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鲁西斯的战争
第三章 冰龙出世
要说军队和百姓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怎么说呢，就是属于那种大部分时间能够和平共处，但不时也会有冲突和矛盾发生的那一种。当然，矛盾的最后走向如何，还是在于由谁作为这支常驻军队的统帅。前任统帅杰里米公爵虽然才干不是特别的突出，但对于如何要求属下，这位公爵还是做的相当出色。所以德拉西斯的百姓也度过了相对平稳的五年光景。转眼间，公爵短暂的五年任期到了，百姓们对公爵五年间的行为没有过高的评价，也没有听见有什么要求公爵留任的呼声。自然公爵也不会自觉自愿的向皇帝陛下请命继续的驻留，他有他的领地，也有他的家人——杰里米公爵在完成了他所要负担的戍边任务之后，回帝都复命去了。
此刻的百姓，还并没有谁意识到他们的平静生活将要被即将到来的新任帝国军统帅所打破。史密特·施伦夫伯爵，一个只知道安逸和享乐的贵族，从陛下手中接过了统帅权杖，来到了德拉西斯。
伯爵初到此处，自然是少不了哀叹这儿的贫乏，完全没有自己领地中的富有和繁华。但稍候不久，在听从了随从的一席建议，施伦夫意识到即便是在这种贫乏的小镇，也能为自己提供自己聚财、娱乐的环境。主将有此之心，自然会放松和纵容手下的士兵如此去做。历代统帅定下的军规，在施伦夫的默许下被破坏殆尽。施伦夫借着帝国全面对外开战的借口，大肆的搜刮德拉西斯百姓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财物，不仅如此，更有的种种兽行更激起了民众的反抗。三个月内已经有数十次的骚动和反抗。但每一次都被士兵手中的武器所弹压了下去，接着便是施伦夫残酷的报复。他完全的忘却了自己所负的使命是保护而不是破坏。军队中虽然有正直的军官，但是统帅的残虐，他们也只有明哲保身一途。
德拉西斯的百姓被自己国家的军队在摧残，但外界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帝国对外作战进行的相当顺利，但帝国海上的运输线屡屡遭到海盗瑞贝尔的光顾。海路运输的失利，让帝国陆上运输负担加重了不少。为此，皇帝陛下亲自下令召回冰龙军团主将阿德蕾，撤回压制新月、日出两国的冰龙军团主力。皇帝交给阿德蕾的任务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剿灭帝国运输的心头大患——以瑞贝尔为首的海盗，确保帝国海上运输线的畅通无阻。
圣旨以最快的方式被送到了在罗尔姆休整的冰龙军团长阿德蕾手中。阿德蕾手中的冰龙军团，战舰八百艘，各种小型快舰、辅助性舰只千余艘；将兵九万多人，是四大军团中规模最大的军团。凭着这一支军团，帝国军就将新月、日出两国压制到透不过气来。不过既然原先是全力压制两国，阿德蕾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马对付那个可恶的海盗瑞贝尔。手下的战将中好像也没有一个可以是瑞贝尔对手的角色，这个结论是阿德蕾在自己最得力的副将遭到难以说出口的惨败——由三十艘帝国要塞级的战舰护卫的运输舰队，被瑞贝尔用四艘三桅快速海盗船从眼皮底下劫走了所押运的物资。而三十艘要塞级战舰在追踪的途中，居然被瑞贝尔牵着鼻子走，更被引入外海，在不可预知的亚热带风暴中折损了大半，只有十四艘勉勉强强撑回了基地。其中六艘被最终判定不适合继续使用而被废弃。而那个该死的瑞贝尔随后又渗透过自己所设立封锁线，把这批物资送到了新月国被围困了四个月的望海堡。即便是皇帝陛下没有来这道圣旨，阿德蕾也准备亲自动手，把这讨厌的家伙亲手送上绞刑架。陛下的这道命令，更让阿德蕾没有了后顾之忧。嘴上没有说出，不过阿德蕾觉得动用这样庞大的军队去对付区区不到两百多个海盗，真的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大军的整顿和补给还要将近一周，阿德蕾认为自己有必要和守军主将施伦夫取得联系。阿德蕾从心里就没有看得起施伦夫这个人，完全是靠攀亲带故才有了现在的势力，而且得权以后的不可一世，就连四大军团长都不放在眼里。但施伦夫毕竟守卫着帝国西北入海口。如果不搞好协同，大军出征以后，一旦瑞贝尔乘机潜入帝国本土进行破坏、掠夺，那可就不妙了。
