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
第十八章 第十三次伊谢尔伦攻防战
就在帝国军第六舰队离开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宇宙历八零八年，新帝国军十年一月九日，伊谢尔伦就来了客人。这天的上午十时十五分，一支一万三千艘的同盟军舰队出现在伊谢尔伦要塞的外围，摆出了进攻的阵形，显然有要将这座难攻不落的要塞纳为已有的企图。
历史上的伊谢尔伦要塞攻防战已有十二次之多，然而进攻一方真正将要塞攻占的只有三次，而即使是在这仅有的三次中，罗严塔尔于七九八年末的第九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也只是在同盟军司令官杨威利主动放弃要塞的情况下才占领的。而且，累计这十二次要塞争夺战，进攻方伤亡人数为防守方的数倍，同盟军的六次攻打失利都造成大量的损失，而帝国军在第十一次伊谢尔伦攻防战即使是在先帝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率领下，以十余万艘舰艇面对伊谢尔伦共和军的区区两万艘舰艇，牺牲了两员一级上将，最终还是功败垂成。这些都是对“伊谢尔伦要塞难攻不落”这一说法的最强有力的证明。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在第七和第十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杨威利都以远小于敌军的损失成功地攻占了要塞，尤其是第七次伊谢尔伦攻防战，杨利用奇策，在不使已方留一滴血的情况下就让帝国军将要塞拱手让人。因此，在同盟军眼中，攻占伊谢尔伦要塞虽非易事，倒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如今，杨威利早已作古，莱因哈特也驾崩多年，此时战争的舞台已由新一代的年轻将领搭台唱戏。不过指挥这第十三次伊谢尔伦攻防战的双方主将都还是老面孔，其中，驻守要塞的帝国军第九舰队司令官是先帝莱因哈特在军官学校时代的同学托尔奈森上将，而率领同盟军则是在第八和第十一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都参与过对要塞进攻的原帝国军宇宙舰队司令官缪拉上将。
缪拉在刚流亡到同盟之后阶级降了两级成为中将，在前不久他又被晋升为上将，这样一来他和在七九八年的第八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的阶级相同了。在那次战役中，帝国军败得惨不忍睹，主帅卡尔·古斯塔夫·坎普上将战死，“秃鹰之城”要塞被同盟军彻底击毁，所带的舰队只剩下二十分之一，缪拉本人也身负重伤而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近半年。
现在，缪拉看着眼前这个直径六十公里的巨大银白色球体，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恶斗。那时怎想得到十年后的今天自己又会来攻打这座要塞，而且，是以同盟军主帅的身份前来攻打的。不过，十年前他打输了；八年前在那么多战友的齐心协力下依然没有能够从杨舰队手中夺取要塞。那么今天呢？他是能够续写在伊谢尔伦要塞前败退的历史？还是打破这一纪录？这一切只有在战役之后才知道。不过缪拉感觉到，他这次会赢。
