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
第十九章 短暂的间歇
当曼施坦因接到伊谢尔伦要塞陷落的消息是，他正在旗舰海神利克上的司令官办公室里看书。当时情报员想要进办公室时，梅德琳在门口拦住了他。
“把传送消息给司令官的事交给我吧，我来告诉他。”
“那么，就拜托了，舍内尔小姐。”情报员起先犹豫了一下，但他知道梅德琳是曼施坦因的未婚妻，于是最终点了点头。
本来，舰队出击士兵是不能带女眷的。但梅德琳的职业是随军记者，因此她能够随第6舰队一起出征。在征途中，她也可以顺便照顾一下曼施坦因的生活。
近来，曼施坦因的心情实分不好。自从宇宙历799年费沙被帝国军占领，他与雨梦的通讯中断之后，他一直都在找这位昔日陪伴他度过两年俘虏生涯的少女。是这名少女，使他本应痛苦的俘虏生活充满了欢乐，也使他体内流淌着的名将的血液沸腾。然而，近十年来，这名少女就像是化为空气一般从人间消失了，无论他花费多大的力气，尽了多大的努力，始终都得不到少女的半点消息。
如今的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这倒不是他忘记了昔日的少女，忘记了昔日的感情，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少女的努力，一直都还留有爱哼那首《秋日的私语》的习惯，这都说明他并没有将她忘怀。只是，由于十一年的分离，昔日的感觉早已淡化、尘封，而且长时间的努力都没有找到少女，使他认为或许这一生都无法再见少女一面了，与其等待一份遥遥无期的感情，不如接受一个在眼前的活生生的人。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日后如果真能见到那位少女，她也一定会谅解他的。或许，她已经有了一个快乐的家庭，温和的丈夫，可爱的孩子，所以，她不会责怪他的。
终于，在四个月之前，他看到了她的名字。不仅是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照片、她的近况——如果是她的话——本来，他应该很高兴的，因为八年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难道他不该高兴吗？尽管还不能确定真的是她，但凭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已经本能地感觉到是她了。如果是平时，他早就一份电话发过去了。但是，可悲的是，他这回并不高兴，他也不能发电报给她，他宁可这回不是她，因为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他们就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他们必须面对面地互相搏杀。他不愿意，他当然不原意这种场面的发生，他想，她应该也不会愿意。或许，这就是命运在捉弄人吧！
这虽然是他近日无法高兴起来的主要原因，但也有其它的辅助原因，使得他的心情始终赶到非常压抑。那个辅助原因，就是目前的战局。他是个爱国者，他热爱自己的祖国，尊敬自己的皇帝。他的爱国心，并不是特留尼西特政府的政客们的那种所谓的爱国心，而是一颗真正的爱国心。他愿意为自己的国家尽自己应尽的义务。但是，他一次次洞察了全局的战略形势，但上级却在该出兵的时候不出兵，不该出兵的时后又下令出兵，使整个战局对帝国军十分不利。
“或许是我的看法出了问题，毕竟梅克林格、毕典菲尔特这些人都是先帝麾下的名将啊！”曼施坦因这样安慰自己。但是，随着战局的变化，每一步都如他的预测，这就使他无法再相信自己的看法是错误的。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只能率领舰队，朝着本不该朝的方向前进。
这段时间，为了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令人无法高兴起来的事，他一直在靠数学来逃避想法。他对数学的爱好甚至超过了用兵上的兴趣，虽然他知道世上的事并不是能靠几个方程式就能解决的，“方雨梦”到底是不是方雨梦也不是能够靠计算公式就能解出来的。只是，只要看到那样数字、符号、图形……他就能暂时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给予他短暂的快乐。或许，这也是一种精神毒品吧！
这次出征，他也带上了不少数学专著，以便在途中阅读，他或许是银河帝国第一位带数学书出征的提督吧！其实，他近日地苦读数学还真创造出了成绩，解出了宇宙历七二五年，由自由行星同盟数学家霍普金斯提出的被称为宇宙十大数学难题之一的几何证明题。也许，等到退役之后，他将成为一名数学教授吧。
此时，梅德琳轻轻地敲了敲门，在得到充许后，她走进了曼施坦因的房间。曼施坦因把头从书本中抬起来，看了看未婚妻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看来给我带来消息了！”
“嗯，是带来消息了。”