从身份上来说，施伦夫是伯爵，比阿德蕾的身份要高出一些；但是在军务礼节上，应该是守备部队的将官前来商讨军务大事。况且从军阶上，阿德蕾可以要求施伦夫前来见面。送过去三封邀请函，居然连一个回音都没有。阿德蕾的脸上多了一层寒霜。
“大人，这……”随行副官问道。看到团长阴冷的脸，副官有一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既然他很忙，那么就去拜访他吧。”阿德蕾的话语中听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副官没来由的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下午，一支二十五人的小队离开罗尔姆军港，朝着德拉西斯施伦夫的官邸进发了。由于都是骑兵赶路，所以进入德拉西斯范围只不过是第三天的上午。在一个路边的招牌小店中歇了下来，一是填饱饥饿的肚子，二是让座骑喘一口气，连日的赶路对人或许没有什么，但对坐下的座骑来说，可是比他们的主人要累的多。
一下子进来二十多个食客，老板的脸上却没有露出生意上门的笑容，相反的皱了皱眉。
阿德蕾的目光很快的扫过了店内的每个角落。小店的生意并不是太好，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以外。只有靠门边的角落里有那么三个人而已，连头的斗蓬遮住了大半个脸庞，让人看不清相貌。不过阿德蕾可没有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这三个人身上。因为这个时候，自己的手下，已经和老板争执了起来。
“店家，这是饭钱。一定得收！”泽尔的嗓音可以媲美炎龙军团长毕典菲尔特。
“各位军爷，我们是拥军小店，这些钱绝对不能收各位军爷的。”
虽然老板这样说，但在阿德蕾听来却包含着几许的无奈。二十多个人的食物，对一个不景气的小店来说，是一笔很难负担的开销。但是为什么会不收呢？阿德蕾不明白，于是开口道：“泽尔，是不是你给的过少？”
“大人，我是按照罗尔姆的市价，这些食物一共给了两百马克。”
阿德蕾虽然不需要亲自付钱，但也知道出两百马克购买这些食物是绰绰有余了。“泽尔，那么再加五十马克吧。”现在可没有空和店主为了钱款的事情搅和，她还得考虑下午和施伦夫会面时具体应该商讨的细节。
“军爷，我们确实不能收各位军爷的钱。”老板仍然将钱款退回了泽尔的手上。
“你烦不烦人啊！这是命令，命令你收下。不然我以后每天带一个中队的人来白吃！”泽尔被烦的想出了这种歪招。
还别说，老板总算迟疑的收下了拍在桌上的马克，眼光里面带着一丝的疑问。
在思考具体细节的阿德蕾突然敏感的发现有人自刚才和老板争执开始便一直的关注着这面的情况，便是进门时看见的三人中靠墙而坐的那一位。抬头望去，那人的眼光立刻滑了开去。阿德蕾所能够把握住的，只是从那双墨绿色眼睛中一瞬而逝的忧伤。是忧伤吗？阿德蕾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把握一个陌生人眼中的感觉？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那个人值的自己去了解吗……
“大人、大人……”副将杰克雷斯的喊声将她的思绪重新唤回现实，“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啊，这个……，吃完再说吧。”一时间阿德蕾到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么个简单问题，于是乎用一句简单的话语搪塞了过去。
门被打开了，确切的说是被踢开的。进门的人似乎没有动手开门的习惯，直接是用穿着马靴的脚揣开了店门。呼喝声比人更早一步进入店内：“糟老头，本月的税金为什么还没有交齐！”
店老板如同见到瘟神，但又不敢不迎上前去，手里拿着刚才泽尔付出去的、还有那一桌三人的钱款迎了上去：“菲尔格尔骑长，这儿是三百二十马克。”
被称为菲尔格尔骑长的男人，身穿帝国军轻装铠甲，左胸的纹章标明了常驻军百骑长的身份。他并没有去接店主递上来的税金，反而一把将钱打落：“都晚了五天了，你以为交三百二十马克就够数了吗！刨去应该交的税金，你还要交两百马克的滞纳金，明白了没有！”
“骑长开恩啊，老汉我实在凑不出滞纳金的钱了。还请骑长在领主面前帮忙通融。”店老板哀求道。