同盟军是在十二月二十三日得知帝国军要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因此，尤里安招集诸将商量对策。尤里安本人在会上发言，认为如今同盟军的战线比帝国军短得多，与其对帝国军的进攻采取战略上的防御，不如利用帝国军战线过长的缺点，穿过帝国军的薄弱宙域，攻打帝国军的一些军事要地，迫使帝国军撤军，然后同盟军就以逸待劳，在帝国军撤退之际给予重击。这个计划得到大家的肯定。不过，选择哪些目标进行攻击成了会上讨论的重点。在这一点上，方雨梦的意见是同盟攻打伊谢尔伦要塞和干达尔星域。
“您是说我军要同时攻打两个目标？”尤里安听到雨梦的意见大为惊讶。当他看到雨梦点头予以肯定之后，不禁又问道：“这两个目标是帝国军的重要根据地，必然有重兵把守，而且伊谢尔伦更是有名的难攻不落，方小姐认为我军有这个力量吗？”
尤里安的看法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毕竟这么大的行动不是儿戏，一旦失利同盟军将元气大伤，极有可能从此一厥不振，从而失掉这场战争。库布斯里就建议只将干达尔星域作为目标，他的理由是：
“干达尔星域是帝国军在同盟境内最大的基地，屯有大量物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攻打此处就足以使帝国军放弃对我军占领区的进攻，同时也便于就地歼灭敌军。而攻占伊谢尔伦要塞难度极大，必须派大军才能攻占，这样就会使用在干达尔方向的兵力大减，必然会处于劣势。再说，同时攻打两个目标也犯了分散兵力的大忌。”
对此，雨梦毫不退让：
“干达尔虽然位置重要，敌军会有重兵把守，但敌军大多数部队都已来攻打我军占领区，留下的兵力并不会比我军更强。而伊谢尔伦是战略要地，只要攻占了伊谢尔伦，帝国本土的大门就敞开在我们的面前，这将使得帝国军方寸大乱，这对我军将来作战极有好处。攻打伊谢尔伦要塞当然不能用强攻，其实只要用奇策，并不需要多少兵力就可以把要塞攻下来。当年杨元帅不就是只用半支舰队就占领了伊谢尔伦要塞了吗？再说，亚历山大·曼施坦因也离开了伊谢尔伦，这就给我们使用计策带来了条件。”雨梦故意把曼施坦因的全名说了出来，就是想把这个曼施坦因和阿克利谢·曼施坦因区分开来。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两个曼施坦因其实是一个人。
听到“奇策”两字，所有的人都来了兴趣。于是雨梦把在她胸中早已酝酿好的计谋说了出来，波布兰大叫：
“真是宇宙中的第二大骗子啊！”
雨梦笑着接到了击坠王的“夸奖”，转头向缪拉说：
“缪拉提督，由于这次作战计划的需要，你是这一行动的当然司令官，一切都拜托了。祝您成为又一位将伊谢尔伦要塞攻占的将领。”
缪拉点点头：
“方小姐的计策高明，我一定尽力而为。”
此时的缪拉坐在旗舰亚加多拉姆的指挥席上，仔细回想了一下雨梦教给她计策的全过程。亚加多拉姆原是杨的副司令官费雪中将的旗舰。费雪在第十一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战死之后，这艘舰艇因维修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使用，直到革命战争的第二阶段开始之后才成为缪拉的旗舰。
当缪拉当计策从头到尾想了几遍，认为没有问题后，下令一切按计划进行。
于是，同盟军向伊谢尔伦发起了进攻，但是，每当同盟军深入“雷神之锤”射程一定距离之后趁“雷神之锤”还没来得及发射就立即退了回来，仿佛十分害怕要塞主炮的火力。
“看来这些家伙也知道‘雷神之锤’的厉害啊！”托尔奈森脸上满是讥讽的表情。这时一位参谋建议：
“同盟军显然很怕主炮的火力，他们总不进入射程我们也无法击退他们。不如我们出动舰队将他们引进射程吧！”
托尔奈森摇摇头：“曼施坦因上将临走前说过，千万不要轻易离开要塞。杨两次占领伊谢尔伦都是用计将驻留舰队骗出要塞才得逞的。反正同盟军攻不下伊谢尔伦，无法完成他们在战略上的任务，我们只要守住要塞就行了。”