“是坏消息吧！是不是伊谢尔伦或干达尔遭到攻击了？”曼施坦因问道。他近日虽然潜心研究数学，但也对战局考虑过一番。通过分析，他认为如果那个方雨梦真是他在同盟的伙伴的话，那么她很有可能攻打伊谢尔伦或干达尔。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梅德琳笑着说道。自己的未婚夫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令她感到十分得意，不过紧接着，她的脸上又显出无奈的神色，“你猜得不错，是伊谢尔伦要塞失守了。”
曼施坦因把眼睛闭上了几秒钟。显然，托尔奈森并没有完成遵守他临走时所给的嘱托，贸然让舰队远离要塞，给了同盟军可趁之机。目前，同盟军占领了两个回廊中的一个，帝国本土的大门已经向同盟军敞开了，如今帝国军已经不占什么优势了。他拿起手中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本来他是喝可乐的，但是他在进行思索的时候往往饮水量会大增，如果喝太多的碳酸饮料的话，对身体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所以，这段时间梅德琳给他准备了许多矿泉水。
“梅德琳，能给我弹一支曲子吗？”曼施坦因突然把话题一转。
梅德琳楞了一下，没作声，也没有动。
“就弹那首《秋日的私语》。”曼施坦因补充道。
“可是……”
“你是不是怕我想起雨梦而黯然神伤？”曼施坦因抬头望了未婚妻一眼，然后幽幽地说，“其实我很高兴呀！今过近十年的努力，昔日的伙伴终于有了下落，而且她今日成了同盟军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在事业上前途无量。你想，我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梅德琳听了曼施坦因的话，脸上不由得变了色：
“你是说，你确信那个在同盟军中的方雨梦就是你在同盟时期所结识的女孩了？”
曼施坦因又举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我不相信这个宇宙中还有一个叫方雨梦的三十岁不到的女性能够攻下伊谢尔伦要塞，更何况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就说明了一切了。”
“是吗？”梅德琳茫然地看着窗外的星空。她知道，即使雨梦真地出现在曼施坦因身边，也不可能将曼施坦因从她手中夺走，但如果她因敌对的身份出现而使曼施坦因感到痛苦的话，那么她就不得不恨雨梦了。
曼施坦因没有察觉梅德琳的反应，他忽然站了起来，动作充满了活力，眼中又闪现出了平时的自信，这不得不使梅德琳格外吃惊。
“记得当年在伊谢尔伦分手时，我就担心将来会和她成为敌人，但是她却对我说，‘我们都必须为了自己的祖国与人间的和平尽自己的责任。’或许，她那时就预料到我们在战场上成为对手是迟早的事情，所以那时就激励我为了帝国好好地战斗。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我该不该去见雨梦，我想把她劝到帝国这边来。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不该去见她，因为为自由行星同盟而战是她的责任，她不可能到帝国这边来，就和为银河帝国而战是我的责任，我也不会投靠自由行星同盟一样。如果我去劝说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而如果我因为对手是她而不好好地作战，也是对她的不尊重。所以，我要把她当成敌手，为了帝国，也为了她，尽我的所能去战斗！虽然这对我们两个是残酷，但我想，等战争结束了，而且我们两个都能活下来的话，那么我们还会是朋友的！”
梅德琳一开始静静地听着，到了这个时候，她禁不住拍手鼓掌起来。曼施坦因笑着冲她一摆手：
“先不要为我喝采，毕竟我还不一定是雨梦的对手呢！要喝采，也先等我胜利了以后再喝采吧——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的！”梅德琳微笑着说，然后从房间的角落取出了一大瓶可乐，“来，为将来有这么一天干杯！”
“喂，你竟然把可乐藏在了这里！”曼施坦因见状不由得大叫起来，当他接过梅德琳给他倒的那杯可乐后又问道，“现在，你可以为我弹《秋日的私语》了吗？”
“好的。”梅德琳嫣然一笑，那是可以让英雄心醉的笑。
一小时之后，曼施坦因出现在舰桥的指挥席上，马尔帝尼、里卡尔多、邓加等诸将都站在周围。他们看到司令官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在吃惊之余，都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让大家担心了，我很过意不去！”曼施坦因先向部下们道谦。敢于向部下承认错误，这也是一员名将应有的素质。
“学长，出来就好了，看来您又恢复往日的样子了。”邓加由衷地说道，然后他又紧接着问，“我想您也听说了，伊谢尔伦要塞失陷，您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先说说你怎么看吧！”