“妈的！让你交一点钱就这么叽叽歪歪的。”菲尔格尔一脚揣翻了面前哀求的店主，“帮你忙，那谁来帮老子忙？早就告诉你唯一的生路，把你的女儿献给领主大人。说不定啊，如果得到领主的欢心，那才是你的福气呢，放着金罐哭穷，我他妈的让你哭！”说着作势又要揣人的样子。
不知从哪里弹出一根筷子，不偏不倚的射在菲尔格尔的腿弯软档。使得骑长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踢人的念头随着摔倒而泡了汤。这一切没有逃过阿德蕾的眼睛：墨绿眼睛的男子对身边的那个有着银色头发的略微的颔了下首，银发男子顺手将手中筷子射了出去，然后便是菲尔格尔倒地。
银发的男子弯腰捡起了散落一地的马克，另外一人扶起了店主，只不过那人一直没有让罩在头上的斗蓬头罩离开过，也无从看见他的相貌。然后银发男子将钱款慎重的交还给了店主。只有那有着墨绿眼眸的男子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作。
虽然不知道是那个暗算自己，但是筷子飞来方向只有那三个人而已，勉强从地上爬起，对身后随行的军士使了个眼色，军士受命离去，显然是去喊帮手了。然后气势汹汹的冲到对方桌前：“是那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家伙敢来找本大爷的麻烦！”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要找你的麻烦？”扶起店主的那个不想露出自己面容的男人接口道。
“我当然算是要找你们麻烦的东西！呀呸，呸，呸！”菲尔格尔气的口不择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吐沫喷溅在为首的墨绿眼眸男子的脸上。
姣好的眉毛在瞬间拧起，起身如风、出招如电，到菲尔格尔的再次倒下，不过一瞬，只不过在菲尔格尔的胸口多了一只脚而已。
“你他妈的敢……”菲尔格尔想破口大骂，但那男子略微一加脚上的劲道，便足以让这个骑长“乖乖”的闭口了。
“大人，你看……”虽然菲尔格尔的行为让人生厌，但帝国军官被人踩在脚下总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副官杰克雷斯请示道。
“该结束了。”阿德蕾不想事态进一步扩大，尤其是三人的实力都决不可小窥。
“三位那位做主？”副官杰克雷斯上前问道。
“是我。”声音不大，但是绝对的悦耳，声音的来源正是踩着菲尔格尔的那位。
“很抱歉帝国军中有这种败类，能否将其移交给我们处理？”副官杰克雷斯正想表明身份，先前离去的军士已经将援兵喊到了。冲进来的就有二十多人，小店里被挤的拥挤不堪。
“在外面应该比店内的多吧，朱里安？”
“是的，少爷。”
“那么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冰龙军团的杰克雷斯。”那男子的话语中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啊，是的。大……”杰克雷斯几乎要用出对上级才有的敬语。
这一切都收落在观察事态发展的阿德蕾的眼中。既然矛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该将外人牵扯在内了：“泽尔，表明身份。”
“冰龙军团长阿德蕾在此，那个敢妄动兵刃！”泽尔扯去遮罩的斗蓬，露出了胸前冰龙军团特有的纹章。
在泽尔的大嗓门下，阿德蕾也将罩在铠甲外的斗蓬卸去，露出自己的纹章。随行的卫队纷纷抽出兵刃，环卫在团长的四周。
四大军团长之一的阿德蕾居然出现在此处，在场的人莫不感到诧异，连那有着墨绿眼眸的男子也向着阿德蕾的方向望来。阿德蕾的目光也正好抬起，两人的目光恰巧的碰撞在一起。只是一瞬，两人都好像要逃避对方目光似的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别处。阿德蕾心中泛起一种是曾相识的感觉，象是故人，又象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想想他敏捷的身手，虽然自己的武力绝对不会逊于他，但在帝国内，能够做他对手的只怕不过数人。今天幸好是友，如果是敌，那就很遗憾，甚至极遗憾了……
她绝对不想和他成为敌人。但会不会万一有一天大家被迫作战，如同强仇，大家在战场上见真章呢？
为什么会生起这种想法？
不知道。
阿德蕾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忽然想起这些。