于是，无论同盟军如何挑逗，托尔奈森就是不出动舰队。于是两军就这么相持着，同盟军虽然进攻了，但双方几个小时竟然都没有发射过一炮，这倒也是战争史上的奇迹。
“看来托尔奈森还真沉得住气啊！”缪拉抱着双手在心中念道。在他的印象中，托尔奈森是十分好大喜功的人，在如此百般的挑拨之下居然还能按兵不动，看来这些年被置闲职的确给了他一点教训。
两军一直僵持到十日七时五分，约三千艘同盟军舰艇进入“雷神之锤”射程后突然不再退回，排成一个极为分散的阵形向要塞直逼而来，并不停地向要塞发射光线炮和飞弹。这些打击虽然对要塞壁来说如隔靴搔痒，但如果帝国军有小炮台向空中发射的话立即就会因暴露目标而被同盟军的炮火击毁。于是双方的伤亡终于开始了。在同盟军一波波的攻势下，伊谢尔伦的各座炮台显然遭到了很大的压制，但反击的炮火却并没有减弱多少。
在这个时候，“雷神之锤”终于发射了。一道粗亮的白色光柱在宇宙中一划而过，凡被光柱击中的同盟军舰艇瞬时就会蒸发成了气体而消失在黑暗之中，一些被能源波波及到的舰艇也爆炸的爆作，受伤的受伤。“雷神之锤”显示出了其惊人的破坏力。
但是，同盟军的舰艇并没有多少被毁坏。由于同盟军排列的是极其分散的阵形，真正被要塞炮击中的其实只有几十艘而已。对于这样的损失，同盟军当然不放在眼里。因此，在同盟军采取分散阵形的情况下，即使是“雷神之槌”也无法打破敌军的包围。不过，同盟军想要就此攻入要塞又谈何容易。于是，要塞四周到处可见稀稀拉拉的光线和飞弹。
帝国军又发射了几炮“雷神之锤”，但都没有能够给敌人多大的伤害。托尔奈森见“雷神之锤”并不能失去了威力后很是着急。虽然他知道，以目前的形势，要塞依然固若金汤，失陷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对目前的状况却十分着急。
“敌军的司令官到底是谁，怎么打这么无聊的仗！”托尔奈森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他当然不知道这支同盟军是缪拉指挥的，因为如果让他知道了的话，那么同盟军攻打要塞的计划就会出问题了。
这种令人感到乏味的战斗又持续了一天，托尔奈森简直就要骂娘了。这时，一个幕僚指着荧幕上的一艘敌舰喊道：
“司令官你看，这不是雅典娜旗舰吗？”
托尔奈森听到喊声，连忙顺着荧幕手指的方向望去。的确，那个方向有一艘同盟军的战舰，形状酷似杨当年的旗舰休伯利安。这艘战舰虽然也在“雷神之锤”的射程之内，但较其它攻打要塞的舰艇，这艘战艇距要塞的距离要远一些。托尔奈森当然听说过，方雨梦的旗舰雅典娜和休伯利安是一个型号的战舰，这样看来这支同盟军是方雨梦亲自指挥的。顿时，托尔奈森的心中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激动。他立即下令，瞄准那艘战艘，“雷神之锤”发射。
随着巨大光柱穿越空中，这艘战舰立刻就从人们的眼中消逝了。一分钟后，托尔奈森听到同盟军在通讯回路中用明码大叫：
“不好了，旗舰被击毁了！”
“完了，方司令官战死了！”
“还楞着干什么么？快逃！”
于是，同盟军舰艇纷纷调头逃跑，其逃走的样子极其狼狈。通讯回路中尽是互相咒骂的声音。不少舰艇都在后退的过程中互相碰撞，有的甚至相互射击。总之，按托尔奈森的话说，就是“就连我也要为他们赶到难堪！”
这时，在伊谢尔伦要塞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托尔奈森兴奋之极，他当然能体会到击毙了方雨梦意味着什么。在亚力斯亥姆星域会战中让帝国军吃够了苦头的方雨梦，今天竟然会丧身在“雷神之槌”的炮火之下，丧身在他的手里，托尔奈森当然非常高兴。于是，他把曼施坦因的话扔到了一边，让谬森休特少将率少数陆战队把守要塞，命令全舰队出击，追击敌军。他要把战果扩大到最大。