邓加想了一下，然后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想，眼下我们不是进攻敌人的时候。敌人战线较短，很容易防守，进攻反而会削弱自身的力量。目前同盟军越来越强大，而且是本土作战，这对他们来说十分有利。我想，我们应该放弃同盟内的领地，退守费沙。费沙由于有影之城要塞在回廊同盟出口方向，可以挡住同盟军的进攻。如果同盟军从伊谢尔伦回廊出兵帝国的话，我们可以同当年在亚姆立札一样，诱敌深入打击其补给线，也可以攻击其侧翼。如果同盟军持意攻打影之城，那我们可以在费沙回廊与同盟军周旋，然后等同盟军打得精疲力尽时再进行反击，这样同盟军就会遭到惨重损失。”
曼施坦因听了邓加的话后沉默了一下，回头先征求副司令官里卡尔多的意见。
“既然司令官问我，那我就说了。”里卡尔多先说了句开场白，然后清了清噪子后继续说道，“首先，我也认为我们不该再向艾尔岗星域前进了。”
曼施坦因眼里露出赞成的目光，但他并没有阻止里卡尔多说下去。
“我军现在的补给主要储藏在伊谢尔伦要塞和干达尔星域乌鲁瓦希行星基地的仓库里，失去这些物资，我军在同盟领域里的优势必然将全部丧失。如今，伊谢尔伦要塞已经被同盟军占领，只剩下干达尔星域的乌鲁瓦希行星基地。如果我是同盟军指挥官的话，我就一定会不顾帝国军攻打占领区，直接进攻干达尔星域，这样帝国军对占领区的攻势势必就会完全瓦解，而且也可以取得军事上的优势，这一结果是十分诱人的。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放弃进攻艾尔岗星域的计划，赶往干达尔，协助拜耶尔蓝一级上将保卫干达尔，如果胜利，我军可以乘胜攻打敌占领区，而即使失利，我们也可以给敌人一定的伤害，不至于使刚提高的士气再遭到致命的打击。”
曼施坦因点了点头，他现在要对两人的看法进行分析。他先对邓加说：
“邓加的提案很有道理，的确敌军现在越来越强大，我军应避敌锋芒。但是这份提案太过谨慎，如果就这样把在同盟领土内的星域全部放弃，那么就会使同盟军过于轻松地收复失地，而我军的士气也许就此再也提升不起来了。因此，我的看法是，即使要撤，也得与同盟军打一仗再说，让他们知道帝国军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再说，你的计划需要全帝国军的配合，你能够说服毕典菲尔特提督吗？”
邓加听了学长的话，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心，但曼施坦因的话的确不容他反驳。曼施坦因又转向里卡尔多：
“你的计划大部分我都同意。我也认为，同盟军一定会趁在伊谢尔伦胜利的气势，大举进攻干达尔的。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分兵进攻这两个战略要地了。毕竟听说他们进攻伊谢尔伦要塞才动用不到一万五千艘的兵力，因此在干达尔方向上他们显然可地投入较多的力量。因此我们现在必须赶往干达尔协助第四舰队。但是，我想即使在干达尔我军打赢了，我们也不能进攻敌占领区，而应该像邓加所说地那样见好就收，撤出同盟领土，在费沙与同盟军相持，再肆意反攻。至于这一点，等在干达尔打完之后我会与毕典菲尔特提督商量的。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细节方面的问题吧！”
于是，帝国军第六舰队，于十四日九时调转方向，向干达尔星域急驶而去。
同盟军则是在十九日五时到达干达尔星域外围的。这支同盟军拥有一万五千艘，由亚典波罗指挥，方雨梦作他的副手，幕僚中还有卡介伦和巴格达胥等人。另外，在这支舰队的后方，还有席特尼和库布斯里等指挥的一万五千艘舰艇为第二阵，不过这支部队到达还需一段时间，雨梦打算让它作预备队。尤里安和菲列特莉加等人则率领剩余的舰队在占领区严正以待，以对付前来攻击的帝国军舰队。
这时在伊谢尔伦的胜利正鼓舞着同盟军的官兵们，在旗舰雅典娜上，人们正相互祝贺着，互相讨论怎样借着这股胜势将战果进一步扩大。就连一向对战略一窃不通的波布兰也随着人们讨论着，而雨梦自然是其中之一。她的性格很活泼，自然不会置身于这种讨论之外。但并不是每个性格活泼的人都参与了讨论，比如亚典波罗这次就除外。
亚典波罗此时也在雅典娜上，不过很快就要回自己的旗舰特里古拉夫了，因此干达尔星域会战已经一触即发了。他这段时间很反常，沉默寡言，究其原因，卡介伦最清楚。
“看来，我这位学弟，终于打算放弃单身了！”在无人的时候，卡介伦常常这样对自己说。亚典波罗并不是从没有放成家的打算，但自从未婚妻简死后，他倒真的再也没有这一想法。然而现在……
其实，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对雨梦有那样的感觉的。只是那天，他站在门大听雨梦在房间里弹琴，在那首《秋日的私语》的乐曲中，他竟然陶醉在她那美丽的琴声之中。当时，他或许还不明白为什么这首平时就常能听出茧子来的名曲会在那个时候深深吸引他，但卡介伦后来的那句“把握机会啊！这姑娘不错的”却直截了当的点穿了一切。当时，亚典波罗还能在雨梦面前保持镇静，但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后，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他虽然平时在女性面前表现得十分潇洒，但真的让他去追求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子的话，那么他比起波布兰可就差得远了。其实，他那早已去逝的未婚妻简当时是追求亚典波罗的，可以说在这件事上亚典波罗毫无贡献可言。于是，在工作之余，他变得寡言少语，同时制造出了比平时多出数倍的酒瓶。