阿德蕾的分神不过刹那，但当时的局面却已经有了改观。四大军团长的威名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而且这位冰龙军团长是四人中最不好通融的一个。强力的寒冰系魔法和一流的格斗技，是任谁都不敢小视的对手，治军的严谨更是全国闻名。这些帝国兵士哪里还敢撒野，乖乖的让卫队卸去了自己手中的兵刃。一场可能发生的打斗随即化为无形。
墨绿眼眸的男子也已经放开了踩在菲尔格尔身上的脚，杰克雷斯立刻上前将这个为非作歹的百骑长捆了个结实。用的还是菲尔格尔随行军士手中带来的绑绳。
“很荣幸能够见到帝国四大军团长之一的阿德蕾团长。”墨绿眼眸的男子如是说道，“也许团长急着处理军队内部的败类，我等就不打扰团长的公干了。”
不知怎的，阿德蕾到有一种希望对方留下的念头，但随即消于无形，毕竟自己这儿还有一大堆需要自己来处理的事情：“不知道阁下的贵姓，改日好登门拜访。”
一句普通不过的问话，差点没有让几位随行的将官翻到在地。他们何曾听过自己的长官如此的和别人说话。这个，这个根本不象是冰龙军团长会说出的话语，倒象是毕典菲尔特的语气，只有毕典菲尔特才会有这种结交朋友的话语。而自己的军团长，好像，好像……应该说是从来都不在意这种事情，更不会开口询问对方的情况，可现在团长是怎么了？？？
其他人，包括墨绿眼眸的男子可不知道这一些。他微微的一笑：“相逢何必相识，如果有缘自会再见。”
“说的也是……”阿德蕾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当三人走过杰克雷斯的身旁，他注意到其中银发男子的身影似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间却想不起究竟是在那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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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离开了小店，这边才开始了正真的询问。
“是谁让收取这笔税金的？”
“陛下。”
“这种小店的行商基本税金不过二十马克，又怎会收到三百二十马克之巨！”泽尔随手便赏了菲尔格尔一个巴掌。
“是陛下啊！”菲尔格尔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但是他却仍然的在坚持收税是陛下的旨意。
“是吗？收税是陛下的旨意，那多收税金是谁的命令！是谁那么大胆，以你一个百骑长身份，还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本来就全是陛下的命令。”菲尔格尔依然在狡辩。
“混账，陛下前不久减税的命令刚刚传到罗尔姆，又怎么会在这儿加码！”杰克雷斯一针尖血的指出，又请过站在一旁候命的店主，“说吧，自从什么时候税金加到了三百多。”
“这个……”店主望了望被两名卫队战士按住在凳子上的菲尔格尔，有些迟疑。
“老头子，你敢乱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菲尔格尔忘了自己的处境，对老人恐吓道。
“你还会有以后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阿德蕾隔空一指，一个瞬间冰冻魔法便加到了菲尔格尔身上。当然她没有用全力，现在他还不能够先死，不过二级的瞬间冰冻魔法是够菲尔格尔受的。本来就苍白灰槁的脸上泛上了一层青绿的脸色，牙关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打起架来。
店主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九个月了，九个月了。自从施伦夫伯爵接管这里以后不久，便开始征收高额的税金，而且还…………”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老人的话语源源不断的揭露着施伦夫的罪行，这罪行直听的除阿德蕾能够掩饰自己的愤怒以外，随行的冰龙军团将士愤怒的神色无不溢于言表。愤怒的眼光投视在被捆绑在一旁的干过兽行的同僚们。大多数被捆着的常驻军士兵的脸上露出的是羞愧和无地自容，只有少数死硬分子无动于衷。