“帝国军舰队出动了！”通讯兵向缪拉报告，言语中尽是激动的成分。
缪拉向通讯兵点了点头。只要托尔奈森出动并远离要塞，那么他就有机可趁了。不过此时缪拉嘴角还是露出一抹苦笑。
“真是太难看了。”缪拉望着自己舰队惊惶失措地逃命的样子，比自己在十年前兵败伊谢尔伦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带这样的部队，尽管是假装的，但也觉得颜面无存了。的确，已经战死的姆莱中将曾经说过，杨舰队最拿手的就是逃跑的演技了。而现在虽然这些士兵都已不是当年杨舰队的士兵了，但是这一传统一直保留至今，而且越发如火纯青了。只是帝国军正统用兵家出生的缪拉对此实在有些看不惯而已。
在托尔奈森出击后的两小时里，谬森休特就一直在要塞里等待舰队的凯旋。谬森休特有一个好友是第八舰队的军官，在亚力斯亥姆星域中第八舰队全军覆没，他的那位好友也死在雨梦的手中，因此他对雨梦生恶痛绝。这次眼看着“雷神之锤”将雨梦的旗舰化为了宇宙中的气体，他真是打心底里高兴，现在就盼着托尔奈森将同盟军彻底粉碎后返航庆祝。但是此时通讯回路中出现了一个声音，立刻使谬森休特的兴奋化成了乌影：
“我军中了同盟军的奸计，托尔奈森上将被困住了。我们是冒死逃出来的，共有十一艘舰艇。请充许我们进入要塞说明情况，并商量如何援救第九舰队。”
“果然！”谬森休特心说。他虽然对方雨梦的旗舰被击毁感到十分高兴，但确实也觉得这个胜利来得太过容易了。如果方雨梦那么容易就能死，她在亚力斯亥姆也就不会把帝国军打得那么惨了。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很简单。
“快！充许他们进入要塞，我要去见见这十一艘舰艇的舰长。”
命令一下，在要塞内的帝国军士兵便开始为接纳舰艇而忙碌起来。这十一艘舰艇都被打得惨不忍睹，其中有三艘在进港时甚至撞在了月台上。负责在月台上指挥的士兵一边忙着指示舰艇的行动，一边在嘴里嘀咕：
“这样的舰艇竟然还能逃回来，这可真是个奇迹啊！”
等舰艇全部停靠妥当，舰上的门打开了。帝国军士兵一字排开，迎开战场上归来的同伴。不过，舰艇里出来的并不是他们的同伴，而是一名名身着战斗服，手持巨斧的同盟军陆战队员。他们的战斗服的胸口上都画着一朵娇红的蔷薇花。
“‘蔷薇骑士’连队！”一名老兵惊呼道。他曾在伯伦希尔舰内服役，在希巴星域会战中曾和“蔷薇骑士”连队较量过。
但是，还没有等其它的士兵们反应过来，月台上已经躺下了七具帝国军的尸体了。同盟军一马当先的自然是“蔷薇骑士”连队的连队长卡斯帕·林兹少将。
“冲啊！伊谢尔伦即将是我们的了。小伙子们，千万不要客气！”
在林兹的号召之下，同盟军挥起战斧，开始了对帝国军的屠杀。几分钟之内，宇宙港满是毫无防备的帝国军士兵们的尸体。
“同盟军攻入要塞了！”这句话传到谬森休特的耳里时，无异于晴天霹雳。“蔷薇骑士”连队的威名他早就听说过了，不料今日他要亲自与这群可怕的家伙打交道，冷汗立刻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顶住，一定要顶住。另外，快联络托尔奈森上将，让他赶紧回来，要塞遭到攻击了。”
于是，要塞内的帝国军们都争先恐后地去穿上了战斗斧，手持巨斧迎了出来。他们也都听说过“蔷薇骑士”连队，知道这是一支陆战能力极强的队伍，但由于都是希巴星域会战以后服役的新兵，因此“蔷薇骑士”连队倒底有多厉害，他们并没有见识过。但是看到本方的损失在远大于同盟军，每击毙一名同盟军都要有至少三名帝国军士兵陪葬，就使得他们胆颤起来。尤里是林兹少将挥舞着战斧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留下的尽是帝国军的尸体。只是帝国军士兵们打得十分勇敢，即使中斧倒地，只要还能动，就会拔出枪顽强地向敌人射击。在他们的拼死抵抗下，同盟军的伤亡也不可谓不小。
