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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下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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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海比莱因哈特的双眸更富有魅力,她温存、美好,面对这样的海,最向往的就是杨威利悠哉游哉的“红茶+午睡”了。 

  杨的矛盾在于他总是强调人权是至高的,国家和政治在人权面前苍白无力。那么,为何他又说人民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民主制就是为了贯彻这一点才得以存在,但同盟的民主已经变质,几近崩溃。此时,人民已无法行使自己的权利,必须借助外力,比如小莱。杨的人格是我崇拜的,但是历史在乎的是他的行动,无论他的思想和人格如何高尚或卑劣。正如杨所担心的,后世的历史学家可能将他定位为一名甲级战犯,因为他阻碍了小莱的统一。在历史上,统一永远是主流。统一和和平会保证人民生活的安定,于是就有生产和消费的可能,才有物质与精神的和谐发展,文明才能被创造,社会才能进步。 

  其实人类的前途只有一个而已——灭亡。如果我是唯物论者,我应该相信这一点,尽管我是个完美主义者。灭亡方式简单而言有二:主动与被动。被动的,比如被哈雷彗星撞一下……主动的归结起来也是两种,自然发展之最高阶段(自然死亡法)以及战争。总之,无论怎样,可能在今天夜里,可能在罗严克拉姆二世即位后,可能十万年后,一切都会彻底消失,即使是眼前这片海(我又在不觉中陷入纯理论的误区中去了)。当然,国家同理,而且国家的前途更简单,就是杨的定论了。 

  军人不过是国家机器的组成,是战争的动力,军人的本质是反人类的,但我还是喜欢军人。我的一位教官,军衔比艾尔·法西尔英雄低一级,唯一特征(无论内外)就是体型极棒,宽肩细腰,四肢修长,脊背挺拔有力。看到他,就能想到李广和李陵的神形。在古代,教官就应该是骑兵头领的。不过,最合适的位置,应该是外交使节的首席幕僚,或者是隐瞒身份的高级将领。在我方外交官陷入尴尬时,缓缓的语惊四座,将所有的视线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只是凭感觉瞎说而已,他可绝不是杨那种天生迟钝的人。他还只是一名少尉,不知何时能佩上金星。到时,我又会如何?毕业,结婚,实现梦想……还是很悲哀的蜗居在租来的房中,艰难的计算当日的消费支出?杨一定认为这很麻烦,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想,如果不发生战争,我会一直喜欢军人的;一旦战争爆发,可能会更喜欢也不一定。但是战争的现实性和残酷性也许会令我放弃目前的观点。一旦沦为亡国奴,人权是绝对没有保障的。杨的才华和理想令他不必担心人权,而对于普通的人民而言,被欺压和侮辱是不可能避免的。不知杨是否愿意费心考虑这一点?这或许是田中的某种不足了,他只写了英雄的传说,对于四百亿人民,并没有倾注感情。不是写得不好,只是太刻板。人民不过是舞台上的背景、幕布、地板而已。 

  罗严塔尔应该是喜欢的对象,他将自己的野心投注于主君的霸业中。他是一种极端含蓄的典型。与米达麦亚相比,他心胸的广阔在于他肯放纵自己,他能从历史的角度发现自己存在的意义。米达麦亚是极端忠诚的代表,理性的忠诚,可贵但没有个性。“罗严塔尔元帅直到死都是罗严塔尔元帅”。罗严塔尔就像那个梦,满天星斗的背景,壮观、庞大、无序的流行雨。这就是他的一生,他的葬礼。 

  该去搞点东西吃了,背对着喷泉许个愿:能与一名军官成为简单的朋友。实在很向往以一种专业的角度去评价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