为此最担心的就是卡介伦了。他与两个学弟都情如手足，但是这两个学弟都没有他的福气，不似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杨虽然娶了一个十分不错的妻子，美貌又有才干，但刚结婚一年就撒手西去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亚典波罗在即将成婚之际失去了未婚妻，虽然卡介伦时常劝他节哀顺便，但亚典波罗始终都没再有结婚的打算。如今，眼看亚典波罗就要到四十了，终于又有了能打动他的女性，可这位学弟此时却表现得如此差劲，这也令他暗暗着急。
出征前的一天，卡介伦在同雨梦聊天时，对雨梦说：
“这两天亚典波罗似乎心情不太好，你去安慰安慰他吧！”
“可是，卡介伦上将不是亚典波罗提督的学长吗？您去安慰效果应该会更好哇！”雨梦听了感到很奇怪。她也觉出了亚典波罗有些特别，但她不明白卡介伦为什么会要她去安慰。
“有时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目前的情况下你去安慰他会比我去更好。”
雨梦没有明白卡介伦话里的含义，将信将疑地扣开了亚典波罗的房门。亚典波罗措手不及，他并有想到雨梦会来拜访他，神情显得十分狼狈。
“听卡介伦上将说提督近来精神不太好，所以我想来看看您。”
雨梦显得很有礼貌，但亚典波罗的反应就差了些，在支支吾吾地道了谢之后，手忙脚乱地把姑娘让进了屋里。
雨梦走近亚典波罗的房间，环视了一下。自从占领了十个星域之后，他们把基地从凡佛利特搬到了凯利姆星域，而凡佛利特只留下科布兰负责那里的兵工厂，并由缪拉率舰队驻守，并随时攻打伊谢尔伦。因为凯利姆的建设要比凡佛利特好得多，因此，亚典波罗的房间要比在凡佛利特的宿舍大一些。当雨梦看到了茶几上的一个像架，不由得“啊”了一声，这像架里的像片正是雨梦。
“听说亚典波罗提督有把朋友的照片放在像架中的爱好，而且房间里到处都摆放着这种像架。想不到连我的像片也让你摆起来了。”雨梦笑着对房间主人说，然后又去寻找房间里其它的像架。亚典波罗连忙阻止，但是为时已晚，雨梦已经发现无论是在茶几上，还是在床头，或是在橱窗里，所有的像架上的人物都是她。亚典波罗的确有将朋友的像片放入像架在房间中到处摆设的习惯，像片中有杨的、卡介伦的、菲列特莉加的、尤里安的、卡琳的、简的……然而，就在前一段时间，这些像架中的人物全部都变成了方雨梦。
这时的雨梦当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亚典波罗会突然被得反常，又为什么卡介伦要她来安慰亚典波罗。顿时一股羞涩的情绪从心底里升起，脸上立刻飞上了两朵红晕，在亚典波罗还没来得及作任何解释之前，雨梦捂着脸冲了出去。亚典波罗则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第二天，雨梦来到亚典波罗的办公室，为昨天那么不礼貌地离去向他道歉。
“喔，该道歉地是我，我不该在房间里放那么多方小姐的像片！”
雨梦很大方地笑了笑：
“其实，提督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我想，一切还是等到战争结束以后再说吧！如果提督的心情不好，那么这次出征您就不必去了，在家里休息一下吧！”
听到雨梦的话，亚典波罗融电般地连连摇头：
“不行，这怎么行呢？我是统合作战本部部长兼宇宙舰队司令官，这么大的行动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可是，即使参加了，如果情绪不好，也没法打好仗啊！”
“方小姐不必担心，这段时间我不是照样把工作都做得很好吗？”
这句话的确是实话，亚典波罗虽然一反常态，但是近段时期统合作战本部和宇宙舰队司令部的运转依然十分有效。于是雨梦妥协了。
“那么好吧，您一块儿来吧！到了战场上要小心啊！”
“亚典波罗提督，请回到特里古拉夫上去指挥吧，战斗马上要打响了。”清脆的声音将亚典波罗从回忆出拉了过来。他抬起头，雨梦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别忘了，到了战场上要小心啊！”
“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打了一辈子仗了！”亚典波罗回答雨梦。他回头登上开往特里古拉夫的小艇，在回到旗舰的路上，他暗下决心，这一仗要好好打。只有战场上的英雄，才配得起雨梦这样的女用兵家吧！
宇宙历八零八年，新帝国历九年一月二十日，经过第十三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之后历时九天的短暂间歇，同盟军在干达尔星域外围休整了一天之后，向驻守干达尔的帝国军第四舰队发起了进攻。而此时的曼施坦因也正日夜兼程地向干达尔星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