“蔷薇骑士”连队的鼎盛时期是在华尔特·冯·先寇布任连队长的时期，而后来的林兹、布鲁姆哈尔特率领这支队伍时也表现出极强的战斗力。在第九次伊谢尔伦攻防战和希巴星域会战中都先后杀入帝国军的旗舰托利斯坦和伯伦希尔，这使他们名扬万里。在希巴星域会战中，“蔷薇骑士”连队损失很大，先寇布战死，而布鲁姆哈尔特则死于地球救教之手。战后，这支队伍进行了重建，林兹则继续担任起了连队的指挥工作。如今的“蔷薇骑士”连队在人数上已达三千多人，是过去连队鼎盛期的三倍，但是战斗力却不因为人数增多而有滥竽充数的人。帝国军丢下的远较同盟军多得多的尸体就是这支队伍善战的最好证明。
在林兹的身边，还有一个娇小的身躯，手持着战斗小刀，灵活地穿越在帝国军之间，随时随地在帝国军士兵战斗服的头盔和铠甲的接合处是来上一刀，令帝国军防不甚防。死在这把刀下的帝国军人数仅次于死于林滋的战斧之下。林滋砍倒正前方的一名帝国军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的战绩，于是笑着说：
“珊娜，看来你学的那几招忍术还很管用嘛！”说完，他一回手砍翻了想要偷袭他的帝国军。
“林兹叔叔，谢谢你的夸奖。”珊娜·卡介伦仅说了这几个字，就又忙于应付周上来的帝国军。她是第一次上战场，经验比林滋差了许多，而且也多少有些紧张，不像林滋那样杀起敌来游刃有余。但即便如此她也是可以让帝国军大为胆寒的对像。虽有不少帝国军士兵勇敢地扑向她，但总是被她以极为灵活的身法避开，然后以闪电般地速度挥出至命一刀。
林兹看她打得很专心，也的确怕因和她说话使她分心，因此没有过多地与她交谈。由于他们两人的联手，很快在这个方向上的帝国军就伤亡殆尽。这时珊娜已适应了战场上的气氛，不如刚才那么紧张了。林滋看到珊娜的战绩，本来他还为珊娜的能力和安全担心，但现在已完全放下心了。在他眼里，除非真的遇上打架的高手，否则能伤到珊娜的人还真不多。
“怎么样？珊娜，杀得痛快吧！看来你真有两下子。现在，我们按计划行动吧！”
“好的，林兹叔叔。”
战场上不充许两人多言，于是，林兹带着一部分人杀向中央指挥室，而珊娜则领着剩下的人直奔要塞的空调机房而去。由于珊娜的行动速度极快，她往往能迅速地插到帝国军的背后。等帝国军回头想同珊娜交手时，就会被后面跟上的同盟军击倒。因此，很快，珊娜就冲到了空调机房。在这里的帝国军并不多，因为大多数帝国军都去防守中央指挥室了，所以珊娜没遇到什么抵抗。这时她取出身上带着的催眠瓦斯，放在空调的进气口中。这一着是杨成第七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的老招数，但十分管用，因此这次同盟军依旧采用这一方法。半小时之后，一个个帝国军士兵吸入了瓦斯，纷纷倒了下来。此时林兹已快杀到了中央指挥室的门口，发现不少帝国军在没有遭到攻击地情况下倒在了地上，明白珊娜已经成功。
“看来这小姑娘真能干啊！”
林兹在心里称赞着。他立刻占领了整个中央指挥室，并用明码向缪拉发出通讯信号：
“我军占领伊谢尔伦要塞的行动失败！”
此时的托尔奈森的确陷入了苦战之中。当他从要塞出击以后，不断地追逐那些同盟军的残兵败将，不知不觉中就远离的要塞。
正当他追赶得尽兴时，前方的同盟军忽然返回头向托尔奈森发起了攻击。虽然这次攻击并没有给帝国军造成多大的损伤，而且同盟军此时阵形混乱，但对托尔奈森却是当头一棒。本来各自为战的同盟军同时杀了个回马枪，这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这么说的话，同盟军是在诈败，诱使自己从要塞中出来。想到这里，托尔奈森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命令全军返回要塞。
