队到达后的第三天向帝国军展开进攻的。在九天前，她曾通过超光速通讯和曼施坦因见了一次面，在那次见面后，她靠在亚典波罗的怀中痛哭不已。但她很明白自己的使命，因此在这几天中，她彻夜不眠地思考的作战的方法。在缪拉到达后，她又向缪拉征求了意见，这才决定了总的战术，至于各部分的细节，只有到了战场上随机应变了。随后，她休息了二天，才在二十三日七时下令进入回廊。
同盟军的四支舰队成 T字形分布。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并排处于最前端，雨梦和缪拉则一前一后跟在舰列的后面。这种队形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因为亚典波罗比较善于进攻，而库布斯里的攻守比较平衡，让他们两人组成先锋，即不会影响攻击力，也不会因遭到反击而混乱。另外，库布斯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使命，那就是由他的舰队来负责攻打影之城要塞。缪拉在担任后卫有很丰富的经验，雨梦在中央则有利于对全军整体的指挥。
而帝国军的阵形也与同盟军差不多，不过帝国军由第二、五、六三支舰队在前方并排布署，而由毕典菲尔特指挥的攻击力最强的第一舰队被布署在舰列的后方，而影之城要下则在舰列的左后方。相对于同盟军比较正统的阵形布署，曼施坦因所摆的阵形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费沙回廊的地形与伊谢尔伦不同，这里并不似伊谢尔伦回廊那样狭窄，同盟方向的出口处并排进出十万艘舰艇也不成问题，在这里不必担心施展不开，所以当年帝国军在这里建了两座要塞，而伊谢尔伦只需建一座要塞就可以攻击方寸步难移了。也正是为此，帝国军并没有在回廊出口处布设机雷，因为除非至少有三千万颗机雷，否则休想封住回廊的出口。与其花时间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不如多放些时间在其它的准备上。
在影之城要塞防守的要塞司令官是伍尔利·克斯拉元帅。本来，曼施坦因就没打算守住影之城要塞，他企图利用影之城要塞换取同盟军的惨重损失，以平衡两军的兵力，而他也清楚，雨梦在经受了重大损失还攻不下影之城要塞的话，那么她也就不是雨梦了。因此，克斯拉留守要塞的话，结果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他本来不想让克斯拉守影之城要塞，而让他留守三元帅之城要塞。但是克斯拉的态度却非常坚决。
“我是帝都防御司令官，不是帝国军仓库里养的老鼠。在费沙回廊内的一切军事设备都由我负责，包括影之城要塞和三元帅之城要塞。在这场战争中，我至今还没有参加过一次战役，如今同盟军打到费沙来了，我这个防御司令官却藏在安全的地方，这像什么话？如果卿认为我这个元帅只是个摆设的话，那么就干脆让陛下把我撤了吧！”
“但是，留守影之城的话十分危险，同盟军的力量不可小视啊！”
“那么我就牺牲好了。吉尔菲艾斯、坎普、连内肯普、法伦海特、舒坦梅兹、鲁兹、瓦列他们不都为帝国而牺牲了吗？先帝和米达麦亚、罗严塔尔、艾齐纳哈三位元帅，甚至还有那个奥贝斯坦也在天上，因此我不会寂寞的。”
曼施坦因无奈，只得让梅克林格去守三元帅之城要塞。最后他交给了克斯拉一个信封：
“克斯拉元帅，这个信封给您。在战斗中如果同盟军攻入要塞被你歼灭之后，您可以打开这个信封，它会给您的作战带来一些帮助的。”
克斯拉接过信封，敬了个礼后，便登上旗舰佛尔瑟蒂前往影之城。曼施坦因看着克斯拉的背影，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马尔蒂尼说：
“看来，帝国又要失去一名元帅了。希望这次战役之后和平真的能够到来，在这场战争中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另外，曼施坦因这次也没有让梅德琳跟着他。这次作战事关重大，也非常危险，又是他与雨梦正面最直接的较量，因此他不希望梅德琳涉足这场会战。
同盟军进入要塞后的二小时，也就是二十三日九时，两军开始了第一次的炮击。
在双方的司令官都挥下举起的手后，列在最前方的舰艇的艇炮发出了怒吼，数万道光线刺破长空，带着杀人的能量，透过了两军之间在瞬间中刚编织的光线网，向敌方的舰列奔去。于是，费沙攻防战打响了。
