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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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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秘舰队的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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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历八零一年九月十四日,帝国军在凡佛利特星域的行星凡佛利特四=二上的基地,官兵们正像平常地任何一天一样轻松地工作着。这个基地还是在七年前的凡佛利特星域会战是帝国军格林美尔斯豪简舰队建立的基地。由于伊谢尔伦要塞及其两边的宙域都是帝国军的领地,因此这个在伊谢尔伦回廊同盟方向出口处的行星上的基地就显得并不重要了。但有时帝国军会在这些存放一些物资以应急之用,不过恐怕很少人会了解这个基地到底存放了多少物资。这个地方实在太不起眼了,不起眼得连宇宙海盗也不会光顾的地方,因此官兵们根本不必防备这里会在这个时候遭到攻击。

  然而,在十七时二十五分,空中忽然出现了大量的舰艇,舰身上画着宇宙海盗的标志,令官兵们大吃一惊。他们连忙向在伊谢尔伦的拜耶尔蓝发出求救信号,却不料对方早已在行星周围发射了干扰波,信号根本传不出去。来犯之敌显然有备而来。他们踏上行星之后,立即兵分两路,一路前往物资仓库保护物资不被帝国军销毁,令一路直冲中央指挥室,使帝国军的中央指挥系统无力化。帝国军在这里的人数本就不多,而且也不是战斗人员,因此根本不是对手。仅两个小时,这个基地就被完全占领了。但令被俘的官兵吃惊的是,他们所看到了“海盗头子”竟是身穿同盟军服,肩背准将肩章的同盟军黑人将领,在其身边的更只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少女。当然,这就是戴休和方雨梦。

  雨梦占领根据地后,立即下令接见根据地的司令官科布兰少将。科布兰在巴米利恩星域会战时期同盟军流斯卡补给基地的负责人,现在是缪拉的属下,被派分到这里来。其实,科布兰一心还是向着同盟的,他当时把物资交给缪拉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雨梦正是认识到这点,所以会选择这个基地。她的想法是,占领这个基地,然后依然让科布兰当负责人,并将基地被占的事实保密起来,让帝国军继续向这个基地存放物资。为此,她要劝降科布兰。科布兰当然很愿意协助戴休等人,因此担负起了骗取帝国军物资的职责。

  接着,雨梦派人四处探听情况,得知帝国军企图销毁舰艇的详细地点,于是派小舰队驶向那里,乘帝国军布好炸药远离舰艇但还没来信急引爆时,立即将舰艇上的炸药拆下,并开走舰艇。只留下炸药和预先收集的舰艇废墟以骗过帝国军。由于不是战时,帝国军的戒备很松,所以一直没有发现上当。于是,不知不觉中被雨梦偷走不少舰艇,直到在罕星域引爆最后一批时才发现出了问题。

  不过,帝国军销毁的舰艇数量毕竟有限,而且也不可能全部都能够偷到。由于情报没有及时打听到、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舰艇废墟、没有及时赶到爆破地等原因,雨梦从头到底大约只偷到了一万七千艘,占帝国军爆破舰艇的一半不到。不过,这对于戴休舰队来说已是个天文数字了。但雨梦却并不满足偷帝国军的舰艇,她还秘密地在凡佛利特四=二上的基地里建造舰艇,舰形都是按照同盟军的标准制造的。至于制造舰艇所需的物资,则都是帝国军在这个基地上储存的。当然有时帝国军也会派人来视察,但一来科布兰在做假帐方面有着天才般的能力,二来帝国军对这个基地并不重视,因此也不会认真视察。不过,也正是因为帝国军不重视,所以运到基地来的物资并不是很多,因此,雨梦还经常派人到边境未开发行星上去开采金属。由于有大量的帝国军舰艇,开采行动很容易混过帝国军的眼睛。同时,她还以宇宙海盗的身边四处打劫一些商船队。虽然戴休认为这些小偷加强盗的行为实在不像是正规军的作为,但事实上的确使舰队在舰艇数量上急剧增加,于是也就不说什么,放手让雨梦干。由是,戴休舰队连偷带抢,直到宇宙历八零八年八月的亚力斯亥姆星域会战时,已经拥有各类舰艇三万八千艘了。