但是，这时他已经回不去了。同盟军本来就是要趁他不在要塞时将要塞攻占，此时攻击行动已经展开，缪拉当然要给林滋以足够的时间夺取要塞。因此，他立即率主力挡住了托尔奈森的去路。
“铁壁缪拉”的名字是全帝国军都闻名的。缪拉在防守上，无论在帝国还是在同盟无人能出其右。在第二次巴拉特星域会战中，瓦列一看对方摆下的阵形就知道是缪拉挡住了去路，而托尔奈森也不是傻瓜，他当然也立刻就猜出了眼前的拦路虎是谁。不过当他知道了，他也已失去了回要塞的信心。毕竟，想要突破缪拉的防战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但是，明知冲不过去，他无奈还是得冲一下，否则要塞就绝对没有希望了。
缪拉倒是并不急着与托尔奈森死拼，他的目的不是歼灭第9舰队，而是要把第9舰队拖住。因此，他并没有采取任何的攻势，只是用柔软的弹性不让对方过去。因此，此时战况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拼了命也要突破敌人的防线，一个死活也不让对方过去，于是两军就在回廊口相持着。
十一日十二时五十分，一道通讯信号发到了缪拉的旗舰亚加多拉姆：
“我军占领伊谢尔伦要塞的行动失败！”
这是同盟军在临走时雨梦给缪拉和林兹出的诡计，就是如果占领要塞失败，就发出成功的信号，把托尔奈森吓退，这样就能缪拉就有足够的力量和时间发动第二次攻击。而如果攻击成功，就发出失败的信号，将托尔奈森诱入“雷神之锤”射程。于是缪拉把手一挥，同盟军的阵列立即从中央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路，然后又景然有序地从托尔奈森两边撤退。
托尔奈森简直不赶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同盟军会让路的理由。这时，通讯员欢快地叫道：
“偷听到同盟军的情报，攻击伊谢尔伦要塞的行动失败。”
“真的？”托尔奈森兴奋地从指挥席上弹了起来，“看来谬森休特有一手啊！快，我们回要塞看看。”
于是，帝国军飞快地由同盟军让开的路向要塞驶去。这时的要塞非常平静，不像在还在战斗的样子，托尔奈森越看越放心。但猛然间，他的笑容凝滞了，只见要塞的中央出现了一个极亮的白点，这白点到底是什么，只要是在伊谢尔伦驻守过的帝国军都知道。
“快，后退，散开……”托尔奈森急忙喊道。于是，帝国军的舰艇纷纷向左右散开，但是，在“雷神之槌”发射方向的大多数舰艇都来不集避开了，其中包括托尔奈森的旗舰。
托尔奈森随旗舰一起消失在白光之中了，排着密集阵形的帝国军被击毁了三分之一的舰艇。缪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又一位昔日的战友永远成为过去。但战场上容不得他的迟疑，于是缪拉立即下令对失去指挥官的帝国军发动攻击。
失去了指挥官，帝国军的作战意志被彻底摧毁了。虽然还有许多舰艇在顽强的抵抗，但这种勇敢的行动几乎产生不了任何的效果。随着“雷神之槌”的第二次发射，在加上缪拉在远距离发射给帝国军造成的损伤，使帝国军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终于，剩下的帝国军全部投降。
在欢呼声的伴随下，缪拉大踏着步走进了伊谢尔伦要塞。林兹、珊娜等先到达要塞的人在宇宙港迎接后继的大部队，而两边都是因吸入了催眠瓦斯而被同盟军捆上的帝国军士兵。此情此景很直接了当地证明，难攻不落的伊谢尔伦要塞第五次更换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