由于第一次的炮击双方的距离还比较远，因此命中率并不高，但随之而来的第二次、第三次炮击则产生了大量的杀戮。巨大的舰艇在吸收了光线中的破坏性能量之后成了闪烁着的火球，排放出有着绚丽光彩的能源流之后，化成了细小的碎片，以原来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处飞散，其中夹杂着战死者的躯体。周围的舰艇在能源流的冲击之下不断地震动，使里面的人四处翻滚，在舰艇被击中之前就跨过了死亡的大门。然后幸存的人也不过多活了几分钟而已，因为舰艇立即又被紧接着的炮火击中而化为灰烬。
和在巴米利恩星域会战之时一样，两位军事天才的正面交锋的第一幕就以这种极为平凡的方式开始了。或许是因为两员不败的名将开战之时耍任何诡计都会被敌方识破，还不如用这种硬碰硬的方式掀开战火。然而紧接着，双方的战术就出现了分歧。同盟军的亚典波罗舰队与库布斯里舰队排开对方的炮火，以最大的速度向前挺进，企图捻碎帝国军的抵抗，而帝国军则一边用密集的火力减慢对方的速度，一边缓缓地后退。不过同盟军虽然前进，却一直避过影之城要塞，在要塞主炮的射程之外活动。
同盟军的先锋部队有两支舰队，帝国军摆在前方的则有三支，但是同盟军的两支舰队就有三万五千艘舰艇，而帝国军三支舰队却只有三万七千艘，因此帝国军并不占多大优势。不过即便如此，帝国军事实上也没有后退的必要，毕竟以曼施坦因的能力应该能够阻止住同盟军的突进。但帝国军不停地后退，给同盟军的前进打开了道路。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就像是一双插入馒头的筷子一样突入到帝国军舰队的舰列。
然而，帝国军并不是单纯地后退，曼施坦因在后退的过程中，巧妙地变幻着阵形。他让皮罗和邓加向两边拉开，自已的舰队则排列成纵深的阵形，以三千艘舰艇为单位，布了四个纵深层，挡在同盟军的正前方。时间和位置都布置得恰到好处，虽然他的舰队数量只有同盟军先锋舰队的三分之一，但第6舰队仿佛成为一个深不见低的沼泽，使同盟军的两支舰队深深地陷入其中，前进不了又后退不得。
“真是巧妙的战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亚典波罗咋着舌看着帝国军阵形的变动。他虽然突破了第六舰队的三层纵深，但被突破的帝国军则从两翼对同盟军进行扫射，使亚典波罗为了应付这些帝国军而不得不把速度降低下来，但这样一来就会立即遭到前方帝国军的攻击。同样，仅突破两层纵深的库布斯里舰队也陷入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使得他苦不堪言。
本来，雨梦让两支舰队担任先锋并排前进，就是想让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能够相互接应，但是受到这样的防御，使得两支舰队光应付对方的侧翼和正面的攻击就应付不过来的，哪里还顾得了别人。由于前方突进受阻，使得后方的舰艇无法上前参战，同盟军可利用的兵力就相对少了一些。而同盟军深入第六舰队的纵深防御体系中，曼施坦因舰队的兵力则可以充分运用，这就使得他能以少数兵力对抗三倍于己的敌军。
“你和曼施坦因交战有几次了？”
“两次，这次是第三次。你呢？”
“这次是第二次。通过这几次交战的经验，给你和曼施坦因同样的兵力和他作战你会采取什么战术？”
“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战场！”
“我也是。这个家伙简直比杨威利还杨威利。”
这是库布斯里和亚典波罗在战前的对话。但是不管怎样，在这样一场关键的战役中他们不可避免地会遇上曼施坦因。虽然他们奋力地应战，结果依然无法突破曼施坦因的巧妙防守，更何况他们此时的兵力是曼施坦因的三倍，看来战前的讨论并非是在谦虚。曼施坦因的防守并非密不透风，但是他能够有效地冻结对方的前进，即使让缪拉来指挥，恐怕也无法做到如此的柔软。
面对前锋部队的窘境，雨梦一语不发。她依然命令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尽自己的力量突破对方的纵深防御，没有采取任何的应变措施。这使得亚典波罗、库布斯里甚至后方的缪拉都焦急万分。他们纷纷发来通迅要求采取行动。
“这仗不能这样打下去。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措施的话，我军的战力会向抽水机所抽的井水一样被渐渐吸干的。”
“我军无法突破敌军的纵深，后方支援部队不上来的话，我军损失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然而，雨梦很干脆地拒绝了这些请求：
“如果我要后方舰队增援你们很容易，但增援舰队一旦从边路向前进攻的话，将会暴露在影之城要塞的射程之内。不要忘了，虽然费沙回廊很宽敞，但毕竟只有个回廊，活动范围还是有限的。你们还远没有达到溃败的地步，进攻遭到一点停滞就镇静不下来，以后的仗该怎么打？”