  不过,舰队的人员却始终不是很高。由于资金的限制,再加上秘密招集加入者,直到宇宙八零三年末,舰队也还只有二十万人。这些人要架驶那么多的舰艇作战,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因此,舰队始终都只能派出二千余艘舰艇进行活动。这使戴休和雨梦伤透了脑筋。八零四年二月一日,戴休因为了扩充兵源,积劳成疾以至于病死。再他死前,还不停地问雨梦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舰队的人数增加起来。

  戴休死后,雨梦自然成为舰队的最高指挥官,于是戴休舰队从此成为方舰队。雨梦何尝不知,要让那么多人加入舰队并不像弄舰艇那样可以抢、可以偷、可以造,而是必须有足够的资金养活那么多张嘴的。没有钱,什么都不行。可是,到底往哪弄那么多的钱呢?当然只有向一些大企业要求赞助。不过,有谁会来赞助这支来历不明的舰队呢?

  宇宙历八零五年一月二十七日,雨梦接到了情报,说有一家费沙的大公司的运输船队正要经过亚斯提德奥里亚星域向费沙驶去,预计这支船队装有大量的工业用物资。雨梦立即下令想方设法将这支船队捕获,以夺取这些物资供造舰艇用。由于方舰队干这事已经不下百次了,所以极其熟炼地出动并包围了这支船队。在发出警告后,对方要求见海盗首领。对此,雨梦当然予以拒绝,她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对方却以愿意提供资金协助舰队扩充实力为交换条件,一定要见首领。于是,雨梦考虑再三,决定见一见对方。

  等对方来到雨梦的旗舰上后,雨梦才看清楚,对方原来也是个女性,一个十分美貌的中年女人,边上还带着一名十四岁的少年。一问之下,中年女人自称名叫多梅克·尚·皮耶尔,少年则叫艾尔威·由谢夫·尚·皮耶尔,说是中年女人的孩子。当她说到这里时,少年眼中闪现出恶毒的光芒,但随即便消失了。对于前一个名字,雨梦感到十分的熟悉。

  “您就是八零一年鲁宾斯基被捕时一起遭到逮捕的女性吗?那位女性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不错,我就是当年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的情妇。”皮耶尔十分冷静地回答。

  的确,她就是那个多梅克·尚·皮耶尔。

 

  当年鲁宾斯基被捕后死在海尼森的医院里,并引起了大爆炸,引发了“鲁宾斯基的火祭”事件。后来,多梅克·尚·皮耶尔就被释放了。

  在皮耶尔被捕之前,她曾遇到个带着一名十岁孩子的患有精神分裂症的青年,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就是将幼帝艾威尔·由谢夫二世的兰斯贝尔克伯爵亚佛瑞德。皮耶尔本能地嗅到了高登巴姆王朝的幼帝迟早会有使用价值的,于是主动上前打招乎,邀请兰斯贝尔克喝酒。在兰斯贝尔克喝醉时,偷偷地将孩子带走了,并寄放在一个海尼森市民的家里。对这件事,连鲁宾斯基也丝毫不知。

  被释放后,皮耶尔打算回老家,并将幼帝从寄放的市民家中接出。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她是不会轻易地放弃的。她知道,以幼帝的身份,加上足够的资金,并有一指训练有素的军队,她甚至可以推翻罗严克拉姆王朝,并挟天子以令诸侯。鲁宾斯基的野心,此刻已在她的身上闪现出来。

  回到费沙后,她变卖的家中的一切财产,将庄园也卖给的别人,将卖得的钱开了一家公司。此后,她凭借着非凡的手腕,在商场上所向无敌。在三年后,就吞并了费沙的好几家大公司。其实,与其说吞并,倒不如说是她许诺在获得政权后给这几家公司以相当的权利来拉拢他们。不管怎么说,费沙的人财费是相当惊人的,在这个时候,皮耶尔可说是富可敌国。在接下去的几年中,她又将经济触角伸向帝国的其它大公司,几乎全国每家公司都与皮耶尔有贸易上的往来,并都在交往中吃了亏,多少欠了皮耶尔一些钱,这样,皮耶尔就基本上控制了这些公司。

  眼下,幼帝有了,钱也有了,要掌握政权就缺少军队了。于是,皮耶尔一直都想物色一个能为她建立私人军队的人,但始终都使她十分失望。

  这回,她受到了雨梦的围攻,她吃惊地发现,这群海盗的行动迅速之极。她手下的这样船员也都是身经百战之辈,想这样的大企业的输送船队是经常被海盗们打主意的,但他们却常常能凭借出色的驾驶逃脱对方的追击。但这次不同,根本没有可逃的路。而且,对方并不射击,只是将船队包围了起来,这点就体现出对方的指挥官是个极出色的人。因为虽然说运输船比舰艇的速度要慢些,但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四散逃开的船队包围起来,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于是,皮耶尔心中就打定主意将这个海盗首领吸收过来,为她建立私人舰队,成为她的打手。这样一来,等时机一成熟,她就可举事,在帝国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立即占领费沙,随后攻打海尼森,这样的话银河系就是她的了。