“是所有驻军皆如此吗？”阿德蕾慎重的多问了一句。
“不！”老人的话十分的公允，而且话语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尊敬，“于连将军不是这样的人，要不是他撑着，我这把老骨头早该入土了。但他的力量毕竟是少数，很多时候还是没有太大的影响。”
“于连……”阿德蕾在口中重复的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看见团长已经问完了想问的，杰克雷斯知道该是自己为老人一家安排一个合适的退路了，这儿目前已经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老人家，这儿是不能呆了，我们送你到罗尔姆如何？”
“这个……”老人留恋的看着祖传的店铺，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我们负责在罗尔姆给你重新开家店铺，生意肯定要比这儿好得多。况且要是陛下知道你能够勇于揭发这起欺君的事件，封赏是一定少不了的。”
“这能行吗？”老人还是做不了决定。
“喂！难道你想等着施伦夫的报复吗！”泽尔的嗓门又响了起来，“我们可保证不了你留在这儿的安全。”
“啊，那，那，那就听各位大人的意思吧。”老人被泽尔这么一吓，到是立刻做出了决定，差点连行李不收拾便要往外走。
于是，杰克雷斯决定派出六名卫队骑兵护送店主一家赶回罗尔姆，另外这六名骑兵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联络一支可以立刻赶来的冰龙战队。因为就凭现在这么多人，再加上那个什么于连，也不一定是施伦夫的对手，毕竟他是陛下亲自任命的戍边领主，还有一万多的军队在他的手里。所以，还是要一支能够百分之百指挥的军队来的安全。
“大人，这些人该怎么办？”杰克雷斯在送走了老人一家以后问道，毕竟这次捆了六十多个常驻军兵士，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
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阿德蕾没有开口多说什么，也许是懒的为这种事情再开口了。冰龙军团的治军，象犯这种事情的早就该杀了。
“大人啊，好像一下杀那么多同僚不太好吧。”杰克雷斯在阿德蕾耳边轻声问道。
冷冷的眼光扫视了一下杰克雷斯，阿德蕾没有更改她的决定。
虽然杀这个字没有传到被捆绑在一边的常驻军士兵耳里，但早有聪明的士兵猜出了阿德蕾手势的含义。哀求先是一个人，继而发展成一群，最后是全部。其实这些士兵到也不是特别十恶不赦的匪类，只不过长官命令的事情无法违背而已。
阿德蕾估计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其实她并不想多杀人，到不是说冰龙军团长是个食素的和平主义者，而是在顾忌施伦夫手下的那一万多军队。如果换种情况，即是陛下下令讨伐施伦夫，自己的冰龙军团全部待命，那她阿德蕾再多杀一些，说夸张一点，把这一万多人都杀了，她阿德蕾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现在不行，如果把这些人杀了，会将一万多帝国将士都逼到施伦夫的那边，要想平定一切就会多花周章。而且即便杀光这一万多人，那么面临的问题更大：要出征征讨海盗，那边境谁来戍守呢？总不见得要求陛下从其他地方临时征调军队过来应急吧。
想到这里，阿德蕾做出了让步，了解人意的副官杰克雷斯大声的说道：“团长大人知道你们中的大多数只是听命从事，所以也怪不得你们。放你们可以，但是你们要指出那种甘心为恶的败类，并且保证誓死效忠陛下，不准再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士兵们听见有可以活命的机会，哪里还不全力配合，忙不迭的答应道。效忠陛下本就是加入帝国军队的第一标准；不作恶事……跟着冰龙军团的话，就算是想作恶事都难，除非是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根据大多数士兵们指正，七名甘心为虎作伥的士兵被另外的捆绑起来。在阿德蕾的允许下，包括菲尔格尔在内的八名常驻军被处决。这件事情，表明了冰龙军团和以施伦夫为首的帝国常驻军团之间的对立明显化了。