在雨梦当头一棒的斥责下，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只得硬着头皮向似乎永远也突不破的帝国军防线继续发起攻击。他们虽然对雨梦的指挥能力有相当的信心，但对她的这个指令却多少抱有点异义。
然而，在战后经过双方互相传递的战斗资料证明，雨梦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曼施坦因从正面死死挡住同盟军的进攻，就是希望同盟军能够从侧面迂回到帝国军的后方，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利用影之城的要塞炮给同盟军以重创。但同盟军就是不上当，一个劲儿地向前进攻，使曼施坦因叫苦不迭。他虽然抵挡住了同盟军的进攻，但只是在两军的相对位置上使同盟军无法前进，帝国军后退、同盟军前进的总体趋势还是存在的。他能够抵抗住三倍于己的敌军，当然是纵深防御的巧妙运用的结果，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由于他的后退缓解了一部分同盟军施加的压力。就像是一个人被对手拳击，如果他被击中的部位在遭到攻击时适当地向后靠，就能使所承受的力量减小一样。
但是，费沙回廊内的空间是有限的，曼施坦因不可能一退再退，因为后面就是费沙。另外，一味地后退使得帝国军的士兵多少有些失望。虽然他们相信曼施坦因元帅一定会把帝国军带出连战连败的阴影，但这样的作战显然就是一种示弱。处于帝国军后方的毕典菲尔特向曼施坦因请战，希望能够加入前线的战斗，但遭到曼施坦因的拒绝。
“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战斗，难道黑色枪骑兵是吃素的吗？只是一味地后退和防守，能够击败敌军吗？”毕典菲尔特愤怒地对着已是一片灰白的荧幕挥舞着拳头。但如今的宇宙舰队司令官是曼施坦因，他虽然贵为元帅，从职务上说仅仅是一支舰队的司令官而已。
在费沙攻防战的初期，双方的官兵对让他们有着不败信仰的总司令官的战术都抱着不理解的态度，这也是这次会战中的一个极为奇特的特征。然而即便如此，官兵们依然听从着总司令官的指挥，将生死交付给他们敬爱且信任的名将，尽自己的努力战斗着。只是，此刻的交战很明显地处于胶着状态，同盟军既无法凭借数量上的优势撕破敌军的防线，帝国军也不能利用影之城要塞的火力粉碎对方的进攻。虽然破坏和伤亡依然不断地发生，但是战场上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直到二十时十九分，战局才有了变化。由于帝国军第六舰队的且战且退，随着相对位置的移动，帝国军第二、五艘舰队的位置已移到了同盟军的两翼。曼施坦因立即命令两支舰队攻击敌侧翼。
舰艇在侧舷遭到了无数飞弹的攻击而永远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士兵们在高温的舰舱里呻呤，人们因踩在死去的战友流出的内脏而滑倒，接着身体就被粘在了滚荡的地板上，在全身皮肤焦糊之后痛苦地停止呼吸。由于帝国军突然打破僵局，使得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舰队的侧翼产生了相当的混乱。
这正是亚典波罗和库布斯里所担心的现象。他们想挡住帝国军在侧翼的攻击，但正面的第6舰队也开始发动了对同盟军的反冲击，使两人又不得不回头再应付前方敌人的攻击。然而，侧翼的敌人已经快突入舰队的舰列了。
“这时在搞什么啊！”亚典波罗的副官拉欧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感觉到雨梦在这次作战中的指挥完全丧失了往日的精彩。亚典波罗虽默默无言，但他的内心中也如煮沸一般。想起九天前雨梦倒在他的怀中哭泣的一幕，再联系起目前的战况，他真担心她是否已经走出那天的阴影。就在此时，通讯回路中传来的雨梦下达的命令。
于是，对于帝国军的攻击，同盟军的行动也于二十一时十分发生了变化。就在帝国军第五舰队即将突入亚典波罗舰队的左翼时的一刹那间，自己的右翼遭到了亚典波罗舰队后方的方舰队的猛攻，而像雪崩一般的溃退下去。由于此刻战场的移动，影之城要塞处于了同盟军的右侧，因此雨梦决定从左侧向前突前，以支援先锋舰队的作战，瓦解亚典波罗左翼的威胁。