  但当她见到雨梦之时,却不免又有些失望。倒不是因为她见到雨梦也是位女性,而是雨梦及其属下身上都穿着同盟军的军装,这显然说明对方是同盟方面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她的私人部队的。但皮耶尔转念一想,这也没有关系,她可以加强同盟军的实力,然后让同盟军与帝国军斗个两败俱伤,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皮耶尔女士,请问您为什么愿意资助我们?”

  “我想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同盟军?”皮耶尔的话很直接了当。

  “我们本来都是同盟军的军人,现在同盟已经灭亡了,哪里还会有同盟军呢?”雨梦的话十分小心,她不能那么随便地泄露出她使同盟复国的雄心。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不会甘心罗严克拉姆王朝统治整个银河呢!看来,我看错人了,你们根本没有想到过要重建自由行星同盟。”皮耶尔失望的说。但谁都听得出她的话里到底是什么含义。

  “皮耶尔女士,请问自由行星同盟复国的话,对您有什么好处?”

  “我是个费沙人。费沙原也是自由的国度,费沙人都以他们自由的生活而骄傲。如今费沙却成了银河帝国的首都,这对于光荣的费沙人来说是个耻辱。但是,费沙人并不会打仗,我们无法赶走侵略者,但我们有金钱,有战胜敌人的经济基础。而自由行星同盟的民众们相信也和费沙人有同样的感受。但如果同盟的民众武装起来,就很可能击败帝国军,赶走侵略者。但海尼森现在在帝国军的眼皮底下,无法有大的动作。如果有一支同盟军能够在暗中成长起来,那么就能够对帝国军形成威胁。但组建这样的一支同盟军需要金钱,没有钱什么都办不了。因此,如果我们双方能合作的话,那么罗严克拉姆王朝的末日将会来临,同盟和费沙也就有了出头之日了。”皮耶尔滔滔不绝,显得自已是个伟大的爱国者。雨梦当然不会相信她仅是为了爱国而资助自己,因此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皮耶尔看出对方有些不信,于是又加了几句:

  “的确,我也有为自己着想的一方面。一来,我在商界已十分富有,希望能在政界也展露头角。如果你们能够击败帝国军,使费沙复国的话,那么相信费沙的市民很可能会选举我来治理新的费沙,那么我也就能在政界一展才华了。二来,如果我能够成为费沙的领导人,对我在商界上的进一步发展也十分有利,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雨梦相信这回她说的是实话。虽然说眼前这个多梅克·尚·皮耶尔并不可靠,但不管怎么样,她能提供方舰队最不可缺少的资金,这就解了方舰队的燃眉之急。至于事态将来的发展,皮耶尔自然有她的想法,但事态却未必真的会按她的想法发展。即使皮耶尔有什么诡计,雨梦也不怕她。想到这里,她回答道:

  “您是不是认为我们可以成为您所说的那支在暗中成长起来的同盟军?”

  皮耶尔点了点头。

  “那么承蒙您的信赖,我们的确是想恢复自由行星同盟,现在也正愁缺少资金,因此,我愿意与您做这笔交易。您资助我们扩张实力,等我们击败帝国军后,我们将扶助您成为费沙的领袖。”

  就这样,双方签属了这项协议。由于这项协议是在一月签订的,因此历史上称为《元月协议》。通过这项协议,方舰队得到了大笔的资金,因此,人员的数量迅速发展了起来。由于规模的扩大,不可能不引起帝国军的注意,于是雨梦利接受了皮耶尔的建议,成立了一个名叫“人权会”的组织,表面上是以人权问题讨论为基础的民间政党,实际上在暗地里发展力量。到了八零七年一月九日自由行星同盟复避之前,方舰队已拥有了将兵一百万人。革命战争的第二阶段开始后的一年的时间里,由于菲列特利加的人民战争路线使同盟境内的反帝斗争空前高涨,将兵又急增至二百五十万人。这对方舰队来说虽然还不足以使三万八千艘舰艇完全发挥战斗力,但至少也能使近二万艘舰艇满员了。

  不仅是兵源增多了,在宇宙历八零六年四月二十二日,雨梦又有了意外的收获。当时她正在凯利姆星域组织人权会的活动,这时唐森告诉她有两个人求见。雨梦见他脸上充满了兴奋的表情,于是问他倒底谁来了让他那么高兴。唐森回答了她两个姓氏——库布斯里、威迪。

  雨梦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两个人实在太有名了。尤其是库布斯里,他曾经是同盟军第一舰队的司令官,后来当上了统合作战本部部长,只是最后遭到德森的排挤而不得不辞职。至于他的副官威迪上校,则始终都跟随着长官,也是一名极为出色的副官。

  库布斯里见到雨梦后,因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女而感到十分的惊讶,在交谈过后,对雨梦在军事上的才华也相当地敬佩。按他的话说,就是“终于见到了自杨威利以后同盟的又一颗救星”。另外,他向雨梦建议,把她的旗舰建成和休伯利安同一级别的战舰,因为帝国军看到休伯利安时都往往会产生一种心理上的恐惧。另外,他还告诉雨梦当年方秋林元帅的旗舰也是和休伯利安同一级别的。雨梦听了十分高兴,立即采纳了库布斯里的建议。此后,库布斯里成了方舰队的副司令官——原本雨梦想把司令官的位置让给他的,但是库布斯里坚决不肯接受。

  自从库布斯里加入之后,大大减轻了雨梦的负担。自此,库布斯里就担下了偷取帝国军舰艇的任务。这虽然不是很光采的任务,但这位一向被人视为正人君子的前统合作战本部部长竟十分热衷于此,这也不免使未来的历史学家咋舌。而雨梦则按下心来处理其他的事务。

 

  然而,八零六年六月十九日忽然传来消息,皮耶尔暴病而亡,她的公司和遗产都由养子艾威尔·由谢夫·尚·皮耶尔继承。为了和这位继承人商量将来的合作事宜,雨梦和唐森亲自前往费沙参加葬礼。不料,见了面以后,对方竞然宣布自己并不叫艾尔威·由谢夫·尚·皮耶尔。

  “那么阁下的全名是——”

  “艾尔威·由谢夫·冯·高登巴姆!”十五岁的少年回答,并且又加了一句,“银河帝国高登巴姆王朝的第三十七代皇帝!”

  对此雨梦和唐森当然都大吃了一惊,而少年的嘴角则出现了一丝狞笑,一丝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的狞笑。

  过去被认为任性而毫无教养的幼帝,事实上是一个才干不下于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的天才少年。事实上他六岁当上皇帝之时,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立典拉德所设下的傀儡。但他必须将自己的隐聪明隐藏起来,因此表面上装得毫无教养可言。然而后来,他被兰斯贝尔克带到同盟,又在皮耶尔留在身边以期利用他的幼帝身份,他一直都在装傻,而事实上心里却十分的清楚。但自己年纪尚小,又掌握在他人的手里,他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已成为了皮耶尔企业的继承人,手里掌握着惊人的财富,随时都可以利用这些财富在政治上有所表献。其实,后世的历史学家都怀疑多梅克·尚·皮耶尔到底是不是病死的,因为她的死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而绝大多数的历史学家们则认为十有八九皮耶尔是死在艾威尔手里的。然而,艾威尔依然得拉拢方舰队,因为他认为要夺取罗严克拉姆王朝的政权,就必须要削弱帝国军的兵力,而要作到这一点,培养一支像方舰队这样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方小姐不必惊慌,其实我早已对当皇帝厌倦了,只是我实在对夺走我的国家的罗严克拉姆王朝恨之入骨,所以我会继续资助你们扩充舰队实力的。”

  “既然如此,那么多谢高登巴姆先生了!”