方雨梦的炮火极为猛烈，使第五舰队措手不及，战况十分惨烈。无机物和有机物同时被抛到空中，成为费沙行星上所能看到了流星。火球吞食着一切物质，肆意地将遭到破坏的与尚未破坏的东西全部燃成宇宙中的粉末。在短短的三个小时中，第五舰队副司令官宋年菲尔斯上将的旗舰因周围舰艇的极剧减少而暴露在同盟军的炮口之下。之后舰艇虽因灵活的规避而免于被击毁，但还是被一枚飞弹击重舰艇的右舷，宋年菲尔斯也身受重伤。于是，第五舰队受到一定损伤之后，皮罗被迫后撤到与第六舰队并排的位置上，在曼施坦因的援助之下，终于顶住了方舰队的猛攻。而此时，方舰队也已突进到了前锋线上。
同盟军右侧因为靠近影之城要塞，所以雨梦没有让缪拉上前参战，而是让库布斯里放弃向前方的攻击，转而全力应付帝国军第二舰队在右翼的突入。在这个方向上两军打得势均力敌。库布斯里尽管布下了不少的陷阱打算引诱帝国军的深入以便能使更多的舰艇与敌军接触，但小心谨慎的邓加却丝毫不上当。他死死地缠住库布斯里，以便减轻第六舰队所受的压力，但要想击溃库布斯里舰队也非易事。两军在这块宇宙形成了激烈的拉剧战，不少宙域都易手数次。双方打得都十分勇敢，不少舰艇在受伤后关上了规避系统，一边不停发射着杀人的光线，一边与敌军舰艇同归于尽。不过在总体上，由于库布斯里和邓加都不是一上战场就刺刀见红的那种将领，因此战斗虽激烈，伤亡却不如另一边大。
为了让库布斯里能完全腾出手来对付邓加，亚典波罗将左侧的第五舰队完全交给了雨梦，自己舰队靠后的那些舰艇则在库布斯里回头让出少量空间之时，从狭小的通道内挤入而挡在了第六舰队的面前。指挥这一行动的是亚典波罗舰队的副司令官夏尔强中将。他原本是休伯利安的第二任舰长，在希巴星域会战中，他是从休伯利安中逃出来的仅有的十五人中的一个。在海尼森解放之后，他被晋升为中将，安排到了亚典波罗舰队担任副司令官。由于他在担任舰长之时对休伯利安的有效指挥，使杨威利和梅尔卡兹都能安心地考虑整个战局，而不必对旗舰的行动操心。在这段时间内他积累了丰富的舰艇运作经验，使得他在这方面取得了几乎可与费雪媲美的成绩。
本来，曼施坦因的确打算趁库布斯里舰队应付第二舰队的攻击时对其进行猛烈打击的，但是亚典波罗的全线压上使得他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虽然此时亚典波罗所擅长的一点式集中攻击法给曼施坦因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但曼施坦因那经过细密计算的阵形，在选取了最好的角度之后，转守为攻，与亚典波罗形成了对攻作战。由于曼施坦因占据着最完美的位置，因此亚典波罗的攻击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效果，但在整体上还是处于了劣势。不过，他的舰队在数量上超过了第六舰队，而且曼施坦因还要照顾被雨梦打得只有招架之功的第五舰队，因此，曼施坦因想到在短时间期使亚典波罗舰队溃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战局发展至此，双方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了先前，随时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产生。但同盟军虽然又投入了一支舰队，由于雨梦已不处在整个队形的中央，对全局的指挥已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因此帝国军仍牢牢地守住了防线，并不断地向同盟军施以反冲锋。然而在拥有优势兵力的同盟军面前，帝国军的这些行动并不能产生质的效果。
二十四日十一时二十五分，曼施坦因又发出了令全军出乎意料的命令。全军除了第二舰队继续与库布斯里舰队交战之外，以原来二倍的速度加速向后退。这道命令的发出，让整个帝国军都惊愕不己。被命令加速后退的士兵不解地问命令他的舰长：
“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们不是打得很不错吗？”
“叫你加速你就加速，这些问题少问。”
一边大声训诉着士兵，舰长一边心里也在盘算：
“元帅到底想干什么呢？”
他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由于舰队的快速后撤，随后的同盟军也迅跟进。但由于雨梦此时不在全军的中央，她并不能对全局做出有效的判断，因此方舰队和亚典波罗舰队虽然前进了，可缪拉舰队却没有及时的跟上，这样就在前锋部队和后卫部队之间出现了断层。
就在此时，一直都没有参加战斗的毕典菲尔特，在正憋得发慌之时终于等到了期待以久的命令：
“毕典菲尔特元帅等急了吧！现在就请以黑色枪骑兵强大的攻击力，从右翼横扫同盟军的断层处，与左翼的第二舰队会合，让同盟军体会一下陷入指圈般的包围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