  两人就资助问题很快地达成了协议。其实两人都心照不宣。艾威尔哪里不想当皇帝了?但这种想法当然不能告诉雨梦。而雨梦也不相信对方会老老实实地当一名商人,但不管怎么样,眼下对她来说还是钱是最最重要的。

  雨梦是7月末离开费沙的。但她刚走,费沙就出了事,那就是震惊全宇宙的“八月宫庭事件”。一听到这个事件,雨梦就感觉到要打仗了。因为无论这一事件是不是同盟制造的,帝国军都可以以此为借口出兵同盟。但不管怎么样,雨梦觉得自己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完全做充份,因此她希望战争不要过早的爆发。

  然而虽然军务尚书和宇宙舰队副司令官毕典菲尔特都极力主张对同盟军发动进攻,但宇宙舰队司令部缪拉则坚决不同意出兵。这让雨梦长嘘了一口气。而此时她又接到情报说帝国军有一批舰艇在罕星域爆破,于是她马上通知库布斯里前往偷取舰艇,而她则率一些舰艇在伊谢尔伦回廊口等着接应库布斯里。然而在十一月二十五日这一天,她遇上了一些帝国军的舰艇,这些舰艇迅速地集结起来,并发出“停船!否则攻击!”的警告。这使得雨梦大为惊讶。她带在身边的都是一些偷来的帝国军舰艇,自己乘坐的新建休伯利安级的战舰雅典娜号则隐藏在这些帝国军舰艇的背后,根本不可能被发现。但眼前这些帝国军舰艇的动作似乎自己的确已被发现。这时雨梦必须当机立断,换上了宇宙海盗的旗帜,对这些帝国军舰艇以歼灭性的打击。可惜的是还是有几艘帝国军舰艇逃回了伊谢尔伦。后来雨梦才知道,这些帝国军舰艇并不是冲着她而来的,而是冲着载着缪拉元帅的一艘宇宙船而去的,只是她正好赶上了这淌混水。不过,她也因此救了缪拉、波布兰和寇涅夫三条性命。

  但紧接着另雨梦失望的是,战争还是很快打了起来,一开始帝国军打得很狼狈,在第二次巴拉特星域会战中的惨败和被人民战争整得疲惫不堪。库布斯里不只一次地劝说雨梦可以动手了。但是雨梦却还是按兵不动,她认为此刻帝国军虽然打得很糟,但主动权还是在帝国军手中,黑色枪骑兵等主力部队还没有损失,他们正憋着劲与同盟军拼个你死我活,而方舰队此时虽然已有了相当的实力,但部队训练不足,作战经验根本不及对方。她觉得菲列特利加的人民战争的战略很有生命力,完全可以将敌军拖跨,到那时在出兵给予帝国军致命一击也不迟。不料菲尔纳下令对起义市民血腥镇压,人民战争陷入了低谷,而同盟军也在亚斯提被打得只剩一成兵力。这时,雨梦有些坐不住了,连忙率军赶往亚斯提,但到了那里,战场上一艘舰艇都没有了,只剩下双方被击毁舰艇的残骸。

  “怎么会这样?同盟军不应该败得那么惨的。”雨梦对同盟军的巨大损失大吃了一惊,“我想,尤里安和亚典波罗的战斗力不该差毕典菲尔特那么多,究竟是谁能让同盟军败得那么惨?”

  “听说是帝国军第6舰队,也就是驻伊谢尔伦要塞舰队的司令官曼施坦因中将,他用兵非常厉害!”唐森在一边回答。

  “你是说那个人叫曼施坦因?”雨梦险些惊呼了起来!曼施坦因这个姓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难道她真的要在战场上与曼施坦因交战吗?这是当年俩人分手时对双方的将来最担心发生的事。

  “是啊!那个人叫亚历山大·曼施坦因,有什么不对吗?”唐森并不知道曼施坦因对雨梦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从雨梦那变了味的声音中也感觉到雨梦与曼施坦因有着很不一般的关系。

  “喔,没什么。”雨梦长嘘了一口气。还好,看来不是阿克利谢。不过,雨梦心中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遗憾。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唐森问道。

  雨梦想了一下,“我认为同盟军应该还会回来,毕竟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留在凡佛利特星域等待同盟军的回来。”

  于是方舰队回到凡佛利特星域,却发现帝国军已有舰队在这里守株待兔了。雨梦大吃一惊,黑色枪骑兵明明已经撤走了,想不到毕典菲尔特还会在这儿留一手。不过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此放刻的帝国军占有绝对优势,必然因轻敌而松懈下来,那样的会自己就有机可趁了。她让库布斯里率八千艘帝国军舰艇混入格留尼曼的八千艘舰艇的舰列之中。雨梦自己则率领八千艘自己建造的同盟军舰艇远远地跟在后面,等前方一打起来,自己就立刻跟进发动进攻。

  结果格留尼曼果然因轻敌而产生松懈,竟没有发觉自己的兵力在不知不觉多了一倍。正是由于他自己的大意,格留尼曼作梦都没有想到他将在亚力斯亥姆遭受到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